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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他一边向厉君措手里的文件望去,在那张重新做的鉴定的下面,还有一份亲自鉴定。
他想了想,就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难道,艾琳小姐不知道和哪个男人,生了个私生子?”
话音刚落,厉君措手边的茶杯应声而落,上好的青瓷被摔成了几片。
再看厉君措,一张英俊的脸阴沉到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一双眼睛像刀子般盯在下面的那份鉴定结果上,“再多话就割掉你的舌头。”
杰森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厉君措说这话的语气,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
以厉君措的脾气,割掉一个人的舌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心中虽然有十分的不解,却也再不敢问出声,就只能看着厉君措拿着鉴定结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厉君措的指腹在结果上面缓缓摩挲,就好像在一遍又一遍地确定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深不见底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光亮,没有任何人会比他更清楚,第二份鉴定的样本来自于江沅和他自己。
原来他还有个儿子,他和他的小透之间还有个儿子,上天待他真的不薄!
杰森站在原处,亲眼目睹了厉君措从微微蹙眉,到发怒,到激动,最后到兴奋欣喜的一系列变化,就好像看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演员演了一场精彩的戏码。
他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向沉着冷静的厉君措,今天这是怎么了?
正纳闷地功夫,厉君措已经从椅子上豁地站了起来。
“厉少,您……”杰森刚想问些什么,又想起厉君措方才怪他多话,连忙又住了口,只好跟了上去。
订婚典礼的会场里面早已经坐满了人。
厉君措款步走上台,带着王者的威严与并存的优雅,淡淡向在场的所有人点头致意,“感谢大家能在今天来到我的订婚典礼。”
会场的外面,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缓缓停了下来。
司徒头身上穿着一身优雅而洁白的长裙作为礼服,在铃兰的搀扶下走出了车子。
她将手从铃兰的手中移开,微微一笑,“这一段路,就让我自己走。”
铃兰还有些不放心,回头和还坐在车里的司徒静对望了一眼,直到看到司徒静向她微微点头,才彻底放开了司徒透。
今天早上,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尹秀澈的踪迹。
会场里面,早有记者将话筒对准了厉君措,“为什么只有厉少一个人在这里,请问您的未婚妻去了哪里?”
“她最近身体有些不适,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厉君措淡淡地回应,目光悠远地瞟向会场的大门。
司徒透缓缓跨入会场的大门,即使生病,也依旧保持着优雅与端庄,即使掉落人群,也依旧能够光彩照人。
“她来了,我的未婚妻,”厉君措轻轻勾起嘴角,抬高声音,“感谢大家能在今天来参加我和艾琳小姐的订婚典礼。”
性感的声线就像雷电般顿时打在司徒透的身上,她顿时身子一抖,抬起头来目光穿过人群与男人的双目相触。
人群中霎时间炸开了锅……
第220章 我的小透
厉君措的话像一声巨雷,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司徒透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仿佛厉君措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铃兰的眼睛瞪得老大,轻轻拉了拉司徒透的手,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姐姐,你听到了吧,刚才厉少说了什么……”
司徒透没动,也没有搭腔,依旧像个木偶般站在原处,任凭闪光灯在她身上不停地闪亮。
“姐姐……”铃兰有些担心地又轻碰了碰司徒透,“又不舒服了吗?”
司徒透双目轻闭,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缓缓睁开眼睛,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转眼间那弧度越来越大。
她开始不停地笑,笑得一声高过一声,眼角有眼泪缓缓滑落。
攥在掌心的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溢出来,她却浑然不觉,只有那透着荒唐的笑声能证明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费尽心机,想要夺走纪柔拥有的一切,想要让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痛不欲生,却发现上天和自己开如此荒诞的玩笑。
她根本什么都不用做,这场订婚典礼,原本就是厉君措为她而准备。
人群中已经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她看到那个身上带着光芒的风华绝代的男人款步像她走来,一步一步,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仿佛踩踏在她的心脏上。
她的心脏,开始和他的步伐用同样的频率不安跃动起来,这种感觉让她心情格外烦乱,烦乱到她想要不顾一切地逃离。
“铃兰,我们走。”抓起铃兰的手转身的那一刻,一只有力的大手也抓住了她的手腕。
厉君措用那双洞悉一切深沉而曜黑的眸子紧紧盯住她,仿佛只要移开一秒,她就会从他的眼前再次消失不见,“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走么。”
司徒透的眼睛落到男人的目光中,仿佛整个人都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连同心也跟着一起晕眩绞痛起来,眼泪开始不可遏制地滑落,“你永远都自负到以为可以主宰一切。”
“我无法主宰一切,但我却可以不让你离开我,再一次。”他格外在最后三个字上缓慢地加了重音,目光在略过司徒透脸上的泪珠时稍有错愕。
司徒透紧紧咬牙,“这又算什么,算什么!”
厉君措伸出一只手,轻触在她的小脸上,为她把眼泪擦干,而后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拥住。
“我就是要这样,紧紧锁住你,再不让你有半分离开我的可能,不让你有一点拒绝我的机会。”
男人的怀中,有熟悉的味道,许多许多年前曾经温暖过她逐渐冷却的心的味道。
就好像小时候的那片广阔的大海,少年站在海边,给她一个倔强而灿烂的微笑,许下还会相见的诺言。
她忽然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任一滴苍凉的泪落在男人的胸口。
厉君措缓缓抬头,却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纪柔。
纪柔穿了一身血红色的长裙,一改往日的楚楚可怜姿态,今日的她显得妖艳而风情万种,站在原处一动也不动。
几乎所有的记者在愣了一瞬间之后全都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挤到前面,用摄像头十分专业而精准地记录下这三个人的身影。
“纪小姐,请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小姐,对于您之前宣布的和厉少的婚事,您有什么要对大家说的吗?”
……
纪柔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只呆呆地看着厉君措,声音格外干涩,“君措,你真的这么绝情么。”
厉君措微微蹙眉,搭在司徒透肩膀上的手紧了紧,“那天在医院,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你,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我们此生都注定不能在一起。”
纪柔颤抖着身体,眼泪“啪嗒”掉了下来,伸手一指司徒透,“就算你会背上抛弃我的骂名,就算别人会戳着这个女人的脊梁骨说她是第三者,就算我们的孩子会从此没有爸爸,就算……就算我要死了,你也依旧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么。”
“是,”厉君措凝着眸子,目光深如寒潭,“你该知道我从来不会为别人的议论所累,更何况真实的情况怎样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个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会娶。
纪柔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格外苍白,虚弱地看着厉君措,“不,我不相信,不相信你会这么狠心,都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勾引你,她早就该死了,为什么还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君措,难道你都忘了,我们小时候的约定了吗?那一年,我们相识的那个海边,你还教我弹钢琴,这些你都忘了吗?”
厉君措微微蹙眉。
“他当然没忘!”一声悦耳却有些虚弱的女声传来,引得众人的目光纷纷向声音的来处看去。
真子面色还有些发白,身上只穿着件简单的睡衣,赤着一双脚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急促的呼吸让人不难猜到她赶来的时候有多匆忙。
项易紧随其后,将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又连忙低头为她穿好鞋子。
真子又使劲喘了几口气,“你说的那些事情,厉少怎么会忘记,只是你从小透那里偷来的记忆,什么时候可以还给她!”
纪柔心中立即“咯噔”一声,身子有些摇晃,“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病人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看你是还没有完全清醒!”
真子恨恨地瞪着纪柔,“项易这段时间,已经把我昏睡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全都讲给我听过了。不仅如此,我还记起了当年的所有事情,真是要让你失望了,纪柔。”
说着,她无惧无畏地将脸面向记者的镜头,全然不在乎此刻自己的的模样,“你们听好,司徒透和厉君措相识在幼时,在那个海边的小镇上,只是小透因为小时候的病忘记了这一切,可是当她想起来的时候,纪柔这个女人已经冒充了她。这些年来,纪柔一直霸占着小透的身份生活。我可怜的小透,一定是不知道被她用什么方式害死的!”
纪柔紧紧咬牙,“你不要胡说,小透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又怎么会害她?”
“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你那副楚楚可怜又虚伪的面具撕下来,纪柔?就在几天,我全都想起来了,是是非非相信厉少会有所判断,我只是道出了事实。”
厉君措深邃的眼睛中透出一丝精光,语气变得格外严厉,逼视着纪柔,却更像是在问司徒透,“她说的,都是真的么。”
纪柔的心内只觉得有什么在剧烈翻涌着,她躲避着厉君措的目光,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却将一只手插入了背进来的随身包包里面。
“厉君措,这么多年,你居然信真子不信我么?”
她冷笑着,一点一点靠近厉君措和司徒透,插在包包里的手也越握越紧,里面,静静躺着一柄寒气逼人的刀子。
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年,耗费了全部青春,抛弃了所有的善良,却最终还是在这一刻功亏一篑。
既然如此,就用鲜血来结束这一切吧。
“厉君措,你可以不娶我,但你这辈子也别想娶她。”话音刚落,纪柔猛然抽出刀子,直奔司徒透而去,“去死吧!”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谁都没有想到纪柔会突然拿出刀子袭击伤人,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未有所反应,包括司徒透。
她有些呆愣地看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尖刀向自己逼来,却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来得及做出,整个人就在半空中打了个旋。
那把刀并未如愿插到她的胸口上,厉君措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动作十分利落地转了个身,用力到就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嵌到自己的骨髓里。
等司徒透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纪柔满脸是血的站在原地,惊恐,悔恨,愧疚,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口中喃喃地,“对不起,不是,我不是要杀你,我怎么会想要杀你呢……”
司徒透心中陡然一颤,五脏六腑都有一种快被掏空的感觉,再看厉君措的一张俊脸已经变得苍白。
眼泪悄然滑落,无论她怎么想止都止不住,“厉君措,你不要有事,你的命是我的,我没让你死你就不能死,听到没有!”
“这算是关心我么,”厉君措的眼角眉梢猛然淬了一抹让人心痛的笑意,“能听到你这样说,即便死了也值得了。”
“你胡说什么!给我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