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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透抿了抿嘴唇,白了他一眼,“我不管有多少人要听你的,但是在你养伤期间你都要听我的,现在给我老老实实躺好!”
厉君措的手却没有放开,看向司徒透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深情,“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么。”
司徒透的心头一抖,看着厉君措身上的伤,也突然变得严肃而郑重起来。
“你,还疼不疼?”司徒透低着头,巧妙地将眼中的心疼悄悄掩去,“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了,不,可能我根本就撑不下来。”
“我宁愿是我。”没有肉麻的煽情,厉君措的语气颇为云淡风轻,却字字重如千金。
司徒透缓缓抬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到他薄唇轻启,她的耳朵立即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什么都听不到。
然而嘴唇张合之间,她却将那两个字认得分明——“小透”。
司徒透心中的酸涩突然有如泉涌,沿着身体直逼眼眶。
厉君措沉默地盯着她泛红的泪眼,在静静等待着她地回应,哪怕只是淡淡地应一声。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她点头,他便紧紧抱住她,此生再不会与她分开。
司徒透吸了吸鼻子,紧紧咬住嘴唇。
从厉君措为她挡下那一刀地时候,她就发觉自己满心地恨意就已经随着厉君措喷溅出来地血烟消云散了,不管她有多嘴硬,对一个人突然没有恨了,就像突然之间不爱一个人一样,只是刹那之间的事情。
她曾经以为的那些他带给她的痛苦,好像都变得无足轻重。至少,她愿意一点一点耐心地,听他将一切都解释清楚。
“如果可以,是不是能再叫一遍,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呢。”司徒透任眼泪缓缓落下,嘴角却微微勾起一道优美地弧度,冲厉君措展开了一个灿烂地笑容……
郊外的废旧厂房里。
甜甜捂着“咕噜噜”直叫的肚子爬到纪柔的面前,用小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妈妈,我好饿。”
纪柔倚着墙壁,呆呆地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之间,听到甜甜的话之后,缓缓抬起了头,显得有些憔悴,“好,等一会儿天黑了,妈妈就去给你找吃的。”
甜甜抿着小嘴,咽了口口水,“嗯,我要吃谢容阿姨做的馋嘴蛙,口水鸡,还有……”
“不可能了,”纪柔目光暗淡地看着远方,“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甜甜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纪柔垂在额间凌乱的头发,懂事的轻轻为她将头发拨到耳后,“妈妈不要难过了,甜甜不吃了。”
纪柔的眼泪倏地落了下来,一把将甜甜搂在了怀里,“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让甜甜过上好日子,还连累了你。万一……万一我的身体撑不住了,你可该怎么办啊……”
“一向心狠手辣,不肯低头的纪小姐,如今怎么会说出这种丧气话来。”一道女人从容而优雅的声音打断了纪柔的哭诉。
纪柔立即抱着甜甜,警惕地看向声音地来处。
邹丽白地脸上挂着淡定地微笑,用看蝼蚁地目光看着坐在地上地纪柔,“要让你活下去,可不是只有那个叫做司空轩的医生才能想出办法。我不仅有办法救你的命,还能让你如愿嫁给厉君措,就看纪小姐肯不肯合作。”
第225章 风云人物
纪柔一双泪水未干的眼睛中布满怀疑,将邹丽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邹丽白自信而从容地任她打量着,直到她听到纪柔冷哼一声,“你不过是想利用我。”
“能够被我利用,说明你还有利用价值,不好么。”邹丽白的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扬眉看着纪柔。
纪柔将甜甜揽到自己的身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厉绍南的人。想利用我做出伤害君措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邹丽白的笑容中带着满满的嘲讽,“你怕我伤害厉君措,那你呢?是谁把那一刀刺进他身体里的?如果他真的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承认吧纪柔,你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
甜甜皱着眉头,小嘴一抿,瞧了瞧邹丽白,轻轻拉了拉纪柔的衣角,“妈妈,爸爸怎么了?”
纪柔恨恨地瞪了邹丽白一眼,耐着性子,“甜甜乖,爸爸很好,不要听别人胡说,这是大人之间地事情。”
邹丽白也不动怒,不徐不疾地从包中拿出一张卡片扔到纪柔的面前,“考虑好了到上面的地址来找我,只有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纪柔扫了一眼卡片上的地址,是金都远郊的一处别墅。
厉绍南究竟有多少房产,纪柔不知道,但是她依旧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依厉绍南现在的实力,实在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安排她在那么远的别墅见面,或者,这是邹丽白的私人别墅吗?
“这些,是你背着厉绍南做的吧?”纪柔盯着邹丽白即将离开的背影,原本只是想要试探,却不料邹丽白的身子一僵,定在原地。
“纪小姐还是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邹丽白冷冷地。
纪柔心里知晓了三分,攥了攥拳头,“我还想知道,你究竟要利用我做什么。”
邹丽白侧头,用余光淡淡瞥了纪柔一眼,“我们有个共同的敌人。”
“如果你说的那个人是司徒透的话,”纪柔叫住她,“她重新回到君措身边不是对你有利的吗?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喜欢厉绍南么?”
邹丽白咬了咬牙,“我喜欢谁,不劳纪小姐费心,你只需要好好考虑自己以后的出路就可以了。”
她喜欢厉绍南,当然喜欢,从她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时,就在梦想着有一天他能牵起她的手了。
只恨造化弄人,邹敏偏偏在死后,让她得知了那个她许久都不愿面对的真相,从此,她就只能带着深深的仇恨独自面对厉家。
司徒透一旦与厉君措重修旧好,距离让江沅认祖归宗的日子就不会遥远,她可以咬牙对厉家的所有人无情,可是唯独不愿意伤害那个叫她“邹阿姨”却与她亲如母子的孩子。
与其如此,莫不如让江沅永远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是谁,这样她也便不需要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来。
让纪柔留在厉君措身边,在厉绍南和厉君措的明争暗斗中不断引火,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阳光明媚,医院楼下。
厉君措坐在轮椅上,看着不远处一群跑来跑去玩得正开心的孩子皱了皱眉头。
下一秒,一只圆滚滚的皮球就向这边飞来,伴随着孩子们的欢笑声,不偏不正地砸在了厉君措的俊脸上。
几个孩子跑到他的面前时,只见厉君措的脸色变得青黑,冷得骇人。
为首的高个子男孩儿有些被他的冷脸吓到,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胆怯地向他伸出一只手来,”叔叔,能把皮球还给我们吗?“
厉君措地大手捏着皮球,“喂,小鬼,打到了别人要道歉。”
男孩子又向后退了一步,索性把手收了回去,犹犹豫豫地看着厉君措。
厉君措将手里的球轻颠了两下,脸向男孩子凑近了些,“还有,不要因为你们能跑能跳就不注意安全,很容易受伤。”
男孩子一脸的委屈,竟然红了眼眶,站在原地抿着小嘴巴。
“哎呀,拿去。”从远处拎着件外套匆匆赶来的司徒透,一把将球从厉君措的手里拿过来,塞到男孩子手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叔叔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们受伤了,快去玩吧。”
男孩这才接过球,点点头,“登登登”头也不回地抛开了。
司徒透看着男孩跑远,身后传来厉君措性感地声音,“喂。”
她回过头,抿了抿嘴巴,将手中的外套扔给厉君措,有些无奈,“喂什么喂啊,我不过是担心你冷,回去拿了件外套的功夫,你就能趁这个时间吓唬孩子。”
“我吓唬他么,”厉君措蹙了蹙眉,“我是在告诉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就是看别人能跑能跳,自己只能在这里坐着心理不平衡,”司徒透冲他吐了吐舌头,又拿过了厉君措手中的外套,亲自为他披好,“你才在这里几天,全医院就几乎没有不认识你的了,风云人物!”
“即使我不住在这里,也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我。”厉君措淡淡地,脸上又带了桀骜地神采。
司徒透走到他的面前,“你还说,昨天你和陈伯伯下棋,我都偷偷和你商量了让着陈伯伯些,你倒好,从早到晚就没让人家赢一局,气得陈伯伯把棋盘都扔了。”
厉君措嘴角轻扬,想起昨天的事情,摊了摊手,“我已经让了他至少一百个子。”
“那前天呢?孙奶奶的小孙子要去参加小提琴比赛,人家听说你会小提琴,请你帮忙指导指导,结果你整整一天没让那孩子休息,累得那孩子直哭,孙奶奶说算了你还不同意。”
厉君措嘴角得笑意更甚,“结果他得了第一名。”
“还说呢,”司徒透撇撇嘴,“第一名是得了,可是现在那孩子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哭,听说晚上还做噩梦呢,孙奶奶现在路过你的门口都绕着走。”
厉君措倒是不在乎这些,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轮椅的扶手,静静看着司徒透小脸上得生动表情,眼角眉梢写满宠溺。
司徒透发现厉君措正用**裸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将头微微低下,声音也小了几分,“所以,额,我的意思是说,你偶尔也输一下吧,不然要不了几天整个医院的人都被你吓跑了,到时候你再无聊了找谁去?”
“我厉君措此生只输一人。”他静静地看着司徒透脸上地两坨红晕,淡淡的语气中带着十足的郑重。
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钻到司徒透的耳朵中,让她有些许发愣。
她很想顺水推舟地问那个人是谁,可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开口,只局促地笑了两声,“你喜欢输谁就输谁去,刚才医生通知我去拿昨天的验血报告,我先去了。”
说完,司徒透逃也似的抬腿就走。
厉君措话中的意思,她感受得真真切切,可是她却一直陷入迷惑之中。
放下了仇恨,就能拾起爱么?即便依旧爱着,带了伤痕的感情又是不是真的能够回到最初?更何况,她是个将死之人。
厉君措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在后面叫住她,“喂,门在这边。”
他懂,分开了太久,恨了太久,许多事情是不能一蹴而就的,相爱且陌生,这就是他和司徒透如今的处境。
“啊?哦。”司徒透这才又改了个方向,红着小脸往回走,才走两步,就见到不远处有辆颇为眼熟的车子开了过来。
司徒透皱了皱眉头,认出那是之前在学校看到的,放学来接江沅的车子。
果然那辆车越来越近,最后停下的时候,江沅从上面走了下来。
他今天身上穿了件干净利落的衬衫,不似平日般手里捧着书,转过头对坐在车里的人微微颔首,“弘彬哥,谢谢你。”
坐在车中的弘彬淡淡应了一声,“去吧,先生吩咐今天要在七点之前回去,你还有半个小时。”
江沅点点头,转身冲着远处正向自己看来的司徒透笑了笑,迈步走了过去。
司徒透有些喜出望外,冲江沅招了招手,“你们先生让你过来的吗?”
江沅在司徒透面前站定,背在身后的手中拎着个盒子,眼睛好像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厉君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