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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君措俯下头,轻轻吻过那片疤痕,“对不起。”
“我怪过你,也已经怪够了你,”司徒透攥着拳头,“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你造成的,在命运面前,我们都曾经受过作弄。这一次,我想由着自己的心走。”
男人凝视着她眼中微微泛起的晶莹,深刻感受到怀里的女人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最终伸出一只大手来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微微一笑,“傻瓜,我已经等了七年,还会在乎多等这一时么。”
“嗯?”司徒透不解地看着厉君措。
他已经平躺在了床上,用坚实而有力的手臂揽住司徒透,“我是很想要你,可是我也不想你勉强自己,小透,我会很耐心,等到你能够真正不再对我抵触,等到你无论从内心还是身体都能够重新接纳我为止。”
司徒透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主动又往厉君措的怀里钻了钻,“其实,我没有勉强自己的,真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觉得很紧张,我……”
厉君措低头,看着她局促的可爱模样,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她的嘴唇上,“我明白。”
司徒透这才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道,“要不然……我,我明天就搬过来吧。”
男人有些意外,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着她,明天的太阳是不是会打西边出来?
司徒透等了片刻,不见厉君措回答,又立即纠结于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是不是有些不恰当,”额,我的意思是说……是说……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她有些懊恼地用手敲了两下自己地脑袋,为了避开厉君措的视线而将头埋得更低。
“已经说出的话,怎么能当成没说过呢,”厉君措看着她的模样,愈发觉得可爱,嘴边噙着笑,“反正我是当真了,你别想反悔。”
司徒透抬了抬脑袋,“啊?”
男人用食指在她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明天我就命人把这里从里到外统统整修一遍,迎接厉家的女主人回来。”
司徒透扁着嘴巴,故作好奇,“谁是厉家的女主人啊?”
厉君措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女人,我曾经对她那么坏,她却依旧选择一声不响,选择生下我的孩子,选择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司徒透翻了翻眼皮,想了一会儿,“这么说来,她还真的是挺傻的,嗯,为了聪明一点,她决定不回来了。”
“那你帮忙转告她,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厉君措敲了敲她的脑袋。
司徒透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看着厉君措,“她让我帮忙告诉你,她早就不怪你了,只是之前一看到你这些话就紧张得说不出口。”
厉君措微微抿唇,在她的小脸上轻吻一记,“傻瓜。”
司徒透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厉君措。”
“嗯。”
她想了想又叫了一遍,“君措。”
“怎么了。”厉君措垂眸看她。
“没事,”司徒透地脸上沁满笑意,好像被灌了一杯葡萄美酒,“就是想这样叫叫你。”
厉君措地神色中泛着宠溺,“嗯,你想叫多久就叫多久。”
司徒透又向男人的身边靠了靠,轻轻依偎在他的怀中,透过窗子看着满天的繁星,喃喃道:“小时候听说,地面上的每一个人,都对应着天上的一颗星星。人死之后,只要对人间牵挂的力量足够强大,魂魄就能重新回到星星上去,那颗属于他的星星也就会更加明亮。”
“这么大的人,还相信童话。”厉君措扬了扬眉。
司徒透没理他,继续道,“你说那么多星星,哪颗才是属于我的呢?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不在了,你要记得抬头找找看,哪一颗最亮,那一定就是我在默默陪伴着你。”
厉君措的神色有些凝重,连说话的语气都郑重了几分,“说什么傻话,司空轩还在这里住着呢,天底下有那么多好医生,你还怕不能长命百岁么。”
司徒透笑而不语。
厉君措无奈地为她掖了掖被子,“明天我公司还有些事情,你先回司徒旧宅收拾东西,下午我去接你。”
“让杰森帮我就……”
“听话。”
司徒透也不再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依靠在男人的怀里,安心而踏实的合上眼睛。
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安稳。
距离厉宅大道不远的转角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
坐在车里的纪柔,目光紧盯着厉君措房间的那扇窗子,片刻都不肯离开。
身边的邹丽白轻笑,“你倒是能够沉得住气。”
纪柔回过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的笑有些凄凉,有些自嘲道:“不然呢,我还能冲上去把他们分开么。”
邹丽白递了瓶子水给她,“放心,用不了多久,留在那个男人身边的人就会是你了。”
“你到底有什么方法?”
邹丽白又从背包里面拿出一片白色小药片递到她的面前,“这个东西,能保你的命。”
纪柔盯着她看了半晌,伸手拿药要往口中放,却又听邹丽白突然道:“是不是什么代价都能够付出,你要想好。”
纪柔顿了顿,还是将药吞了下去。
邹丽白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我不管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只要你帮我达成所愿。”纪柔想了想,“只是你既然有这种药能暂时替司徒透续命,拿来要挟君措就范不是更容易些么,为什么你偏偏没有这么做,反而去找了尹秀澈,让他回到厉绍南身边呢?”
“因为让秀澈回来,是绍南的心愿。”邹丽白抿嘴微笑,“这个理由够么?”
在她看来,厉君措这个人太过于狡猾,即便暂时就范,也难免日后没有变数,更重要的,她要的是亲自打败厉氏,眼看着厉氏一点一点毁灭……
第234章 门里门外
早晨的阳光中还带着一丝清凉的气息,草坪上的露水将干未干。
司徒静站在花房前面,正用心地给她最爱的那两棵君子兰浇水,抬头的瞬间便看到一辆奔驰向这边缓缓驶来。
行至大门前,车子停下,司徒透从车上走了下来,回头冲车里的杰森挥了挥手,“谢谢,君措那边还需要你,我就不留你了。”
杰森冲司徒透客气而恭谨地点了点头,“是,夫人。”
司徒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果真是跟厉君措沆瀣一气的,口也改得未免太快了一些。
司徒静微微一笑,悄悄走到她的身边,突然一拍她的肩膀,“喂。”
司徒透全然没有注意到姐姐的存在,被她这样一拍,“啊”地大叫了一声,原地跳起来老高,三魂七魄恨不得都被吓掉了一半。
等看清楚是姐姐,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拍着自己的心口,一边喘着粗气,“姐,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啊。”
司徒静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边晃荡半天你都没看见,我看分明是有人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了。”
“姐你别胡说啦,”司徒透脸色微微泛红,抬腿就要往里走,“我好饿,有没有早饭啊?”
司徒静撇撇嘴,“我这可不是胡说,不然你昨晚去哪里了?可别想用什么在医院的鬼话糊弄我哦。”
司徒透张了张嘴巴,刚想说些什么,只见铃兰嘟着个小嘴,怀里抱着一盆铃兰从花房中走了出来,“小静姐姐,咱们也别问她了,她最会顾左右而言他了。”
一边说着,铃兰已经走到了近前,将花盆递给司徒静,“咱们去吃早饭吧。”
司徒透抿了抿嘴巴,一把又将铃兰拉了回来,“你这孩子,平时见你功课不怎么样,这会儿倒显摆起你的语文来了。”
铃兰撇了撇小嘴,“还说呢,昨晚你是不是为了和厉少约会,不让我当你们的拖油瓶,故意让人先把我送回来的?”
说到这里,铃兰的小脸竟然也有些微微泛红。
司徒透盯着她绯红的小脸看了一会儿,不明白她的脸也跟着红什么,也没有多想,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头,“你这个鬼灵精。好吧,我实话实说,昨晚我的确和厉君措在一起,但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派人送你回来了。”
“确实是他的人要送我回来啊,不过我才不需要呢,弘……额,厉二爷的人送我回来就行了。”铃兰捂了捂嘴巴。
司徒透歪了歪脑袋,总觉得今天的铃兰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好吧,总之你安全回来了就好。不过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我决想暂时搬到厉宅去住一段时间。”
司徒静抱着膀子啧啧两声,“你确定是暂时?”
铃兰也神同步地抱着膀子,啧啧两声,“看吧看吧,有了男人就不要姐姐妹妹了。”
“喂,你们……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徒透无奈地抿了抿嘴巴。
司徒静和铃兰却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我们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能和厉少重修旧好,我们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就安心地搬到厉宅去,这里有我和铃兰守好。”
司徒透有些感动地看着面前这一大一小两个人,“我不是想要抛下你们,想要抛下这个家,不管到什么时候,你们都是我的好姐姐,好妹妹,总有一天,我们会让这里再次光明正大地挂上司徒家的门牌。”
铃兰抿了抿小嘴,“知道啦,我的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了,快点去吃早饭吧,今天的饭是我和小静姐姐一起做的。”
吃过早饭,司徒透将自己的东西里里外外全都整理了一遍。
在这里住的日子不算久,故而东西也不多,再加上这次她也只是准本简单拿些日常用品和换洗的衣物去厉宅,所以没用多长时间,便收拾完毕。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原因,今天的她觉得身体格外困乏,从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在不停地打哈欠,刚刚收拾完就一头栽倒在床上,不管不顾地大睡起来。
中午的时候,铃兰叫她吃饭,她也只是哼哼了两声,说自己不饿却很困,不吃饭了。
铃兰歪了歪脑袋,也没有多想便转身离开了。
直到傍晚,日暮的昏黄光芒从窗口淡淡地洒了进来,司徒透才睁开了眼睛。
不过这次,她是被痒醒的。
全身上下,几乎每一寸肌肤,都好像有万千只蚂蚁在噬咬着她,她拼命抓痒的地方,却又好像怎么都抓不到。
于是,她越来越用力,直到细腻的肌肤被她抓出一道道血印子。
她不直到自己这是怎么了,只以为是自己误碰了什么会引起过敏的东西,匆忙从抽屉中找出几粒抗过敏的药塞到嘴里。
然而,她没有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不久之后,她的皮肤由痒变成了疼痛,痛到下一秒肉好像就要裂开了一样。
她捂住自己的胳膊,捂住自己的脸,却发现自己的皮肤正在以一种极怪异的方式在开裂,很快,鲜血便流了出来。
皮开肉绽的恐惧甚至让她忘记了疼痛,她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一道道口子,颤巍巍地拿起了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却在电话拨出去的同时,意外发现有些肉裂开地地方已经开始腐烂,以一种令人惊愕的诡异速度。
她心内猛然一惊,仿佛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伸手缓缓拿过了放在梳妆台上的镜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辆拉风的科尼塞克就在这个时候停在了司徒家的楼下。
杰森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厉君措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司徒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