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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透两只手的手指拨弄在一起,也清了清嗓子,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好奇心,“可是我听人家说,你们男人不是经常会有那方面的冲动么?那你要怎么办啊?”
“没事别乱听别人说,”厉君措瞥了她一眼,脸上的神情更加尴尬,“总之我有办法处理就对了。更何况现在不是已经有你了么。”
说着,男人又重新将她揽入怀中,身子一俯,便将她平放在了沙发上,用一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盯紧她。
司徒透与男人静静对视着,心中突然涌起万千波澜。
她很想抬起头,放下一个女孩子的矜持,给他一个吻,深深地吻上去,抛弃这世间的一切,在只有他的世界活着,哪怕只有几秒。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挡男人的手轻轻抚过她脸上的伤疤的时候……
她流着眼泪,伸出手来遮在自己的脸上,却不能完全盖住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疤。
男人感受到她的痛苦,想要拿开她的手,这次她却执拗地不肯退让半分。
“君措,”她哑着嗓子,“有的时候,我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知道就够了。”厉君措语气坚定地回应着她。
司徒透轻轻摇了摇头,“七年前,我出事的时候,看着镜子中那张被毁掉的脸,曾经崩溃过。后来我找了最好的整形医生,终于换来了另外一张无瑕的脸,从那时起,我发誓不再做司徒透。可是上天似乎又跟我开了个玩笑,当我开始慢慢能够接受这张脸的时候,又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还是可以继续去找医生,如果这次还能修复的话,我又会变成谁?”
厉君措心痛地看着司徒透,“你是小透,是我厉君措地女人,无论你的外貌变成什么样子,透过你的眼睛,我都能看到你最干净透明的心。”
司徒透吸了吸鼻子,眼眶莫名一红,嘴角却微微弯起,“现在,我真的很想大声向全世界宣布,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我司徒透一生所爱的,唯一的男人。可是,这一天,我们还要再等一等。”
厉君措眯了眯眼睛。
司徒透推了推厉君措壁垒分明的胸膛,“现在秀澈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不顾他的安危而只顾着和你谈爱,这样的我,不但配不上他舍弃性命来救我,也配不上你爱我,对不对?”
厉君措忖了半晌,微微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想法,也会尊重你的意愿。”
司徒透神色又黯淡下来,“这些年,我欠秀澈太多,在感情方面,我永远回报不起,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朋友的身份站在他的身后,希望他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关。如果是最坏的结果,对不起君措,我想我不能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和你在一起。”
厉君措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并未如从前一样张扬霸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反正已经等了七年,还会在乎再继续等下去么?”
两个人目光相触,突然默契地一笑……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身材高大的身影。
来人静静地看着沙发上两个人有些暧昧的姿势,微微蹙眉半晌之后,终于轻咳了两声。
沙发上的两个人闻声抬头起身,见到厉绍南正像一座小山般伫立在门口,面上的表情紧绷,似乎又不知在盘算着什么。弘彬跟在他身后,目光轻轻往里面探了探。
“二叔来晚了一步。”厉君措一声轻哼,淡淡瞥了他一眼。
厉绍南不慌不忙,也回瞥了这个仅比自己小三岁的侄子一眼,款步走到司徒透的面前,看着她脸上的伤疤,“把你弄成这样的那个人,怎么个死法。”
第240章 喜欢的女孩子
厉君措向前踏了一步,十分自然地将司徒透挡在身后,轻抿着嘴唇与厉绍南对视,“她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不劳你费心。”
厉绍南的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怒,只将厉君措上下打量了一番,“看来恢复得不错。”
司徒透揉了揉脑袋,只要这两个男人碰到一块,她就别想有踏实日子过。
“先别说那么多了,秀澈受了重伤,刚刚被送去医院,我们先去医院再说吧。”
厉绍南眯了眯眼睛,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弘彬显然神色一动,想要开口问些什么,却又在看了一眼厉绍南之后,将到了嘴边的话压了回去。
将楼上的纪柔交由司徒静照顾,几个人很快便上了车。
司徒透坐在副驾驶坐上,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那辆厉绍南的车,陷入深深的沉思。
厉君措略微皱了皱眉头,伸出一只大手来将司徒透的小脸硬生生掰了回来。
司徒透将他的大手挡开,无奈地撇了撇嘴巴,“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话音刚落,就见到邹丽白从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手机还拎在手里,见到破碎的玻璃时有些许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厉君措凌厉的眸子淡淡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邹小姐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
邹丽白有些不解地看着厉君措,“厉少这是什么意思?”
厉君措发动了车子,神色冷冽地瞟了她一眼,“有些人不是你配算计的。”
邹丽白眼见着厉君措的车子载着司徒透疾驰而去,紧紧地攥起了拳头,回头的瞬间,却看到厉绍南的车还静静地停在那里。
她的心猛然一沉,像根木头桩子一样定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坐在车里的厉绍南。
厉绍南犹如寒潭般的目光淡淡从他身上略过,似乎已经将她心底的波澜窥探得明明白白,却没有对她言语半句,只淡淡地向身边的弘彬吩咐了句“开车”。
邹丽白看着厉绍南的车消失得无影无踪,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泛在眼圈中的眼泪,夹杂着即将失去他的不安与惶恐……
如果不是厉家,邹家现在还好好的,她会是个被父亲母亲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过得幸福无忧,何至于像现在一般,虽然表面光鲜,却不得不暗自小心翼翼……
这条路,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门口,聂明瑛像个木偶般,眼神空洞地站在那里,不住的流着眼泪。
真子拉着她的手,一边暗自垂泪,一边为她擦着眼泪,“明瑛,哥哥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铃兰仰面,小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眼神坚毅地盯着病房的门,知道听到走廊另一端的脚步声。
她转过头,看到司徒透和厉君措的刹那,眼泪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掉了下来。
紧跑几步,一下子抱住司徒透,她将小脑袋埋到司徒透衣服里,闷声哭泣起来。
司徒透难过地轻轻抚摸着铃兰乌黑的头发,看向聂明瑛和真子,“秀澈……他怎么样了?”
聂明瑛不说话,真子吸了吸鼻子,“虽然抢救过来了,但医生说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也不知道要睡多久才能醒。”
司徒透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近几步正欲进去看尹秀澈,前路却被一只胳膊挡住。
聂明瑛冷着脸,甚至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只是执拗地不愿让她再往前走哪怕半步。
真子将聂明瑛的手拉了下来,轻叹一口气,“是医生说,不到探病的时间,谁都不能进去打扰哥哥。”
“即使可以进去探病,我也不会再让你靠近秀澈半步。”聂明瑛突然开口,语气冰冷刺骨。
司徒透打了个哆嗦,“明瑛,我……”
“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话,只要你今后彻底离开秀澈的世界,”聂明瑛咬着牙,“你怎么,能让他受这么严重的伤害,身上的,心里的……”
司徒透咬紧牙关,“对不起。”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聂明瑛流着眼泪,“司徒透,我甚至能笑着祝福他和你在一起,即使我心里很难过,只因为他是我最爱的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把他害成这个样子!”
“明瑛,你在说什么……”司徒透颤抖着嘴唇。
“你装什么傻!”聂明瑛几近崩溃,“就连我都看出的事情,别告诉我你一直不知道,秀澈他喜欢你,不,他深爱着你,为了你他可以做任何事情,甚至愿意为你去死,你看不出来吗?”
司徒透的身子陡然一颤,心中升腾起的酸涩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湮灭。
尹秀澈对她的感情,她不是没有察觉,可是每次都会因为他嘴边那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而抹平。
他是那样冰冷却又淡泊的人,淡泊到让人看不出半点情感,淡泊到让她怀疑一切就只是她的幻觉。
或许,他对她好,就真的只是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因为多年的相互依靠,彼此成为了最亲近的朋友。
今天聂明瑛的话,犹如像她泼了一盆冷水,让她猛然清醒。
司徒透心中突然无比自责,这么多年,自己怎么就如此蠢笨,如此自私呢……
“好了,明瑛,”真子拦住聂明瑛,“别说了,小透也不想这样的,她也很难过,这件事情怎么能怪她呢?我们三个不是好朋友吗?”
聂明瑛冷冷地看着司徒透,“什么好朋友,司徒透,你给我滚,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司徒透脸色苍白,表情格外僵硬,或许,她的存在真的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吧。
她缓缓转身,就连真子在身后叫她的声音似乎都听不到,一步一步地离开。
厉君措紧着眉头,盯了聂明瑛一眼,忙扶住身子颤巍巍的司徒透向外面走去……
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
铃兰拖着小脑袋,眼睛盯着嬉笑玩闹的几个孩子,人却在发呆。
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突然多了一只冰淇淋。
她愣了愣,顺着那只冰淇淋抬起小脑袋看去,只见弘彬正站在逆着阳光的方向,静静地看着她。
弘彬见她没有接那只冰淇淋,便又将冰淇淋往她的面前送了送。
铃兰想了想,终于接了过来,却抬手叫了不远处的孩子过来,将冰淇淋塞到了那个孩子手里。
眼见着孩子开心地跑开,铃兰挪了一个身位,伸手拍了怕自己身边空出来的地方,示意弘彬坐下来,“今天的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居然还会送冰淇淋?”
弘彬看了看她,在她身边坐下,“你怎么不吃?”
“那都是小孩子吃的玩意了。”铃兰扬了扬小脸,显得格外倔强。
“嗯?”弘彬颇有兴致,“你不也是小孩子么。”
铃兰用余光轻轻瞥了弘彬一眼,“我才不要做小孩子。”
“做小孩子才能无忧无虑,不要总是不珍惜。”弘彬轻叹一口气,目光探向很远的地方。
“可是……”铃兰想了想,脸上爬上了一抹绯红,“可是做小孩子是不能谈恋爱的。”
弘彬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故意逗她,“你现在小小的,是想谈恋爱了么?”
铃兰抿着小嘴,看了弘彬半晌,突然转过了脑袋,重新托起了下巴,似乎是故意不回答弘彬的话,“再说,谁说小孩子就能无忧无虑了,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后来连妈妈都没了,要不是姐姐和秀澈哥哥收留我,我恐怕早就活不成了。”
弘彬没有料到,身边这个小姑娘身世这么凄苦,也难怪小小年纪,心智就成熟得让人惊讶。
正想着,又听铃兰道,“你说,姐姐和秀澈哥哥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受到这么多磨难呢?我想我们帮帮他们吧。”
弘彬侧过头来,微笑着看着铃兰的侧脸,“你想要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