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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丽白冷眼看着司徒透,“什么都不懂么,我看你的儿子懂事的很呢,在我这里却是个永远都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有你,真是母子情深啊,明知道我挖了个大坑等你跳,居然还是敢一个人来这里。”
江沅愣愣地看了司徒透一眼,抿着小嘴没有说话。
司徒透冷哼一声,“你我又何必拐弯抹角啰啰嗦嗦,现在我已经来了,可是把甜甜和江沅都放了吧?”
邹丽白“啧啧”两声,“小透,你以为我的真正目的是你么?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算我半个亲人,况且你我无冤无仇,我又何必害你,可是要怪就怪你和厉家扯上了关系。”
“你到底在说什么?”司徒透听得云里雾里,邹丽白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厉家有这么深的仇恨?
邹丽白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中弥漫着哀伤,“我的目标是整个厉家,所有能毁掉厉家的事情我都会去做,既然厉君措和厉绍南都喜欢你,那我就除掉你让他们痛苦,还有江沅,这个厉氏最有可能的继承人,我也一并要毁掉。”
“你疯了么?”司徒透突然觉得这些年来她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邹丽白。邹丽白总是将自己隐藏得十分好,永远温婉大方又谦和,是一副真真正正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或许是因为压抑太久,才会爆发得更加猛烈,此刻的邹丽白狰狞得有些骇人。
她不去伤害厉君措,或许是因为厉君措不但身手好,身边也犹如铜墙铁壁。她多年跟在厉绍南身边,倒是有很多机会下手,可是她却下不了手。
无论如何,司徒透和江沅,成了她发泄仇恨的突破口。
邹丽白的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没错,我是疯了,疯到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你以为,如果有机会可以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又有谁愿意去做这些残忍的事情?这一切都是厉家犯下的错误,凭什么要由我来承担,凭什么?”
“没有人要你承担,是你自己执迷不悟!”司徒透瞪着她。
“呵呵,是么?”邹丽白擦了擦眼泪,“害我邹家满门之仇,我又怎能不报?其实你该谢谢我,要不是我,恐怕你早就活不到现在了。正是因为你服用了我邹家在多年前研制的新药,才能得以续命。当年这种耗尽我邹家财力和心血的新药即将面世,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厉君措的父亲,为了自己家能够得以振兴,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能够稳固,竟然不择手段的将这种药据为己有!”
司徒透张了张嘴巴,“你说的……是君措的爸爸,厉镇南?”
“没错,除了他还有谁,你当他是什么好东西!欺骗我姑母的感情,害我姑母失去孩子,无颜在留在邹家,抢走了我们邹家研制的药。我邹家因此破产,我爷爷气得当场身亡,父亲因为重病无钱医治没过多久便身亡,母亲对父亲情深义重,在父亲下葬当日也跳楼自尽。后来,厉家发现这种药有难以克服的副作用,才又不得不将其搁置。你说,厉家造的孽,是不是即便家破人亡断子绝孙也无法偿还?”
司徒透的心里突然沉甸甸的,凡是有因必有果,这个想法不禁让她打了个冷颤,“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可叹我姑母虽然受到了这样的伤害,却还是对厉镇南那个人面禽兽念念不忘,要她害他,她终是留了一分慈念。姑母死后,我便收到了一封她生前寄给我的一封信,信上将所有事情都写得明明白白,容不得抵赖。”邹丽白咬牙切齿。
“所以你现在要来讨债了么,”司徒透只觉得身上汗津津的,外表光鲜亮丽的豪门,不知道藏了多少肮脏龌龊的事情,“你针对的只是厉家,甜甜是不是厉家的孩子,你放了她。”
“你现在已经落在了我手里,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司徒透扬起小脸,“就凭我手里握着一个惊天秘密,足以撼动厉家的根本。如果你放了甜甜,我可以告诉你。”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且不说你究竟知不知道这样一个秘密,就算你真的知道,你那样爱厉君措,怎么会把这样一个秘密告诉我,去救一个害过你的女人的孩子?”邹丽白嗤笑。
“信不信随你,不放甜甜,你也没有什么好处,放了她你还有可能得到秘密,况且她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怎么做就看你的决定。”司徒透自信而笃定地看着邹丽白,似乎真的有这样一回事。
邹丽白抿了抿嘴唇,“好,我就答应你,放了这个孩子,但你如果要撒谎,受苦的是你的儿子。”
说完,她将甜甜的绳子解开,打开房间的门,“还不快走。”
甜甜回头看了江沅一眼,迈步向门口走去。
司徒透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凑到江沅的耳畔,“趁这个机会,赶快冲出去吧。”
江沅有些意外地看着司徒透。
司徒透微微一笑,“方才抱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绳子已经解开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能跑走一个算一个,你爸爸已经在外面等着你了。”
江沅虽未能全部理解司徒透的话,却也懂得了她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
昨晚接到纸团回到屋子中之后,司徒透早在第一时间给厉君措看了纸团上的字。她与他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如今早已经明白,独自犯险是最愚蠢的做法,互相信任一起面对才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她与厉君措商定,由她佯装独自前来,由厉君措在暗中保护,可她终是担心江沅在邹丽白手中,关键时刻邹丽白会伤害江沅,遂有了方才的一幕。
江沅早已经做好了向外冲的准备,只等甜甜往外走的一瞬。
他以飞快的速度窜了出去,眼看就要跑出门口,邹丽白却瞬间反应了过来,原来江沅的绳子早已经解开。
她迅速拾起一片青瓷碎片,恼羞成怒地向江沅刺去,“我让你再跑!”
几乎在同时,司徒透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像一阵风一样挡在了江沅的身前,尖锐的瓷片像刀子一样刺进她的身体,鲜血立即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第249章 纵身一跃
江沅听到声音转过头看,正对上司徒透那张有些苍白的脸。
司徒透的嘴角微微勾起,给了他一个十分温和疼爱的微笑,用极低的声音,“快走。”
江沅神色顿时变得格外复杂,惊讶大于恐惧,心痛大于惊讶。
他一把将小手搭在司徒透的手上,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哽着嗓子张了半天嘴巴,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司徒透点点头,“我知道。”
虽然无声,但江沅的口型她看懂了,他在叫她,“妈妈。”
她等这一句“妈妈”,等了太多太多年,等到筋疲力尽,满身伤痕,可是如今终于听到江沅喊她,即便没有声音,她也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便此刻便死掉了她也依旧心甘情愿。
“小透!”男人向来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中透着担心心痛与焦急。
一直埋伏在外面的厉君措一把将司徒透揽在自己的怀中,看向邹丽白的眼睛犹如刀子般,恨不得能立即能将她凌迟处死。
“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抓起来!”一声令下,已经有人上前来将邹丽白按住。
邹丽白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猛然大笑起来,拿着碎瓷片的手已经染满了鲜血。她将那个瓷片甩得很远,仿佛也对自己所做出的一切心生厌恶。
“厉君措,你别以为你赢了,你们厉家迟早会有报应的!”
厉君措根本没有心思再去理会邹丽白,只一心顾着自己怀里的司徒透,“小透,你怎么样?坚持一下,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司徒透惨白着一张脸对厉君措笑了笑,“我没有事,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有一点疼。”
就在两个人说话之际,突然一道黑影窜了出来,一把揪住了距黑影较近处的甜甜。
待黑影站定,用一只大手捏住甜甜的喉咙时众人才看清,来人正是曾经厉绍南的人,如今已经背叛厉绍南追随邹丽白的雪鹰。
雪鹰眨着一双鹰眼,警惕地瞪着厉君措和司徒透,“想要这个孩子活命,就给我立刻放了邹小姐,然后给我们准备一架飞机。”
“你可曾见我受过他人威胁?”厉君措冷哼一声,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将眼底最深处的担忧尽数掩去。
对付雪鹰这样的,若是露出半分忧心,便已经是落了下乘。
果然,雪鹰见厉君措是这样的反应,开始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甜甜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连哭都没有力气,不断地翻着白眼,稍不留神就可能丧命在雪鹰的手中。
“你放了她,我来换她。”一个清脆而稍显稚嫩的男孩儿声音响起,江沅将身体挺得笔直,扬着小脑袋无所畏惧地看着雪鹰。
司徒透心中一紧,虚弱地轻咳了两声,轻轻唤他,“江沅……”
江沅回过头看看了一眼司徒透,“我是男孩子,男孩子是应该保护女孩子的,这和我是谁的儿子,她是谁的女儿没有关系。”
说完,他又看向了雪鹰,“雪鹰,我来换甜甜,我才是厉家的孩子,你用我做要挟他们才能放人,你换是不换?”
雪鹰冷笑一声,“不愧是从小得到先生调教的人,好,你过来。”
江沅将头扬了扬,没有丝毫畏惧地向雪鹰走去,雪鹰将江沅捉在手中,顺手一推,才将甜甜扔到一旁。
立即便有人过来将甜甜抱到厉君措的面前。
厉君措看着甜甜已经有些青紫的小脸,看样子已经奄奄一息,几乎是在低低地嘶吼,“还不快送去医院抢救!”
另一边雪鹰将江沅抓住,“厉君措,你如果不想你的儿子也像那个小女孩一样,就赶快放了邹小姐,给我们准备好飞机!”
厉君措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手轻轻一挥,“放人!”
邹丽白得到释放,雪鹰带着她和江沅一路警觉地后退,然后上楼,直到上了顶楼的天台。
“邹小姐,你没事吧?”
“雪鹰……败局已定,你当真以为我们真的能逃得了么。你身手好,实在不必为我白白搭上性命,找个机会就逃跑吧。”邹丽白轻叹一口气。
“就算死,雪鹰也要和邹小姐死在一起。”
天台上的风格外大。
吹得邹丽白单薄的身子不断摇曳,她的眼神空洞无物,就好像她漂泊无依却又身不由己的一生。
“你这又是何苦。”
雪鹰紧紧咬牙,“我不管,邹小姐要死,我也会陪你。”
厉君措和司徒透带着一干人也在这个时候上了天台,一行人顾及到江沅的安全,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在稍远的地方静观其变。
“飞机呢,快点!”雪鹰开始变得有些急躁。
“雪鹰……”男人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让雪鹰和邹丽白同时一愣,紧接着便是一阵慌神。
在天台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厉绍南款款踱着步子走了出来,转瞬间,已经走到了距离两个人极近的地方。
雪景紧张地后退几步,抱住江沅地手紧了又紧,开始有汗水缓缓渗出来。
邹丽白的眼中似乎有热泪在闪烁,她定定地看着厉绍南,突然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想不到在最后还能再见到你一面,这样死去,我便再没有遗憾了。”
厉绍南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的凌厉之色竟然全都褪去,“丽白,没有人逼你,只要你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