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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壁垒分明的胸膛结实得就像是一堵墙,纵使她用尽全力也无法撼动一丝一毫。
感受着男人掠夺式的进击,情急之下,她一口咬了下去。
腥甜的气息顿时在两个人口中弥漫,厉君措放开她,抿了一把嘴角上的血,“你属狗的么!”
司徒透穿着粗气,使劲擦着自己的嘴唇,那样子要多嫌弃有多嫌弃,红着眼眶,“你混蛋!”
厉君措冷哼,“现在倒开始装纯情了。”
司徒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将头扭向车窗,半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手上,却感受到异样黏腻的感觉。
低头一看,司徒透一愣,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再回头看向厉君措的右肩膀,很明显的一滩血迹。
方才光线太暗,再加上情势紧急,她才根本没有注意到,现在看来,刚才尹秀澈的枪还是伤害到了他。
厉君措已经将引擎发动,狭小逼仄的车子中空气变得分外怪异。
司徒透抿着嘴唇,清了清嗓子,“那个……你的肩膀没事吧?”
毕竟,他是因为她才受的伤。
厉君措的眸光淡淡扫了一眼肩上的伤痕,就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语气云淡风轻,“尹秀澈出手,挂点彩也难免。”
司徒透张了张嘴巴,满肚子的疑问,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她想知道到底为什么厉绍南要杀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厉君措要和自己的二叔对着干到这种地步,可是话到嘴边,却又都变成了深深的沉默。
厉君措目视前方,“还没认清现实么?”
“啊?”
男人一打方向盘,“能保你不死的就只有我,你除了我没有谁能够依赖。”
司徒透低着脑袋,她当然知道,只是她不想选择依赖他。
厉君措瞥了她一眼,状似无意,“你是不是拿了我二叔什么东西?”
经历了今晚这一连串的事情,司徒透有些无力地靠在车窗上,“你们厉家的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讲道理?别说拿他什么东西,我就连见都没见过他。”
厉君措不置可否,成长多年的经验让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身边这个看起来天真无害不会撒谎的司徒透。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好久,才总算回到了市区,厉君措将司徒透送到了司徒宅门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等司徒透下车后便离去了。
司徒透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却发现门口停了一辆再熟悉不过的车子。
她的心陡然一颤,苏颂宜来了?
在影音教室看过的那段影片似乎还回旋在她的面前,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抬腿迈步进去。
毕竟这是自己的家,不回这里能去哪儿?总躲着也不是办法。
却没想到,还没等将门打开,门就从里面错开了一条小缝,司徒透呼吸一滞,本能地想要逃避,将身子一侧,躲在了墙边。
她有些气恼地敲着自己的脑袋,“司徒透,你躲什么,事情总要解决的。”
从里面走出来的,果然是苏颂宜,却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司徒静跟在后面,心事重重,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在苏颂宜打开车门的瞬间,突然叫住他,“颂宜。”
苏颂宜抬眸,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司徒静将头低了低,半晌没有说话,正当苏颂宜准备开口的时候,她才终于鼓起勇气,“不要是小透。”
苏颂宜一愣,站在墙边的司徒透更是一愣。
司徒静的勇气仿佛更添了几分,“没错,我早就想这样说了,我今晚找你过来,就是想说这一句,其他什么理由都是假的。颂宜,答应我,不要和小透在一起。”
苏颂宜温和的眉眼笼罩了一丝忧郁的气息,静静看着面前这个冲动却局促的女人,“小静,你知道……”
司徒静却突然打断他,“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你知不知道,过了这么久,我依然不能够忘记你,每次我看到你和小透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苏颂宜怔忡地看着司徒静,司徒透的心却一揪一揪的。
司徒静又向前两步,“那天晚上,我明明知道你正在和小透在一起,可我还是忍不住找你,什么以后做朋友,都是假的,颂宜,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苏颂宜静默不语。
司徒静盯紧苏颂宜的眼睛,“你的眼里有我,我知道,这么久了你也从来没有忘记过我,对么?”
司徒透脸色煞白,连呼吸都快要停止,这一晚上,对她来说,太过于波澜壮阔……
第32章 你怎么了?
昏暗的路灯将苏颂宜的背影拉得老长,凄清的夜晚静默得仿佛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司徒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颂宜,仿佛一刻不留神面前的男人就会消失不见,“颂宜,回答我。”
苏颂宜眼眸低垂,眉心蹙起,语气格外温柔,“小静……”
想说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抬眸的瞬间,目光却落在墙角那个张苍白的脸上。
司徒透静静地站在那里,惨白的月光映的她整个人都失去了神采,两只手攥着衣襟,也在等他的回答。
苏颂宜明显一个愣怔,双腿不由地向远离司徒静的方向后退了一步,双唇微启,明明是“小透”的口型,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司徒静虽然也看到了司徒透,却神色平静地没有半点波澜。
尴尬的气氛让司徒透窒息,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逃离这里,一直以来,她从不曾奢望大富大贵,只希望能像其他人一样,有个温暖的家,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可是,生活却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
忽略掉脚上的疼痛,司徒透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了屋子,进了自己的房间,紧紧锁好房门,身子倚着墙,眼泪再也不可遏制……
她不知道苏颂宜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睛已经肿的像镶了两颗核桃。
电话铃声响起,司徒透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十分柔美的声音,“小透。”
司徒透抿着嘴角,“柔柔,你回来了吗?”
纪柔手里提着行李箱,站在火车站的出站口,“是啊,我现在已经在火车站了,不知道你和明瑛有没有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了,想请你们吃个饭。”
司徒透一愣,纪柔的家庭条件实在不能算好,平时几个人一起出去玩也都是她和聂明瑛全部承包,这次纪柔怎么会突然想起要请两个人吃饭?
念头一闪而过,司徒透也没有多想,答应着和纪柔约定了时间和地点,挂断了电话。
莱茵河餐厅。
司徒透在连工作服都很高档的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包厢里。
纪柔已经等在里面,身上穿了一件昂贵的粉红色大衣,画了淡淡的妆容,比平时显得更加甜美可人。
看到司徒透,纪柔冲她招了招手,微微一笑,“来坐这里,明瑛呢?”
司徒透满心疑惑,坐在了纪柔身边,“明瑛受了伤还在医院里,可能今天不能来了。”
话音刚落,聂明瑛明媚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谁说我来不了了?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能少了我?”
司徒透张了张嘴巴,“你怎么跑出来了?”
聂明瑛抬了抬眉,“我妈不让我出院,我就自己偷跑出来了,本来就没什么事情了,硬让我待在医院里,闷都闷死了。”
一边说着,聂明瑛一边坐了下来,拿起服务员倒好的一杯水一口饮尽,盯着司徒透肿的老高的眼睛,“你眼睛怎么了?”
司徒透躲避过聂明瑛询问的目光,“昨晚熬夜看电视剧,看得太投入了,就这样了。”
聂明瑛不置可否,别人不了解司徒透,或许还能被她的话蒙骗过去,可是她太懂司徒透,这丫头完全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性格。
可是司徒透不想说的,她也不会问。
聂明瑛转了目光,看向今天坐在她对面的纪柔,又看了看包厢周围的华丽装潢,“纪柔,你怎么挑了这么个地方?”
纪柔的嘴角始终挂着微笑,却又仿佛有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苦涩,“一直以来都是你们请我吃吃喝喝,今天换我请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不用跟我客气。”
司徒透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身边这个柔弱的女孩子,不明白一向节俭的纪柔今天怎么会一反常态。
聂明瑛说话却更加直白,“纪柔,你今天是怎么了?这里这么贵,怎么能让你拿钱呢?还是老规矩,让我和小透来吧。”
纪柔的脸色明显一变,低着脑袋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司徒透暗中轻轻推了推聂明瑛,冲她使了个眼色,微笑着向纪柔说道,“柔柔,明瑛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的钱留着给你弟弟花,钱要用在刀刃上,咱们几个什么时候聚都可以,你想什么时候请客就什么时候请客。”
纪柔抬起脸来,神色恢复了平静,“点菜吧。”
服务员将菜单拿了上来,司徒透看着贵到令人咋舌的菜肴,悄悄看了一眼纪柔。
纪柔的家庭状况她很了解,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来这么贵的地方吃饭,她随意捡了几个最便宜的菜点了,却没想到纪柔又将菜单接了过去。
纪柔长得很柔美,在灯光下点菜的模样显得格外美好,可司徒透却觉得今天的纪柔让她有些不认识了。
她点了好几个菜,不是这里的招牌菜,就是这里最贵的菜,把菜单交还给服务员的时候,还要了一瓶最贵的酒。
聂明瑛的眼睛自从刚才就没有离开过纪柔,“纪柔,你发达了?”
司徒透一口水差点没呛到,轻轻咳了两声,想把话题岔开,“对了,不知道你弟弟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们离得远,也没帮上什么忙。”
纪柔抿着嘴巴,笑得很勉强,“还是老样子,没有恶化,也没有痊愈,不过这已经算是好的情况了。”
司徒透点点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纪柔,一时间几个人都没了话。
聂明瑛想了想,“你家里要是有什么困难就直说,我们虽然没什么钱,但是多少还是能帮上一点的,至少先帮你弟弟治病要紧。”
纪柔握住水杯的手顿了一下,态度突然变得有些冷淡,“明瑛,小透,你们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司徒透一愣,万万没有想到纪柔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柔柔,你怎么了?”
纪柔放下水杯,看着坐在身旁的两个好朋友,“我也有我的尊严,请你们不要把我当成乞丐,你们没看到么,我现在也有钱了!”
第33章 她的难处
司徒透诧异地看着面前一反常态的纪柔,眼睛里面写满了担忧。
纪柔的自尊心的确比别人要强一些,司徒透却从来没见纪柔这么同自己和聂明瑛说过话。
聂明瑛从小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听到纪柔用这样的态度跟她说话,脸色也拉了下来,“纪柔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透尴尬地按住聂明瑛,另一只手拉住纪柔的手,“柔柔,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觉得我们没有把你当成朋友?那你又把我们当成朋友了吗?好朋友之间有什么事情应该互相倾诉互相帮助的,不是么?”
纪柔的头略微底下,一只手紧紧攥住桌布,纤长的睫羽不停颤动,最后大颗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聂明瑛看见她掉眼泪,心也软了下来,满肚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