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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连看都没看她,径自向前走,步子越迈越大。
司徒透小跑才勉强跟上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厉君措,你是不是今天忘了吃药啊,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厉君措不由冷笑,干干脆脆把她当成了空气。
他才没生气,他生什么气!
半山腰上,是一座十分古朴的木质小屋,斜阳中屋顶的雪熠熠生辉。
厉君措在小屋前停了下来,身子站得笔挺,敛去平日的邪肆,脸上多了一丝庄重。
等司徒透岔着气爬上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将小屋的门打开。
屋子里面陈设简单而不简陋,鸡翅木雕花的床,红木的桌椅和梳妆台,不难看出,就连铜镜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今晚我们就住这里。”
司徒透环顾四周,昏暗的光线,颇有年代感的家具,从背后散发的阵阵凉意,这不就是恐怖电影里的鬼屋么?
她抿了抿嘴巴,讪讪地,“我们一定要住在这里么?”
厉君措手中正持着电话,眉心微蹙,“不一定。”
未等司徒透问还可以去哪里,只听男人又继续冷冷道:“你还可以睡外面。”
司徒透被噎了一下,有些气恼地看着他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杰森的声音,“厉少,一切都按您的吩咐收拾好了,您还满意么?”
厉君措淡淡应了一声,挂掉电话,将司徒透按在桌子旁边,打开那只大箱子,“画两笔看看。”
司徒透手里握着铅笔,苦哈哈地看着他,“画什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的白纸,“会画什么画什么。”
司徒透脸上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依旧看着他不动笔。
厉君措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眉头蓦然蹙起,一副她给他找了大麻烦的表情,“你该不会什么都不会画吧?”
司徒透最看不得他这种高傲的样子,狠狠白了他一眼,“谁说我什么都不会,我小时候绘画比赛还拿过奖呢!不信你看着哈!”
男人眼睛一眯,曜黑的眸子中折射出精光,好像所有的谎言在他的面前都会无所遁形。
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司徒透,冲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画来看看。
她心虚地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你看好了啊。”
“我考试打了二分,妈妈瞪我一眼,爸爸打我三棒子,我一噘嘴,变成了只小鸭子。好了,我画好了。”
司徒透放下铅笔,盯着纸上那只歪歪扭扭的鸭子,扑了两下手,“对了,如果你还想要它在水里游,我还可以画几条水波纹。”
一个不经意地抬头,她猛然发现,厉君措看着她的眼神就像两把刀子,浑身散发地凌厉气场让她打了个哆嗦,“司徒透,你是在耍我么。”
司徒透索性也不再遮掩了,两手一摊,无奈道:“不是,我就这水平。”
“你……”天塌下来都能有办法接住的厉君措此时却发现,根本拿眼前这个女人没办法。
他眉头紧拧,伸手在她的额头狠狠戳了两下,“你这也叫鸭子么,幼儿园的孩子都比你画得好。”
司徒透捂着自己的额头直躲,“厉大少爷,你画得好倒是让我见识见识啊。”
不由分说,厉君措的大手突然覆上了司徒透握笔的小手,宽阔而壁垒分明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将她纤瘦的身体环在怀中。
她愣怔片刻,想要抽身,他却将她桎梏地更紧。
“你干什么?”
“让你见识见识。”
男人手掌的温度淡淡的,带着些许凉意,带着司徒透的小手在白纸上吧笔走龙蛇,画出一道道流畅优雅的线条。
淡淡香水的味道混着男人独有的魅力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像一杯美酒,酥酥麻麻地灌进心里。
不知不觉,她的脸上悄悄爬上了两抹绯红。
“厉君措,你不觉得这里很像电影中的鬼屋么?”她似乎想要转移话题分散注意力,“为什么偏偏选在这里画设计图?”
厉君措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在画纸上,不经意地“嗯”了一声,“这里是我母亲生前最后住过的地方,那幅设计图也是在这里画的,来这里会有些灵感。”
她从未听他讲过他母亲的事情,有些愣怔地盯着他专注的表情看,等着他继续往下讲。
男人认真的样子更衬得他优雅绝伦的侧脸更加英俊,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有一种蛊惑的力量。
感受到她的注视,男人勾起嘴角,目光打在她脸上的一刻竟有片刻怔忡。
红扑扑的小脸,清澈的大眼睛里面闪着光芒,粉嫩的嘴唇就像渗了蜜一样。
其实,她也挺好看的,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吻上去。
第63章 占便宜
厉君措的目光,有一种让人沦陷的力量。
炽热,灼烫的感觉让司徒透像个木头人一样呆愣在当场,看着男人一点一点地俯下身来……
“哐当”一声,放在桌子上的箱子不小心被碰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撒了一地。
司徒透立即如梦初醒,推开厉君措去捡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厉君措眉心微蹙,继续画手中的画,任由司徒透在一旁捡地上的东西,“幸好做好这张图不需要你有很高超的绘画功底,等下我先教你怎么看设计图。”
司徒透一边应着一边将东西重新装回箱子,听到厉君措的那句“学不会不许睡觉”之后,狠狠斜了他一眼。
“还有。”男人又补了一句。
“啊?”司徒透将脑袋一歪侧头看向厉君措,只觉得面前有一片乌云倾覆下来。
就在她整个人还呆愣晃神的瞬间,厉君措的一只大手已经托住了她的后脑,削薄又性感的唇砸在她粉嫩的唇上,带有侵略性地在她口中掠夺。
司徒透瞪大了眼睛,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想要挣扎的时候,男人已经颇为满意地放开了她。
她惊呼,她跳脚,她不停地用手擦着自己已经微微有些泛红的嘴唇,“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占女孩子的便宜!”
厉君措骄傲地扬了扬下巴,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将刚才进行到一半的事情做完,不是随随便便。”
司徒透涨红着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男人缓缓将俊脸凑到她的耳边,轻笑一声,“还是你觉得你很便宜,嗯?”
司徒透眉头打了个死结,在脑海中已经浮现了无数暴打厉君措的画面。
可惜现在只有她和厉君措两个人在荒山野岭,她要是和他翻脸,那不是鸡蛋碰石头么?
想到这里,司徒透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厉大少爷,您先画着,我去厨房看看晚上弄点什么吃的。”
厉君措淡淡点头,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厨房里,杰森早就已经将这几天需要用到的食物准备好。
司徒透在一堆食材中选中了面条,又找出一小把青菜洗净。
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全暗了下来,外面又洋洋洒洒飘起了小雪花。
小屋中淡黄色的灯光显得格外温暖。
淡淡的白色雾气从锅中缓缓飘散出来,渐渐弥漫了整个厨房。
司徒透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将煮好的面条从锅中盛出来,淋上调好的酱汁,正要开口喊厉君措吃饭,屋中瞬间一片漆黑。
难道是,停电了?
她在黑漆漆的厨房中带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停电了吗?”
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并没有人回答她的问话。
司徒透顿时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吐沫,小声试探叫道:“厉君措?你在吗厉君措?”
声音一出口,仿佛就被淹没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依旧没有人给她任何回应。
她有些慌神了,脑子里回想起厉君措告诉她,这里是他的母亲最后住过的地方,只觉得头皮发麻。
司徒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司徒透,别瞎想,你好歹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哪有……”
话音刚落,小厨房窗口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司徒透顿时一个冷颤,久久盯着那扇窗户一动不动,半晌,才总算咽了口吐沫,揉了揉眼睛。
刚才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厉君措又究竟带她来了一个什么鬼地方!
鼓起勇气,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走出厨房。
小客厅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更别提厉君措。
站在小木屋门口,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依旧没有任何发现,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她自己。
壮着胆子才走出屋子没几步,只听到身后“哐当”一声,连带着她的心也停跳了一拍。
回头一看,小木门关上了,似乎是被风吹的。
冷风卷着雪花,直往她的脖子里面钻,司徒透紧了紧衣领,重新推开门回了小木屋。
屋里总比外面要安全些吧?
可是刚一进屋,她就立即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了,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汗毛竖起,毛骨悚然。
那种压迫性的,让人直打寒噤的力量,似乎就在她的身后。
司徒透没有回头,深吸一口气,从喉咙里干涩地挤出一个字,“谁?”
身后的那股力量越靠越近,就在司徒透想要本能大声呼喊救命的前一刻,冷淡又冰凉地开口,“司徒小姐。”
司徒透脖子一僵,觉得声音格外熟悉,缓缓回过头看。
男人似一介文弱书生般站在那里,冷漠的脸在窗外白雪的折射下,显得更加寒冷。
他彬彬有礼地向司徒透淡淡点头,“别来无恙。”
司徒透觉得脑子里有一万支爆竹同时炸开了,尹秀澈,尹秀澈!
和他永别她就无恙了,见到他,司徒透能无恙就怪了!
她几乎是向后窜了一步,警惕地瞄了他一眼,放声就要大喊。
声音还没出口,便哽在了嗓子眼,尹秀澈手中,一把精巧的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着她。
仿佛耀武扬威地在警示她,看你喊的快还是我的枪快!
司徒透抿着嘴巴,努力保持镇定地和他对视着,“你要是想杀我,早就杀了。”
尹秀澈墨色的眸子中掠过一丝诧异,收起了手中的枪,款步向前,“只是想请司徒小姐帮个小忙。”
司徒透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我要是不帮你,会怎么样?”
男人就像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别样的云淡风轻,“会死。”
司徒透咬了咬有些干涩的嘴唇,“这是一个请别人帮忙的人该有的态度吗?我可看不出来。”
尹秀澈盯着她灵动的眼睛,眉心微微蹙起,不是每个人在面对一个杀手以死亡威胁的时候,都能够这样淡定。
更可况,她只是一个女人。
他冲司徒透微微颔首,语气变得更加诚恳了一些,“请司徒小姐帮忙,如果他日小姐有难,尹秀澈必将赴汤蹈火。”
第64章 杀手来了请闭眼
司徒透有些意外,能让厉绍南重用的人,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在尹秀澈在对她的追杀过程中,更让她见识了他的无所不能。
要不是有厉君措,她的小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尹秀澈会有事请她帮忙?开什么国际玩笑!
“到底什么事?”
话音刚落,尹秀澈的目光瞬间变得格外凌厉又警惕,门口,有脚步声渐渐传来。
男人迅速在房间内扫视一圈,还未等司徒透反应过来,就动作矫捷地携着她退向那个鸡翅木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