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小姐,您的早餐。”
女仆说着,神情有几分诚惶诚恐的样子。
“你,在怕什么?”沈篱不由的问。
这个女仆是熟面孔,以前就见过的,相处的一直不错。
“我……”女仆神情显得更紧张,低头道:“我担心早餐太简单,您会不喜欢。”
要是沈篱发脾气不吃饭,她不知道会不会受罚。
沈篱更觉得奇怪,相比以前的小推车,十几种点心,这种早餐确实是简单。但若是担心她不吃,那可以准备的复杂一点。道:“我会吃的。”
女仆脸上神情明显松了口气,把几样食物在圆桌上摆好,拿起托盘就要退出去。
“霍斯域,他在吗?”沈篱问。
早上起来就没有看到他,真的不在吗,为什么她觉得他在。
女仆脸上神情顿时崩紧了,连话都不敢说了,只是摇摇头。
不知道是在说不知道,还是不在,赶紧低头退了出去。
沈篱坐下来吃饭,几样食物很简单,但大厨做出来的,十分美味。
己经想不起几餐没吃,沈篱却没有多少胃口。
好像有块大石头压在心头,直把她压的喘不过气。
就算是用精神胜利法,再努力鼓励自己,她也没办法在梅西死后不久,就能如此开怀。
“梅西……”沈篱默默念着这个名字,眼泪不自觉得落下来。
几乎是强迫自己,喝了半杯牛奶,沈篱再也吃不下别的。
迷茫的未来,或者说她的人生己经再没有未来可言。
她要做什么,她还能做什么……
发呆似的坐着,屋里东面墙上镶着的大电视突然亮了起来,60几寸的大屏幕,画面无比清晰。
“关于阿拉伯银行乍骗一案,被告方茹女士己经从国内转移到迪拜。”大屏幕上记者说着。
她身后就是移交现场,镜头应该是在机场拍的,场面显得十分混乱。方茹带着手拷,两个警察压着她。
几个月的折磨,让方茹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两眼发直,整个人显得十分混乱。
随即记者把话筒递到方茹那里,用采访的口吻道:“证据确凿,方女士,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方茹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大声嘶喊着:“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阿篱,阿篱,你不能看着自己的亲娘去死啊。阿篱,救救我……”
☆、385。第385章 司徒在吗
方茹尽乎歇斯底里的呼喊着,一直往屏幕前冲,好像知道沈篱在看着一样。
镜头拉远时,只觉得方茹有些憔悴而己,镜头拉进之后。方茹就不止是憔悴了,脸色腊黄腊黄的,眼圈发黑,眼窝整个陷了下去。
她是真的吃了不少苦,以至于精神都不太对,显得很疯狂。
“阿篱,阿篱……”方茹喊叫着。
电视里的场面越来越难控制,连采访的记者头上都冒了冷汗。摄影机掉转方向,不再拍摄方茹,终于没显得那么混乱。
记者拿着话筒,在屏幕前道:“就在不久前,还有证据证明方茹女士是无辜的,本来都己经裁定无罪释放。而就在五天前,警方发现在决定性证剧。为时四个月的诈骗案终于落下帷幕。虽然还没有经过最后审判,但按照法律,方茹女士将获二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二十年……我没有做,我没有诈骗。”
方茹厉声尖叫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虽然画面并没有转向她,但声音却一直传了过来。带着疯狂的尖叫,应该是听到记者说,获刑二十年刺激到她。
叫喊几声后,很快的没了声息,应该是警察把她制止了。
播到这里,电视无声无息的关上了,就像刚才无声无息打开一样。
“呵~~”沈篱笑了起来,脸上却满是苦涩,自言自语的道:“霍斯域,霍斯域……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管电视是突然开启,还是突然关闭的,都是设定好的开关设置,到了这个时间就会打开,然后播到哪里关闭。
故意让她看到这条新闻,是什么意思啊?
“沈小姐,您的茶。”
女仆端茶进来,伯爵红茶,沈篱第一爱喝的是大红袍。因为沈屿送过这样茶,这种茶彻底绝迹。
伯爵红茶是沈篱第二爱喝的,便特意准备了这个。
“霍斯域,他……在吗?”沈篱问。
诈骗案在闹腾一个月后,沈屿的介入,方茹本来被无罪释放了。
结果现在……二十年徒刑,这应该是霍斯域介入的结果。
也许在最初这桩诈骗案只是娅雯公主的嫉妒,霍斯域没有理会。
沈屿介入解决事情,然后霍斯域出面,方茹再次进去,判了二十年。
这是想告诉她,他比沈屿厉害的多?
女仆脸色显得很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回答。
沈篱也不难为她,道:“我就是随口问一句,你不用回答。”
女仆顿时松了口气,便道:“沈小姐可以出屋走走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沈篱说着。
女仆笑笑就要出门去,沈篱突然想了起来一般,道:“司徒,司徒在吗?”
“司徒先生?”女仆愣了一下,道:“他和东方先生都在的。”
“我想见他,可以吗?”沈篱问着。
女仆显得更犹豫,对沈篱的限制里,并没有限制她与东方或者司徒见面,但也没说他们能见面。想了想才道:“司徒好像在楼下偏厅里。”
沈篱会意,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女仆低头应着,退了出去。
☆、386。第386章 你会怨恨东方吗
苍白的脸色,红肿的眼睛,憔悴到不能再憔悴的神情。
沈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梳妆台上各种瓶瓶罐罐,她从来没有用过,今次终于派上了用场。不用什么化妆术,只求让自己的脸色好看些,至少不要像现在这样,连自己都看不过去。
至于衣服,她己经找过了,只有身上这件麻袋。
“沈小姐,您的参茶。”女仆再次端茶上来。
则才端上来的伯爵红茶,沈篱一口没喝,己经冷掉了。
马上第二杯端上来,是被身体的参茶,管家的安排。
女仆本以为沈篱不会喝,没想到沈篱却是接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似乎很不情愿,几乎是强迫自己喝下去的。
早饭吃不下,那就好歹喝杯参茶补充一下体力。
“司徒先生还在楼下吗?”沈篱问着,站起身来。
女仆点点头。
“你把桌子收拾了,我走走。”沈篱说着。
“是。”女仆应着。
知道沈篱把她留下,独自跟司徒见面,也是为了让她免受责罚。
毕竟并没有说沈篱可以见他。
推开房门出去,果然如沈篱所想的,这是家高级会所,看风格应该是国内的。
楼梯就在拐角处,沈篱却是下意识的扶住扶手。
腿好酸,只是走路还没什么,下楼梯时深刻感觉到了。
下半身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酸软,痛……
“沈小姐……”
司徒的声音传了过来,就在楼下楼梯口处,似乎正打算上楼。
沈篱扶着楼梯站住,苦笑着道:“能请你上楼吗?”
她好像……连楼都下不去了。
泡澡之后虽然觉得舒服了些,但也只是减轻了一点而己。
司徒没作声,只是快步上楼走到沈篱身边。
下意识的伸手去扶沈篱,却是把手收了回去。
虚弱,痛苦,苍白,憔悴,即使沈篱想用化妆去掩盖,努力让自己显得有精神些,仍然掩示不住她的悲痛欲决。
“有时间聊聊吗?”沈篱问,抬头看着司徒的眼,神情复杂起来。
那天司徒也在,为霍斯域打开门,然后……看着梅西去死。
她并不怪司徒,身为霍斯域的助理,他有自己的立场。
只是……她心里真的好难受。
“随时可以。”司徒淡淡说着,脸上神情说不上悲伤还是什么。
楼梯口左转就是偏厅,己经中午了,秋天的阳光虽然明媚,却不如春夏两季那样热烈,带着淡淡的清凉与冷意。
沈篱坐下来,静静看着司徒问:“我想问你,梅西的……尸体……”
她记忆里的最后一幕,东方把梅西的尸体踢到火海里。
司徒把头低了下来,似乎很不愿意回答:“就如同你看到的。”
一把火,把一切都烧干净了,什么都没留下。
沈篱肩膀颤抖起来,虽然极力忍耐着,眼泪却是落了下来。喃喃自语的说着:“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他是沈屿的人,他自己选择留下来的。”司徒说着。
若是梅西有逃跑的打算,或者直接撇清跟沈屿的关系,也许不会这样的结果。
但选择了留下,结果就显而易见。
“那就要杀了他吗,还……”沈篱哭泣着,心中说不清是悲愤还是什么。
梅西死了,唐·维托死了,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东方在她面前杀人不是第一次。
但是……他们都是因为她死的。
压抑不住的悲伤中,掺杂着自责与负罪感。
司徒没作声,他绝对不会反驳霍斯域,只是对他来说,随意取人性命,也很有压力。就像东方说他的,过份良善会影响到判断。
“你,会怨恨东方吗?”
哭泣中的沈篱怔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她不会怨恨东方,东方只是执行霍斯域的命令而己,那是他的本份。
只是……
“那就好,我真担心你会怨恨他。”司徒说着。
他能感觉的出来,东方真的很在意沈篱,不管是霍斯域的命令还是他自己的原因。
若是沈篱因此恨他,东方一定会觉得很痛苦。
沈篱只是摇头,依然泣不成声。
她找司徒就是想问问梅西的尸体是怎么处置的,她是不是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结果……她仍然什么都做不了。
司徒看着哭泣着的沈篱,轻声说着:“不要再哭了,方茹女士的事,我会想想办法的。”
刚才看到沈篱的一瞬间,他心情就不太好。
实在是沈篱……看着太可怜。
以霍斯域的脾气,她接下来只会更可可怜。
“那也是霍斯域的意思,对吧。”沈篱轻声说着,心中早就确定的事,她却忍不住向司徒确认。
霍斯域,果然是……
偶尔的温柔,掩奈不住他狂霸的脾气。
梅西死了,烧尸,方茹入狱,这都是他的报复手段。
当然,还会更凶狠的对她。
“你可以求求先生的。”司徒说着,语气十分诚恳,又道:“先生对你,也许会心软的。”
就像那天霍斯域最后一次提问,沈篱只要按东方提点她的,就说是晕倒后被沈屿强行带走。
就算知道是假话,这样的表态,至少有悔改的意思。
沈篱却偏偏跟霍斯域对着干,本来她就犯下了大错,丝毫不知悔改,罚的自然会更重。
“心软……”沈篱喃喃自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哭泣脸上露出嘲讽的笑,道:“我求他,梅西和唐·维托就能死而复生吗?我不杀伯人,伯人因我而死,你可曾想过我的内疚与悲伤。你告诉我,我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求他……”
向霍斯域哀求忏悔,甚至于床上撒娇,她也知道这样做日子会好过一点。
但她真的做不到,至少目前的她还做不到。
司徒顿时默然,无言的叹口气。
把所有事情推到沈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