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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在她身后，目光一直看着她。
夏云笙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回过头望着这个男人，“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喜欢。”
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夏云笙别开脸，没有看他……
虽然这样偶尔一起出来走走，感觉并不差。
空气很安静，两人都没脑门和，夏云笙突然感觉到他握住了自己的手。
夏云笙愣了一下，看着程延之……
他已经靠近过来，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隔得太近，夏云笙看不到他的表情，说：“这是什么意思？”
“怕不抱以后没机会了。”
他的回答让人惊讶。
夏云笙被他搂在怀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夏云笙取出电话，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是秘书打过来的。
夏云笙挂了电话，看了程延之一眼，“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
第1168章 他一点都不着急
“……”他大概能够猜到是什么事，无非就是莫司辰的事情。
他也没有问，司机将车停在路边，他打开车门走了上去。
他走后，夏云笙才在路边拦了一辆车。
宋副官负责开车，听到程延之问：“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知道夏云笙在帮莫司辰找心脏，为了还莫司辰人情，程延之也在帮忙。
宋副官道：“总统先生的血型很特殊，要找到心脏，是件很难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莫司辰自己都不抱希望的原因。
因为他太清楚这个难度有多高了！
程延之坐在位置上，接过宋副官递过来的资料，看着上面的莫司辰的血型，眸色暗了暗。
…
之后的几天，两人都在忙碌着，连见一面都很困难。
下午，阳光照进来，莫司辰躺在床上，手里靠着画板，对夏云笙道：“你就站在那里，别动。”
“我不是来跟你当模特的。”夏云笙看着莫司辰，“我刚刚说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
她希望他能够去医院住下来。
莫司辰说：“笑一笑。”
他完全无视她的话。
可见他对这件事情，真的没有什么兴趣。
“莫司辰，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能不能着急一些？”夏云笙急得要命。
莫司辰淡漠地看着她，“这是我的事情，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夏云笙无奈。
莫司辰说：“我知道，你希望我好起来，也在到底找心脏，可是阿笙，别白费力气了。我不希望自己最后的日子，还是在病房度过的。”
“你就不想想你的家人，不想想朋友吗？”她真的很想给他一拳。
“没有我，他们也能过得挺好。”莫司辰盯着画板，对她道：“杀手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嗯，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只不过要抓到，还有些困难。”
毕竟对方就是靠这个吃饭的，逃命的本事一流。
莫司辰说：“没事，我相信阿笙。”
“既然你相信我，就应该听听我的话。”
“那你好好站在那里，等我画完这幅画，我们一起去看司杨。”
“我要回去了！”夏云笙说：“我不是这么有时间的，好吗？”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而我只有这剩下的日子，你也不愿意多陪陪我吗？”莫司辰说：“不可以吗？”
他那副充满恳求的语气，还真的让人无语。
夏云笙无奈，拿他没有办法。
她没有着急离开，等他画完这副画，陪他一起去了医院。
…
到了医院，他进了司杨的病房，夏云笙的目光则落在了程轻言身上。
她倒是听话，真的带了孩子来看司杨。
夏云笙望着程轻言，道：“杀手是你叫去的吧？”
程轻言愣了一下，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夏云笙，“我不知道嫂子在说什么。”
“司杨变成今天这样，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夏云笙盯着她的眼睛。
程轻言心虚地移开视线：“我连他怎么受伤的都不知道。”
第1169章 变远的距离
“从司杨受伤那天开始，你就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也不出门。八成是以为司杨死定了，所以很心虚，毕竟，他可是你孩子的父亲。你现在又跑来这里照顾他，要说司杨出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我根本不信！”
夏云笙专门去调查了一下程轻言那段时间的活动情况。
程轻言瞪大眼睛看着夏云笙，没想到她竟然知道孩子的事情！
夏云笙道：“你放心，没有证据，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也不会拿你跟司杨的事情来惩罚你！”
夏云笙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让程轻言名誉扫地，但是她没有。
因为，她并不赞成司辰那样的做法——对程轻言来说，实在太残忍。
程轻言的脸色很难堪，夏云笙望了一眼被程轻言抱在怀里的孩子，道：“他哭了。”
程轻言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她回过神来，逃似地抱着孩子走了。
这种被夏云笙看透一切的感觉，让她很讨厌，很难受。
她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夏云笙吃得死死的。
夏云笙进了病房，看到莫司辰倒在了地上……
…
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发现自己在医院里，他皱了皱眉，“夏云笙呢？”
秘书说：“刚刚回去了。”
莫司辰晕倒之后，夏云笙就将他送进了急诊室，他差点死了。
可以说，他现在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天。
夏云笙在医院一直守到他从急诊室出来才离开的。
莫司辰就要爬起来，秘书拦住他，“夏小姐说了，从现在起你只能住在医院里。”
“她凭什么？”莫司辰可不乐意。
她怎么能够就这样决定？
…
夏云笙刚刚回到家，才坐了下来，跟儿子聊了一会儿，秘书就打电话过来了，“莫先生吵着要出院。”
夏云笙暗了暗眸子，想起医生说的话……
以莫司辰现在的情况，也许下一次，他昏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留在医院里，至少，还能多争取一些时间和希望。
一想到这里，她的表情就变得非常凝重，“你看着他，别让他出去。”
“我只是觉得，这样勉强他，对他的病情可能不会太好。”
夏云笙道：“你把电话给他。”
秘书很快就照做了。
莫司辰很快就接了电话，对夏云笙道：“让我出去。”
夏云笙不得不想办法说服他。
程延之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两个儿子坐在沙发上，夏云笙走得远远的在打电话，从她的神情看得出来，她很着急。
心脏一直等不到，估计……永远也等不到了！
…
程延之站在一旁，也没有下去打扰她，只是站在楼梯口，静静地将她看着。
夏云笙好不容易说服了莫司辰在医院住一天，还给莫雨晨打了电话，让她过去陪她哥哥。
等弄完这些，夏云笙才回到房间，去洗澡，休息……
一天下来真的很累。
程延之敲了敲门走进来，夏云笙坐床上坐起来，看着走进来的他，“你还没睡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远很远了。
第1170章 不知道怎么停下来
程延之走了过来，看着刚刚洗完澡不久的她，连头发都没有完全擦干，“过来看看你。”
“抱歉，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夏云笙也很愧疚，除了工作的时候，她跟程延之每天连说话都说不上几句。
程延之盯着她。
夏云笙不敢抬起头看他，语气里全是自责，“等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完，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拿了毛巾过来，温柔地帮她把头发擦干，“心脏找到了吗？”
夏云笙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过问莫司辰的事情。
每次在他面前提起莫司辰她都很心虚，生怕哪句话刺激到他，他又想置莫司辰于死地。夏云笙道：“没有，医生说，也许他下次昏倒，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虽然每次在夏云笙面前，他都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他的生命，早已经油尽灯枯。
他是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活的，所以，根本不愿意把最后的日子浪费在医院里。
程延之望着夏云笙，暗了暗眸子，“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他能够感觉得到夏云笙身上莫大的压……
现在的夏云笙，每天眼里都只有莫司辰，已经完全没有了他的位置。
他这样，还算什么丈夫？
夏云笙怔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程延之，“不是……”
她想要解释，程延之却不愿听，他打断她的话：“我知道。”
在他面前，她当然不会承认。
可在他眼里，她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
程延之耐心地帮她把头发擦干，“母亲明天生日，让我们一起过去。”
“可是……”她明天还得去医院，免得莫司辰又跑出去。
程延之看着夏云笙，“难道，在你心里，我已经到了想请你一起吃顿饭都不够资格的地步了吗？”
“程延之，我不是……我只是想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等这一切结束就好了！”
也许，莫司辰不能活下来，但她能够在他剩下的日子里，为他做一点什么，也算是……还了他的人情吧！
程延之道：“就当是我求你，嗯？”
他竟然用求……
这样的口吻，让夏云笙很是意外，他的眼神，让她实在没办法拒绝，夏云笙只好点了点头，“好。”
程延之说：“你睡吧！”
“那你呢？”她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眼神很悲伤。
她更愧疚了。
程延之道：“我等你睡了就出去。”
她说过，在所有的事情结束之前，会跟他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