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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记得自己生下了棉棉，只一心想要保护这个小丫头……
苏倩倩和苏萱儿对她这个姐妹并不欢迎，每次都会拿她那些过去来戳她的痛楚。
庆幸的是，再想起程星河的时候，脑海中只有一个模糊的，让自己厌恶的影子。
她记不得太多，倒也成了一件幸运的事情。
第1808章 绝望的她
只是……
她哪里想到，转了这么大一圈，她竟然，成了他的妻子。
想起他对棉棉的好。
想起他一开始一直追问棉棉的母亲……
直到知道自己就是，态度才有了转变。
她以为他是个好人……
却没想到，呵……
根本就是个大骗子！
他明明知道所有的事情，却眼睁睁看着她在痛苦里挣扎。
很可笑是不是？
还是，他觉得他很伟大？
…
程星河抱着棉棉，棉棉有些困了，对着程星河问道：“爸爸，妈妈呢？”
程星河看向一旁的副官，副官说：“少奶奶好像出去买东西了，应该快回来了。”
“我们去接她好不好？”
程星河征求着棉棉的意见。
棉棉点头，“好。”
程星河背着棉棉出来，找了周边所有的店，也没有见到苏晚，倒是有人看到了她，说她往那个方向跑了。
他背着棉棉走了过去。
这个岛并不大，这个方向，是去凌家别墅的方向。
他以前就住在凌家的别墅。
这次，本来也可以住在那里，但……因为还没有让苏晚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也没敢带她去。
程星河背着棉棉走了没多久，就看到苏晚回来了。
她手上空空的，低着头，像个丧失了生气的玩偶。
“妈妈！”
棉棉脆生生地开口。
苏晚也没有听到。
程星河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她被挡住了去路，才抬起头来，看向他。
程星河道：“你一个人怎么跑这么远？”
她看着他，却一言不发，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异样。
她的情绪并不好……
程星河怔了一下，“苏晚……”
“不要叫我的名字。”
她一字一句，咬着字，吼出来。
恨不得他立马从眼前消失。
程星河望着她，看她的模样……
这是……
都知道了？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然而，此时此刻，却已经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
果然，她看着他，冷冷地笑了出来，“愚弄我，很有意思吗？骗着我，假装自己是个好人，很有成就感，对不对？”
“苏晚……”程星河想要解释，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受的苦，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如今的他，都无力改变。
他也觉得可笑。
人人都说他很厉害，什么都能做到，可他能够做得到什么？
就连想弥补她受过的伤害，都做不到。
苏晚似乎也并不想听他解释，只是道：“把棉棉给我。”
“妈妈……”棉棉弄不清楚状况，看着苏晚，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程星河道：“你别这样。”
她却根本不搭理他，直接伸手过来，把棉棉抱走。
他跟在她身后，看到她把棉棉带回了家里，他想跟着进去，门却砰的一声，在他面前关上。
夜很深，苏晚已经带着棉棉睡下了。
这是她从小长大睡的床，很简陋，然而，她从来没有嫌弃过。
只是，躺在上面，却怎么也睡不着。
知道真相后，以前那些总是想不起来的事情，现在也都回忆了起来。
第1809章 真的要这样吗
然而，却没有半点的庆幸，反而是恨……
为什么，偏偏是他？
她一直觉得，他是自己和棉棉的希望。
可是……
现在才知道，他根本就是罪魁祸首。
如果没有他，她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该怎么形容自己？
疯子？
对，她现在的模样，与疯子又有什么区别？
…
副官站在车旁，身形笔直，一动不动，好像雕像。
程星河坐在车内，他就这样一直坐了很久，也不出声。
过了一会儿，还是副官先按捺不住，敲了敲门，道：“少爷，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凌家在这边开发了度假村，又有别墅，要找个休息的地方，并不是难事。
这样一直呆在车里，真是苦了他了。
程星河道：“你去休息吧。”
他有想过，把事情的真相说给苏晚听。
也在心中想象过她的反应。
他早有心里准备，然而，真到了这一刻，心还是疼得难受。
他不怕她恨他，怕的是，她会将他推开，又回到以前，没有他的时候，母女俩无依无靠的时候。
苏晚睡了一会儿，身边的棉棉爬了起来，趴到了窗边。
平时这时候，小丫头已经睡了。
苏晚跟着起来，“棉棉，怎么还不睡？”
“妈妈。”棉棉抬起头，“爸爸还在，你让他进来好不好？他做了什么让你生气，我替他道歉好不好？”
女儿的话，让苏晚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搂住棉棉，道：“乖宝贝儿，睡觉，好不好？妈妈求你了。”
她知道棉棉喜欢程星河，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原谅那个毁了自己人生的男人。
她对他的恨和怨，早在心中凝固。
她根本忘不了。
棉棉看着苏晚这样，也不敢再说话。
…
清晨，程星河在车里抬起头来，脖子快断掉了一般。
他睡了一会儿，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望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他的眸子暗了暗，下一秒，房门打开了，苏晚走了出来。
看到她，他没有主动说话。
苏晚倒是过来找他的，直接走到了他面前，“我们聊聊。”
她愿意聊，就证明自己还有机会。
程星河点头。
苏晚打开车门，到了车上。
他看着她，道：“对不起。”
憋了一个晚上的道歉，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苏晚道：“你不需要跟我道歉。”
程星河望着她。
她说：“因为，你道歉多少次，我也不会原谅你。”
“……”
“程星河。”苏晚望着窗外，“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谈棉棉的事情。”
“你说。”
他选择静静地聆听。
苏晚道：“昨晚是我不好，让她看到我俩吵架，她一个晚上没睡。”
“她什么都知道。”
虽然年纪不大，但，心中却什么都清楚。
苏晚说：“等会儿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
“最后一顿，吃完这顿，你回去，我会告诉她，你去工作了，这样，她就不会总是想着你。”
她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吃完这顿饭，她是要跟他分开。
程星河看着她，“苏晚……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第1810章 他们分手
“那你想怎样？”
“我们是夫妻。”程星河看着她，“不要让过去的事情，影响到我们的未来，好不好？我是真的想对你好，也想对棉棉好。是我的粗心，让你和棉棉受了很多苦，但那绝对不是我的本意。”
苏晚抬起头，望着他，“这么多年了，你心里有我吗？”
“……”
“如果有，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出现过？”苏晚笑了笑，“所以，答案很明显，不是吗？你现在会有这样的决定，不过是因为棉棉，以及，知道我受过的那些伤害。你不过是愧疚……是，我过得不好，也很没用。可是，我真的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尤其……
他还是把她害成今天的人。
“苏晚……”
她这样抠字眼，他说不过她。
女人真的很爱钻牛角尖，这一点，母亲跟父亲吵架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可是，他竟然没办法反驳她的话。
苏晚道：“好聚好散吧！你不欠我什么，也不需要还我什么。这些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如果你真的心存愧疚，想要为我和棉棉做点什么，就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好不好？”
“……”
“就让我最后给自己留一点尊严，好不好？”
这些日子，她已经在他面前当够了小丑了。
程星河看着她，她的眼底，是深深的痛苦和折磨。
看得出来，突然知道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他这时候再挽留，都只会显得更加可笑。
他从来都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
看着她这样，程星河点头，“好。”
她说了那么多，他最后，也就只说了一个好字。
哪怕心里痛得要死……
哪怕，他有很多很多想要挽留她的话。
他都忍了。
他们一起吃了顿早饭，棉棉坐在一旁，看着已经不吵架的两人，放心了一些。
程星河抱着棉棉，望着正在吃饭的女儿，可能是昨晚一直在哭，眼睛都有点红红的。
“棉棉……”他开口。
棉棉抬起头看着他，“爸爸怎么了？”
“你爸爸等会儿有事要去工作，不能陪我们了。”苏晚替程星河接下了话。
棉棉听到这里，撅起了小嘴，“为什么爸爸又要走？爸爸每次都离开很久，棉棉想你。”
程星河低下头，吻在女儿头顶上，心里酸得不行。
以前是走很久，而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将要走多久。
然而，他答应过苏晚，也不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什么。
笑道：“有机会会回来看你的。”
“那你三天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