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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着司令大人气得不行的模样，她就觉得更想笑。
程延之望着顾涯，冷漠地道：“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欺负我女儿，这笔账，我应该怎么算？”
顾涯说：“我没有欺负她，我只是想娶甜甜，求程叔叔把她嫁给我。”
“你凭什么？”虽然，顾涯的家世，的确配得上甜甜。
但在程延之心里，能够配得上甜甜的人，绝对不应该只有财富。
“就凭我会对她好。”顾涯望着程延之，就算是面对程延之，也是不卑不亢。
他很肯定！
程延之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擅自做决定，我可能会废了你。”
没有得到许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是想让他没办法反悔吗？
顾涯道：“我不怕。”
“你真的不怕？”程延之看着他，眼眸幽深。
顾涯说：“如果连这一点勇气都没有，我凭什么娶她？”
“等你变成一个残废的时候，你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不会有。”
程延之的气场很强大。
甜甜听着他的话，有些紧张，“爸。”
他不会真的，把顾涯怎么样吧？
那太残忍了。
顾涯说：“如果这是喜欢甜甜必须要面对的后果，我不怕！”
甜甜望着顾涯，很少见到他这么认真。
程延之望着顾涯，从他的眼神里，难得地看到决绝。
他听过顾涯的一些事情，毕竟，顾涯在甜甜身边出现了这么久，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关心。
然而，他的眼神，却告诉自己，他并不像传闻所说的那样，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程延之道：“看在你父亲的面上，这次就放过你，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顾涯低下头，“今天很晚了，叔叔阿姨早点休息，我会再回来看甜甜的。”
他真是不怕死！
爸都这样说了，他还要来？
甜甜发现有点看不懂他。
管家将顾涯送出了门。
夏云笙看着坐在一旁沉思的程延之，“怎么了？被打败了？”
就算程延之不想承认，她相信，司令大人也能够感觉得到，顾涯很好。
至少，他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程延之望了一眼甜甜，“你去休息。”
“哦。”甜甜望着父亲，道：“那我去睡觉了。”
说完，就上了楼。
第二天上午，程延之还在吃饭，就接到了顾南天打来的电话。
“司令大人。”
第1829章 病情复发
电话里，顾南天的态度很是礼貌，“打这个电话，是想谈谈顾涯的事情。”
顾涯做了什么，他心里清楚。
毕竟，这件事情不算小事，现在外面都传开了。
顾家的小儿子，和程家的小女儿在一起了！
看这节奏，两家是要联姻了。
程延之道：“顾先生管好自己的儿子。”
顾南天说：“他擅自做出那样的决定，我很抱歉，给司令大人添麻烦了。”
“……”
程延之还以为，顾南天是诚心替他儿子道歉，哪知道，下一秒，就听见他说：
“为了解决这个麻烦，把你甜甜嫁给他吧！你放心，我们顾家，会对甜甜好的。”
“你倒是想得美！”
“过两天我会派人过来，商量他们的婚事。”
虽然两个孩子现在年纪不大，但也可以先把事情定下来。
他也知道，顾涯这次是真的认真了。
程延之还想说什么，那边，顾南天已经自作主张，把电话挂了。
夏云笙望了一眼程延之，“怎么样？”
“顾南天说要过来，让我把甜甜嫁给他儿子。”程延之道：“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自己儿子不管，他还惯上了！”
“这顾爷的脾气，跟你不是差不多？”
夏云笙道：“别生气。女儿早晚都得嫁出去的，你要习惯。”
“……”程延之说：“我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把她养这么大，不能让别人随随便便就拐跑了。”
“是。”夏云笙忍不住笑了，知道他喜欢女儿，也知道他心里难受。
程星河坐在沙发上，医生在他旁边，说：“少奶奶的病情，有复发的迹象。”
程星河望着医生，“她不是好了吗？”
“这个世界上的病，没有绝对好这一说法。”医生说：“她最近的情绪，也很不稳定。”
再加上想起了跟程星河的事情，导致苏晚现在的情况，越来越接近她之前疯掉的时候。
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会真的再疯了。
程星河拿着杯子的手，僵了下来。
如果复发，他不敢想象。
他对医生道：“你下去吧！”
下午，苏晚回来得很晚，程星河在家休息的时候，也没什么大事要处理，就去接她。
他到的时候，苏晚却不在，听人说，她跟林枫一起出去了。
林枫？
提起那个对苏晚有想法的男人，程星河皱了皱眉。
自己不在的时候，她跟其它男人走得倒是很近。
自从苏晚变漂亮，又知道她跟程星河的关系后，林枫就跟她走得很近，她去什么地方，他都爱跟着。
苏晚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去了趟医院，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个小孩。
她站在原地，没动……
林枫走了过来，望着她，温柔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苏晚望着小孩，突然想起了棉棉，以前被送走的时候……
“棉棉？”
她见着人，就跟了上去。
那个女人正要抱着孩子上车，苏晚就冲了过来，抱住小宝贝不肯撒手，“你把棉棉还给我，不要把她带走。”
林枫望着这一幕，忙走了过来，“苏晚。”
第1830章 可能一辈子
那个女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苏晚，“你有病吧！”
最近人贩子很多，看着苏晚这样，她也不客气，“怎么现在年纪轻轻的小女孩，也跑出来做这种事情，滚！”
说完，就直接给了苏晚一个耳光，还把她推开了。
苏晚倒在地上，女人抱着孩子走了。
林枫把她扶了起来，“苏晚！”
“她把棉棉带走了。”苏晚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路过的人看着她这样盯着别人家的孩子，都把她当成了人贩子。
周围的目光，让林枫有些郁闷。
苏晚却已经站了起来，顺着女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程星河开车过来的时候，她正好差点撞到自己的车前。
他吓了一身冷汗，忙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拽住了疯疯癫癫的她，“苏晚！”
“他们把棉棉带走了。我要把棉棉找回来！”
“我知道棉棉在哪里，我带你去。”
如果不是今天跟医生聊过，他不会想到，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她其实，经历着怎样的煎熬。
她并没有自己的看上去的那样好。
望着这样的苏晚，他的内心沉重极了。
程星河把苏晚带回了家，棉棉已经放学了，他让人去把棉棉请过来。
棉棉走过来，看着苏晚，“妈妈。”
苏晚的目光落在棉棉身上。
这以前，程星河知道，她再不好，见了棉棉就会好的。
可是，她没有！
在她混乱的记忆里，棉棉还是婴儿的模样，并没有这么大。
她站了起来，“棉棉，我要去找棉棉……”
“妈妈。”棉棉见苏晚不理自己，也很郁闷，她跟着苏晚，抓住她的手，却被苏晚推开了。
程星河忙把棉棉扶了起来，棉棉看着苏晚这样，哭了起来，“爸爸……”
苏晚出事的时候，棉棉还很小，所以，她并没有见过这样的苏晚。
毕竟，她很有可能会伤到棉棉。
程星河走了过去，跟上了离开的苏晚，让人去请了医生。
她一个人四处乱走，去了湖边。
为了安全着想，湖边的小道都有围栏。
她站在路上，看到了棉棉，就要翻围栏出去。
看到她这样，程星河吓坏了。
走过去，拽住想要去寻死的她，“苏晚！”
“棉棉在那里……”
她的眼中，甚至出现了幻影。
程星河道：“没有，那里没有棉棉，苏晚，你跟我回去。”
苏晚开始挣扎，“你放开我，不要拦着我……”
她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抓出一道红痕……
医生和护士赶了过来，抓住苏晚，给她打了镇定剂，才将她送回房间。
程星河站在房间门口，想起今天经历的种种，下巴绷着。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道：“她会睡一会儿，可能醒了以后，就会好的。不过……”
“不过什么？”程星河问道。
医生说：“星河，你要有心理准备，往后，她这样的时间，可能会越来越长……现在还算轻微，可能几个小时就会好，但是以后，时间会越来越长，几个月，甚至，几年……一辈子。”
她就是个疯子，短暂的冶愈，并不表示她的疯就完全好了。
第1831章 一点都不好
程星河抿紧了唇，“不能冶好她吗？无论怎么样都可以，我要她好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好时坏！”
“……”医生道：“我们会尽力，只是结果，真的不敢保证。”
毕竟，生病这种东西，都是因人而异。
医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医生说完就先下去了。
程星河站着，突然感觉，很难受。
房间里很安静，苏晚躺在床上，手机在一旁响着，一直到将她吵醒。
她醒了过来，接了电话，看到是林枫打来的，她接了，“喂。”
“苏晚，你没事吧？”关心的语气。
他第一次见到苏晚这样，还是想打个电话来确认一下。
苏晚听了他的话，有些意外，“我怎么了？”
“白天我们去医院的时候，你抱着人家女儿不肯放手，还一直叫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