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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记性好，更大的原因是，父亲过世得太早。
在父亲过世以前，那些记忆太过美好，所以她大多都记在心里，舍不得忘记。
而凌西澈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明知道自己跟凌西澈不可能再有任何在一起的希望，她也对那个人抱有格外的尊重。
程延之撇了撇唇，“是吗？”
既然如此，她忘记了他，就证明他只是个不重要的人吧！
“我去下洗手间。”他站了起来。
夏云笙点头。
程延之走后，她独自在餐厅坐了一会儿。
正好今天韩菲儿也在这里吃饭，看到夏云笙在，她走了过来，“哟，真巧。我当是谁来！原来是我们程家大少奶奶。”
她那冷嘲热讽的调调，证明了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
也是，毕竟被夏云笙弄得下不来台。
夏云笙端起茶杯，优雅地饮了一口茶，才看向韩菲儿，“怎么，你是刻意过来请安的，那就不必了。”
她这么一说，姿态瞬间高了不少，倒好像韩菲儿低人一等似的。
立马就激怒了韩菲儿，“请安，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你刚刚不是还叫我程家少奶奶？”老将军在S国，地位比当今总统还要高上几分。
所以，程家人在这里简直可以横着走。
程家少奶奶的身份，当然也是尊贵无比。
韩菲儿轻笑了一声，“真以为自己嫁给了程延之，你就真是少奶奶了？我姐还没说话呢！”
的确，有韩凝烟在，她这个少奶奶，当得很有水分。
可夏云笙一直都不是愿意服输的人，尤其是在韩菲儿面前，宁愿打肿脸，也要充胖子，“就算你姐来了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个小三罢了！她倒是想嫁给程延之，有资格吗她！”
这话有点刻薄，刚说完夏云笙就后悔了！
就算是韩菲儿逼她的，她也不该牵连无辜的人——这有失她军人的风度。
突然一杯水就从她的头顶泼了下来……
随之响起的，是韩菲儿气愤的声音：“夏云笙，你竟然敢说我姐是小三，欺人太甚！”
“菲儿，算了。”跟韩菲儿一起来的朋友试图拉住她，夏云笙现在不是轻易能惹的人。
韩菲儿道：“算什么算！明明是她抢了我姐的男人，这个贱人，现在还敢嚣张，看我不教训她。”
第17章 教训韩菲儿
夏云笙只感觉自己心里的火蹭蹭蹭地冒上来，是她抢了程延之？
她永远都会记得那一晚，是韩菲儿在她的酒里下了药。
而现在，竟然变成她抢了程延之？
夏云笙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韩菲儿的胳膊，将她扣在了餐桌上，冰冷无情地道：“当初的事情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你做的事情你全部忘记了？我有今天，不是全都要感谢你吗？”
餐桌上的杯子因为大力冲撞摔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吸引了餐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看了过来。
夏云笙毫不留情地按着韩菲儿的胳膊，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韩菲儿就打不过她，现在也一样。
“放开我，夏云笙，你敢打我，看我不告诉老将军。”程家人一向很爱面子，夏云笙敢动手，无疑是丢了程家人的脸。
“我打就打了，你告诉他又怎么样？”老将军本来就不喜欢韩家姐妹，夏云笙根本不会畏惧。
韩菲儿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很恨我，你不就恨我给你下了药，害你不能跟澈哥哥在一起吗？你不知道吧！下药那件事情，延之哥哥也有参与。”
夏云笙一愣，“你说什么？”
韩菲儿被按在桌上不能动弹，但还是能够说话来气夏云笙，“他知道我要给你下药，不但没有阻止，还默许了！”
“这不可能！”程延之当过她的教官，虽然他对她一直都很苛刻，但本性并不是个坏人，在韩菲儿欺负她的时候，也帮过她好几次。
如果他提前知道那件事情，肯定会阻止韩菲儿的。而且那一晚，他也喝醉了，不是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韩菲儿冷冷地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延之哥哥根本不想看你跟澈哥哥在一起。只要毁了你的清白，你就不会再去打澈哥哥的主意了。却没想到，你竟然有脸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将军。”
老将军知道这件事情后，立马就安排了夏云笙跟程延之的婚事，让程延之给夏云笙一个交待。
夏云笙也没想到，小时候跟家里有往来的老将军，竟然是那么尊贵的人物。
而他，竟然会是程延之的爷爷。
她就像个笑话，被命运安排着，离她最初喜欢的人越来越远。
夏云笙看着被自己压制着不能动弹的韩菲儿，理智上觉得，韩菲儿是在撒谎，可，心中还是浮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还想问什么，程延之已经从洗手间回来了。
见到这一幕，他走了过来，看向发火的夏云笙，严肃地问：“你在做什么？”
闹得这么高调，这些事情，估计很快就会传到爷爷那里。
夏云笙还在努力消化韩菲儿的话，见程延之出来，只是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程延之握住她的胳膊，沉声道：“你先把人放开。”
夏云笙紧紧地摁住韩菲儿的胳膊，故意跟他作对，宁愿折断韩菲儿的胳膊也不肯放开似的。
程延之不得不搬出架子：“夏云笙，你别惹我生气。”
第18章 我是让你滚
每次他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都像是命令。
在学校里，他是她的教官。
工作后，他又是她的长官。
夏云笙听惯了他的话，纵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还是松开了韩菲儿的胳膊。
“菲儿，你没事吧？”韩菲儿的朋友立马上来关心。
夏云笙冷冷地站在一旁，显然没有因此消气。
程延之看向韩菲儿，这才关心起事情的始末，“你在这里做什么？”
“延之哥哥。”韩菲儿挤出些眼泪，“她欺负我。”
“你就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程延之一直清楚这两人的恩怨——全是因为凌西澈。
夏云笙喜欢凌西澈，韩菲儿却毁了夏云笙跟凌西澈在一起的可能。
“她还骂我姐是小三。”韩菲儿知道，程延之很在乎韩凝烟。
她想，如果让程延之晓得夏云笙说了那么过分的话，肯定会教训夏云笙的。
程延之听完，意外地看了一眼夏云笙，像是在求证，“是吗？”
“说了又怎么样？我说错了？你们相爱又怎么样？我才是你的妻子！韩凝烟算什么东西。”夏云笙一生气就口不择言，也顾不上计较自己吃醋的样子会不会显得很可笑。
程延之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对韩凝烟出言不逊。
明明她以前从不在乎，每次见到韩凝烟还能有说有笑。
见程延之一直盯着自己，夏云笙以为他是要发火了，干脆豁出去，“怎么，生气了，想替她出头了？程延之你敢因为那个女人骂我，我马上就去找爷爷离婚！”
“你敢吗？”韩菲儿见缝插针地说：“你舍得这个少奶奶的位置？”
“滚。”程延之低沉着声音道。
韩菲儿火上浇油：“听见没有，延之哥哥叫你滚！”
夏云笙气得转身就要走，却被程延之握住了胳膊，拉了回来。
他冰冷的眸子瞪向多管闲事的韩菲儿，“我是让你滚。以后最好不要再出现在阿笙面前。”
刚刚还一脸得意的韩菲儿和她朋友都愣在一旁。
“延之哥哥。”
“……”
程延之眼里根本没有她，只是看着夏云笙。
夏云笙被韩菲儿泼了水，头发还是湿湿的，还有几片茶叶在头上，样子有些滑稽。
韩菲儿见自己告状根本没用，委屈地转身正要离开，又听到程延之说：“你不用滚了，给我滚回来。”
韩菲儿回过头看向程延之，程延之站在一脸生气的夏云笙身边，正拿着纸巾帮她擦头上的水渍。
他一边擦，一边跟韩菲儿说：“过来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整个过程中，夏云笙一直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瞪着这个男人……
她以为自己刚刚说得那么过分，他应该会为韩凝烟或者是韩菲儿讨个公道。
可现在，他没有要提的意思。
甚至，开始追究起她被泼水的事情？
韩菲儿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
她解释道：“是她骂我姐……”
“所以你泼了她？”程延之已经将夏云笙头上的茶叶捡了干净，服务生也识相地递过来一张干净毛巾。
第19章 何必那么麻烦
他帮她擦头发的样子很是专注，然而，对着韩菲儿质问的表情，却显得特别严厉。
韩菲儿抿着唇，在犹豫要不要说，但程延之已经得到了答案。
“自己泼回来。”
“什么？”
“如果你听不懂，我就让别人来替你动手。”程延之站在夏云笙身边。
夏云笙完全看不懂他在做什么。
“延之哥哥，明明是她骂我姐。”韩菲儿很不甘心，“你不但不教训她，还欺负我。”
“别说她骂你姐，就算她动手，你也得忍着。”程延之很不讲道理。
语气里，甚至没有半点可以转圜的余地。
“凭什么？”韩菲儿不甘心地问道。
“就凭她嫁给了我，她是我太太，怎么，你还想造反？”程延之一个眼神甩过去，韩菲儿吓得闭嘴。
她端起水杯，却迟迟不敢下手。
头发是今天新做的，妆也是出门前化好的。
她一向很在乎自己的形象……
程延之叫了一旁的服务员过来，“好好伺候她。”
韩菲儿道：“延之哥哥。”
她开始装可怜，“我的手好痛，估计已经断了，夏云笙太过分了。”
以为这样能够得到同情。
“泼了再说。”程延之示意一旁的服务生。
因为他常来这里，所以服务生认识他。
对于程家孙少爷的话，自然是不敢不听。
服务生走过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动手——
夏云笙主动站了起来，“何必那么麻烦叫别人，我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