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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道：“夫人，您也劝劝少爷吧！虽然我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少奶奶，可是……少奶奶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他根本没有必要把时间都浪费在少奶奶身上。”
他完全可以换一个妻子。
苏晚现在的精神状况，就算他离婚，换个老婆，也是人之常情。
可，他却一直坚持着，实在让人替他很不值得。
夏云笙坐了下来，望着副官，说：“这是星河欠她的。”
他喜不喜欢苏晚不说，这是他年少不懂事自己惹出来的事情。是他把苏晚害成了今天的模样，他理应负责。
更何况，看他的样子，他还是挺喜欢苏晚的。
苏晚是麻烦了一些，可是……她自己也不想这样的。
以星河的个性，他或许，可以放弃一个健康的苏晚，却并不能放弃这样生病的她。
他这一点，跟程延之差不多。
夏云笙太了解自己儿子了。
副官望着夏云笙，很是无奈。
夏云笙道：“你去休息吧。”
能够留在程星河身边的，都是很得夏云笙和程延之信任的人。
毕竟，他们也不会随随便便把人安排在星河身边。
所以，副官也是处处为程星河着想。
…
早上，夏云笙刚刚下楼，佣人就来了，道：“夫人，苏先生过来了。”
苏先生，无疑是苏晚的父亲。
夏云笙说：“请他进来吧。”
苏父走了进来，看到夏云笙，礼貌地打了招呼，“夫人。”
“坐吧。”夏云笙说：“是过来看苏晚的吗？”
“是。”苏父说：“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苏晚虽然疯了，精神不正常，但只要她跟程星河在一起，就是苏家的希望，苏父这段时间，对她倒是挺关心的，时不时都会想到过来看看她。
事实上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程星河会对苏晚这样好，就连她变成这样了，也依旧没有放弃。
夏云笙说：“最近状态挺好的。”
“没惹什么麻烦吧？”
“没有。”
苏父一脸惭愧，“就是辛苦星河了。苏晚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苏晚配不上程星河。
夏云笙说：“这有什么好麻烦的？他是把苏晚当成他的妻子来照顾。”
因为之前苏萱儿的事情，程星河现在根本都不跟苏家来往。
此刻，他从楼上下来，看到苏父，也没打招呼。
“星河。”
夏云笙叫住他。
程星河走了过来，“妈，我出去一下，等会儿回来。”
“苏先生过来看苏晚的。”夏云笙提醒道，这可是他岳父。
程星河望了一眼苏父，说：“她很好，我会照顾好她，不用任何人操心。”
第1921章 程母生病
说完，就走了出去。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苏家人不感冒。
夏云笙说：“这孩子怎么这样？”
苏父说：“没事，没事，只是跟他有些误会，不怪他。”
苏父跑了一趟，也没见着苏晚就回去了。
不过，看不看苏晚不重要，能够见到夏云笙，在程家人面前刷刷存在感，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
送走苏晚，夏云笙在家里，接到了孟婷婷打来的电话，“阿笙，大姨病了，你们过来看看吧！”
毕竟，程母也不年轻了。
她的身体很差，时常住院就算了，大家也不知道她能够活到什么时候，总之，多看一眼算一眼。
夏云笙说：“好。”
她站了起来，吩咐了一下家里的事情，就准备出门。
棉棉突然跑了过来，拽住了她的手。
夏云笙望着棉棉，笑了笑，“怎么，你想跟着一起去？”
“嗯。”她点了点头。
虽然夏云笙不常在家里，但她还是挺喜欢夏云笙的。
夏云笙带着棉棉一起去了老将军府。
一段时间不见，程母似乎突然老了很多。
记得上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还不是很显老……看着很有精神气，然而，此时此刻……她好像头发都全部白了。
孟婷婷坐在一旁，看到夏云笙，“过来了。”
“妈。”夏云笙走了过来，望着程母，“身体没事吧？”
“阿笙。”程母看到夏云笙，伸出了手。
夏云笙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她从来没对自己这么慈祥温柔过，记忆中，好像这个婆婆一直都在挑自己的刺，这么温柔，还是第一次。
夏云笙说：“我在呢。”
“调皮呢？”她最挂念的，当然还是星河。
夏云笙说：“他有点忙，我让他有空过来。”
程星河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再出现在程母面前过了。
上次苏晚出事，他可记得很清楚。
那以后，不管程母怎么找他，他都在找借口推托。
“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程母心中也清楚，“你让他来看看我，我想他了。”
“好。”夏云笙都应着，“我回去就让他过来。”
夏云笙留下来，陪程母说了一会儿话，程母又提起了淘气，“淘气怎么样了？”
“挺好的。”夏云笙有些意外，她可从来都只记得调皮，不记得淘气的。
仿佛在她眼里，只有调皮才是亲孙子。
程母说：“那就好。”
夏云笙说：“他要订婚了。”
这件事情说了好几次了，本来想订个日子，结果，他没过多久，又被叫回了部队。
所以，他跟宋慈的事情，一直都在拖着。
“订婚啊！订婚好。跟谁订婚？”
“宋副官的女儿，您见过的。”
“叫宋慈。”孟婷婷提醒道。
程母想起来了，“那个女孩我见过。挺好的……唉……”
她以前还希望宋慈跟星河在一起呢！
结果，没想到最后跟宋慈在一起的是星空。
一想到这，她又想起了苏晚，想起程星河那个老婆，不禁一阵遗憾。
但她也没有再提这个。
夏云笙和孟婷婷陪她聊了一会儿，因为有各自的事情，就出来了。
第1922章 棉棉小天使
两人在外面聊天，程母一个人躺在床上，她曾经也是骄傲的，辉煌的，可是如今，她成了一个被人嫌弃的老太太。
就算有人过来看她，也只是看两眼就走，只留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躺在这里。
夏云笙给几个孩子打了电话，说了程母的事情，让他们有时间都过来看看。
程星河没什么兴趣。
淘气忙得要命……
倒是甜甜有空，可也要下午才能过来。
这几个孩子跟程母一直都不是很亲。
夏云笙对此也很无奈。
她跟程母关系不好，但也很少教孩子什么，只是，这几个小家伙，都看得见……
慢慢的，也就对这个奶奶生疏了。
程母躺在床上，突然有一只小手，握住了自己。
她睁开沧桑的双眼，看着床边这个偷跑进来的小丫头……
“你……”
“这是星河少爷的女儿。”佣人提醒。
程母才反应过来。
她可从来都没有认真看过棉棉，此刻才看到了。
“太奶奶，您没事吧？”棉棉望着她，眼神好像小天使。
她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她这个老太婆。
程母把手抬起来，放在她的头上，“你很乖。”
只是她以前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有个这么大的曾孙。
棉棉说：“你要不要吃糖，我给你。”
因为苏晚喜欢吃，所以，她总是随身带着水果糖。
程母看着她塞过来的糖，有些意外，“谢谢。”
棉棉坐了下来，陪她聊天，什么都聊。
程母望着她，不禁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程延之还小的时候，她就一个儿子，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也很尊重她这个母亲……有时候她生病了，程父不在，是延之一直在床边守着她，陪她说话。
她也曾经是儿子心中伟大的母亲。
只是后来，当人慢慢地成长，当时代慢慢的变幻，有时候，就再也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自以为想要对他好，却总惹他不高兴。
想到这里，程母的眼泪突然落了下来。
她多希望延之能够再回来看看她。
也希望自己跟他没有那么多嫌隙，可是，她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弥补，也没有多少机会，再去修缮跟程延之的关系。
…
“爸爸。”
程星河正在帮苏晚吹头发，棉棉走了进来。
他看着这几天总不见踪影的女儿，“你最近在忙什么？”
“哦，太奶奶生病了，我去照顾她。”
程星河听了她的话，有些意外，“是吗？”
“她很可怜。”棉棉走过来，望着程星河，“每次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她都会哭。”
“……”程星河没有出声。
从他小时候开始，他这个奶奶，就总是做一些不靠谱的事情。
他感觉自己的耐心都已经用完了。
“妈妈。”棉棉望着苏晚，“要不要吃糖？”
她说着，拿了两颗糖出来，递给苏晚。
苏晚正要接过，就听到程星河说：“不准吃。”
“为什么？”苏晚委屈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程星河。
程星河说：“你是小孩子吗？我说了，水果糖吃多了，对牙不好。”
第1923章 我对男人没兴趣
“可是你不是也吃？”每次都盯着她的嘴巴吃啊吃！对她嘴巴里水果糖的味道很是痴迷呢！
“……”程星河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简直快要被她气死。
他看向棉棉，“宝贝儿，你该去睡觉了。”
“我想跟爸爸睡。”她充满了期待。
程星河说：“不行，家里的床只能睡得下我跟妈妈两个人。”
“我不占地方的。”她可怜巴巴地用手比划出一个距离，“就睡这么一点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