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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腥冷的血味。
倏地,他笑了:“库洛洛,你知道什么是族人吗?”
我当然是知道,无非是一群因为各种原因在某一处居住了很长时间的人。
我无奈而爱怜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不明事理的小朋友。
“你不能理解对吗?”他盯着我凉凉地勾了勾唇角。
那一刻,我的心被某种冰冷的东西贯穿了,我捂着被自家女儿伤害的胸口,摆出我此生能够做到的最哀怨的表情。
“小酷拉,你不能这么嘲笑爸爸——”这是不礼貌的,爸爸我会很伤心。
“那好,我换一个你能理解的方式叙述,”他无情地打断了我的话,“如果有一天我杀了旅团的所有人,你会原谅我吗?”
当然——不会。
冰冷地杀气在瞬间铺天盖地,我皱了下眉头,对自己有些失控的表现很不满意。
收敛起周身的杀气,我终于感到有些不悦,或者更确切一点对酷拉皮卡的状态很是不能理解。
“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到了这种地步。”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严肃而笃定。
“当年卖出去的火红睛我可以帮你找回来。”这是我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似乎人真是老了,心也变得柔软了,时间倒退十年,我绝不会认为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库洛洛。”小酷拉叫着我的名字,发音标准而清晰。“我的仇人不止你一个。”他平静的看着我,眼角眉梢都带着血腥气。
杀意在体内蔓延,我无奈的看着这个由我一手养大的孩子。
“当年参与的人,当年动手的人,我统统记得。”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杀意瞬间消弭于无形,我揉了揉额角,很是头疼。
那件事情在这孩子的心里似乎上升到了一种近乎信仰的高度,这让我束手无策。
库洛洛,我们永远不可能和解。
因为我们之间隔着的,并不只是已经逝去的那些人的性命。
该死了,什么废话。
是,我是灭了窟卢塔族,但是那又怎样?
不过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不是吗!
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他们依然要为那些死去的人而争吵?
作者有话要说: 某络犯病了,嗯,就改了这一章。
☆、萝丝先生
四月,阳光毫不吝啬的洒遍大地,路上车水马龙,路边行人匆匆。
艾达找到我说是有了黑暗奏鸣曲的线索,这女孩子依旧是那副干尸模样,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裙,无所顾忌地站在阳光下,被所有人注视着笑得灿烂而又肆意。
我们收拾行囊去往资料所指的地方,好似一个温柔的哥哥带着大病初愈的妹妹去旅游。
我们乘坐飞艇来到这座海滨城市。
黑暗奏鸣曲只是一个乐谱,本身不存在任何攻击性,但有趣的是当人类演奏或是聆听之时,会遭到无法想象的可怕灾难。
在了解这些之后显然黑暗奏鸣曲是丝毫说不上可怕的,不弹奏不聆听,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更何况聆听这个词非常的奇妙,它是指集中注意力,认真的听。
它似乎在暗示如果听的人不是那么认真的话就不会遭受到太大的损伤。
而事实似乎也确实如此。
已知的资料显示被黑暗奏鸣曲所伤害的人多种多样,从全职猎人到音乐老师,从街头艺人到演奏大家。
但他们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共同点:都是音乐爱好者。
这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黑暗奏鸣曲它到底是曲子,与它接触最多的是音乐爱好者显然不足为奇。
但有意思的是我身边的这一个,她是演奏会中唯一活下来的那个。
同时,她不懂音乐。
在那一群死得惨烈的人中,只有她,在我找到她的时候还能在地上爬两下。
事实上,我时常觉得黑暗奏鸣曲能够流传下来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想想,演奏者和聆听者都死了,有谁会在意那么一张乐谱。
打扫遗物之后丢掉垃圾堆里或者作为演奏者的遗物陪葬的概率怎么看都比流传于世要大得多。
前者,可能会丢到我的老家流星街,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觉得一张乐谱这辈子可能都别想再见天日了。
而后者,除了缺德的盗墓贼估计也不会有人光顾陵墓,光顾了也不见得会在乎乐谱。
那么这坑爹玩意是怎么流传至今还没有被人道毁灭的呢,我有理由怀疑当初魔王在创造黑暗奏鸣曲的时候因为特别得意所以复印了好多分以至于现在还有流传于世。
“有人提供信息说老师曾经出现在这里。”艾达压着帽檐四处张望,到底是女孩子,她对自己的外貌多少还是有些疙瘩的。
我严肃认真的看着她:“老师?”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说得更详细一点——比如说“萝丝先生?”
“是,”艾达轻轻吸了口气,“先生她,似乎还活着。”
“哦,这听起来……”似乎是个相当不幸的消息。
“我们得找到她。”艾达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她的目光似乎穿过栋栋高楼延伸到某个不知名的远方。
如果萝丝先生是假死的话,那么她的立场显然是相当值得揣摩了。
突然,艾达僵住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位身材矮胖的女性,她分明还年轻却秃了顶,两片牙齿突了出来让她看起来有点像……呃,土拨鼠?
我不确定这两位女性是在瞬间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还是如何,她们隔着喧嚣的车流遥遥相望。
突然,艾达动了,她紧盯着对面的女性完全无视这密集的车流一步步地像对岸走去。
期间,好几辆车插着她的身体呼啸而去,但这个女人却好似无知无觉。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几步,一把拽住这丫头移动到了对岸。
“我是艾达,交个朋友吧?”艾达突兀的伸出手来,干枯的肢体让她看起来像坟墓里爬出来的干尸。
矮胖的女孩子仿佛大梦初醒般怔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握住艾达干枯的手掌:“旋律。”
交谈之后我们得知眼前这个女孩子同样是被黑暗奏鸣曲弄成这样的。
“那首曲子非常的美妙,”旋律轻轻叹了口气,“听第一个音起你就能感受到它的不同寻常,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我能够感受到浑身的血液都在暴动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从那样的音乐里走出来,我想很多人估计都是这样,他们在死时脸上甚至没有痛苦的表情。”
如果说黑暗奏鸣曲自弹奏者身上抽取念力来操纵聆听者的身体,那么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只看到了这支曲子的受害者,那么,受益者呢?
还是说它的存在仅仅只是为了杀戮?
这听起来毫无意义。
“事实上,我总觉得所在在场者都会死亡这样的结局听起来非常的像献祭。”艾达迟疑着如是说。
“我也曾经这样想过,”旋律轻轻敲击着桌面,“但这不符合我们目前对念力的理解。”
“可能不是念力呢。”说到献祭,我似乎曾经看到过类似的。
“无论是什么,想找到老师吧。”艾达拿着地图小跑几步在一家大酒店前驻了足,“就是这里。”
这边几人还在追查,而另一边。
伊利斯一身暗色和服倚在门边,右手维持着平出的姿态,手上一柄折扇平平展开,扇骨黑如墨玉扇面洁白似雪。
“她在哪?”声音在房间里层层叠叠铺展开来,铺天盖地地涌现倒在地上的人。
萝丝捂着被风刃划伤的胳膊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她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因着之前的闪躲变得一塌糊涂,血浸染了她大半个身子,显然,她都必死无疑。
“你最近的动作实在太大了,是什么让你这么着急?”伊利斯收起折扇,平平的走过去,眉目平静。
“让你连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都牺牲了,真是好大的魄力。”
萝丝微微瑟缩了一下,眼里终于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
“当真是忠诚?”伊利斯唇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喏,告诉我她在哪,我饶你一命。”
“我拒绝。”萝丝平静地看着伊利斯。
折扇轻展,念力在其上缓缓凝聚,伊利斯面色骤冷:“那你就去死好了。”
话音未落,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扇子。
伊利斯眉头紧皱,下意识用力想要将折扇抽回,竟是不能。
“听说你到处找我?”声音里带着凉凉的冷意,爱丽丝凑着伊利斯的耳朵轻声细语:”我竟不知道你这么想我。”
作者有话要说: 某络终于想好给个怎么样的结局了,只是这个过程……
我下次一定要先写大纲……吐血倒地
☆、爱丽丝
“目标房间里有三个人,其中两个离得很近,从心跳判断这两人似乎处于对峙状态,第三个人离得较远,血液的流动情况表示她伤得不轻。”旋律轻声说。
“真是不错的能力。”艾达轻叹。
三人拾级而上,在二楼生生停下了脚步。
在普通人眼里这没什么问题,但在念能力者眼中这篇区域被生生分成了两大块,金色和黑色的念力死死纠缠着震慑周围的一切。
金色的念力库洛洛见过不少次,而最早的那次应该是他第一次睁开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你们在这里等我吧。”库洛洛说完就往上走去,恰在这时整栋大楼剧烈的晃动起来,一时间土石纷飞。
艾达和旋律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房间里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伊利斯回手就是一刀,绑在肘部的暗刃擦过爱丽丝衣领,只听刺啦一声,白色长裙应声被开了个不小的口子,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倏地出现一道红线,鲜血奔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大半个身子。
“你着实比不得以前了。”伊利斯轻声感叹。
爱丽丝看也不看自己的伤口:“但要杀你却并不困难。”
“哦?”伊利斯尚未说些什么就见对面的女人一手拍在了地上,金色的光芒自她手中蜿蜒而出绘成繁复的花纹在那个瞬间蔓延了整个房间。
伊利斯略略退了半步,但依然没有办法阻止那些花纹漫过她脚下的地板,她看向爱丽丝,这个女人的衣服瞬间变回了白色看起来好像从来不曾被鲜血浸染一样,不停的有鲜红的血丝自那道伤口飞向这些符文。
“小姐……”萝丝声音嘶哑的试图阻止些什么。
就在这时,库洛洛出现在了门外。
铺了整个房间的符咒瞬间光芒大作,这位青年强盗和这铺天盖地的纹路中存在着某些联系。
“库洛洛,”爱丽丝的声音响起,“帮我杀了这个女人。”
伊利斯皱着眉头摆出戒备的架势,她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她知道黑暗奏鸣曲是高级傀儡制作手段中收集能力的方式之一,却一直不曾太过在意。
首先,收集到的能力只有百分之一能够□□纵者掌握,而其他的都作用于傀儡身上,其次,傀儡只能操作一次且必须以操作者百分之八十的血液作为代价。
当然,这些对于爱丽丝那个疯子来说都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傀儡与操纵者必须是直系亲属关系。
在自己杀了那个女人全家以后她怎么可能把自己唯一的孩子做成傀儡?她怎么舍得?那毕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她血脉相邻的人。
当伊利斯知道萝丝的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