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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舍友关系好互相帮助形影不离,岂不是再简单正常不过,别人凭什么红眼。
本来性格大大咧咧的秋深,并不是会参与小女生间这种勾心斗角的人。然而事情牵扯到小爱,对她而言的性质好像就有些不一样。秋深也没想深究,就告诉自己,再遇见这种事就想:反正他比我死得早(秋深在乐团里年纪最小,跟倒数第二的也差了四岁)。
总是小深深最近的日子是不好过,每天除了在学校要忍受乐团的嫌弃,回宿舍还要忍受相里的暴风训练。
“这里,弓法错了,手指要垂直动作,不要耸肩。”
不知何时相里突然站在她背后,一只手搭在她手臂上,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指矫正指法。
见秋深动也不动什么反应都没有,握着琴弓的手放在胸口微咬下唇,相里便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练习啊。”
这才缓过神来的秋深微微侧了侧头,结结巴巴地哦了两声,抿唇继续练习。
相里的钢琴声已经响起,配合着秋深的小提琴,争取滴水不漏。
“因为是合奏,所以不只要听你自己的声音,还要听其他人的声音,指挥的声音。”
“用心去聆听所有人发出的声音,全身心地将自己融入到乐团中去。”
“正因为所有人都向着同一处,交响乐团才有合奏的意义所在。”
秋深听话地闭上眼睛,学着像相里说的那样用心聆听。然而闭上眼睛后刚才的那一幕却又清晰浮现,耳边甚至连小提琴的声音都没有,全是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情。
狂乱的心跳和呼吸始终没有停止,秋深不敢转头去看钢琴边的相里。
是错觉吗?小爱的气息什么时候这么清朗?
刚才他毫无征兆地站在她身后,清爽干净的气息瞬间充斥感官,吓得秋深一动也不敢动。清晰分明的指节,温润低沉的声音还有围绕着她的白净手臂,都是秋深不曾接触过的小爱。这次也是上次帮她系安全带时也是,那样的气息总是让秋深有那么刹那间的恍惚,好像小爱。。。像个男孩子一样。
☆、“你怎么。。。会有假发???”
终于,今天是秋深登台的日子。
一天都是课的相里起了个大早,先是挨个给老师打电话请假,然后安静地把宿舍大幅清扫了一下,最后出门给秋深买来她最喜欢的小推车热狗和蜂蜜牛奶,一手一个静悄悄地蹲在秋深床边。
“秋深啊。。。该起来了。”
说实话,秋深是被热狗的香气叫醒的,因为相里声音实在太小。
要叫的话就干脆用粗暴点的方式嘛,要不是热狗秋深打赌他肯定叫不醒自己。可是话说这才七点。。。叫她起来干吗?为了能够随时耍赖,秋深依旧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今天是演奏会的日子,忘了吗?”
不。。。记得倒是记得,可是。。。
“演奏会不是在晚上么。。。”
“有很多要准备的。”相里给她一一道来:“演奏会前最重要的就是状态了,早上要神清气爽的才行。”
可不是么,为了这个昨晚八点开始断电断网催她睡觉。
“琴要好好调音检查,琴弓也要上松香。”
这个他不是每天都在帮她做么。
“还要计划好路线以免迟到。”
校内演奏会不就是在校内么。。。
总结起来,就是没什么事,秋深不再理他,蒙上被子接着睡。然而她应该想到的,不把她叫起来,相里怎能罢休。像相里这种温润如玉的人,是不会大喊大叫连推带搡的,他向来都是跟只小白兔似得趴在你床边,三秒一个秋深啊五秒一个起来吧,好说好商量。态度温和面带笑容,却让秋深分分钟有想灭了他的冲动。
明明要演出的人是秋深,结果却好像相里最忙。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瞎折腾,服侍秋深洗漱服侍秋深吃饭,就差没服侍秋深更衣了。事无巨细面面俱到,让秋深忍不住揶揄:“看不出来啊还挺会照顾人的,你不应该是演出前被各种照顾的那个么。”
话音刚落就见相里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脸上带着浅笑。
以前小爱演出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跟着忙前忙后,形成习惯了。大概像今天这样照顾一个人太过久违,相里不自觉中高兴地有些过了头。
距离出发去演奏厅还有一个小时,相里在帮秋深做着最后的准备。上下打点了一下之后,问道:“礼服呢?”
演奏会女士是要统一穿黑色长礼服的,秋深唯一的一件参加比赛时用的礼服刚好是黑色的。
秋深从衣柜里摸索出礼服,展开在相里面前:“酱酱!”
还酱酱??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礼服上都是褶皱啊?刚才没看错的话秋深是从柜子底端把礼服拿出来的,正常礼服不都应该是挂着的嘛??
算了。。。秋深有什么错啊,是忘记提前将礼服准备好的他的疏忽。现在还有一个小时,无论是熨斗还是合适秋深的礼服都不好找。思前想后之下,相里把秋深的裙子平铺在床上,又打了一大杯热水。
某些时候,以一当十的女汉子确实不如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软妹子。自认为已经将礼服高级对待的秋深目瞪口呆地望着用杯底熨平衣服的相里,结结巴巴地说了句:
“不会烫坏吗??”
这可是她最贵的一件衣服啊!!她的全部身家全在这了!!要是因为参加个演奏会损失她唯一一件裙子,得不偿失呀。
深谙秋深那点小心思的相里安抚:“现在只能这样了,以后我再买给你。”
杯底的效果肯定没有熨斗理想,相里费了好大力气也只是把褶皱抚平一些,时间紧迫只能做到这步,姑且让秋深穿上试试。
这是秋深第一次在相里,或者说小爱面前穿裙子。平时看惯了秋深俏爽简约的样子,这么一换上礼服确实有些惊艳。其实秋深有很好看的眉眼,皮肤白净清透,线条流畅,只不过秀气温婉的相貌都被清爽的短发和自身的英气掩盖了去。现在像这样正经八百地换上女装,怎么看都只是一个纯净调皮的女孩子。
更何况还有那难以忽视的34D。。。穿什么礼服能不好看。
相里盯着秋深看了好久,始终撇着嘴,有些苦恼的样子。半晌咬了下唇点点头,走到卧室,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个黑乎乎的东西递给秋深。
“带上这个。”
秋深望着相里手上那一团(。。。)面露难色。
“小爱啊。。。”
“嗯?”
“你怎么。。。会有假发???”
。。。。。。
大意了。
相里的手顿时在空中僵住,张着嘴,眼睛一眨一眨地说不出话来。刚才只是一心顾着秋深,觉得她的短发与衣着不太合适,也没多想就把假发拿了出来,现在要怎么收场?
要是个短发什么的倒也还说得过去,明明自己就是黑色长发,还买一个一模一样的黑色长发,是想干吗?说实话,就连乖宝宝相里,都不得不想到奇怪的地方去。
算了。。。反正都被认作是变态姐弟了,那就变态到底吧。相里扯了扯嘴角,语气依旧有些迟疑:
“偶尔。。。想换个形象。”
秋深指了指假发,又指了指相里:“换形象?”
相里点头,给她看手里的假发:“这个是有刘海的你看,我没有。”
为什么是在用这种好像炫耀着什么一样的语气?
“所以说,刚开学时你一直都是戴假发的?”
。。。这个人总是在意外的时候很敏锐啊。
相里抬手摸了摸眉毛,点头,顺便在心里告诉她其实现在也是。
秋深微侧着头望着相里,始终没有接过假发。怎么觉得经过今天这个事儿之后。。。大神舍友的形象有点崩塌了呢。
在经历了一系列思想斗争之后,小深深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忘记初心,初心就是小爱虐我千万遍我待小爱如初恋。不就喜欢个假发么有什么的呀,谁还没点特殊爱好。她收集了好几瓶的老干妈她的亲亲舍友不是也。。。给她扔了。。。
完了。。。圆不回来了。避免再胡思乱想陷入更大的巨坑,秋深不假思索地拿过相里的假发就往脑袋上套。在闹了贞子、女神经病、一九分等笑话之后终于把假发戴好,伪娘秋深诞生。
要问为什么说是伪娘。。。因为长时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秋深也不自觉间认为自己是个铁骨真汉纸。现在看着长发及腰黑裙妖娆的自己,怎么这么。。。别扭。
没错,是别扭,不是什么假小子换女装之后变身小公举的欣喜与惊艳,也不是什么从丑女大翻身后的羞涩与激动,只是别扭,很别扭。
秋深有记忆以来,就穿过一次裙子,就是在获得考试资格的那次比赛上。当时老师还要顾其他的学生,她又是违背父亲意愿参加的比赛,所以在准备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根本不会像今天这样打理得这么细,甚至连镜子都没好好看。如果不是老师说,她之前根本连礼服都不会准备。这件礼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甚至根本算不上贵,但也是当时的秋深为了目标,狠心咬牙全力以赴的结果。如今仔细看着穿上这件礼服的自己,心情实在是轻松不起来。
Stern大师顶着压力也要让她登台的理由,作为当事人的她怎能不清楚,可是。。。
“挺好看的。”
站在秋深身后的相里弯腰探过头来,对着镜子里的秋深浅笑。
莫名其妙地,秋深就因为这样一句话心情晴朗起来,和相里一同对着镜子微笑。
“虽然不会我的演奏会,但你会去听的对吧。”
夕阳西斜,散发出的橘黄色光芒霎时间填满整个房间。
“当然,那就是你的演奏会啊。”
☆、至于说收获。。。爱情算么?
经过了相里的不懈努力,秋深的校演奏会算是圆满落下帷幕。在偌大的音乐厅中央,一身黑裙长发及腰的秋深,冷静地、完美地、毫无差错地隐去自己的气息成为了透明人。既不张扬出彩,也不惊慌失措,她的琴声成为合奏中的一支,无人问津。
不过那是琴声,秋深这个人,在Julliard算是一战成名。
归根结底当然是因为相里爱。虽然秋深顶着层层压力没被踢出合奏,那“机器人”一般的演奏也有够出奇,还戴了假发让人差点认不出来,可再怎么说也还是没有相里爱名气大不是。
引得大家关注的是,相里爱全程紧跟秋深,从练习到演出始终陪同,小跟班工作无微不至都快让人忘了她的大神身份,虽然她们看上去并不至于那么要好。之前的相里爱虽说开朗风趣,但实际上对谁的事情都不太关心。第二学期开始后更加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突然看见她身边多了一个人,谈天说笑举止亲密,大家都觉得有些吃惊。
本来第二学期开始之后,大家就一致认为相里爱性格大变。不过在这个满是天才变态的学院内,谁的身体里住了只怪兽都不稀奇。这次又突然跟这位舍友如此亲密,让大家不得不生起八卦之心。这个叫秋深的到底是有怎样的来头,明明以那样的实力进不来Julliard,却先是和大神同寝,后又在校演奏会上亮相。
对此种种,秋深都将之归结为——运气。这近二十年来的人生,要不是无人能敌的好运,秋深才不可能每天过得这么轻松加愉快。
其实刚搬进宿舍来时,她根本就不认识相里爱。拖着大包小包推开宿舍门,就看见一道清丽的背影正在整理东西。她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