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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帮忙吧。”
“你都在外面做一年的菜了,还没做够啊?赶紧歇着去。”外婆推她一把,不准她进厨房。
“哦。”林宜站在原地,吃着甜甜的锦鲤年糕,一双眼定定地望着厨房中的烟雾。
第371章 我要做最高决策人(2)
回到安逸的家中,再想想在牧家发生过的一切,就好像做了一场大梦。
她坐到客厅里,有些无聊地打开电视机,大屏幕上播放着新闻,调大一点音量后她站起来准备去看外公下棋,忽然就听到新闻里传来声音——
“牧氏家族旗下高端时装品牌斐曼最近连出丑闻,在经历品牌销售斥骂客人买不起的风波之后,近日又曝光出生产线根本不符合高端品牌该有的水平。”
斐曼。
那应该是在苏曼宁手下的。
牧氏家族是一个多元化集团,涉及的产业极为繁杂,牧家各个负责的都不是同一块,本来是最相安无事的做法,但在应寒年的报复过后,牧家已经乱了。
很多操作上都不如从前。
“都说牧子良年纪大了,现在的牧家是牧羡枫和应寒年在二分天下,互相角力。”
有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林宜回头,就见林冠霆站在她身后看着电视屏幕,她笑笑,“爸爸。”“乖。”林冠霆拍拍她的脑袋,绕过沙发在她身旁坐下来,解下围裙交给女佣,跟她一起看,有些感慨地道,“想想,你去帝城之前,牧羡枫是牧家最不受宠的长房长孙,应
寒年就是个替人打工打商战的,谁能想到,一年时间,他们成了牧氏家族最不得了的人物。”
是啊。
谁能想到。
林宜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林冠霆转过头看向她,“我都没有问你,这段时间牧家如此风雨飘摇,你没受到牵连吧?”
“没有,爸爸。”
林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就好。”林冠霆不疑有它的相信了,“那你和应寒年呢?”
“他现在是牧家的二少爷,我是大房的厨子,见都见不到,能有什么?”林宜眼睛都不眨一下。
姜祈星站在一旁,看一眼林宜脸上的认真严肃,说得跟真的似的,不禁想,女人真是天生的骗子。“见不到就好,这个应寒年当初玩弄你的感情,我总想着要教训他,结果他跑帝城了,还成为牧家的少爷,更是招惹不得。”林冠霆提到应寒年就恨得咬牙切齿的,他永远
不会忘记当初在公司,这人是怎么当着全公司上下羞辱他的女儿。
这种人竟是牧家的血脉,一下子成了云端的人物,想想就可气。
林宜无奈地笑起来,“爸,那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你还提这个,我都忘了。”“我怎么能忘,说起来就气,你说你看男人的目光怎么就那么差,前一个舒天逸,后一个应寒年……”林冠霆忍不住抱怨,见宝贝女儿更无奈了,顿时舍不得再说下去,搂着
她道,“好好,不说不说,以后我给你把握着就行。”
“嗯。”
林宜点头。
“那你去给你妈上柱香,准备吃早饭。”林冠霆拍拍她道。
“好。”
林宜站起来,朝妈妈的遗像走去,新闻中还播放着应寒年进牧家以后做的各种事迹,被林冠霆按下摇控器关掉。
林家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
帝城。
滑雪场被包场下来,空空荡荡,蓝天下白茫茫的滑雪场一片静谧。
容貌并不出众的何耀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站在边上,忽然就见远处坡度超过45度仿自然的雪山上横空飞出一个亮色身影,滑雪板在空中360度旋转后重重地坠落。
“……”
何耀看得有种说不出来的窒息感。
滑雪板稳稳落在雪地上,那人以各种高超的技术过弯过坡,如同飞驰在极险的滑雪场上,远远望着,感觉他随时会被险峻地图要了性命。
何耀紧张地望着,直到那人从一个高坡飞出去,一路滑行他面前,他的心脏才慢慢平复下来。
“寒哥。”
何耀走向前。
应寒年停下来,拆掉装备,卸下头盔递给他,露出一张英俊绝美的脸庞,轮廓深邃,双目漆黑,如无底的深渊,令人一眼看不穿他。
应寒年往里走去,何耀把手上的装备放到一旁,拿出一瓶水递给他,看着他冷峻的面庞忍不住问道,“寒哥,您很喜欢极限运动么?太危险了。”
那种运动真不是凡人能玩得转的,太惊险刺激,随时随地会将命交待掉。
闻言,应寒年喝水的动作顿了顿,黑眸沉沉地看他一眼,“一个人只有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格外清醒,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
要什么?
他要的不就是……
何耀是知道一切实情的,听到这话不禁道,“可是现在大小姐和星哥都对您误会很深。”
应寒年放下水瓶,眸子望向外面白茫茫的雪地,薄唇微动,嗓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她已经回家了。”
何耀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便点点头。
“好事。”应寒年低笑一声,眼里尽是自嘲,“回到家,她是受尽宠爱的大小姐,跟着我,她能得到什么?”
以前,他自己的身份能瞒,她更是被他藏得死死的,所以他以为能有未来。
现在呢?
什么都瞒不住藏不住了,她跟着他得过什么样的生活?
“……”
何耀说不出话来。
他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人,记得在应寒年决定演一出“死而复生”戏码之前的晚上。
他在应寒年的脸上也是看到这样的神色。
何耀站在那里,慢慢陷入回忆。
他被林宜介绍到应寒年那里做事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第一是他信林宜,第二是他总觉得跟着应寒年这样有能力的人,他也能出头。
在那一段时间,他潜伏在顾若的身边兢兢业业地做事,有些自己架不住的策略就让应寒年支招,因此,顾若对他很欣赏。
就在这时,他接到应寒年的电话,等他赶到的时候,应寒年降落在雪风崖的另一处。
姜祈星他们都看不到,是因为应寒年降落在他们的视线盲区,其实离他们并不远。
可即使应寒年算尽先机,可跳下来的时候因为着落地既陡又险,他还是撞出一身的伤。应寒年就倒在悬崖峭壁旁的草地上,浑身伤痕累累,脸上鲜血模糊了整张脸,他赶到的时候应寒年只说了两句话,“第一,找身形相仿的尸体,第二,找一套一模一样的翼装。”
第372章 我要做最高决策人(3)
唯独没有一句找医生。
后来他问应寒年,“寒哥,你的头盔呢?”
应寒年的头部伤得尤其严重。
“头盔上有GPS定位,我一早先扔下崖底了。”
应寒年是这么答的。
后来,何耀就看到震惊得足够影响他一生的画面,他将应寒年带往一处僻静的出租房,从药店买来各种各样所需的东西。
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为自己动手术。
没有麻药,就是自己医治自己。
何耀不懂一个人要狠到什么地步,要遇到少惊心动魄的事之后,才能自己给自己动手术而不抖一下手,不吭一声。
“寒哥,您不怕疼么?”他忍不住问。
应寒年坐在镜子前,对着镜子将眼角的伤一点点缝合,全程准确无误,仿佛疼都不在他身上一样。
做好收尾工作后,应寒年点了一根烟放进嘴里,眼神充满邪气,勾着唇道,“其它的都是小事,脸不能毁了,否则怎么骗得到老婆。”
其实应寒年的伤很重,重得无法出门,只能在床上休养,他能自己治伤,都不知道靠的是什么力量。
并且没有医生照顾他,发烧严重的时候,也只能自己勉强爬起来吃药。
有一次,何耀把手边工作处理好以后,匆匆赶到租房,应寒年就躺在地上睡着,身上连条被子都没有。
他说,是因为睡过头了没注意滚下床。
但何耀后来发现,他只是突然之间起都起不来,只能在地板上躺一整夜。
何耀觉得自己越靠近应寒年,越觉得他身上有种震憾人心的东西,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何耀也问过,“寒哥,为什么您不通知星哥,却通知我呢?”
不管怎么说,姜祈星跟随应寒年多年,肯定比自己照顾得周到,不会让应寒年在地上躺一晚。
“他?戏不行。”
应寒年道。
他要演诈死的戏码,就是为了躲在暗处勾引那个幕后黑手出来,姜祈星的戏是真的不行。
某种程度上来说,姜祈星跟在应寒年身边久了,被他惯坏了。
“那大小姐呢?大小姐也不通知?”何耀问。
“我现在这德行怕她看了吓死。”
应寒年说这话的时候,唇角一直勾着,眼中带着笑意。
再后来,何耀才逐渐明白,这时候的应寒年以为自己降落撞击太重,很有可能熬不过这一关,真正怕的是给了希望再给绝望。
何耀站在满是消毒水的房间里说,“听说大小姐住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您,她会不会伤心过度……”
“她不会。”
应寒年斩钉截铁。
“为什么?”何耀不明白。
“她还有家,她把家看得比什么都重。”应寒年道,“所以她做任何事都不会过度,而且,她还会拦着祈星。”
他的团团,他比谁都了解。
这个时候的应寒年伤得命都快没了,还是会和他说一些话,有时候说起林宜,脸上的笑意跟个发春的少年似的。
稍微好一点,应寒年就会乔装离开去见林宜,暗中跟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知道牧羡枫在乱中上位的时候,应寒年也只是凉薄一笑,“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直到后来,何耀在三房工作的时候,偶然间看到牧华弘穿衬衫,见到他右肩下的青杉印,样子和位置竟和应寒年的一模一样。
普通人不在意的细节,何耀总是能记得清清楚楚。
应寒年听到后脸色大变,他坐在床边抽了一夜的烟。
何耀见到他脸上露出再讽刺不过的笑容,“我他妈身上居然有牧家的血,真他妈有意思……”
何耀到这时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前情过往,何耀感觉得出来,应寒年无法接受自己的鲜血里流着一半姓牧的基因。
那些天,应寒年是极度难熬的,烟抽了一包又一包,屋子里全是烟味。
何耀有时候想,如果是大小姐陪在他身边,寒哥不至于会这样。
可惜,没有如果。
又后来,何耀被林宜联系,知道林宜的计划,知道林宜和牧羡枫的交易。
他急切地跑去告诉应寒年,想让应寒年现身,否则林宜真要变成大房的人了。
出乎意料的是,应寒年没有听他的。
一天之后,应寒年要他听从林宜的,让计划继续。
何耀不能理解,他本来就是从林宜身边出来的,所以他忍不住去争辩,“你不能这么对大小姐,大小姐以为你死了,她把自己都交待出去,就是为给你报仇,你怎么能这么能无动于衷?”
“那你告诉我怎么做?”
应寒年也怒了,瞪着他吼出来,“我现在跑出去,告诉大家我没死?牧羡枫明显知道我的一切,我这时候出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我让林宜看着我死了一遍又一遍就不是无动于衷了?”
那当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