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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试着和他做个朋友,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这边,汪甜甜见林宜说不出话来便有些得意,“呵,所以说人还是少自作聪明的好,这是牧家的事,不关……啊!”
“啪!”
跪在一旁的顾若提起几分力气一巴掌打在汪甜甜脸上。
这样的动静惹来不少人围观。
汪甜甜捂着脸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婆婆,刚要委屈哭诉,隔着的牧华弘冷冷地开口,“你也知道是自作聪明,就更要少开口,别显得自己无知。”
丢人。
这个时候连夏汐都明白过来哽咽哭泣了,她还在这里嚷嚷。
“我怎么就自作聪明了?父亲,今天还有不少汪家人在的,您怎么能打我?”
汪甜甜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被婆婆打,被公公训斥,这让今天来的汪家人怎么想怎么看?
牧羡旭跪在第一排的末尾,闻言蹙了蹙眉,开口道,“周一是阖家吃早餐的日子,别说对爷爷,对牧家每个人都是特别的日子。”
“……”
汪甜甜呆了呆,捂着脸这才想起这桩事情。
她都两年不呆在牧家了,怎么还会记得这个事情,都怪这个林宜,话都说不清楚。
第500章 长房彻底失势(3)
她恨恨地瞪向林宜,林宜只是跪坐在那里,看都不看她一眼,而牧夏汐和白书雅已经哭出声音来,好不悲痛,她顿时连话都不好说了,只能低头跟着哭两声。
“穿孝衣!熄金火!”
忽然,有人高声念道,声音随着音响传遍牧家的每个角落。
哭声顿时洪亮起来,牧家的后辈们伏跪在地上哭得好不哀痛。
这是要出殡了,自然是要哭上一哭。
林宜不是牧家的人,看着大家哭成一片,她从软垫上站起来,往后退去。
佣人们将孝衣一一捧上,牧家的后辈们就在灵前穿起白色孝衣,先穿完的又伏到地上去哭……
牧子良的棺摆在这里有两天了,却直到这一刻,哭声才是最大的。
大家都忙碌着。
林宜步伐轻轻地往后退,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到她面前,她抬眸,就见应寒年站在她面前,身上穿着素白孝衣,黑眸深深地盯着她,“林小姐,帮我别一下。”
他手上拿着黑色丝布,上面印着“孝”字。
穿上孝衣,得把丝布别在孝衣上。
“……”
林宜抬眸看他,大家不都是有佣人服侍么?她看一眼他身后的佣人,就见那佣人听到应寒年的话,正默默地往后退,隐形在人群中。
果然是训练了得。
林宜看着应寒年,也不好当众下他脸,伸手接过丝布,用别针别到他的臂膀上方。
她手指打开别针,尖锐一端从他袖子上穿过,应寒年个子高,为配合她还刻意低了低身子,盯着她,压低声音道,“还玩那一出,怎么,不相信牧羡枫是个能杀亲的狠人?”
语气酸溜溜的。
“我就是确认下而已。”林宜别上别针,小声地道,“他做的这些别说道德了,早已经越过法律底线,你就这么放过他?”
牧家的人高高在上惯了,苏美宁那一辈什么都敢做,牧羡枫这一辈仍是什么都敢做,对他们来说,法律只是适用于普通人。
听到她问这话,应寒年的脸色好了不少,低沉地道,“你等着看就是了。”
她就知道他有安排。
“好了。”
林宜道,把手缩了回来。
应寒年低眸一看,把丝布又往外拉扯一通,“歪着呢,重新别一下。”
“……”
林宜抬眸无声地瞪他。
“真歪了。”
“……”
她知道是真歪了,但那是被他扯的!
周围全是人,林宜想想,忍着气替解开别针,又重新别上。
多了一点说话的机会,应寒年深深地盯着她,声音更低更磁性,“还和我别扭呢?”
“没有。”
林宜冷冷地道。
“你看,你就是在别扭。”
“……”
林宜烦死他了。
“别生气了,给我一点好脸色。”应寒年说着,用皮鞋尖踢了踢她的鞋。
“……”
林宜不说话,脚往后缩了缩。
应寒年正欲继续说话,哭声忽然静止下来,说没就没,他便收了声。
林宜替他别完丝布,转眸看去,只见牧华弘和牧华康站在灵前,一人拿一根镀金的灭火铲,铲进燃烧的元宝箱中,将里边的火熄灭。
众人搬着花圈、挽联有秩序地往外走去。
花圈等一空,整个大厅就显得空空荡荡,昂贵的水晶棺停得尤其瞩目。
所有人都等着牧羡枫,却见他动也不动,直到旁边有人提醒他,牧羡枫才似晃过神来一般,几步上前,动作顿了顿,才捧起牧子良的遗像。
林宜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动作,他现在知道牧子良到死还护着他,心里会是什么滋味?会反省么?
应寒年等人站到棺材边上,连牧羡旭都被暂时解开手铐站在末尾。
一声高喝后,哀乐响起,水晶棺上面铺上红色锦布,遮去牧子良的容颜,几人扶灵跟在牧羡枫的身后而出,女人们跟在后面边走边流泪。
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
送殡的队伍从头排到尾,尾看不头,头看不到尾。
林宜没有跟着去,她和佣人们在电视上看着,牧子良的葬礼,政商两界前来的人无数,出殡更是由特警相护,豪车打头,并排行驶在宽阔的大路上。
气势浩然。
“以后,牧家就换人当家了,不知道又会有怎样一番新景象。”一个佣人看着电视中的画面忍不住说道。
是啊。
以后,应寒年才是牧家的主人,曾经欺过害过应咏希的家族,现在完全被他掌控在手里,他终究是成了万人之上。
不知道应咏希在天上看着是不是会觉得欣慰。
大家都在那里看着电视,后来,大家的手机个个震动起来,电视上也插播屈新闻,林宜拿出手机,手机上谈出的新闻推送和电视上的是同一个内容——
苏美宁名下公司涉嫌做假账,金额数字庞大,作为法人她被警方当场在殡仪馆带走。
连送老爷子的骨灰去凤凰山安葬都没有去成。
这个消息震动八方。
各种各样的传言一拥而上,新闻下的评论瞬间飙升十几万条,可见这个节骨眼闹出这种事有多严重。
更严重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送殡的队伍仍未归,牧家的股市还来不及受到波动前,牧家的律师就对外发布了一些牧子良遗嘱的主要内容。
于是,评论直接推到上百万条。
牧子良还未下葬,舆论便一面倒,都道牧子良不把位置交到长房是有原因的,长房其身不正,牧羡枫名下的公司迅速受到波动,股票一路下跌。
牧家的佣人们也全部哗然。
“大夫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啊?”
“大夫人平时高高在上的,谁都不放在眼里,这回可完了。”
“大夫人以前是仗着大少爷有权有势呗,现在大少爷都被分出牧家了,她还怎么趾高气昂?”
“想想也挺好的,至少二少爷没个那样的母亲来对我们大呼小叫的。”
“……”
墙倒众人推,连佣人们都是如此,更不用说外界,苏美宁这个节骨眼被捕,牧羡枫被分家出去,失去牧家少爷的光环,加上谣言不止,他名下的一些公司也会受到极大的重创,经济不断流失,难以再续从前的风光,日子只会越发煎熬。
牧羡枫一直要争个最高的位置,现在到这个程度,估计比死还难受。
第501章 沙漠下一场雨(1)
林宜看着电视画面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从牧羡枫对应寒年起了杀心的那一步开始,他就在把自己往一条绝路上推。
这一晚,牧羡枫坚持着到送骨灰上凤凰山,之后便没再回牧家,连解秽酒都没有吃,导致牧子良的丧事刚过,他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砰。”
偌大的别墅中空空荡荡,一只万历年间的瓶子被砸碎在地上,佣人们战战兢兢地站到墙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牧羡枫站在那里,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碎片,胸口起伏得厉害。
他从袖子扯下印有“孝”字的黑色丝布,他没有去吃解秽酒,连这个都没有摘下来,他手指紧紧地绞着手里的布,恨不得绞出血来。
为什么?
为什么爷爷要这么做?
护着他么?让他心生愧疚悔恨么?他怎么生?
他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应寒年都等不及葬礼结束就开始对他下手了,牧家到了应寒年的手里,他还有什么活路?
还不如直接在遗言里说他这个孙子不孝,会动手,让他死得痛快些!
苏美宁被带走时大呼小叫的样子,旁人看着他奚落窃笑的眼神……牧羡枫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这一切还只是开始。
管家方铭从外面走进来,见到他,佣人们都像看到救星一般,“方管家。”
“大少爷。”方铭看着一地的碎片皱了皱眉,上前走到牧羡枫身边,低声报告道,“应寒年那边估计插了手,我连看都没有看到大夫人,说是调查初阶段,不能保释。”
牧羡枫没有意外,“不奇怪。”
应寒年一直就在等这一天。
一直在等。
“那怎么办?大夫人没经历过这些,肯定很害怕。”方铭担忧地蹙眉。
“她没经历过这些,我经历过么?”
牧羡枫苦笑一声,眼中极尽悲凉,谁能明白他为什么要孤注一掷,是因为苏美宁突然跑去向应寒年下跪,导致本来支持的他都转了向。
他没有路了。
一条路都没有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有更舒坦的路,谁愿意面目全非?
“大少爷……”
方铭关切地看着他。
“等着看吧,应寒年的手段不会停在这里。”牧羡枫说道,看破了一切。
闻言,方铭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牧羡枫看他,“说,我还有什么坏消息不能听的?”
“我刚回来的路上发现了异样,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已经被人监视,怕是以后我们有任何举动都逃不出那边的眼睛。”
方铭低头道,暗叹一声。
“他这是想慢慢地折磨我。”牧羡枫自嘲地低笑一声,“看到没有,这就是权势,有权有势,想做什么都行。”
而他是失败者,只能被成功者践踏,却无力还击。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方铭问。
“呵。”牧羡枫抬眸看他,“不把我折磨到他满意的程度,他怎么会收手?”
应寒年不是个善人。
就是知道这场战役只有你死我活的结局,他才会如此机关算尽,可最后……还在败在一个林宜手里。
林宜。
牧羡枫动了动唇,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五脏俱痛,像是在荆棘丛中被辗过一般。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会是她最后来踩他这一脚?
“大少爷,不如我们指出林宜和应寒年有苟且,那她这个遗言证人就不能算数。”方铭道。
“他们能在我眼皮底下私会两年都不被发现,你哪来的证据?”牧羡枫抬眸看他,一字一字道,“牧家,我已经彻底输了,但和应寒年之间,我还有争的地方。”
“……”
方铭不明白地看着他,连牧家都输了,哪还有争的地方。
牧羡枫从沙发上站起来,离开大厅往后走去,走到一处废弃的花房前,那扇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