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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都是一晃而逝。
应寒年没有关敞篷,就这么开着,五指握住方向盘,脚下的油门丝毫不松,薄唇抿成一线,完全不顾忌有什么危险。
林可可一度觉得他的车会撞破护栏,飞落山下,魂魄都离了身体。
跑车直达山顶,应寒年才减速。
车子一停,林可可就冲下车站在路边狂吐起来,狼狈极了,脸色苍白难看,“水、水……”
一瓶水被递到她面前。
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林可可呆了呆,这一个动作在她眼里演绎得近乎有温柔的错觉,她抬眸看向戴着墨镜的应寒年。
原来,得到应寒年的温柔是这种感觉。
她接过水瓶,在上面摩挲着温度,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这么多年了,她对应寒年痴迷从未停止,反而越陷越深。
林可可喝了两口水,转身看去,只见应寒年坐在引擎盖上,那么简单的一个姿势却是帅得天崩地裂,有些人真的不用做什么,就是招摇,就是撩拨。
“应寒年。”林可可朝他一步步走去,双眸迷恋地凝视着他,“抱抱我,好么?”
闻言,应寒年忽地笑了一声。
是冷笑。
林可可依然着迷地不可自拔,声音软软地问,“你笑什么?”
应寒年坐在车上,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漆黑而阴鸷的眼,“牧羡枫还让你今天做什么?”
“……”
林可可沉默,耳根慢慢红了。
“反正都是要做的,你先把流程告诉我。”应寒年冷冷地道。
是啊。
反正都是要做的。
林可可往前靠了靠,纱裙被风扬起,搭到他的腿上,她依然记得那年那天,他和林宜在洗手间门口拥吻,林宜的纱裙就搭在他修长的腿上。
“今天一天的时间都由我安排。”林可可嗫呶着道,“他对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我们上床的过程拍下来。”
“上床?”
应寒年笑,原来今天还有这一步。
“是。”林可可脸红得不行,羞涩地看向他,“其实不急的,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应寒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倒是挺喜欢做A片主角的。”
听到这话,林可可的脸上变得难堪,死死地握住水瓶,“应寒年,现在我们都是被牧羡枫摆布,我当然不愿意,但我……我庆幸那个人是你。”
换作别人,她也做不出这么大胆的事。
“呵。”应寒年嘲弄地笑,尽显邪气,“一个死到临头的人有什么好庆幸的。”
死到临头?
林可可呆呆地看着他。
“牧羡枫留着你的价值就是用来羞辱我的,过了今天,他的目的达到,他还留着你做什么?”应寒年冷冷地道,“也就是说,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林可可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原来,牧羡枫保着她就只是为今天,牧羡枫会出尔反尔?
“我……我怎么算是羞辱。”
她是个女孩子,干干净净的女孩子,怎么是羞辱。
“那是你对自己认知不够清晰。”
应寒年起身要走,林可可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抬眸鼓起勇气看向他,“就算我是羞辱吧,你今天不也得把我收下来么?”
应寒年低眸阴沉地盯着她,“你不想死的话,还可以和我合作。”
“你是要我帮你骗牧羡枫?”林可可明白他的意思,她摇摇头,“我不知道牧羡枫是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你是随时随地都能把我丢弃的,我不信你。”
“……”
应寒年抿了唇。
“你为什么不想跟我上床?”林可可的执念很深,这时慢慢抛却了是羞涩,直接问道,“是因为林宜吗?你怕林宜看到我们上床的视频后伤心?她没资格伤心的,你这是在帮她救家人不是吗?”
说到这里,林可可忽然觉得很畅快。
牧羡枫要留视频肯定是要给林宜看的,光是想到林宜看视频的样子,她都觉得身心舒畅。
林宜就该落得那个下场,家人个个半死不活,心爱的人在她林可可的床上,这才是林宜应得的。
“……”
应寒年没有说话。
林可可以为他动摇了,便攥着他的衣袖踮起脚,仰头想去吻他的唇,蛊惑着他,“应寒年,你这是在帮林宜拿解药……”
他的薄唇近在眼前,那么好看,是她梦中心心念念的样子,眼看越来越近,林可可的心脏再一次跳得剧烈起来,可还没吻到,她的脖子就被人狠狠地掐住。
“砰!”
林可可被应寒年掐着脖子按到引擎盖上,她上半身完全躺在上面,还能感觉到上面的热意,脖子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掐住,像是要掐死她一般。
“你掐死我,那三颗救命的解药可就拿不到了。”
林可可痛苦地去抓他的手。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不和我合作?”应寒年阴鸷地瞪着她,眼里有着令人忽视不掉的杀意。
“怎么……合作?”
林可可真的疼。
“我会找个和我身形相仿的男人同你上床,拍了视频再做下移花接木,你到时就拿这一份视频去向牧羡枫交差拿解药。”应寒年道。
这种事,他大可以直接派人做,林可可不从也可以用药,没什么难的,他在生死街上早就见惯这种花样。
但林可可再恶心也是个女人,他做不出强迫女人做这种事。
听到这话,林可可整个人心都凉了,她呆呆地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泪水从眼角淌下来,“你弄得这么麻烦,就是怕林宜伤心吗?”
第573章 三颗解药(1)
林宜在他眼里就那么宝贝?
“只要你做了这件事,我留你和你父母的命。”应寒年给她开出条件。
“我不信你。”
林可可看着他道,声音悲伤到极点,何其讽刺,她迷恋眼前的男人,迷恋得近乎魔障,可她不相信他,一点都不相信他会放过自己。
应寒年更加用力地掐下去,切齿地道,“你没得选择!”
林可可被掐得话都说不出来,眼前发黑,山顶的风景全失了颜色。
“唔……”
她躺在引擎盖上,抓着应寒年坚实的手臂,拼命地蹬着腿却逃不过禁锢。
半晌,林可可不挣扎了,看着他凌厉的眉眼,眼泪不断地流下来。
应寒年并不打算直接掐死她,他把握着程度,猛地松开手,在林可可以为能呼吸过来的时候又用力地掐下去,林可可痛苦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如此几下之后,林可可只觉得生不如死,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在应寒年再一次松开手之后,林可可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痛苦不堪地看向他,“我就是不合作,你能拿我如何?应寒年,你拿不到解药,你哄不了林宜。”
应寒年的眼底渐渐失去耐性,阴鸷地睨着她,“林可可,我现在和你谈合作,等用上药了,我可就没好处许给你了。”
他以为林可可好解决,所以想先拿到三颗解药救老人家,其余人毕竟还可以缓一缓,拖上一拖。
但他没想到,林可可会这么麻烦,死活不肯合作。
“……”
林可可从引擎盖上滑下来,双腿发软地站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应寒年,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口中的药是什么。
是让她可以乖乖跟其他男人上床的药。
呵。
呵呵。
林可可站在那里,突然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不断地淌下来。
应寒年阴沉地盯着她,这女人发什么神经?“为了林宜,你不惜被我二叔打到吐血,还要费尽力气为林家人拿解药,都做这么多了还要去顾虑她的心情。”林可可笑着说道,泪流满面,“对我呢?你居然想着要用药逼
我和其他男人上床。”
甚至到了今天,她仍迷恋于他,想着有一天在一起也好,甚至对和他有亲密接触的憧憬超过了一切恐惧。
结果呢?
她在他的眼里,到底算什么?
应寒年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黑眸轻蔑地睨向她,“凭你也配和林宜相提并论?”
那种眼神,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林可可依然是笑,“我不配?你知不知道,我爱了你快四年!我甚至比林宜更早爱上你!林宜前有舒天逸,后有牧羡枫,只有我,我才是一如既往地爱着你!”
“……”
应寒年冷眼一扫,眉头微蹙一下便松开。
“你不知道是吧?对啊,你怎么会知道呢,你眼里就只有林宜而已,林宜是天上的云,我就是地上的泥。”
林可可伤痛到极点。
那样子还真有些楚楚可怜。
“你是地上的泥,我还怕脏了林宜的鞋。”应寒年冷冷地道。
言下之意,是她连泥都不如。
林可可站在那里,眼泪不断地流下来,连男人的面容都看不清楚了。
哈哈。
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根本不记得她爱他,甚至说她脏了林宜的鞋……“可我这点泥现在让林宜很痛苦呢,林家变成这样,我那个自以为很有责任感的堂姐现在肯定很难受吧?难受得快死了吧?”林可可笑着说道,脸上有着和牧羡枫一样的扭
曲。
“……”
应寒年看一眼天色,彻底失去耐性,他今天势必要拿到这三颗解药,林宜会随老人家一起过来,他还得去见她,没时间在这里耗。
他上前就要去抓林可可,林可可猜出他的意图,飞快地往后退走,直退到山顶公路的护栏边,大声地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
“……”
应寒年停了脚步,阴沉地看着她,伸手慢慢解开袖扣。
跟他来这一套。
林可可一脚跨出护栏,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苦笑着看向他,“应寒年,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知道让林家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谁吗?不是我,不是牧羡枫,而是你!”
“……”
应寒年解袖扣的手一顿,眼光阴郁。“其实本来牧羡枫不知道你和林宜藕断丝连的,是我,是我跑去告诉他的!”林可可有些得意地道,“所以,牧羡枫才知道林宜是你最大的软肋,他在你身上做不了任何文章
,就朝林家下手。”
她听着牧羡枫的吩咐哭哭啼啼地回到林家,本来,那天林老夫人出院,宴请亲戚的时候她就准备下药的,但应寒年突然出现,她怕了,不敢了,才会等到后来。
“……”
“这些本来都是加诸在你身上,林家人不过是倒霉替你背了。”
“……”
应寒年抿紧了唇,长睫下的眼里,掠过一抹暗光。
山顶的风慢慢变大了。林可可站在护栏边上,豁出一切地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去通风报信,因为我看不惯你和林宜在一起,是林宜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她凭什么拥有你?她就是
个第三者!”
“你他妈胡说什么?”
应寒年歇斯底里地吼道。“怎么,你都忘了么?”林可可笑着问道,眼泪再一次落下来,“你还记得那年我奶奶的寿宴么?你是以我男朋友身份进去的,结果却跟林宜在洗手间接吻,转头就和我说分
手。”
“……”
这件事,应寒年承认自己只剩下一丁点的印象了,还是因为林宜。
林可可之于他,不过是进入林家寿宴的一个渠道而已。“后来在山上赛车,林宜根本不愿意为你冒险,是我不顾性命做你的终点线,你当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