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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应寒年没有拒绝。
给大家都泡了蜂蜜水后,林宜和夏汐她们各自扛着一个男人往外走去,顾家那边仍是鸡飞狗跳着。
林宜扶着应寒年走在最前面,牧羡光靠在白书雅从顾家休息室的门口走过,冲他们竖起一根中指,“顾家,垃圾!”
里边的人都在治伤,突然见到他这样气得爬又爬不起来,只能骂骂咧咧。
姜祈星搂着夏汐走过去,睨一眼里边,面无表情地也竖起中指。
牧羡旭仍是扶着一团“空气”走路,从休息室门口经过,默默地跟着比中指。
“……”
四个女的都无语了。
“……”
被连甩三中指的顾铭郁闷地将门关上。
一行人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店大门,一排的车已经等候在门口,司机低头打开车门。
林宜扛扶着应寒年正要坐进去,牧羡旭的声音忽然传来,“那我就在这里和你们告别了。”
林宜回头看他,见他站在那里,醉醺醺的脸上一双眼睛红得厉害。
“一路顺风。”林宜冲他笑了笑,又看一眼挂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些无奈地道,“他们醉成这样,我们也不方便送你上飞机,不好意思。”
“不用送,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牧羡旭顿了顿又道,“我哥……等他出来的时候,我想把他也带到生死街,行吗?”
牧羡泉被汪甜甜怀孕与否的事折磨得不轻,整个人完全崩溃,再也无力操心别的了。
“只要你和你父亲没意见,应寒年这边我会劝的。”
林宜道,应寒年不大想放过牧羡泉,但牧羡泉搞成这样,也算罪有应得了。
“谢谢。”
牧羡旭感激地道,然后朝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十分真诚,虽然朝的是一棵大槐树的方向。
“那我们走了。”
林宜冲他笑笑,扶着应寒年上车,自己上之前忍不住又转眸看了一眼江娆。
她站在牧羡旭的身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睛微微泛着红,她伸手去扶牧羡旭,牧羡旭却只一个劲地朝着大树鞠躬。
“好了,我送你上飞机。”
江娆如此说道。
林宜坐上车,关上车门。
车子缓缓启动,往前驶去,林宜坐在车上,从车窗往外看去,昏黄的灯光晃过眼底,她看着牧羡旭忽然伸手抱住江娆,那么高个子的一个男人伏在江娆的肩上闭着眼睛,身体在颤抖……
抱得那么紧。
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急切地想抓住些什么救命稻草。
林宜静静地看着,直到那两个拥在一起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牧羡旭让她安排的私人飞机就在一个小时候后起飞去往生死街。
也就是说,牧羡旭的酒还没醒,他人就会在飞机上了。
这是牧羡旭自己的安排。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无法在清醒中告别。
“太太,我们现在就直接回去吗?”司机问道。
林宜正要说是,身旁瘫坐如泥的男人忽然直了直身体,黑眸扫向窗外,沉声道,“沿着街随便开。”
“是。”
司机应道。
林宜有些疑惑地看着身旁的人,应寒年直直地往她身上一倒,沉甸甸的压着她,身上熏着酒气。
车子穿梭在各条街道上。
应寒年没有说话,林宜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
车窗外,城市的灯光变幻不止,像一场肉眼可见的时光流逝。
这座城市的变化有多快,人的变化就有多快。
一幕一幕,相聚离别,恩怨交织,云散烟不消,经历过后,成熟,成长。
这是时间带着每个人必经的过程。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车里传来上空有飞机掠过空中的声音,林宜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她仰头从天窗望出去,只见一架闪着光的飞机低低地从城市上空飞过。
不知道是不是牧羡旭坐的那一架飞机。
很奇怪,今晚的她特别感触,也不知道在感触些什么。
“我把他们一个个都送去给我妈赔罪了。”
靠在她身上的男人忽然开口,声线低低的,“团团,你说我妈愿意看到么,还是她希望我报复得更厉害些?”
还没醉得很糊涂呢。
林宜低笑一声,“你是你妈教育出来的儿子,你做的就是她愿意看到的一切。”
“是吗?”应寒年把声音含在唇齿间。
“应寒年,你做得最好了,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
她道,声音温柔似水,一如这晚的月色。
闻言,应寒年忽然直了直背,转过身体,一手按在她身后的真皮背枕上,一手放在她腿上,银戒白得惹眼,俊庞直逼到她眼前,“那你呢?愿意看到我做的这一切么?”
“啊?”
林宜没反应过来。
“一万零一人之上,我答应过你的,我做到了。”应寒年黑眸深深地盯着她。
“……”
林宜呆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深处拎出那么一段话。
“过去只是过去,现在的你已经过得很好,将来的你更会在万人之上,所以,不要想这些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万人之上?”
“要是真有一天,我能在万人之上,我让你……”
“什么?”
“我让你在一万零一人之上。”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喝醉酒时两人的对话,那时的她觉得无比荒谬,现在突听应寒年提起,便更荒谬。
他不是已经忘了这段醉后胡言了么,之前有次清醒时说起一万零一人,他神情也不像记得的。
第1061章 穿梭的醉酒记忆(2)
怎么这会他倒记起了?
这醉酒后的记忆还带自动穿梭的?
林宜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她抬起手去抚他的脸,“嗯,你做到了。”
“我厉不厉害?”
应寒年直直地盯着她问。
这是在求表扬么。
“厉害,厉害死了,所以回去跳舞给你看好不好?”看来,他突然提要她跳舞也是他的醉后记忆穿梭了。
他颌首,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低哑着道,“你的舞,只准跳给我一个人看。”
“那不行,我在学校也得跳舞,不然也没法毕业……”
似乎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
应寒年拧眉,外面有车开过,灯光晃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半晌,他开口道,“那就不准在外人面前跳任何一支完整的舞蹈。”
“什么?”
林宜失笑。
“完整的舞蹈只能给我看,其余人不准。”应寒年越发逼近她,额头直接抵到她的额前,强势地问道,“听到没有?”
哪有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
林宜无奈地看着他灼灼的黑眸,喝醉了还是一样的压迫人。
“你不答应我?”
应寒年不满,两人的额头贴在一起,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眉间的拧起。
是浓浓的不悦。
林宜舍不得他皱眉,双手捧住他的脸应道,“好,我答应你。”
她回答得郑重其事。
即使他喝醉了,即使他可能在清醒后忘了这一段,但她还是认真地回答。
从今以后,她只在他面前跳一曲完整。
“真乖。”
应寒年终于满意了,眉间舒展开来,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嗓音含糊地道,“走,回家,看跳舞。”
“好。”
“……”
司机默默地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心里默念着什么都没看到,心无旁骛地开起车来。
……
三个月后,天气开始陷入最炎热的时段。
帝城是座大城市,尤其热,一出门空气里都滚着阵阵热浪,让人恨不得一天24小时呆在空调下吹风。
林宜做完作业,又看了一会宜味食府各个分店开业后的报告才从房间里走出来,边走边活动着有些疲惫的身体。
刚走到走廊,下面大厅里的人已经看到她。
“小宜,快下来,刚切好的冰镇西瓜,下来解解暑。”
白书雅正和夏汐坐在下面聊天,见到她便朝她招招手。
“来了。”
林宜穿着清凉的白衣白裤,快步下楼。
楼下的火车轨道上,小景洛一个人正玩着,显然玩得不是很痛快,见她下来,立刻蹬蹬蹬朝她跑来,抓着她的裤角问,“Aunt,我弟弟呢?”
“你弟弟被他爸爸带去公司啦。”
不等林宜说话,白书雅就在一旁道。
“我也要去。”
小景洛立刻嚷嚷道。
“不行,你一会还有私教课要上。”白书雅走过来,温柔地推他一把,“所以你现在能多玩一会就多玩一会吧,一会老师来我们就要学习了。”
小景洛其实也还小,但依牧家传下来的规矩,孩子都是很早就开始由私教启蒙。
“好吧。”
小景洛只好又跑去玩火车,没有弟弟在,他一个人玩得不太痛快,坐在火车上,下巴磕在方向盘上,闷闷不乐的。
林宜看着他这小萌样忍俊不禁,摸摸他的脑袋道,“没事,弟弟晚上就回来了。”
说完,她和白书雅转身,白书雅道,“其实学习还是次要,是羡光根本没有二哥的本事,不能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
牧羡光光做自己的工作都鸡飞狗跳了,不像应寒年,堂堂一个决策人,开着会都能抱着孩子开,还能丝毫不出错。
这本事……不是她吐槽自己老公,牧羡光真的学不来。
“我都和应寒年说了,我最近放假,人比较轻松,让他把小景时放家里带,还能和景洛玩,他不答应。”
林宜有些无奈地走向沙发。
夏汐将一个放着西瓜块的小碟子递给她,上面放着牙签,林宜笑着接过来,“谢谢,小姜来呢?”
“睡着呢。”
才几月大的小孩成天就喜欢睡觉。
白书雅站在一旁道,“二哥不是放话了么,要你这段时间全身心关注婚礼,其余什么都不用操心。”
提到这个,林宜就有些头疼,应寒年特意不赶婚期,为了让一切都备得有计划留下的准备时间很多,时间一多人就变得格外精益求精,关婚纱的设计已经被他推翻好几稿了,剩下几稿是先让缝制起来,等成型出来再挑用不用。
“还是二哥有打算,听说婚礼上的花都是二哥特别包了国外的一个花田,准备到时全部空运过来。”夏汐咬着西瓜道,“这么一比,我和嫂子的婚礼就跟过家家似的。”
话虽这么说,夏汐心里还是甜蜜的,对她来说,其实简单就好。
“别说了,越说越想换老公。”
白书雅温柔吐槽。
“你们就别一唱一和了,你们知道一天见五个婚纱设计师的痛苦吗?”林宜用牙签定住一小块西瓜放进嘴里。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夏汐坐在一旁笑道,“二哥只是让你操心婚纱,补一些你觉得婚礼上需要的东西,其它的不都是他在工作之余抽空弄么?就这样他还怕你累,把儿子随身带着。”
这倒是。
应寒年是把一切能挑的担子都挑了。
想到这里,林宜忍不住微笑,她这一笑,白书雅就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深吸一口气道,“小宜,你给二哥打个电话吧,让牧羡光加班,我今天不想看到他。”
男人都是对比出来。
有个比教科书还教科书的版本在,柔情似水如白书雅都不免羡慕嫉妒。
夏汐跟着点头,“嗯,也让姜祈星加班吧。”
那个女儿奴回家也是第一时间直奔女儿。
“……”
林宜被她们捧得有些飘飘然,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