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吧。”
“我怕他不同意。”牧华弘道,“我们来个先斩后奏行不行?”
“啊?”
林宜愣住。
“寒年现在不陪着景时玩么,你先回去整理景时的衣服,呆会我们一回酒店,你就把衣服给我,我带着景时就直接走,不给寒年拒绝的机会。”牧华弘道。
林宜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这不太好吧?”
牧华弘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闻言,牧华弘的目光黯下来,“我只是想着你们要走了……下一次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时,景时大概已经长很高很高了。”
“……”
林宜听着他这话不是滋味,“您别这么,我会好好和应寒年说,让他同意。”
“万一他不同意呢?”牧华弘抬眸,一张脸上满是请求,“你等我把景时带走,你再劝寒年不行么,即使他不同意,大晚上他也不会把孩子挪来挪去,我也算和景时多相处一个晚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宜也不忍再拒绝他,只好点头,将手中的水瓶交给他,“那好吧,您帮我把水交给应寒年,我回去收拾衣服。”
“好、好。”
牧华弘感激地拍拍她的肩膀。
看着林宜离开的身影,牧华弘不禁松了口气。
林宜的车离开不久,动物园内就开始大肆广播要求交出孩子的消息,来回广播。
……
差不多入夜的时候,应寒年才同牧华弘回到欧腾酒店。
林宜拿着包迎出去,应寒年从外走进来,一张脸绷着,神色凝重,走路都比平时快。
见到她,应寒年立刻走向她问道,“你的事办完了?”
应寒年中途打过电话给她,被她用宜味食府有些文件需要看给搪塞过去。
“对,办完了。”
林宜打量着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应寒年站在她面前,长睫动了动,低沉地道,“公司有点乱子,我要马上开视频会议处理。”
“严重吗?”
林宜蹙眉。
“能控制得下来,没事,你先陪儿子玩会吧,早点哄他睡觉,他今天玩累了。”
应寒年说了一句,便快步往里走去。
“……”
林宜站在原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她还想着怎么劝说应寒年接受小景时去三爷那边住两天,看来他忙得暂时都听不上她的解释了。
她耸耸肩,抱着包走出去,牧华弘已经在外面等着。
见她出来,牧华弘连忙拿过包,“衣服都在里边了吧?”
“对,那就辛苦三爷了,他晚上睡觉挺闹的,您多担待。”她道,“应寒年有点忙,我明天和他过来看您。”
“好。”
牧华弘笑着说道。
“小景时呢,我叮嘱他两句吧。”林宜道。
“玩太累了,睡着了。”牧华弘指指远处。
林宜抬眸,只见一个育婴师站在车门边,背对着她轻轻摇动身体,似乎是在哄睡得不安稳的孩子。
林宜正要过去,牧华弘便道,“那我先走了,保镖和育婴师我都带上,这样孩子在我那边,你也能放心。”
说完,牧华弘望了一眼酒店里边,仿佛怕应寒年随时出来便快步走向车子,带着育婴师上了车。
林宜走过去的时候,车子已经掉头离开,牧华弘坐在车里按下车窗朝她挥挥手。
“……”
用得着这么急么?
她还想看一眼儿子呢。
林宜有些莫名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往酒店里走去,儿子不在,老公在忙,她突然就闲下来了。
她去给应寒年做点吃的,晚点在景时的睡觉时间前再视频一下。
这么想着,林宜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接起来,是爸爸林冠霆打来的电话——
“小宜,我这边积了很多的月报没看,我今天有点累,你空吗?空的话能不能帮我看看?”
“哦,可以啊,我有时间,我现在就回房间,你发给我吧。”
林宜应道,好吧,她也闲不下来了,要做正事。
……
夜深人静。
老码头边上的破旧仓库里安静极了,从里边能听到海水的声音。
顾铭躺在薄薄的一层被子上,整个人都绻缩起来,眉间有着痛苦之色。
是的。
他还没死。
应雪菲没脸没皮用尽了一切的办法让他活下来,痛又痛不死,饿又饿不死。
应雪菲从外面跑进来,兴奋地在他身边坐下来,“我搞到两张船票,不是新码头那边的那种正经船票,是在这边开船的,一般都是给偷渡客的,明天我们就能走了!走得无声无息的那种。”
闻言,顾铭睁开眼,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都吝于给她,困难地翻了个身。
他这个样子,应雪菲已经习惯。
这几天,顾铭身体越来越差,话也越来越少。
应雪菲在一旁的简易灶具前面蹲下来,煮上水,说道,“等我们离开这里,我就可以给你找医生治伤了,你一定能好起来。”
“……”
顾铭躺着没动。
“你以后不要姓顾了吧,这个姓带给你的都不是什么好记忆。”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跟我姓应?也不好,我连这名都是以前的家主赐的,咱俩真是同病相怜,明明也有名字,活得却好像不是自己的人生。”
第1151章 到底是谁(1)
明明也像个人似的有个名字,活得却不是自己的人生。
顾铭躺在那里,静静地听着,睁着眼看向面前斑驳的墙壁。
“不过,等我们离开这里以后,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去过完全属于我们的人生。”应雪菲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聒噪,“不如你想想吧,我们分别叫什么名字好,你换一个,我也换一个。”
这么侧着不舒服,顾铭又艰难地转过身来,面朝应雪菲的方向。
她蹲在那里,将面条下了下去,热气烫得她直甩手。
蠢得要死。
没有重新开始。
他哪来的重新开始。
应雪菲擦了擦脸上的汗,“你肯定想说哪来的重新开始是不是,如果我治好你,你一定会杀了我的。”
还有点自知之明。
顾铭阖上眼,又听她聒噪着,“不过那样的话,你就连最后一个真正关心你的人都失去了。”
“……”
死皮赖脸。
顾铭躺在那里,盯着她几日来因辛苦而疲惫不堪的脸,真丑,哪来林宜的一半好看。
应雪菲笑着看向他,“你是不是又想说我死皮赖脸、没脸没皮?”
“……”
顾铭冷冷地瞥她一眼。
“被我猜对了吧?”应雪菲笑着道。
这几天,他对她一直都是厌恶的状态,开口就这么来回几句。
弄得她不一天天不得不演独角戏。
永远只有她一个人讲话。
“等离开这里以后,你想做什么?我们攒钱开个店好不好?”她说着,被火光映着的脸有些发红,汗从额角淌下来。
其实,并没有那么不顺眼。
“可是我们两个能做什么呢?我们以前都不是好人,做的都是坏事,从良要做些什么呢?”应雪菲认真地思考起来。
从良是这么用的么?
“吵死了,闭嘴。”
顾铭仍是一脸厌恶。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步子极沉的脚步声。
应雪菲抬起脸,就见拉到一半的卷帘门被人狠狠地抬起来,紧接着,应寒年就走了进来,黑色的皮鞋重重地踩在地上,昏黄的灯光落在他颀长的身形上,映着一张阴鸷可怕的脸。
气息如杀。
层层海风跟着滚进来。
应雪菲面前锅下的火苗疯狂地蹿动着。
几个保镖跟在应寒年身后走进来。
“应先生?”
应雪菲愣住。
应寒年站在那里,阴戾的眸子在小小的破仓库里扫了一圈,径自朝着顾铭走去。
应雪菲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冲过去,但已经来不及,应寒年一脚狠狠地踩向顾铭的胸膛,“老子放你一条活路,你还敢在背后阴我?说,我儿子在哪?”
“……”
顾铭被当胸一脚,踩得瞳孔紧缩,他瞪向应寒年,讽刺一笑,“怎么,儿子丢了?”
闻言,应寒年的脸更加难看,抬起一脚就将他踹到墙上,“说!”
顾铭痛到讲不出话来。
应寒年又要踹,应雪菲连忙拦上来,担忧地问道,“应先生,景时丢了吗?怎么会丢呢?”
“……”
应寒年猛地转眸,眼中泛着血色寒光。
应雪菲被看得心中一慌,忙道,“你怀疑是顾铭么?不可能是他,他连走路都困难,这几天我一直都跟在他身边,他根本没这能力带走景时的,我保证。”
“他是废了,但他脑子还在动,你是24小时盯着他?”
说到最后,应寒年阴狠地吼出来,“现在是我儿子丢了!你拿什么跟我保证?”
“……”
应雪菲呆在那里,嘴张了张,的确,在生死街也好,在国内也好,最能找到应寒年痛处的就是顾铭。
她低眸看向顾铭,他贴着墙边痛苦地蜷缩起身体。
难道他真的是死性不改,又找人去绑架了小景时?可他的手下不都被端掉了么?他还能联系谁?
如果他能联系,他不是早把她给甩了?
还会被迫同她在一起呆这么多天?
不对,不会是他的……
她正想着,应寒年已经弯腰抓起顾铭就将他狠狠地丢到另一面墙上,歇斯底里地道,“顾铭,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我儿子交出来,我饶了你的命!否则,我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
“不要——”
应雪菲根本来不及阻止。
顾铭撞到墙上,又重重地摔下来,疼痛袭卷他全身。
他捂住胸口,挑衅地看向应寒年,“那你试试,能不能从我嘴里套出话来。”
这话,彻底激怒了应寒年。
应寒年上前一脚踹翻正在煮面的小锅。
“砰。”
一声巨响。
锅子里的沸水淌了一地,面条糊在地上,一根根头上冒着腥红的木条散落在地上。
应寒年弯起捡起一根木棍就朝顾铭身上用力地抽下去,“我真应该早点结果了你!”
木棍的一端烧得发红,抽到人身上烟气直冒。
顾铭痛得眼睛骤然睁大。
“说!我儿子在哪?”
应寒年咬牙切齿地吼出来,眼睛仿佛冒了血一般,疯狂得控制不到自己。
“……”
顾铭滚在地上,他废了,他连一点反抗都不想,就这么任由应寒年一记一记地抽下来。
那一刻,死亡格外临近。
他竟是激动的,输到这一步,死亡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好,活着,就要重头再布署一切,反而更累。
下一记的疼痛没有降临。
柔软覆上了他。
阻止不了的应雪菲突然间不顾一切地扑到他的身上,应寒年没能撤回力道,这一下硬生生地落在应雪菲的背上。
着力点比落在顾铭身上的更狠。
应雪菲当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抹鲜艳的赤红溅了顾铭的半张脸,连半只眼睛里都是一片血蒙蒙的,他倒在地上,近乎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用自己整个身体挡住他。
真不要命了。
毁他的是她,护他的也是她。
有毒吧这女人。
“你给我让开!”应寒年阴狠地瞪着应雪菲,“我现在丢了儿子,我不管你是不是女人,你不让我照揍!”
“应先生,真不是顾铭做的,如果他会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