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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这虾可是外公一大早去菜市场给你买的,来,多吃点儿——”
看着自己碗里堆得跟小山似的菜肴,乔阳心里只有满满的幸福,“谢谢外公外婆!”
“这傻孩子,跟外公外婆道什么谢呀!”谢岚说着又给他夹了块排骨。
一旁的乔林便假装吃味道,“爸,妈,怎么阳阳一来你们都不给我夹菜了?”
乔天刚就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没长手吗?要吃什么自己夹!”
“这区别对待,简直了!”乔林哭兮兮地道,“妈,你看爸现在都不疼我了!”
谢岚白了他一眼,“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好意思跟阳阳争宠?再说了,你一直不带媳妇儿回来,一直不让我们抱孙子,我们为什么要疼你?哼,一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楼上你钱阿姨家的小儿子,今年才24岁,比你小了整整3岁,人家儿子都三个月了,你钱阿姨天天抱着她家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在我眼前晃,眼红我呢!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乔林?你到底啥时候才能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到底啥时候才能让我抱孙子?”
谢岚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直接将碗筷往桌上一扔,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乔林,似乎他今天不给个保证就不会善罢甘休。
乔林最害怕的就是他妈提他的个人问题。他不是不想结婚,可那也得找到合适的人对吧?他总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女的就让人跟他结婚生孩子吧?
被老妈直杠杠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的乔林最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乔阳。
乔阳便笑着夹了一块谢岚最喜欢吃的肉末茄子在她碗里,“外婆,咱先吃饭,吃完再说好不好?”
一看见自家外孙的笑容,谢岚的脾气顿时就没了,“好,好,先吃饭,先吃饭。”
说完,却又不忘对乔林说了句,“这事儿没完,吃完饭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保证!”
“行,行——”乔林双手举过头做投降状,“妈,咱吃完饭再说其他的哈!”
话虽这样说,但乔林却很清楚自家老妈的性格,最是心大,吃饭的时候再聊点儿其他的事情转移下她的注意力,等会就什么都忘了。
果然,吃完饭之后谢岚就没再提小儿子的个人问题了。
家里有保姆收拾碗筷,爷孙几个就坐一起拉起了家常。
聊了大约一个小时,老两口就午休去了。
乔阳便拉着自家小舅一起去了证券交易所。
凭着上辈子的记忆,乔阳买起股票来,那是毫不手软,几乎将他小金库里的钱用了个精光。
乔林在一旁看着都肉痛,“阳阳,你真的要把你的小金库全部用光?要不咱还是留点吧!”
乔阳一边将填好的单子递给工作人员,一边给了他小舅一个相当自信的笑容,“放心吧,小舅,咱稳赚不赔!”
就是这个笑容,就是这句话,让乔林又将自己压箱底儿的钱拿了好些出来,跟着乔阳又买了几支。
最后,在回去的路上,乔林同志那是一边开车一边各种懊恼后悔,他怎么就脑子一热把留着娶媳妇儿的钱都拿来跟着乔阳买了股票呢?这万一要是亏了,那岂不是老婆本儿都没了?
第15章 改变命运
这边摊子摆好之后,赵玉琴一直目送着乔阳他们的车离开。
最后,还对着苏安安感叹了句,“今天真是多亏了乔阳和他舅,啥时候请他来咱家里吃顿饭,咱得好好感谢感谢他!”
“嗯!”苏安安其实并未听清她妈的话,她还在想着乔阳刚刚临走的时候给她的那个眼神。
如果不是她自作多情的话,那个眼神里包含着的应该是浓浓的爱意和眷念。
可那是乔阳啊,上辈子明明各种高冷,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的乔阳!
苏安安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乔阳这辈子的变化会如此大?
不过这事儿不着急,她也不需要马上就能有个答案。
所以,当她看见外公外婆带着表弟陆晨晨远远走过来的时候,立马就将这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当年苏达明因为受了情伤,没有回自己的家乡苏镇,而是选择来赵家镇教书,那时候的他并没有房子,住在学校统一分配的宿舍里。所以赵玉琴嫁给他的时候,他们的新房就是那间不足20平米的单身宿舍。
有了苏安安之后,小两口身上也有了压力,就想要挣钱,买房子。
苏安安8个月大的时候,赵玉琴就给她断了母乳送去了父母那里帮忙带。
而赵玉琴自己,则跟苏达明的好友,也在赵家镇中学当老师的钟泽海的老婆田芬一起承包了学校的伙食团。
那几年虽然很辛苦,但小两口总算挣下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苏安安开始上小学那年,苏达明和赵玉琴夫妻俩在赵家镇镇上买下了他们人生的第一套房。后来,这套房又经过改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赵玉琴也不再承包学校伙食团,而是利用自家临街的房子做起了小生意。
而跟着外公外婆一起长大的苏安安,一开始其实是拒绝住进父母的新房子的,她舍不得离开外公外婆。因为对那时候的她来说,自小生活在一起的外公外婆才是最亲的,比爸妈还亲。后来,苏达明和赵玉琴夫妻俩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才让小安安渐渐接受了他们,搬回了现在的家。
不过在苏安安心里,自小带着她各种疼爱她的外公外婆的地位,仍然是没有人能比得过的。
只不过上辈子外公外婆都去世得早,没享到福。
特别是外公赵文富,中风瘫痪,人生的最后几年都是在床上躺着度过的——
想到这个,苏安安的心顿时就是一惊。
因为她很清楚地记得,上辈子赵文富就是在她上初二那年中风的!因为家里人不懂得如何正确处理中分的病人,加上那时候交通不方便,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赵文富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机会。
“安安——”
外公外婆已经走到了身边,苏安安这才收回了思绪。
“外公,外婆——”苏安安觉得自己真的是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直接就将两位老人紧紧地抱住,眼泪是止都止不住,“我好想你们!”
赵文富和李秀均是一头雾水,苏安安对他们的感情他们当然知道,但也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外露过啊。更何况,他们每到赶场天都会来帮大女儿看摊子,离上次见面也不过才短短4天啊!
安安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她妈妈哪儿受啥委屈了?
这样一想,李秀看向赵玉琴的脸色就有些不好,她一边轻拍着苏安安的后背,一边道,“玉琴,你是不是骂我家安安了?”
赵玉琴哭笑不得,女儿这两天感情太过丰富,现在都导致她背黑锅了。
“没有,我哪儿能骂她呢?”赵玉琴就笑道,“她这几天有点情绪化,就是想你们了!”
听女儿这样说,李秀才放下心来。
一旁的陆晨晨先是被他姐有些夸张(在10岁的陆晨晨看来,苏安安不过几天没见外公外婆,居然就想得哭了,那确实很夸张)的表现给吓住了,然后听过他大姨的解释之后,这才道,“姐,你害不害臊,还哭鼻子?我都早就不哭鼻子了,咱们家现在只有星星才哭鼻子!”
苏安安这才从外公外婆的怀里钻了出来,然后抹了一把眼泪,眼睛红红地看着面前嘲笑她的陆晨晨。
陆晨晨就有些心慌,他以为他姐因为他的话生气了,要打他呢!
正想逃呢,就被苏安安一把拉进了怀里,“小晨晨,姐也想你了!”
陆晨晨整个人都懵了,他姐这是咋了?在他的记忆里,他姐可从来没对他这么亲热过。除了在他不会做题的时候当个严厉的小老师给他讲解,就是在他调皮捣蛋做了什么错事的时候教训他,有时候还会打他。
不过他姐对他严厉了点,但却也对他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不会忘记分给他。所以总的来说,他还是挺爱他姐的。所以今天突然看见苏安安有些反常,陆晨晨就开始担心了。
“姐,你咋了?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说着,还伸出手去摸苏安安的额头。
被他这样一说,苏安安心里那点激动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你才发烧了呢!”苏安安放开了陆晨晨,还在他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没办法,10岁的陆晨晨就是个小屁孩儿,什么都不懂,一天到晚只会气她。
但是苏安安也知道,陆晨晨一直很爱她这个姐姐,长大后对她更是比谁都暖心。
陆晨晨人虽然聪明,但打小就不爱学习,初中毕业后,就进了一个亲戚的修车厂学技术。
赵玉琴死的那年,正是陆晨晨在修车厂当学徒的第二年,每个月工资只有500元。但是,他却对正上大二的苏安安说,姐,你安心读书,我每个月寄生活费给你。虽然苏安安拒绝了,但陆晨晨却不知道从那里知道了她的卡号,每个月按时打300元到卡里。
苏安安当然不会用弟弟的钱,她都存着,过年回家的时候一起给了二姨赵玉珍,让她攒着以后给陆晨晨娶媳妇儿用。
不过虽然没用陆晨晨给的钱,但每次只要一想到他的这份心意,苏安安都会特别特别感动。所以上辈子陆晨晨买婚房差钱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10万块积蓄借给了他。
对苏安安来说,钱真的不算什么,亲情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苏安安骂他,陆晨晨的心反而放了下来。
对了嘛,这才是他姐,会骂他,会打他。
这时候大街上的人流量渐渐多了起来,来摊子上买东西的人也越来越多,赵玉琴和李秀都开始忙活起来。
赵文富就一边帮着将客人买好的东西装好一边对陆晨晨道,“晨儿,你不是说作业不会做,要问你姐吗?赶紧跟你姐上楼做作业去!”
装好之后递给客人,又笑着对苏安安道,“安安,给你弟弟讲讲作业哈,他要不认真学,就打他,别舍不得!”
陆晨晨就小声抱怨了句,“我姐哪儿会舍不得打我?每次下手可重了!”
苏安安瞪了他一眼,然后对赵文富道,“好的,外公,那我们先上去了!”
陆晨晨今年上小学四年级,那时候的小学生不比现在,那些习题真的很简单,所以苏安安讲解起来毫不费劲儿。
28岁的苏安安比起14岁的苏安安来,少了几分急躁,多了几分耐心,所以陆晨晨也明显地感觉到自家老姐今天讲起题来特别容易让人接受。平时听好几遍都记不住要被老姐打的他,今天居然只听一次就记住了。
所以,他特别真诚地说了句,“姐,你要是每次给我讲题都像今天这样就好了!”
苏安安就笑了,同时也在心里深刻地认识到了曾经的自己的错误。
她甚至想,如果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就能像现在一样用一颗平静沉稳的心去帮陆晨晨补习功课的话,陆晨晨会不会就更爱学习一点?成绩会不会更好一点?陆晨晨上完初中之后会不会继续上高中,考大学,走一条跟上辈子完全不一样道路?
当然,苏安安并不是一个喜欢悲伤春秋的人,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上辈子的事她已经无力改变,但这辈子,她可以!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她得好好回想一下,外公赵文富上辈子中分的具体时间。
赵文富是老一辈的军人,像大山一样铁骨铮铮汉子,他这辈子最是无私。对国家好,对人民好,对老婆好,对孩子好,对孙儿孙女也好,却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