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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莫名其妙地跟着,只见解语花把花放在某块墓碑下,便站着不动了。
他顺着那束花向上看,碑上贴着张照片,数年来被阳光照着被雨水打着,颜色已经褪得差不多了,但仔细辨认的话,还是依稀能瞧见一个中年女人温婉的笑容。
黑瞎子一瞬间便明白了。
解雨臣伸手,轻轻抚摸着墓碑,眸色温柔:“妈,我们来看你了。”
……
黑瞎子这辈子都没跪过什么人,但那日他却双膝叩地,恭恭敬敬地朝解母磕了三个响头。
山野上满目翠绿,微风拂过,鸟蝉齐鸣。
金色的阳光洒下,把两人的背影拉得老长。
……
解语花最近很烦躁。
他从来不知道这黑瞎子这么能折腾,特别在对方知道他下周就要和秀秀举行婚礼后,更是一刻都安静不下来。
尽管解语花已经耐着性子解释了无数次,是假结婚假结婚假结婚,是做戏没扯证,对方还是不肯罢休,每天秀秀过来都跟对待阶级敌人似的,就差没在解语花身上写个“有夫之夫”了。
解语花没办法,只好丢给人一堆账本,趁着对方看账本的时候迅速与秀秀商量完,然后再去安慰那个醋瞎子。
醋瞎子被埋在山高的账本里,趴在桌子上,正呼呼大睡。
解语花:“……”
他觉得自己白担心了。
“喂,起来了。”解语花食指敲敲桌面,“别光拿钱不办事啊。”
黑瞎子笑嘻嘻地抬头:“办事?要来一发吗?”
“滚他娘的。”解语花嘴上这样说着,却是凑上去与人接吻。
他们隔了堆满账本的桌子吻着,舌头时而默契地卷至一处,时而又分开,互相舔舐,吮吸,啃咬,缱绻至极。
黑瞎子把那堆账本扫开,丢了眼镜,手环着解语花的腰,把人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眼中倒映出彼此的目光。
解语花心中涌过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沉默半晌,而后轻声道:“我把和秀秀的婚礼取消了吧。”
黑瞎子:“怎么突然改主意了?不做戏了吗?”
“不了,”解语花莞尔道,“我想了下,要是你和一个女人结婚,便是假的,我也受不了。”
“啧啧,知道为夫的心酸了吧,”黑瞎子贱兮兮地道,“贤妻打算如何补偿?”
“补偿你大爷。”
两人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只紧紧抱着,心跳撞在一处。
……
由于解语花刻意地不隐瞒,无论去哪儿都带着这黑瞎子,甚至明目张胆地秀恩爱,很快,道上便传遍了解家小九爷和那黑瞎子凑成一对儿的消息。
聪明的自是一脸高深莫测状当做没听到,而那些智商捉急在背后说着解小九爷是个被人压的货的,没两天就被解语花给收拾了,静悄悄的,不留一丝反抗的余地。
这样下来不多时,便再没人敢嚼他们的舌根了,偷偷嚼也不行。
秀秀曾对他这这番行为表示不理解,身为当家,就这样被情缚住不算,还大大方方地把弱点暴露出来,不是找死吗?
哪知解语花听后却是嗤笑一声:“谁说那瞎子是我的弱点了?”
恰恰相反——
有他在,我便无所不能。
……………………………囹圄·第二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第三部前先强调下,本文所有与斗、风水等相关的东西纯属胡编,认真你就输了╮(╯▽╰)╭还有解密的部分,我的逻辑真的很捉急,记住,千万不要太认真!千万不要太认真!!跪谢orz
许是老天不肯让人安宁,平稳的日子过了才一个多月,便又出事了。
解语花坐在桌旁,看着面前的盒子,微微皱了皱眉。
那是个制作精良的金属盒子,雕饰细腻,四面均有锁,一尺来长,宽十公分左右,却是极沉。
“哟,谁送的?”黑瞎子端了两杯茶过来,把盒子拿在手里颠了颠,“还挺有分量。”
“今儿早一个伙计在门口发现的,”解语花呷了口茶,“还没来得及看,你打开瞧瞧?”
黑瞎子闻言便满不在乎地开始撬锁,随口问道:“没暗器吧?”
话音未落,只听嗖嗖两声,黑瞎子迅速缩手侧身,几根毒针擦着他袖子飞过,钉在对面的柱子上。
解语花悠然道:“刚叫端贵用红外线探过,盒顶是一排毒针,足有上百之多,刚才只是第一波。”
黑瞎子:“……”
他悲愤道:“花儿爷你早说一句很麻烦吗——?!”
解语花诧异道:“反正死不了,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关系?”
黑瞎子彻底无语了。
他干脆利索地解决掉剩余的锁,放光暗器,却并不打开。
“雕的是蚰蜒。”黑瞎子道。
解语花点头,缓缓吐出三个字:“万奴王。”
两人打着哑谜般说话,心中却俱是了然。
那盒子上刻的花纹看似无厘头,仔细观察却是无数只蚰蜒的形状,而蚰蜒这东西看似渺小,却被古代很多部落尊为龙的图腾,万奴王就是和它共生的。
更加诡异的是,和其精致的做工不相一致,盒子上的蚰蜒排布非常杂乱,简直毫无美感,倒像是……在向四周逃窜似的。
“用这盒子的人想表现什么?告诉我们里面的东西很可怕?”黑瞎子琢磨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耐烦了,“还是直接打开看算了。”
解语花:“打开就是了,我又没拦你,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黑瞎子:“这不是想重塑我思维严谨的形象吗……”
解语花:“可惜没成功。”
黑瞎子:“……”
他心道卧槽老子怎么娶了这么个毒舌的媳妇儿。
解语花眯起眼看他半晌:“你在问候我祖宗。”
黑瞎子立即否认:“没有!”
解语花依旧道:“你在问候我祖宗。”
黑瞎子:“我真没有!”
解语花坚持道:“你在问候我祖宗。”
黑瞎子摔桌:“解雨臣!不过了是吧!”
解语花喝口茶,悠悠道:“开个玩笑。”
黑瞎子:“……”
五分钟后,两人才终于安稳地坐下来,心平气和地继续关于盒子的问题。
黑瞎子取下盒盖,放在一旁,他们一起往里面瞧去,待看清时,却不由都愣了。
那是块椭球型的玉,通体白净,透过光线可以看见絮状的纹理,像是大片大片的云朵一般,凝脂似的非常漂亮。
“花儿爷,”黑瞎子严肃道,“我觉得送这玩意儿来的人脑子有问题。”
“嗯,我也这么想。”
黑瞎子:“……”
解语花:“……”
两人面面相觑,均是不明所以。
首先,盒子里装的这白玉质地细腻,毫无杂色,还是这么大的一块,价值至少得上千万,送过来又像是在示好,可示好有不留名的吗?更何况盒子里还藏着暗器,还淬了毒,送来的那人分明是想置解语花于死地。
可除非对方钱多得没处花了,谁会没事儿把个这么贵重的东西当垃圾送?
“不对,”黑瞎子突然道,“你看这玉里面的条纹。”
解语花闻言凑过头去,仔细端详半晌,而后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婴儿玉?!”
黑瞎子缓缓点了点头:“玉乃集天地精华之气而成,生虫,生虎已是极品,更别提玉中成人。虽只是个大体形状的婴儿,但也有鼻子有眼的,全世界大概也就这么一个了。”
“而且,”黑瞎子拿起那玉,轻轻晃了晃,“听到什么了吗?”
“这是……水声?……水胆玉?”
“没错,水胆婴儿玉。”黑瞎子回答道,顿了顿又忍不住骂娘,“操!老子倒了这么多年斗,竟还没见过一个比得上它的东西,真他妈白干了……”
“等等,”解语花打断他,“你觉得这玩意儿像什么?”
黑瞎子满不在乎道:“不就像个婴儿吗还能……”他突然顿住,“我去,婴儿?水?妈的这是个子宫?!”
“想法很好,但方向不对,”解语花道,“你看这个盒子的构造,盒盖的契合方式,这玉摆在里面,就跟躺了个人似的。”
“……棺材?”
“准确的说,是婴儿棺。”解语花解释道,“就是报纸上报道的,被三爷烧了的那个。我猜这盒子里的暗器,只是为了防止除我以外的人打开它而已,而对方真正的目的,是想暗示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
“不知道,”解语花道,“但肯定和那婴儿棺有关……可那东西不是已经被三爷烧了吗?”
黑瞎子头顶灯泡一亮,随后突然就变了一副苦瓜脸道:“花儿爷,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解语花斜瞟他一眼,淡淡道:“说,爷赦你无罪。”
“在美国的时候,三爷曾叫我转告你一句话——”
“‘烧的那个棺材是假的,货早就被人掉包了。’”
解语花把手中的茶杯啪一声摔到地上,滚烫的水裹着陶瓷渣四溅开来,他却浑然不觉。
“操!”解语花站起身来,“我说他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敢情那棺材还没被烧!”
“别激动,”黑瞎子忙拦住他,两脚把那堆碎瓷片扫到一边,“先想这头,对方费那么大工夫送个玉来,难道就为了提醒我给你说这件事吗?”
解语花冷静下来,道:“也罢,反正也过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一时。——端贵!”
端贵跑进来:“爷,有什么吩咐?”
“把昨晚到今早的录像调出来,门口及周围一千米的都要。”
……
十分钟后,黑花二人出现在监控室。
高清的屏幕上漆黑一片,凌晨四点四十五分,正是黎明前天色最暗的时候。老宅门口空旷无人,偶尔微风吹过,卷走几片树叶。
不多时,视野中出现一个黑影。
奇怪的是,那黑影非常矮,看着就像是一个人趴跪在地上,手脚并用爬着过来的一样。
☆、第六十四章
但等那黑影渐渐走近,他们才发现那并不是人,而是一条狗。
那狗推着一块安了轮子的木板过来,木板上放着的,便是那装有水胆婴儿玉的盒子。
它轻轻地把那盒子推过来,推得极慢,几乎不发出一丝声音,到了门口后便放下盒子,转身离开。
就在它转身的一瞬间,解语花按下了暂停。
“注意到了吗?”他道。
黑瞎子缓缓点头,那狗在放下盒子后,再无遮挡,全身被暴露在摄像头下。
——它没有前肢。
脖子后的身躯全部搁在那块木板上,只靠着两条后腿来移动。
“这狗的样子……”黑瞎子在脑中回想着,“很像一个人。”
“谁?”
“塌肩膀。”黑瞎子想了想,又皱着眉头道,“但可能性不大,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可能从巴乃跑出来,而且这只残狗也不可能自己跑到北京来,除非……除非他还有像云彩那样帮他做事的人。”
“但撇开这些不谈,这块玉可是世间有市无价的玩意儿,他轻轻松松就送过来了,就为了提醒我告诉你那棺材没被烧?”
解语花手肘支着下巴听完,思考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对,虽然听起来似乎没有动机刺激他这么做,但实际上是有的。——我明白了。”
解语花嘴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