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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景澜不再犹豫,立刻便转身走回了一楼客厅。
程宜一抬眸便见到自家儿子匆匆忙忙忙的楼上走下来,那张俊脸上此刻都是冰冷的寒意。她微微一愣,“你这是怎么了?和小酌子闹脾气了?”
两句话落下,靳席林便笑了,“怎么可能。”
按照靳景澜对华酌那丫头的宠爱程度,靳席林还真是没有想过这俩孩子闹脾气会是怎么样的样子。
但是——
两人显然没有想到,如今发生的事情比靳景澜和华酌闹脾气严重多了!
两人还在为刚刚自己的一番话感到好笑的时候,下一刻便听到自家儿子充满冷意的嗓音响了起来,“阿酌不见了。”
“什么?!”
陡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管是程宜还是靳席林或者是站在一旁的保姆,脸色纷纷大变。
006、感应不到(二更)
谁也没想到,靳景澜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保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连连摆手,“今天吃过中饭之后,少夫人在院子里逛了一圈之后就回房了,然后就没有出来过。”
“你确定?”靳席林皱着眉问道。
按照保姆的说法,那么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华酌都待在房间里,那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人了?
很显然,靳席林的心里藏着疑惑。
这样的疑惑不止靳席林有,但是去房间溜过一圈的靳景澜显然已经猜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沙哑着声音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先回去休息吧。”说完这句话之后,靳景澜对着靳席林和程宜道,“我们还是去书房。”
“好。”靳席林和程宜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抬脚走上了二楼的书房。
靳景澜到底是他们的儿子,虽然此刻靳景澜的脸一直保持着淡漠地神色,但是他们也知道靳景澜的心里恐怕是不好受。
本来在华酌怀孕之后,他们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
然而却没想到,意外还是一次接着一次。
先是因为担心诊所人群混杂,所以他们带着华酌去了军区医院,然而却没想到竟然有狼人伪装成护士对华酌下了杀手。
现在,同样是因为担心华酌到时候一个人在安阳州公寓不怎么安全和方便,所以他们将华酌接到了军区大院。然而,华酌却不见了。
这话说出来未免也太搞笑了一点。
想到这里,不管是靳景澜还是靳席林或者是程宜,三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极度难看。
“景澜,你先别着急。”程宜看着正在打电话的靳席林,伸出手握住了靳景澜的手,低声安慰道。
此时此刻,除了安慰自家儿子,程宜也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对此,靳景澜也没有说话,只是眸光冷冽的点了点头。
半晌之后,靳席林终于挂上了电话,然后嗓音冷沉的转回头看向靳景澜,“大院门口的警卫说,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外人进来。而且调查了监控,也没有见到可疑的人进来。”
靳席林的一句话落下,程宜顿时便皱起了眉,“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小酌子还是凭空消失的不成?”
程宜在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中满满的都是不相信和嘲讽。
对此,靳席林也是满满的无奈。
因为,程宜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既然警卫都这么说了,那么这话必然也是真实的。
夫妻俩在说话的时候,唯有靳景澜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之后,他才站起来,低声道,“我再去看看情况。”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靳景澜也没管靳席林和程宜什么反应,转身便离开了书房,然后回到了三楼的卧室。
他拿出手机,拨出去了一个号码,声音几乎淡漠到了极点,“副官,帮我跟踪一个人。”
靳景澜虽然刚刚在客厅说了这事儿跟保姆没有关系。但是这不代表他的心里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警卫说了今天一整天军区大院都没有出现其他的人。那么这大院里头的人倒是需要多加注意了。
而今天靳家也只有华酌和那个保姆在家,因此他是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便放过那个保姆的。
至于当时在客厅为什么这么说——
若是那保姆是凶手,那么肯定会因为他的一番话而放低警惕。
因此,这个时候选择跟踪对方,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想到这里,靳景澜的眸光再次冷了几分。
最后,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身子一个闪动,立刻便消失在了卧室中。
八荒塔内。
靳景澜的身影在一层闪现出来。
此时,小雪团儿和银钩正一起趴在八荒塔一层的林子中间的湖泊旁晒太阳。
小雪团儿身为八荒塔里头的最有灵性的宝物,自然是在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有人进来了八荒塔。
她眨了眨眼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朝着靳景澜而去。
窜到靳景澜的脚边,她扒拉着对方的小腿儿,声音细细的问道,“澜澜,你怎么过来了呀?”
靳景澜低头看着脚边的一个雪团子,弯下腰便将小雪团儿给抱在了怀里。
男人嗓音低沉的问道,“小雪团儿,阿酌有进来八荒塔吗?”
“昂?”听到这么一句奇怪的话,小雪团儿顿时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啊。今天酌酌一天都没有进来过。怎么了?”
“阿酌不见了。”靳景澜在听到小雪团儿的话之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眸光冷冽,“你能不能找到她?”
按照道理说,华酌才是真正和八荒塔有关系的人,而小雪团儿平日里也和华酌最为亲近。如果小雪团儿能够定位到华酌的地点,也是极好的。
在一开始听到靳景澜的话之后,小雪团儿那双猫瞳顿时变得闪亮无比,然后小脑袋猛地点了两下,“当然可以!”
四个字落下,小雪团儿便闭上了眼睛。
而靳景澜在听到对方的这道声音的时候,眸光顿时亮了起来。
如果此刻有外人在场,一定会惊讶于靳景澜这样的人竟然神色变化的如此之快。简直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了。
只不过——
想要知道华酌的下落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小雪团儿的耳朵忽然抖动了两下,随后她便睁开了一双大大的眼睛。
尖尖的耳朵下意识的耷拉下来,小雪团儿十分抱歉的看了靳景澜一眼,细细柔柔的声音低低的,“对不起啊,澜澜。我没有感觉到酌酌在哪里。”
一句话落下,靳景澜已然敛下了眸子。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他伸手拍了拍小雪团儿的脑袋,低声道,“没关系,我会找到她的。”
不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一定会找到华酌的。
“澜澜,八荒塔是由天地灵气孕育出来的宝贝。而酌酌又是八荒塔真正的主人,所以八荒塔可以感觉到与自己休戚相关的主人在哪里。如果八荒塔感觉不到,那么就意味着也许现在酌酌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沉默了一会儿,小雪团儿忽然道。
闻言,靳景澜那修长深邃的眉顿时便皱了起来。
在一个特别的地方?
想着,靳景澜也问出了声,“特别的地方是指什么?”
小雪团儿沉思了一会儿,道,“极寒极阴之地。那些地方灵气相当匮乏,所以八荒塔可能感觉不到。”
“极寒极阴之地。”男人沉吟了一会儿,最后抱着小雪团儿去了八荒塔二层的藏书阁。
靳景澜曾经听华酌说过,一楼的藏书阁里头都是医书。而二楼的藏书阁就显得有些杂乱,很多书都有。三楼也是。
因此,他才想去找找有没有古籍记载过这个地方哪里有极阴极寒之地。
靳景澜因为担心华酌,一整个晚上的时间都没有从八荒塔出来。他将书架上的书一本一本的抽出来,然后又一本一本的放回去。
这样的动作维持了一整个晚上。
而与此同时,某个房间内,沉睡着的华酌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第一秒,华酌心里头还存着几分疑惑。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幕,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道: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吗?
思及此,她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到一旁打开床头柜上的灯。
然而就在她的手刚刚伸出去的那一刻,她的瞳孔猛地收紧!
这不是她的房间!而且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当然,这个其他人自然也不可能是靳景澜。
007、路德维希大公
那隐藏在黑暗中的人似乎也发现了华酌已经觉察到了什么,那人顿时笑出了声。
嗓音有些低,是个男人。
华酌眯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眸,心跳渐渐的缓和下来,她淡声问道,“你是谁?”
听到这么三个字,男人的笑声愈发低沉起来。
笑了半晌之后,男人忽然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刻,原本显得黑漆漆的房间顿时变得昏黄起来。
华酌眼角的余光先是看到了放在一旁窗台上的白色蜡烛。此刻,火焰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
华酌收回目光,然后将目光直直的看向了坐在她正对面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此刻微微低垂着脑袋,在昏黄的灯光下,她暂且看不到对方的那张脸。不过却可以看到对方身上穿的衣服。
那是一套黑红相杂的衣服,看上去有点像是中世纪的服饰。
正在华酌暗自寻思的时候,她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脑袋,一双细长的凤目此刻正盯着她看,那暗红色的眸中似乎隐藏着浅浅的笑意。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华酌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那是一张完全可以用‘绝艳’二字来形容的脸。凤目细长,眼尾微微上挑,露出了一抹风情。红唇染血,妖冶绝伦。
这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活脱脱就是一个妖孽。
但是华酌对这样的长相显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此她也没有沉浸在对方的绝艳容颜之下,她只想知道,眼前这个把她掳到这里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于是,华酌再一次重复了她的问题。
这一回,男人也没有再笑,只是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既然华酌小姐那么想知道我的名字,我也就做个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做路德维希。他们都叫我路德维希大公。”
听到‘大公’二字的时候,华酌的眼神便微微凝了一下。
但是下一刻,她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和路德维希大公似乎并不相识,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嗯。”男人听到华酌的话,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然后继续低低的笑了一声,毫不隐藏的将事实真相告诉了华酌,“华酌小姐说的没错哦。不过,我和你的外公,也就是弗雷德里克亲王是熟人哦。”
男人的话落下,华酌的眉头顿时挑了起来。
她狐疑的上下扫视了一番眼前的男人,然后吐出了一句饶是路德维希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不由得嘴角抽搐的话,“你这么老了?”
路德维希:“……”
这个一向以优雅绅士自称的男人脸上的笑容终于开始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