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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接到了一个烂醉的男人。
那之后的时候他隐约还记得,是小姑娘扶着他上了床,还洗了湿毛巾帮他擦脸。
他像摸摸她的脸,但是却抵不过醉人的酒,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他感受到地动山摇。
第一时间他以为是自己做梦,可是下一秒,床头的台灯被震到地上,砸出了一声巨响,他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摇晃不断加剧,周围的一切就像纸糊的,在这剧烈的晃动中一切都将分奔离析,归于尘土。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人力都显得那么渺小。
盛朗晃了晃脑袋,试图找到房间里的卿卿。
他喊了她的名字,没有人应。
就像午夜里突然抓住脚脖子的惊悚,他立刻清醒,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她。
他刚一下床,脚有些软,却也不是不能走。
等着震动小了点,他往前走了两步。
却没想到下一秒一股更剧烈的震动袭来,整个房子都在□□,他能感受到墙面不敢重负的尖叫。
震动来得又强又快。
头顶的灯被震下来,恰好砸在了他的头上。
天旋地转,眼前的星一颗变成了两颗,三颗,最后成了无数的光影。
被砸了之后,他彻底陷入了昏迷。
之后的事,他一无所知。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的就是这白苍苍的一片。
医院的病房连角落都是凉白色的,盛朗醒来之后,发现除了脑袋上隐隐作疼,头晕想吐之外,他最挂记的就是那个小丫头。
他活下来,在那样的灾难中。
可是她呢?
问孙清雅,含含糊糊得不到准确的答案。
他不期望她知道些什么,转而去找宋锐。
宋锐这家伙,倒是福大命大,地震当晚正好在大街上醉醺醺地游街,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倒是什么事都没有。
盛朗自己去找人,还不如先问问他。
果然宋锐不愧是本地的地头蛇,没多久就找到了卿卿的去向。
人还能自己跑上飞机,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离开?
盛朗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守在他身旁的孙清雅找借口出去,实际上,她出门就对所有知情人,医生护士和护工都打了招呼。
她知道这么大的事瞒不过盛朗,但是多瞒一天是一天。
这些天,她一直在他身边,她相信,总有一天,他的眼里会有她。
卿卿去因成谜,盛朗脑袋被砸出了个口子,虽然不大,但是因为伤在头上,所以需要格外的静养。
只是心里有记挂的人,他哪里能安心静养。
拨打卿卿的电话,但是那头一直显示的是关机,想来应该是在飞机上,所以关了机。
联系不上她,盛朗的心一直有些不安。
他在病房里呆不下去,索性出去走走。
刚走出病房,就听到了隔壁的房间里传出来的谈话声。
大步推门走进,门板打在墙上发出巨响,将屋内的人吓得一愣,手里的被子“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盛朗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奶香味。
她身上的味道,他曾经轻舔过,像牛奶糖一直甜到了心窝里。
他没有告诉她,她身上的味道只有他吻过。
所以一进来,他就闻到了她的味道。
“这里住了谁?”
两护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说话!”盛朗的脸色一度十分难看。
护工经不得吓,尤其是盛朗剃了头之后,没了额前的碎发,修成了盈尺的寸板头,将那张脸上俊美如雕琢的五官表现得淋漓尽致。
此时看上去有些冷硬的强势。
没等盛朗继续问,其中一人就开口道:“这房间里本来住了一个小姑娘。”
“长什么模样?”
“看上去二十上下,皮肤很白,长相那叫一个伶俐。”护工想起卿卿的模样,忍不住感叹,那小姑娘的长相倒是她生平罕见。
比那些电视机里蹦跶的女明星还来得灵气些。
盛朗喉间一哽,想起她曾经住过这个病房,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哑,“她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哩,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护工想了想补充道:“床头的包也跟着不见了,应该是自己离开了吧,毕竟稍微有脸皮的都不会待下去……”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人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护工立刻想起刚刚孙清雅来交代的话,立刻闭嘴,一脸的懊悔。
“什么叫做没脸呆下去了?”
盛朗脸色微凝,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个时候,孙清雅从门外走进来,脸上笑容不变,对着盛朗道:“医生来了,要你去做个检查。”
盛朗扭头看向她,神色有些寡淡。
第40章 第四十亲
之前在门外; 他恰巧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联系眼前的情况; 盛朗心底有了计较。
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声。
两名护工站在床边面面相觑,悄悄看了眼男人旁边的孙清雅; 发现她的脸色更难看。
两人心底惴惴不安。
盛朗先出声,“你先出去。”
孙清雅晃头; “刚刚医生……”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孙清雅和他一起长大,知道他虽然看上风光霁月,可实际上却是说一不二; 她自小就知道他的脾性。
她虽然不愿意出去; 但是在盛朗的要求下; 还是不得不离开房间。
只是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屋内惴惴不安的两人一眼。
两名护工有些无措,实在是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等人走远了,盛朗问道:“你们应该知道; 她为什么离开。”
护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只是这本就是他自己的风流债; 现在反倒是质问她们了。
之前照顾卿卿的护工没忍住,“先生您未婚妻都来了,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还能心安理得地呆在这?”
“未婚妻?”盛朗脸色一度极为难看。
“孙小姐说的……”被盛朗难看的脸色唬住,护工讷讷地开口道。
他之前大概猜到了背后孙清雅弄了小动作; 但没想到她这一回吃相太难看了。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说起来却是有亲近。
当年的事; 他十分感谢她。
所以; 这么些年来; 盛家对她也是仁至义尽了。
送她去国外留学,之后回国了还帮她谋了职,几乎把她当成半个盛家人来对待。
只是人啊,从来都是贪心不足。
他知道这么些年来,孙清雅对他的意思。
只是她没挑明,乐意当他的好妹妹,他也没必要将事情说的那么清楚。
可是这一次,孙清雅越界了。
“你们还知道什么?”
护工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
她们也就这两天才来的,对之前的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这三人之间的事比电视剧里演的还精彩。
盛朗点头,知道问不出什么了,索性没在她们身上纠结。
一出门,就看到站在门边的孙清雅。
孙清雅撑起笑,一手勾住盛朗的手臂,“你现在伤口还没好要多休息。”
盛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孙清雅面上有些挂不住了,“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盛朗轻笑,“我怎么不知道我有未婚妻?”
虽然笑着,可就夹着寒风的凛冽,打在她面上冻得她的脸有些僵。
“你听我解释,这是一个误会。”孙清雅边说着,手边缠上了他的手腕。
她早就想好了对策,只要说自己口误就行。
“误会?”盛朗将手上的手扒拉下,冷艳盯着面前的人,“我现在没空搭理你。”
孙清雅被盛朗的眼神吓住,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你自己好自为之。”
孙清雅望着盛朗离开的背影,脱力地靠在墙上。
缓缓摇头,脸色一片苍白,她不敢相信他看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
无人的走廊上挂起了风,将房间里的门吹带关上了。
“嘭” 的一声响,将孙清雅的思绪唤回。
她往房间里瞥了眼,刚刚她和盛朗根本没有压低声音,离得那么近的屋内的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她看了眼她们,屋内的护工有些闪躲。
他们两人的话她们正好在屋内听到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这是有人打肿脸充胖子,弄得人家好好的小姑娘黯然伤神的离开。
这还真的是,没想到啊。
孙清雅没空管这两个人。
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大步走向盛朗隔壁另一间病房,那里住着地震发生后,从屋内背着盛朗逃出的陌生男人。
孙清雅大步走到另一边,发现原本在床上躺着的男人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叼着不知道哪来的烟,在一团云雾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孙清雅皱着眉挥了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好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也省得她多费事了。
等了等,屋内的男人没有出声,她率先开口:“你好。”
屋内端坐的男人终于看向她,徐徐吐了口烟圈。
孙清雅往后退了两步,皱眉:“你怎么把衣服换了?”
那天夜里的地震,盛朗砸伤了头,眼前这个男人也扭伤了腿,只是几人之中,就数盛朗伤得最重。
李炎又吸了口烟,然后看了眼面前的女人,他脚上的上没有什么大问题,穿着那身病号服没病都觉得自己要死了一样。
他不乐意,就换了自己的衣服。
李炎正好都收拾好了,想和人打声招呼,然后离开。
深吸口气,猩红迅速舔舐了白色烟卷,他缓缓吐了口气,起身:“你来了正好,我要出院了。”
“出院?”孙清雅的声音带着无不的惊喜,只要他出院了,拿她的心就可以落地了。
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在那夜发生了什么。
“我和你说了,”李炎那张普通平淡的脸上面无表情,忽然想起什么,“那个救人的小姑娘呢?”
孙清雅知道他问的是卿卿,这之间的事,他就和她一人说了,真相如何他知道,她也知道。
其他人不过是捕风捉影,人云亦云。
那个现在都跑了,等眼前这个当事人也走了,那夜发生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她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李炎皱眉。
当初那样紧急情况,他只是意外地看到一下下撞门的小姑娘长得特别像一个人。
想起曾经的一起并肩作战的队长,李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恍惚。
他曾经在陆悍的皮包里看过她。
因为小姑娘长得太好了,几乎全队的人都知道冷面阎王陆悍有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女朋友。
虽然他一再否认,但是如果不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么可能把人的照片放在自己的钱包夹中。
那天夜里,他第一眼看到卿卿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她就是陆悍钱包上照片里的女孩。
当时他还以为房间里的人是陆悍,拼死撞开门,却发现屋内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看了眼身旁梨花带雨的小姑娘,知道自己误会了,还是将人一起带了出来。
孙清雅看他,“对,她刚走。”
李炎皱眉,大步朝着外面走去,试图追上卿卿。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陆悍了,曾经交托后背的战友,如今却是各奔东西。
那皮夹里的女孩,却成别的男人肝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