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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倩正专心致志表达着内心真挚且炽热的情感,顺着询问的话回答,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赶忙收口。
睁大眼睛盯着露出惨白笑容的月笙遥,努力憋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往下哗啦啦流淌。
遥遥,她醒了!
感谢苍天,感恩大地,遥遥能够醒来,多亏上天保佑。
“安静,水!”
“哦,遥遥,你是不是有点口渴,不过你排气了吗?”
“什么?”
意识刚刚清醒,脑海还是一片空白,月笙遥睁着圆溜溜大眼睛看向于倩,不解的询问。
她在说什么?
“排气啊,做完手术必须得排气后才能喝水吃饭!”
“哦,排气,还没有。”
大脑缓慢运转,一秒钟回想着于倩提出的问题,月笙遥闷声回答。
身为医生,她当然知道必须排气才能接受日常治疗,但她确实没有排气的意愿,不过真的好口渴。
“遥遥,要不等会再喝水?”
“嗯,你没事吧!”
“呜呜呜……”
“怎么了?”
于倩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哭,躺在病床上的月笙遥被吓了一跳,无措地盯着于倩,不解的询问。
她是怎么了?
“遥…嗝…嗝…遥…我……嗝~”
“别说话,打完嗝再说话。”
“我控制不…嗝…住自己,总是…嗝…想打嗝。”
“你喝口水,分七下咽进肚子,打嗝症状就会减轻。”
“谢谢…嗝…遥遥!”
“不客气,先把你的打嗝给治好。”
苍白的唇微微上扬,干裂地唇皮片片分化,成渣渣形状飘离。
她到底睡了多久,怎么觉得头脑晕晕沉沉,像是在床上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
“遥遥,哎,好了,你说的方法果然有用。”
“嗯!”
“遥遥,我跟你说,估计教官等会会来!”
“什么?”
“教官要接你回部队!”
“接我回部队,他难道不知我身上有伤,并且特别严重?”
“知道,不过教官特别固执,非要过来把你接走,我和李铭没办法阻挡。”
于倩不好意思的舔了舔红唇,薄脸皮微微泛红。
她真没用!
接她,为什么要接她?
月笙遥低头冥想,脑海突然闪现一张英俊的脸,漂亮的眼睛被点点笑意侵袭。
教官坚持来接她,恐怕是另有其人吧!
“没事,教官要想干一件事,即使你们阻挡也没用。”
“辛苦你了,你腿上的伤怎么样?”
月笙遥颤抖着伸出手指捏了捏鼻梁,眉宇间的愁绪微微散去。
来就来吧!
他若是想来,没有人能管住,更何况许久未见,她还挺想他。
“遥遥,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
怎么了,对她好还有错?
再说,她什么时候对她好过,平常不是打就是骂,怎么着,她有受虐倾向?
“遥遥,认识你是我三生有幸,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在此我真诚的向你道谢。”
“?”
她怎么了?
刚刚说了句关心话,导致她神经不太正常,眼下又说了一句关心话,怎么又不正常,难道对于倩倩,只能贬低,不能关心!
奇葩的人,果然是奇葩的爱好。
“你为我受重伤,却在意识刚清醒就询问我有没有受伤,除了父母,你是第一个那么关心我的人。”
“以前是我对你多有误会,总是趁机想要将你赶走,不过幸好你韧性比较强,否则我现在早已在孟婆桥喝汤呢!”
“你对我的好,我都一一铭记在心,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偿还你对我的恩情,但我会尽最大努力,做到为你排忧解难。”
“遥遥,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
于倩握紧月笙遥掌心,郑重的承诺。
古人云:性命之恩,无以为报,以生相许。
不过女女之间,此法不通,但她会尽最大努力,替她完成心愿。
她会化作遥遥手中最锋利的尖刀,替她上山下海,只要她需要,便是舍弃性命,也会拼着帮她完成。
“倩倩,你这是作甚?”
“报恩!”
啥玩意?
报恩?
怎么,还要以身相许!
“你别闹,承诺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救你又不是为了让你欠我人情,再说你我二人本就是朋友,朋友之间谈什么救不救,只要你安然无恙,我便开心。”
月笙遥轻轻地拍打着于倩肩膀,示意她安静!
她不求她报恩,只求心安。
当时那种情况,她没办法不去救她!
众目睽睽,她离她那么近,若是不救,不仅名声扫地,更会被踢出队伍。
虽然她没想要一直待在队伍,但身为其位谋其职,既然目前她是队伍里的一员,定要肩负责任。
救她是无意之举,因为救她之前,她已经算计好路程以及到达轨道外的时间点,只是没想到倩倩太胖,差点把自己给陪进去,幸好老天爷光顾她,没让她落个惨不忍睹的下场。
“遥遥,你怎么可以那么好,呜呜呜……”
“别哭,你哭什么……”
好心累,怎么说不了两句话就哭,还有,哭就哭,别拿她的衣服当纸巾啊!
“哎,你们干嘛呢?”
“教官?”
“还有我!”
“谭泽,你们怎么来了?”
见谭辰和谭泽并排出现在病房门口,月笙遥惊讶的出声,以手撑着床板,半坐靠在墙上。
“月笙遥,你给我老实一点,不准动。”
见月笙遥挣扎着做大幅度动作,泛白的嘴唇夹杂着暗紫色,谭泽心疼的跑到她面前,环抱着她肩膀。
不要命了是不是,身体这么虚弱,能不能替自己好好想想。
“谭泽,我只是受了点轻伤,还没成破碎的娃娃。”
月笙遥无奈的盯着谭泽,语气幽幽。
表面不显,心底却泛滥着丝丝甜甜!
“在我眼里,你就像是随时会碎的娃娃,别闹,乖一点,伤还疼不疼。”
“没事,是他们小题大做,真没事!”
“不行,我得去找主治医生了解情况,不然心底不安宁。”
“谭……”
哎,这人怎么这么冲动?
能不能听她把话说完,情况都不清楚,就要去找医生,也不怕被人嘲笑。
“呦,看来你们兄妹俩感情挺好,比实际上要好很多呢!”
“没有,教官见笑了。”
“是吗?”
谭辰似先非笑的盯着月笙遥,唇角勾勒邪气的笑意。
兄妹情,呵,值得考量!
不过现在他没闲心管破事,毕竟……
“等会回部队治疗,赶紧收拾东西。”
“不能留在这吗?”
不想回部队,实在是不好的印象太过于深刻,让她对部队存有稍微的恐惧感。
此次打着因公受伤的旗帜,她要在这里好好待上一段时间。
“不能!”
“教官,你能不能不要太固执?我身上有伤,伤情还挺严重,你非要心狠手辣把我弄回部队?”
第四百三十五章 断衣
“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月笙遥低头玩弄着手指,轻若无闻的声音在病房飘荡。
遥遥,说啥呢?
坐在月笙遥床头,安安静静缩成一团的于倩吃惊地盯着她,难以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她…是怎么了?
脏器遭受外物挤压,脑子又没进水!
怎么受回伤,胆子大了许多。
悄悄地伸手挠了挠月笙遥掌心,于倩冲她挤眉弄眼。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别刚啊!
“收拾东西,立即马上!”
谭辰面色冷淡,眼神波澜不惊的盯着月笙遥,冰冷的话不沾有任何情感。
不愧是教官,人狠话不多!
被谭辰冰冷的嗓音吓一跳,于倩瑟缩着肩膀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瞅着某人,唯恐他们打起来。
实在是太可怕了,成人的世界,光怪陆离,充满危险,她还是个孩子,不掺和夹杂着血腥味的事件!
“我不回去。”
身子一点点挪向被窝,将白色被子往头上一盖,闷声的话从被底下传出。
白色被子包裹着全身上下,从外面看不见一丁点身体部位,月笙遥闭着眼睛躲进被窝。
不回去,就是不回去,他能怎么着她?
哼!
别以为只有他能耐,她也完全不弱,好吗?
乖乖呦,遥遥是想上天呀!
瞥见谭辰越来越阴沉的面色,于倩无声地感叹,突然察觉到危险地视线落在身上,赶忙缩成一团,小小的一只躲在椅子上,可怜巴巴,让人见着生有怜惜之情。
“你到底回不回去?”
谭辰安静地站在床尾,冰冷的目光直视着鼓起来的小包,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浓浓威胁。
“。。。”
病房犹如风吹过湖面一般,无痕无波,掀不起任何波浪。
浅浅的呼吸音在病房四处飘荡,压抑的气息味越来越浓。
好可怕!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于倩轻轻抚摸着凹凸不平的手臂,害怕地控制着呼吸频率。
嘤嘤嘤,她为什么要待在病房,为什么不出去?
好吓人,感觉心脏都快要骤停,不行,她得缓缓!
轻轻抬手放在胸口,于倩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剧烈跳动地心脏。
不能跳太快,安静,安静一些,千万不要惊扰气氛,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啊!
“好,很好,胆子很大,性格很刚,希望接下来你的脾气还能这么硬。”
见没人回话,谭辰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抬脚向床头走去。
“教……教官,遥遥身上有伤,需……需要静养,要不等她身体好些,再回部队参加训练?”
被谭辰气势汹汹的架势吓得怂在椅子上,但想到月笙遥之所以会躺在病床上完全是因她所致,强撑着一口气,结结巴巴的求情。
完了,她居然敢反抗,说不定会被教官撕成两半!
果然应了那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希望教官能给她个痛快,千万不要一点点折磨。
“呵~”
完了,完了,教官是真的生气,怎么办才好?
站在床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纹丝不动的床被,谭辰缓缓伸出手。
“教官,男女授受不亲,你……”
看谭辰有意向掀开床被,于倩快速从椅子上跳下,眼睛瞪大,声音尖锐的阻止。
教官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
遥遥身上有伤,虽算不得重伤,但内脏器官受到一定程度挤压,定然得好好休息几日,教官为什么非要强迫遥遥回部队!
“部队之中无男女。”
伸到半空中的手指微微僵硬,无意间瞥见颤动的床被,眉头轻挑,落下几句轻飘飘的话。
部队,是荣耀,是战士的根据地,无男女之分,只有拼命训练的士兵。
“教官……”
被谭辰毫不犹豫拽床被的行为惊住,于倩大声叫嚷。
教官要做什么,难道要把月笙遥揪出来体罚?
不行,她绝不能让遥遥受到惩罚!
自责谴惩着内心,于倩勇敢的伸出手,想竭尽全力阻挡住谭辰的进攻。
有她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遥遥!
“松开!”
冷冷地瞥于倩一眼,谭辰冷酷无情的呵斥。
“是!”
遥遥,对不起,教官气势太强,她实在是太弱,力量无法抗衡,抱歉!
苦着脸收回手指,纠结的目光落在高高凸起的床被。
她无能,不能保护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