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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闪着寒光的刀子,宋迟幽深地眼眸闪过一缕诡异的光。
“那就不劳你费心!”冷哼一声,月笙遥出掌凝力击打在他脖颈处的大动脉上。
健壮的人顿时向后倒去,腰腹部的血不间断地往外流淌。
浓重的血腥味四处扩散,月笙遥轻嗅,目有所思地看向手中的刀柄。
颈动脉是大血管,掌心重力拍打,会使血流短暂性缺失,轻者晕倒,重者死亡。
法制时代,她当然不会亲自动手,所以仅仅是将他打晕。
流血过多死亡,亦或是感染死亡,都和她无关!
外有大雨,人不好拖拉,容易留下痕迹。
内处潮湿,无火可燃,更何况还是下雨天!
她说的倒是痛快,可分尸这种事不符合她优雅地气质,将他留在这里,万一命大无事就糟糕了。
听闻山中有虎,雨落而出,看雨势估计不久便会停歇,但如何确定老虎会路过?
哦,对了,血腥味!
动物的嗅觉极其敏锐,若是将带有血迹地衣服扔在老虎经常活动范围内,吸引它来的可能性极其高。
不论此计成与不成,她都不会再招惹这趟浑水。
先把他身上收刮一番,指纹应该不存在,至于她身上的血,雨水一冲就没了!
“你也是好运,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但效果还行!”伸手脱掉宋迟血迹斑斑的衣衫,月笙遥自言自语地说。
毁尸灭迹太过于麻烦,身处于老林,自然会有其他好办法,只是过于凶残了些。
快速将他身上的衣服脱掉,月笙遥冒着大雨寻找野兽长居地。
瓢泼大雨哗啦啦地自天而落,打在树叶上发出啪啪作响地声音,泥泞的小路上月笙遥孤独而行。
头发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大雨侵袭下几乎看不见路,身上的衣衫已全被打湿,身上沾染的血迹缓缓消褪。
深一步浅一步地行走在泥泞小道,耳畔不时传来诡异的啼叫。
深夜里,一人独行于深山,长发凌乱地披在肩膀,血迹印着脚步拖拉长长地痕迹。
这个雨夜,危险至极!
“不要叫,乖呦!”脚踏着泥巴行走在家门口,突然看见隔壁家的小狗自狗窝跑出,嘴巴张得老大,火红的舌头耷拉着,月笙遥赶忙将食指放置唇前。
她身上的血腥味已然被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不见一丝一毫血迹,所以她并不担心被发现。
再说,谁会相信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会凶残杀人?
不过若是能简便解决问题何乐而不为,狗吠声让人很在意,若它真大叫,她自然不会空手以待。
“很乖,明天给你弄骨头。”看着小狗乖巧的围绕着她转悠,月笙遥轻轻一笑,宛如黑夜里盛开的紫娟花。
手指轻柔地放在小狗柔软的脖颈上,掌心处带着一丝躁动。
血液自掌心处缓缓流淌,刺激着心底产生无限骚动。
“算了,佛不杀生,我又何故与你过不去,反而惹一身骚!”轻柔地在狗脖颈上揉捏两下,月笙遥叹息着说。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今日她已经犯戒,收收心,否则心有魔念,则万骨枯。
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月笙遥目光深沉地看向被夜色掩盖的房屋,眼眸深处隐藏着一丝阴霾。
大门不能进,翻墙吧!
利落的从墙角处翻进院子里,随后轻声地翻窗进入房间。
依今晚行动,估计明日肯定会发烧感冒,只是这湿漉漉地头发和衣服怎么办?
站在窗户前,看着雨势逐渐减弱,月笙遥漆黑地瞳孔蕴含着几缕言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山洞里的人应该快要被猛兽分食,她也算是为自己解除一份危机。
有时候,女人的察觉力挺可怕!
“牛柯廉,你会罢手吗?”看着黑沉地夜,月笙遥将湿衣衫脱去,沉沉地音调也不知是在和对话。
第五十章 自得其乐
“遥遥,起床了!”路琳做好饭看着月笙遥还没从房间里走出来,会心一笑,轻声地打开门,趴在她耳畔喊道。
这孩子,今天怎么了!
难道因为阴天,不想上学?
“唔~”
听到耳畔响起嗡嗡地声音,月笙遥掉转身子,烦躁将被子往头上扯。
她要睡觉,都不要打扰她,累~
“遥遥,快起来,上学时间到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路琳隔着被子推搡着月笙遥,音量微微加大。
遥遥真可爱,很少见她赖床,这才符合小孩子秉性!
“不要,我头疼!”模糊中感受到被子被拉动,月笙遥无意识地拽着被子,嘶哑的嗓音自被子里传出。
外面好冷,不要起床!
“不会生病了吧!”路琳望着卷成一坨的被子,貌美地面容呈现出一抹迟疑。
以遥遥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赖床,可今天却怎么也叫不起来,不对劲,很不对劲!
不顾阻挠,路琳一把掀开被子,温热的手掌放到她额头上。
“好烫!”
“你这孩子,发烧了怎么不说。”
手掌刚放到月笙遥额头上,路琳便被惊人的热度吓到,一边唠叨,一边寻找体温计。
这得烧到多少度,若是太高必须送往医院打退烧针。
哎,生病了也不坑声!
热水的雾气徐徐腾升,安静祥和的气息在房间里飘荡,偶尔有一丝微风吹过。
薄薄地蚊帐被清风吹起,苍白地小脸自被子里透露,浅浅地呼吸音似乎有些急促。
“咳咳……”
“唔~头好疼!”沉浸在睡梦中的月笙遥被嗓子眼阻塞的异物惊醒,晕晕乎乎地扶着额头。
不小心触及到额头上放置的毛巾,凉凉地触感自指尖传递到大脑神经。
病了吗?
“咳咳……”
撕心裂肺地咳声响起,月笙遥难受的擦掉眼眶中因咳嗽而泛起的生理盐水。
缓缓从床上坐起,恰好看见摆在床头的椅子上放着一杯热水,撑着虚弱的身子拿水杯。
温热地水滑过喉咙,润滑着坎坷地轨道,将藏在里面的异物给驱散。
嗓子终于舒服了些,月笙遥将枕头靠在床头,虚弱无力的靠在上面,无神地看着蚊帐,不知想些什么。
“遥遥,你怎么了?”急切地喊声惊醒混乱地意识,听到熟悉地嗓音,月笙遥嘴角轻扬。
今天没去上课,她定是担心了吧!
“你慢点!”看着慌慌张张跑来的少女,月笙遥扯着嘶哑地嗓子嘱咐道。
也不知她随了谁的性子,明明叔叔阿姨都寡言少语,偏偏她这般跳脱。
“咳咳……”
“怎么咳的这般重,喝点水!”看着月笙遥咳嗽的弯下腰,艾婷心疼地将水杯拿在手里,手掌轻柔地拍着她的脊背。
不过是一晚上没见,遥遥怎么就病了!
想今天早上来等她一块上学,看见她意识模糊地躺在床上,脸颊通红,真是把她吓得不轻。
所以,一放学她连家都没回就过来看遥遥。
遥遥是不是比较受麻烦精喜欢,不然为何总会遇些麻烦?
“没事,就是昨夜下雨,不小心受凉了。”
“亏你还跟谭叔叔学医,居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说你是不是庸医?”
“你才是庸医,人本应尝世间百苦,何况医者不自医,懂?”
听闻艾婷无厘头的指责,月笙遥不情愿地回怼,她怎么就庸医了?
任谁大半夜穿着睡衣被掳到山洞,又冒着瓢泼大雨来回于山间,谁都抵抗不住,好吧!
她体内本就留有顽疾,需好生照料,今日不过是感冒发烧咳嗽,没衍生其他系统疾病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诡辩,哼!这是今天的作业,我已经写在本子上,明天上学记得做完。”
自知自己理论不过,艾婷冷哼一声,自书包内拿出作业本。
“婷婷,你怎么那么坏?”
看着铺放在床上的本子,月笙遥无奈吐槽。
“我怎么坏了,好心告诉你老师今天留的作业,你居然倒打一耙,你真是……”
“咋,想说我无药可救?婷婷,我生病了,你有没有良心,生病还逼迫我写作业。”
不知月笙遥哪根线被点着,整个人像是炸弹一样,易燃易怒。
好像是有些不道德?
听到月笙遥指控的话,艾婷反思着自己,发现她做得有些过,遥遥发烧又咳嗽,还要做作业,确实有些惨。
生病的人总无理取闹点,遥遥平时都扳着一副淡然无情的面孔,很少见她控诉,不然罢了!
反正明天她也不上学,琳姨也向班主任请了假,那这作业不做也罢。
“好,是我没良心,行不!你安静点,把被子盖好,我陪你聊聊天。”
“聊学习?”
“不……”
月笙遥乖巧地将被子盖在身上,瞪着大眼睛看向艾婷,拨浪鼓似得摇头。
“你说说,你平时那么爱学习,怎么一生病就像是换了个人?”艾婷好笑地看着月笙遥,甚是无奈。
“我给你讲有趣的事,不谈学习。”看着她不断往床角躲,艾婷温和地宽慰,并将她拉回床中间。
听此,月笙遥顿时将被子盖在身上,只露出大大的眼睛,十分认真的听故事。
“也不知道等你病好,还记不记得自己这番无赖,傻瓜的样子。”
看着月笙遥不经意卖萌,艾婷眼睛里的笑意不曾消散。
“今天上课,老师说之前逃逸的变态已经伏法,从明天起再也不用带午饭上学,开心不!”
“抓局里了?”听到敏感地事,月笙遥智力顿时上线,却又装作不懂的问。
“应该吧!老师没细说,只是说以后中午可以回家吃饭。”艾婷挠了挠头,有些不确认地回答。
“……”
事情的进展果然按她计划中得以进行,那么藏在山洞的尸体要不就是残根断臂,要么就是尸骨无存。
他们之所以发现是逃狱的变态,应该是从衣服得以确认身份吧!
这份结果她很满意,既解决了祸患,又消除了后忧。
“遥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明天见!”艾婷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从椅子上站起来,挥着手作别。
“明天见!”月笙遥幽深地眸光看向窗外,轻声低喃。
明天,她的病应该会好吧!
第五十一章 执念生
夜色幽深,皎洁地月光自天空坠落,清洒一地寒凉。
乌鸦啼叫声响起,深林里的其他小动物似有所感知,纷纷迎合而鸣。
突然,一声脆响,让美妙的音乐戛然而止。
清冷地月光下,一位个子矮小的女子步履轻快地行走在山道,似兴奋之状。
月光下她的面容渐渐显露,黝黑地肤色,眼角下拇指盖大小的红色胎记,颧骨处长了些肉肉,让瘦弱地脸颊显得不那么尖酸。
上身覆盖着厚厚地黑色外套,纤细地双腿被黑色裤子包裹,脚踩着布鞋,目光淡淡地看着前方道路。
“呱呱……”
一声蛙叫出现在耳畔,月笙遥神色淡淡地走在山间小道。
如今已是深秋,山里的夜尤其的冷,即使穿了厚厚一层,可依然能感受到刺骨地寒意往身上猛扑。
随手拍拍衣袖,散落一地寒凉,月笙遥目光如水地看着坑坑洼洼的道路,唇角下抿。
临近睡觉,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记忆回颅,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出于解忧,只好深夜翻墙而出。
前不久,她以恶制恶弄晕一个人,并想办法让他尸骨无存,可至今只听到传言,未亲眼见证。
第一次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