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忍着眼底的心碎,笑得癫狂,“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沉默着站在原地,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指责,一声不吭,许久,他转身离开,颀长的身材在地上投射出落寞的阴影。
她站在他的身后,忍着满腔的心酸和难过,目送着他上车离开。
伴随着车的距离,一寸一寸心焚成灰烬。
……
简歌下楼之后,只是站在大厅里没有出去。
他自私的以为只要他们有了嫌隙,也许,还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可是看着景岩上了车离开,沫冉依旧站在原地,慢慢地蹲下身,抱住双膝,将脸埋在里面,耸动的肩膀让她瘦小的身子,看起来心疼的不像话。
简歌就这么看着她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可他站在她的身后,却无能为力。
这一切,景岩在车上看得仔细。
车后镜里,他看着丫头固执地站在那里,不过几秒,就瞬间崩塌,她蹲在地上,小脸上挂满泪珠,病号服上的血渍让他看得揪心。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狠话,可至少他知道,她爱他。
“景先生,苏小姐她……”司机自然也能够看见苏沫冉蹲在了地上,而景岩的表情阴沉,视线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
景岩垂下眼睑,藏着眼底的心疼,声音淡漠如水:“开好你的车。”
“是,景先生。”司机不敢再多嘴。
直到车走了很远,已经完全看不见苏沫冉的时候,景岩却忽然开口问了他,仿佛这个问题他蓄谋已久却还在等一个答案:“小李,下班后有事吗?”
“景先生,您吩咐。”
“等我下班,你再送我回来一趟,加班费去财务那领。”
“好的,景先生。”虽然口头上没说什么,小李却莫名的觉得大概也是在乎了。
至少那个女孩的眼泪,没白哭。
她哭得每一滴眼泪都流进了这个男人的心里。
★
简歌一直站在沫冉的身后,他扶住她的肩,带着她站起身,无奈一笑:“如果你再这么哭,我就不帮你瞒着索菲娜和薄……”
“我不哭了。”沫冉想要伸双手去擦眼泪,左手一疼才想起,于是用右手一边抹眼泪一边抽鼻子。
可是每当擦了眼泪,又有眼泪滑落,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沫冉心里更是难过。
简歌从怀里抽出纸巾,却没递给沫冉,指尖摁住纸巾的一角,轻轻落在沫冉的眼下,吸饱了晶莹透明的眼泪,顺着脸颊向下擦拭干净,“女孩要少哭,哭多了就不漂亮了。”
“说得好像不哭就会漂亮一样。”沫冉一抽一抽地擦眼泪。
“那你的意思是你属于哭得漂亮的?”简歌吹了个口哨,试图缓解气氛。
沫冉破涕为笑,“贫得你。”
“好了,看你也看过了,索菲娜下午就会来医院,你要做好被她训斥的准备。”
“嗯,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沫冉低下头,把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
简歌双手用力握住她的肩,认真地看着她,“永远别和我道歉,这三个字,我再也不想听。”
她不会知道,当简歌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究竟是怎样的万念俱灰。
他抱着她,脑海里乱成一团浆糊,颤抖着拨打120的急救电话,接过索菲娜从卫生间递来毛巾死死摁压住她的手腕,她的伤口不深,但是手腕的鲜红却刺乱了他的心。
……
“您好。请问是苏沫冉小姐吗?”
正要进医院的时候,一辆警车响着警铃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两个英姿煞爽的女警,一左一右挡住了沫冉的去路。
简歌单手将沫冉推到了身后:“上一次在警局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不是杀害段筱的嫌疑人,监控也已经证明这一点了,请问还有什么她可以帮忙的?”
“简先生,不是段筱的谋杀案,现在有一起在山顶别墅里的凶杀案和苏小姐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女警秉公办理地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随即一眼就看到沫冉病号服上的血渍,神情严肃:“苏小姐,我们怀疑您跟这起凶杀案有关,请您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我,我没有杀人。”
沫冉柳眉紧蹙,缩在简歌的身后,弄不清楚状况。
“苏小姐,请问您身上的血渍是从哪里来的?”
沫冉低头,看向胸口那一大片喷射的血迹,竟然大脑一片空白,“我…我不知道……”
“苏小姐,我们接到的报警电话是上午十点整,然后门口的保安声称亲眼看见您坐车进了山顶别墅,请问九点半到十点半这段时间您在哪里?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沫冉张了张嘴,居然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惊慌失措地看向简歌:“我,我为什么不记得我在哪里?”
“别慌,我立刻联系索菲娜和薄教授,不会有事的。”简歌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过身,“我们会即刻配合警方协助调查,但是请允许我先带她换一件干净的衣衫。”
两个女警对视了一眼,态度警惕,“她身上的这件衣服我们要带回去。”
简歌点点头:“可以。”
★
“苏小姐,我们有山顶别墅的入口监控证明,您在上午十点左右坐出租车进了别墅,请问您那个时间段为什么出现在哪里?”
“我不知道。”
“别墅里有一具女尸被人双手双脚钉死在地,身上被人连捅数刀,这个人你认识吗?”
桌面上摆放了一张脸部的特写照片,她闭着眼侧过脸,正是顾安安身边的林姐。
沫冉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好像有点眼熟,但是我不认识她。”
“苏小姐,有人亲眼看见您进了别墅,而整栋别墅里就只有林女士和您,您是最有犯罪嫌疑的,如果不做出解释,那么我们就会控诉然后落案审判。”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
简歌一直在室外等候,索菲娜正在和警方的人进行交涉,在沫冉审讯出来之前,索菲娜就已经结束了商讨,走了出来。
“情况不理想。”索菲娜柳眉紧皱,来回走了两步,站在简歌的面前:“病号服上检验出来的DNA证实就是被害者,有监控证明被害时间段Su正坐了出租车进入了别墅,还有人亲眼看见,人证物证俱全,即便我出示了证人保护文件,Su暂时也没办法洗脱嫌疑人的罪名。”
简歌双手***头发,烦躁地站起身:“沫冉不可能会杀人的!”
“我知道她不可能会这么做,但是证据证明她当时确实就在那里!”索菲娜厉声一呵,“你为什么没有照看好她,她当时为什么会离开医院出现在那里?”
“我要看监控,核实一次,也许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索菲娜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转身朝着另一边走进门,简歌紧跟上去。
这种东西不是说看就能看的,索菲娜再三开具证明,才让简歌坐在了监控室里,一次次倒着带子,一遍遍地看。
出租车后座的人,确实是沫冉。
她穿着病号服,一眼就能看得透彻。
“你们不觉得那个开车的人也很奇怪吗?”原本坐在监控室里的那个年轻小伙子挪过来,点了点屏幕,挠了挠脑袋,“开出租车的人,戴着墨镜鸭舌帽,看起来会更奇怪吧?”
“别胡说。”有个年老的警察开口训斥了一句,“刚来懂个屁。”
年轻的小伙子吐了吐舌头,又跑开。
这么一说,索菲娜和简歌倒是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出租车司机的身上。
画面放大了数倍,再次对焦,简歌一眼就看见了车前那半张脸模糊的轮廓。
索菲娜震惊地站起身,不由得脱口而出:“开车的人是秦晟!”
没等他俩说上话,有警察从门口跑进来,气喘吁吁地通知他们:“有新证据了,来了人提供了别墅里的监控,证明了人不是苏小姐杀的。”
“是谁?”
“顾安安。”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别怕,我一直在(6000+)
别墅里的监控只有一个,如果不注意看,甚至都不会发现,因为那是个针孔摄录机,原意是顾安安的母亲用来监视顾如青和秘书偷情用的证据,却没有想到在这一次派上了用场。
这栋别墅是以景岩的名义买来赠送给了顾如青,这是顾安安和景岩的合同里附属的一条约定,不说景岩和顾安安的合作,至少顾安安并不是自愿来提供这段视频的撄。
沫冉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景岩,倒是看见了陆士臻和顾安安在大厅里。陆士臻跟在顾安安的身后,动了动唇,沫冉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
下一秒,陆士臻的视线挪到了沫冉的身上,他点了点头,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苏小姐,暂时没事了。”陆士臻微笑着点了点头,拿出名片递了过来:“但是警方后续依旧会有事情来询问您,到时候如果有问题再联系我。”
“是他让你来的吗?”接过名片,沫冉低微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他没来。”
陆士臻的视线看向走廊的窗外,双手扶正,“简氏律师团处理得很周全,加上顾小姐提供的监控视频,相信您不会被以故意杀人罪控告的。”
紧接着,顾安安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她踩着一双极高的鞋,穿着套装,看见沫冉,眼神显然唯恐避之不及,“陆律师,处理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有时间给紫苓打个电话。”陆士臻临走之前嘱咐道:“她很担心你。”
“嗯。”沫冉低着头,声音很轻偿。
“谢谢陆律师和顾小姐的帮忙,也替我谢过景先生。”简歌从身后揽住沫冉的肩,朝陆士臻点头示意,“下一次定当登门送上谢礼。”
陆士臻颔首,视线从窗外扫过,跟着顾安安转身朝大门外离开。
沫冉浑身一僵,不知道简歌为什么突然揽住她的肩,等陆士臻他们走远了,她才讷讷地看向简歌:“你在做什么?”
“我们回去。”简歌不做解释,推着沫冉出门。
索菲娜跟在身后,手上拿着两份文件袋,二话不说跟上车。
事情显然已经发展的不可收拾了。
★
薄琰闫负责开车,四个人一路无言,送了沫冉回医院后,三个才去了附近的公寓,薄琰闫率先拿进了门,直接坐在沙发上,脸色并不是很好。
索菲娜将文件放在桌面上,双手抱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不能把这种情绪反应给Su,这不是她的错!”
“你没看监控吗?她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记得,就算不是她杀,她在现场,完全可以以同犯来起诉。”薄琰闫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怎么解释,她居然一点都不记得?”
“我和秦晟是同校,我本科的时候他是研究院的师哥,学得是心理咨询和治疗方面,当时他已经拿到了心理咨询师和催眠师的证书。”简歌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资料一份一份摆好,“如果之前沫冉的记忆重组一直失败的原因,是因为在我们之前,她就已经被催眠了呢?”
薄琰闫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神情严肃:“如果真是这样,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一直想不起来,也许不一定是逆行性遗忘,但是如果确实被催眠了,那么,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
“如果秦晟在之前就已经灌输给她一定的念头,那么不管再怎么嫁接,我们试图连通她记忆的那座桥怎么都不会成功。”索菲娜从抽屉里打开,拿出沫冉数次的医疗记录,“但是尽管回忆的不多,她或多或少在五年的时间里都想起来一部分,这一点是我们的突破口。”
“那只能说明他也许在很匆忙的情况下结束了对沫冉的催眠,并没有将结尾做的完善,是什么理由能够让沫冉没能全数接受催眠的内容?”薄琰闫一一查阅着沫冉的医疗记录,对着最后一条点了点:“打上星号的这一栏是什么?”
索菲娜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了简歌。
简歌扫了一眼,淡淡道:“流产记录。”
“为什么有两行?”薄琰闫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