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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远歌解恨似的在她胸前咬上一口,然后不再压着她,而是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前额,“说了原因,你更要不高兴了。”
“你不说,我这一晚上都睡不好。”她撇撇嘴,语气里有很明显的撒娇意味,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情动,她的声音甜糯得过分,连她自己也觉得陌生。
慕远歌对她无可奈何,只能轻叹一声,说,“今天是顾晓曼爷爷的祭日,她来澳门,应该是拜祭她爷爷的,再加上她和郭启万就快要订婚,所以才会和他一起过来。郭启万今晚来赌场,也只是凑个热闹,否则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认输,那一局倾城牌九,他压的筹码并不多。”
陆心凉听了慕远歌的回答,这才释怀,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慕远歌一开始不愿意告诉自己。慕远歌和顾晓曼分别已经六年,却还清楚记得她爷爷的祭日,可见,他对顾晓曼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格外清楚。
即便不是因为挂念旧情,可听着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舒服,可慕远歌的声音实在太平静,陆心凉在其中实在听不出任何的情愫,便也释然了。
不要说慕远歌还记得顾晓曼爷爷的祭日,就连她自己,至今也仍然清楚记得贺敬轩爷爷的生辰。有些事情,无关乎旧情,只是记忆太过深刻,就像已经烙印进了曾经的生命一样,其实,大可不必可以抹去,因为抹去那些,就像是要抹去曾经的自己一样,毫无意义。
陆心凉忽然之间很庆幸,她遇见的,是现在的慕远歌,是经历了一次失败感情经历后,懂得包容和体谅、已经成熟的他,虽然这个让他成熟的女人是顾晓曼,可是顾晓曼却到底不如她陆心凉幸运。
陆心凉抱着慕远歌的腰,整个人都赖在他怀里,“今天的倾城牌九,你好像一开始就确信自己会赢?”
“叶芳华跟你说什么了?”慕远歌回想起赌局开始前,叶芳华走到陆心凉身边低语的场景。
“她说,你记忆力很好,最大的本事就是记牌,还说牌九生死门也是你教给她的,你从前似乎招惹过很多女人?”陆心凉说着,话题就偏离了最初的主题。
慕远歌故意揉了揉她敏感的腰眼,低低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想算我的旧账,那好,我仔细算算。”他说完,真的一副认真回想的模样,陆心凉没好气地掐他,他却一声不吭,到最后,将他胳膊都掐红了,心疼的反倒是陆心凉自己。
陆心凉赌气地转过身去,谁知刚转了个身,又被慕远歌伸手按进怀里,“贺敬轩都教过你什么?倾城牌九,生死门?他教你的时候,有没有占你的便宜,嗯?”
陆心凉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那个上扬的尾音,那样撩人的声音,听得让人心都软掉,她转回去,靠在他怀里,谁知这时候慕远歌竟然不依不饶起来,追问道,“每次是他赢还是你赢?你如果输了,他会做什么,牵你的手的还是……”他的话没有说完,便付诸了行动,俯身吻住陆心凉。
陆心凉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只低低应了一句,“他才没有你这么无耻。”
自从确定了关系后,慕远歌的行为举止简直颠覆了陆心凉对他最初的印象,本以为他是凉薄清冷、清心寡欲,谁知道,他也有这样无赖的样子。
“无耻?”慕远歌仍然不放过她,陆心凉最后只得努力推开他,她被他折腾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郭子盈当众给顾晓曼难堪,郭启万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看。”她想起今天晚上郭子盈口口声声说着顾晓曼对慕远歌余情未了,而顾晓曼竟然没有反驳,至于郭启万,也罕见的一脸阴郁。
“我才发现,你这么关心顾晓曼?”慕远歌勾起陆心凉的下巴。
“我可以关心她,你不行。”陆心凉开始蛮不讲理。
慕远歌将下巴抵在她颈窝,低低笑着,“好。”
患得患失——他怎么会不明白陆心凉的心思,可他没有办法立刻消除陆心凉所有的顾虑,他能做的,就是一味娇宠,直到陆心凉再没有半点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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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心凉、慕远歌一行人没有立刻离开澳门,因为慕远歌告诉她,中午和林中天有个饭局。
其实即便慕远歌不说,陆心凉心里也很清楚,她不可能单单靠着CG的代言上位,再者说,只是做模特,说到底还是太局限,而且她和Crystal的合约也快到期了,所以,她进盛世娱乐,势在必行。
饭局上仍然是见惯的那几个人,除了她和慕远歌,就是贺敬轩、贺敬桓和林中天,不过林中天今天还带了一个人,据他介绍说,是盛世娱乐的艺人管理部总监——霍欣。
霍欣当年几乎同时和林中天入行,两人一起打拼了二十多年,可以说盛世娱乐有今天,霍欣功不可没。
外界盛传霍欣是林中天背后的女人,可对于这个传闻,两人的态度都是晦暗不明。
霍欣似乎对陆心凉印象不错,“你的形象,倒是很适合我们正在筹拍的一个文艺片。”
纯粹,这是霍欣对陆心凉的第一评价。
“她签了之后,由你亲自带。”林中天说话的时候,手很自然地搭在霍欣的椅背上。
霍欣点点头,想起之前和陆心凉有龃龉的Ada也在盛世,便明白了林中天的意思。盛世签下Ada,只是给贺敬轩面子,要雪藏她;可签下陆心凉,却是真正要力捧她上位。
不过到底在一个公司,难免Ada那个疯女人又会耍什么花招,由她亲自来带陆心凉,也算是给贺敬轩一个交代。
林中天、霍欣都不知道陆心凉和慕远歌现在的关系,只当陆心凉是贺敬轩的人,所以当霍欣和陆心凉聊了两句后,就侧着头去看贺敬轩。
可这时,慕远歌却状似不经意地覆上陆心凉的手,当着众人,他就这么毫不避忌地握着陆心凉的手。
在座的都不是八卦娱记,他没什么可避忌的,更何况,他不能总让人误以为陆心凉是贺敬轩的新欢。
席间几人看见慕远歌的反映,有诧异的,比如林中天和霍欣;有笑得意味深长的,比如贺敬桓;也有面无表情的,比如贺敬轩。
“她脾气不好,霍姐以后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慕远歌话虽然这么说,语气里却有毫不掩饰的宠溺。
陆心凉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只是客气地在桌子下面踩了他一脚,面上还是温顺地冲霍欣笑笑。
慕远歌和陆心凉的小动作被贺敬桓尽收眼底,他扭头看了看身旁的贺敬轩,发现贺敬轩也看到了那个小动作,只是不动声色,他一时间摸不透贺敬轩的意思,只能悠悠笑着打圆场。
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今的局面,越是平静,越是让人不安。
第七十章 这里,没有顾晓曼,只有你
饭局的气氛虽然有些奇怪,可席间几人还是不动声色地把酒言欢,饭局快结束时,贺敬轩和慕远歌先后起身离开,而且,很久都没有回来。
陆心凉攥紧了拳头,有些担忧地朝贺敬桓看了一眼,贺敬桓欠了欠身子,分别和林中天、霍欣打了招呼,然后出去找慕远歌、贺敬轩两人。
贺敬桓连着给他们两个人打了好几个电话,却没有一个人接电话,最后他走到洗手间门口,看见好几人等在门口,向里面张望,就知道那两个人必定在洗手间无疑。
果不其然,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慕远歌将贺敬轩抵在强上,肘部抵住他的咽喉,贺敬轩也不甘示弱,拳头冲着慕远歌的鼻梁骨就要砸下去。
慕远歌是少时顽劣不堪,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贺敬轩则是成年后和社团的人走得很近,出于安全的考虑学了搏击,所以两人都很擅长近身格斗,如果真动手打起来,恐怕谁也占不到便宜,只会两败俱伤而已。
余光瞥见贺敬桓推门进来,慕远歌率先松开了手肘,紧接着,贺敬轩也放下拳头,贺敬桓看了看两人,冷笑一声,“正好饭局快结束了,去饭桌上打,也能助助兴。”
贺敬桓盯着贺敬轩,他这个弟弟,太过偏执;他原本只以为贺敬轩暂时放不下陆心凉而已,可谁知贺敬轩却是求不得,放不下,于是,执念成魔。
“多少年没动手了,你拳头还是那么硬。”贺敬桓看见贺敬轩鼻梁上的擦伤,没好气地对慕远歌说。贺敬轩到底是他亲弟弟,再生气也还是心疼。
他看完贺敬轩,又转过身去看慕远歌,他倒是完好无损的模样。
“想打,随时奉陪;如果不想打了,我就先走了。”慕远歌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贺敬桓看着慕远歌离去的身影,拍了拍贺敬轩的肩,没有训斥,也没有安慰,只是隐隐地有些担忧。也许是时候告诉陆心凉六年前的真相,让她不带任何偏见、不带任何怨恨地做一次决定。
毕竟,贺家从来没有对不起陆家,错的,从来都是陆家,贺敬轩和陆心凉只是那场恩怨彻头彻尾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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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结束前,贺敬轩没有再回来,贺敬桓和慕远歌送走了林中天、霍欣二人,也就此分别,这样一来,便只剩下陆心凉和慕远歌两个人独处。
陆心凉没有问他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提议去大运河购物中心。
这算是她和慕远歌的默契吧,她想,刚才的事情,既然他不想说,她就不问。
威尼斯人度假村是以水城威尼斯为主题,所以酒店周围皆是富有水城特色的拱桥和小运河,充满了浪漫狂放的异域风情。
临近傍晚时,陆心凉和慕远歌乘着船,在运河上观赏两岸风景,灯光和暮色的掩映下,运河泛着深幽的蓝色,比夜色更加深沉幽静,置身其间,仿佛就身在威尼斯那个唯美浪漫的异国水城。
大运河购物中心有三条室内运河,三条运河虽然互不相通,却有多条贡都拉船来往穿梭。
陆心凉和慕远歌乘坐的贡都拉船,船夫是个年轻的意大利男人,有一口不算流利的英文,口音很重,陆心凉本想让他唱歌,却发现很难用英文和他交流,她只好向慕远歌求助,那双盈盈的水眸望着慕远歌,撒娇的意味明显,慕远歌看了,笑着将她的手握在手中,用拇指轻轻摩擦她细嫩的手腕,然后用意大利语和船夫交谈。
没过多久,船夫悠扬的歌声响起,是首很熟悉的歌——《timetosaygoodbye》。
陆心凉靠在慕远歌肩头,视线随着船的缓缓前行而移动,将两岸风光尽收眼底。
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宁静的日子,以前奢侈的愿望,在遇到慕远歌之后,一一成了真。
爱上慕远歌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陆心凉想,从初遇的那一次开始,他总会在自己无助或狼狈不堪的时候出现,从CG在中环的那场珠宝秀开始,到中半山自己狼狈的逃离,CG周年庆典他抱着昏迷的自己高调现身,再到澳门那个醉人的夜,一桩桩一件件,她都清楚地记得。
爱上慕远歌,就像一场自我救赎,她总觉得慕远歌是她的劫数,可她甘愿在劫难逃。
“在想什么?”慕远歌问。
“你猜?”陆心凉眼眸里盛满了笑意。
慕远歌没有说话,而是在陆心凉手心写字,一笔一划,写得缠绵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