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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歌的电话,却发现他一直是关机状态。
她之前联系过一次贺敬桓,贺敬桓只说是慕远歌家里有些事,所以慕远歌要暂时离开,可贺敬桓说到这里,又含糊其辞,并没有说清楚,慕远歌到底为什么离开,他口中所谓的家里有事,更像是一个借口。
她一直找不到慕远歌,今天又在杂志上看到那样的新闻,更加心急,便想要尽快知道慕远歌的下落。可她觉得在电话里可能说不清楚,索性直接来CG找贺敬桓。
谁知贺敬桓的助理告诉她,贺敬桓并不在CG,她追问助理,贺敬桓去了哪里。
“他出海了。”回答陆心凉的,是贺敬轩。
陆心凉转回身,看着贺敬轩,“他什么时候回来?”
“急着找他?”贺敬轩明知故问,却又不动声色地说,“因为慕远歌?”
陆心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又问了一次,“贺敬桓什么时候回来?”
“慕远歌回了洛杉矶。”贺敬轩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知道。”可是他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走掉,这一点,陆心凉确信,他不会一句话都不留给自己,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
贺敬轩并没有将陆心凉逼得太紧,只是重复了贺敬桓的说辞,可他重复的这套说辞,在陆心凉听起来,更像是敷衍。
第一百零三章 所以我来陪你,不好么?【6000+】
离开CG,陆心凉一直心神恍惚,回到家后,她莫名的头疼,不仅仅是头疼,甚至连腰腹间也疼起来,疼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她侧卧在沙发上,不想动弹,却因为浑身都疼,所以睡不着,便随手抽出体温计,量了体温。
她看了一眼体温计,是低烧,随后,又将体温计塞回去。
今晚,她什么也不想做,索性冲了个澡,就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就这样睡去。
她睡得很不踏实,睡梦中,模模糊糊的,像是梦到了一个影像,断断续续的片段在梦中晃过,让她抓也抓不住。
这一觉睡得并不好,等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陆心凉摸了摸额头,似乎已经不发烫了,可她的头仍然很疼,不见好转。
助理邓融打来电话,提醒陆心凉该出门了,陆心凉捂着额头靠在床上,浑身疼得丝毫没有力气,她一点也不想动,可她只是稍稍靠了一下,就立刻起身下床。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想慕远歌到底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到现在毫无音讯,只要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去想这些;而像现在这样,能在忙碌中度日,起码,她就不会有时间胡思乱想。
或许,她忙着忙着,慕远歌就回来了。
然后一切,尘埃落定。
出门的时候,邓融已经在她楼下等待,邓融看见陆心凉按太阳穴的动作,问她,“没睡好?”
“嗯。”她眉头蹙着,一边按压自己的太阳穴。
“那你今天可有的受了,今天的淋雨戏,关锦仁出动了两辆消防车,打起精神,不然这个戏NG太多次的话,淋成落汤鸡不说,一定会生病的。”邓融只要一想起关锦仁对待工作的“变态”敬业态度,就觉得发怵。
陆心凉笑笑,表面看上去毫不在意,可心里却暗道,以她目前的状态,今天的戏NG是必然的,到时候再惹得关锦仁那个难伺候的怪胎炸毛,然后自己一定会被淋成落汤鸡。
她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出来,那样一副画面会是怎样。
关锦仁工作时和私下完全是两个人,虽然一样的喜怒无常,但是私下里,关锦仁还算好相处,可在片场却不一样,他对每一个细节的要求都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
今天这场淋雨戏,关锦仁出动了两辆消防车,为了营造氛围,他还要求消防车加大水压,实拍的时候,陆心凉被这场倾盆而至的“人造雨”断断续续淋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被淋得直打寒颤。
这场淋雨戏是女主角白心悠回忆曾经告白被拒,根据剧情需要,陆心凉在告白之后,需要在暴雨停留很长一段时间。
实拍时,关锦仁的视线一直凝在陆心凉身上,他能感觉到,陆心凉不在状态,她的反应似乎总是慢半拍,虽然台词都没有错误,可整体感觉很不对,这不是他想要的。
“咔!”实在看不下去了,关锦仁立即叫停,这时邓融赶忙上前,给陆心凉披了一件大衣,陆心凉被人造雨淋得浑身湿透,原本就有些低烧的她,此刻更加是头疼欲裂。
“你是来拍戏,还是来走神的?”关锦仁在片场训起人来从来不会留情面,他从影至今,别说陆心凉这样的新人,就连大牌影星,只要他们的表现让他不满意,他一样会不留情地当众发脾气。
关锦仁虽然嘴上毫不留情地训斥陆心凉,却没有忘记给陆心凉递过去一杯热茶,“你今天怎么搞的,不在状态?”
陆心凉打了个冷颤,头发上残留的水滴滴答答落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态度很诚恳,“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一条过。”
关锦仁撇她一眼,“你这句话我听过太多遍了,你客串《心跳2》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不要以为拍戏只靠一张脸,就可以把脑子忘在家,上次你是客串也就罢了,这次不要妄想混一混就过去了,我趁早告诉你,想都不要想,如果今天你一直不在状态,这场淋雨戏,我们就拍一整天,直到你找到感觉为止。”
他说着,看着陆心凉低垂着头,狼狈却仍然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也没了继续训斥的意思。
陆心凉喝了两口热茶,很快又投入拍摄,这一次的拍摄很顺利,陆心凉没有食言,真的是一条过,淋了一个多小时的雨,这条戏终于顺利通过。
陆心凉此时的脸色苍白中还带着一丝青色,紧抿着的嘴唇也泛白,整个人看上去很虚弱,像是随时会晕倒的样子。
关锦仁看她这个样子,让邓融陪她去休息片刻。
可谁知陆心凉刚向前走了没两步,身子向前一倾,晕倒在地上。
陆心凉晕倒地很突然,让在场众人都措手不及,最后还是关锦仁反应快,弯腰抱起陆心凉。
一旁的邓融看见陆心凉面色苍白,嘴唇紧抿、眉头也皱着的模样,她的脸色变了变,想起早上见面时陆心凉的脸色就不大好,脱口而出,“早上就看见心凉脸色不好,我以为是她没睡好,不会是本来就病了吧……”
关锦仁抱着陆心凉,让邓融赶紧去开车,两个人将陆心凉送去医院。
去医院的途中,邓融开着车,关锦仁则扶着陆心凉坐在后座,陆心凉安静地靠在关锦仁身上,睫毛不停地眨着,似乎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可一直都是这样沉睡不醒。
关锦仁怕她栽倒,一直扶着她,听见她口中喃喃低语,关锦仁低头凑近陆心凉,这才听清楚了陆心凉喊的那个名字。
因为在昏迷中,意识不是很清晰,所以陆心凉的吐字并不清楚,关锦仁听了一会才听明白她口中的那句话。
她在说,慕远歌,你不要我了么?
关锦仁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孔,不禁笑了一下,感情这种东西,最是伤人;就连他这种拍了那么多爱情片的人,如果你问他,他懂爱情么,关锦仁一定会笑眯眯地望着你,然后告诉你,他不懂。
如果他懂,当年就不会放任那个人离开。关锦仁收回视线,换了个姿势,让陆心凉更舒服地靠着。
等到陆心凉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不是邓融,而是关锦仁,他坐在她病床边,慢条斯理地在削苹果。
关锦仁这个人真是古怪,很少有男人能将苹果皮削的如此漂亮,就连贺敬轩,也是削完了一个苹果,便连着皮带果肉一起削了下来;可关锦仁却不一样,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削着苹果皮,动作潇洒地像是将削果皮也当做了表演。
陆心凉看了他一会,觉得嗓子有些干,正要说话,关锦仁已经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渴了吧。”
“谢谢。”陆心凉接了苹果,咬了一口,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你私下和在片场的差别太大了,简直就是两个人。”
“少来,你不就是因为我在片场骂你所以耿耿于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拍我的片子,不能让我满意,自然要挨我的骂,这个天经地义。”关锦仁说的义正言辞,陆心凉瞪了他一眼,笑出来。
“生病了怎么不跟我说,你明知道今天要拍淋雨戏。”关锦仁放下水果刀。
陆心凉又咬了一口苹果,其实她现在嘴里很苦涩,根本吃不出苹果的味道,只是太渴了,所以便将苹果当做补充水源。
“可能有点着凉,昨晚低烧,今天早上量了体温,已经退烧了。只不过头还有点疼,所以我没有放在心上。”陆心凉说。
关锦仁不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手心看,陆心凉见关锦仁没了下文,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啃苹果。
这样安静的气氛,最后被赶来的苏砚打破。
看到苏砚,陆心凉很意外,她诧异地看看苏砚,又看看关锦仁。
“走了,我真是欠了你的,每次你拍我的戏,总没好事。”关锦仁面无表情地说,随后就离开了病房。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关锦仁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她和苏砚。
“邓融打电话给我的。”苏砚说着,在她身边坐下。
她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和邓融这么熟悉了,你不是对她有意思吧。”
陆心凉原本只是开玩笑,这样的调侃之前在两人之间很平常,所以她没有注意到苏砚的异样。
苏砚靠近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陆心凉有些不自在地想要躲开,却被苏砚按住,“苏惜然说,捏耳垂这个方法很有效,看耳垂的温度就可以知道是不是还在发烧。”苏砚说着,又伸手捏自己的耳垂,然后松开手,“还有一点烧。”
“我真的没事,你知道的,我身体一向很好,比你这种病怏怏的强多了。”陆心凉笑着拍拍苏砚。
苏砚却没有心思和她开玩笑,他脸上甚至连一点笑容也没有,“就因为慕远歌不在,所以你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他的语气很认真,只是说话的时候始终没有去看陆心凉。
眼里的情绪,通常很难去掩饰。
“我真的没事啊,就是拍淋雨戏,NG了几条,所以有点感冒了。”这样认真的苏砚,让陆心凉突然之间不是很适应,但是她心里明白,苏砚是在关心自己。
苏砚一直对她很好,尤其是在Crystal的那段时间,每次潘娆挖苦自己,别人不是推波助澜,就是在旁边看热闹,唯独苏砚,会为她出头。
偶尔,苏砚也会对她有暧昧的举动,但是后来她发现,苏砚对谁都是这个样子,就连对Daisy也百无禁忌,所以陆心凉第一次想到那种可能的时候,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苏砚。”见苏砚还是沉着脸,陆心凉又叫了他一声,“我渴了。”
她冲他眨眼,小狗一样无辜的神情,苏砚看她一眼,“渴了就忍着。”
陆心凉随即垂眸,可怜兮兮的,苏砚看了不忍,给她倒了杯水,塞到她手里。
陆心凉喝了半杯水,这才觉得嗓子没有刚才那么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