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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锦仁最后的那句话是,陆心凉,你没有说错,你做得到,我也做得到。
陆心凉猛然想起离开德国之前,她对关锦仁说的话,那时她急着回香港,可刚开始她的再三保证也没能让关锦仁点头同意,直到最后,她对关锦仁说,拍《时光之旅》时你问我,如果有这样一个机会让我弥补遗憾,我会怎么做?我会不顾一切,关锦仁。
陆心凉说,我做得到,你也做得到。
果然,关锦仁做到了,他现在和容诗妍,似乎应该已经重修旧好。
否则,他不会那样说。
陆心凉放下电话,没有立刻叫醒慕远歌,而是自己轻手轻脚地开始收拾行李,其实她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收拾,因为原本她就回来地匆忙,甚至连身上穿的睡衣都是慕远歌的。
回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陆心凉发现慕远歌已经醒了,他似乎刚刚清醒,靠在那里,眯起的眸子漂亮得让人心动,很慵懒的姿态,微有些凌乱的发,十分撩人。
陆心凉走过去,俯身亲了亲他的脸,“关锦仁刚刚给我打电话,我准备走了。”
慕远歌的手环住她的腰,她整个人就坐在慕远歌腿上,如此贴近,总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杂念。
“现在就走?”
“嗯。”陆心凉点点头,“前面耽误了很多时间,现在又要开始赶进度,关锦仁对柏林电影节向来执着,肯定又想赶在明年柏林电影节之前完工,这次的片子后期还要做特效,后期制作时间要比《时光之旅》久一点,几乎全程都在楚格峰拍,应该会很赶进度,我早一点过去,不要让全剧组的人等我。”
等一切准备停当,陆心凉和慕远歌便从跑马地赶往机场,因为慕远歌还有一周的假期,所以最终,他和陆心凉一起乘上飞往德国的班机。
大早上就被关锦仁的电话吵醒,以至于陆心凉现在没什么精神,她靠着慕远歌的肩膀,睡了一觉。
抵达迦米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关锦仁似乎提前猜到慕远歌也会一起来,见面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惊奇,只是直接将慕远歌当空气忽略掉。
关锦仁有他自己的怪脾气和骄傲,对于慕远歌这种“不懂欣赏”的人,他完全不愿意与之为伍——这是关锦仁曾经对慕远歌的评价。
按理说,关锦仁和慕远歌这两人都极有才华,本应该惺惺相惜,只是不知究竟是为什么,两人的气场总是不合;陆心凉看看慕远歌,又看看另一侧的关锦仁,最后只得好笑地摇摇头。
一起吃饭的时候,陆心凉突然问起容诗妍,关锦仁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神情却是明显的愉悦;陆心凉见了,心里已经暗暗明白,这两个人一定已经重修旧好,否则关锦仁又怎么会看上去如此开心。
吃完饭,陆心凉、慕远歌、关锦仁三人一起回旅店,一路上的气氛略显沉闷,因为关锦仁和慕远歌两人根本不交流,不过如果争吵是他们的交流方式,陆心凉倒是宁愿他们不要交流。
回到迦米斯的第二天,剧组人员整装待发,先坐小火车,终点站又换乘缆车,没过多久,一行人就到达了楚格峰顶;然而,今天的天气很不好,刮着大风,陆心凉、谢泽易甚至产生了轻微的高原反应。
谢泽易因为上次在《时光之旅》中的表现得到肯定,现在也成了关锦仁御用班底中的一员,有幸继续出演《绝处逢生》的男一,再度和陆心凉合作。
再次和谢泽易搭档,虽然他对陆心凉仍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可至少两人现在的合作还是有了些默契的;只不过因为主演和个别工作人员的高原反应,关锦仁不得不宣布暂时休息一下,接着,一行人便在峰顶的Gipfelalm餐厅稍作休息。
休息时,陆心凉就坐在谢泽易的斜对面,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谢泽易在看自己;陆心凉猛然间抬起头,恰好对上谢泽易的视线,看见他阴鸷的目光。
他的视线让陆心凉很不舒服,她很快别开视线,不再理会谢泽易,心中却隐隐地不安。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这是求婚么?太敷衍了
今天要拍的第一场戏是雪崩戏,虽然之前已经拍过,可因为换角的缘故,不得不重新拍一次,稍事休息后,演员很快投入拍摄,实拍时陆心凉需要从雪坡上滚下来,这个镜头里最倒霉的女演员应该就属陆心凉了,因为其他女演员滚下雪坡时,都有男演员护着,唯独陆心凉的角色,需要独自一人滚下来,而且因为有特写,所以需要格外逼真的效果。
实拍的时候,因为饰演女二的演员钟媛媛频频出状况,这场戏因为钟媛媛的缘故就NG了四次;钟媛媛也是新人,没什么演戏经验,因为自己的缘故频频NG,本来有了心理压力,所以发挥越来越失常,最后被关锦仁吼了几句,竟然当场落泪。
陆心凉揉了揉因为滚下雪坡被撞击得生疼的关节,然后走到钟媛媛身边,颇为同情地看着她,想当初自己也是这么被关锦仁给骂过来的,有句话邓融一点也没有说错,多少演员是被关锦仁骂红的,不过对于钟媛媛这样的新人,难以适应也很正常。
“把眼泪擦干吧,不然等会风吹到脸上会很疼。”陆心凉伸出左手,递了纸巾给钟媛媛。钟媛媛看上去有些不好相处,然而相处下来会发现,她的性格并不差,至少她在剧组礼貌周到,做人也很玲珑。
“谢谢。”钟媛媛接了纸巾,她的视线停留在陆心凉的右手上,然而只是片刻,她意识到不妥,便很快别开视线。
陆心凉冲她友善地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离开;她的右手一直在做治疗,可因为拍戏的缘故,治疗总是断断续续的,她又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耽误拍摄,所以从来不会请假去做治疗,这样一段时间下来,治疗效果也很不理想,到现在,她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仍是没有知觉的。
其实,从她得知自己神经受损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的右手,恐怕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了;既然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坦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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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这场戏最终拍了十一遍才过,终于顺利通过的时候,陆心凉已经疼得连从雪地上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这时有人伸手来扶她,她本以为是邓融,结果抬头一看,竟然是谢泽易。
陆心凉还是将手伸出去,借着谢泽易的力量站起来。
谢泽易拉着她,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关锦仁是最善用炒作的高手,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姿势,是不是对电影宣传有好处呢?”
陆心凉向后退了一步,笑了一下,并没有理会谢泽易。
“炒作的确很有效,所以Mandy利用炒作,成功让容诗妍上位;我最初的上位,也多亏了Mandy的绯闻策略。”他的语气有些狠戾。
谢泽易望着沉默的陆心凉,笑得意味深长,“你知道容诗妍为什么会受伤?因为当时那场戏,我失手没有抱住她,她从斜坡上滚下去,后脑着地,不过她很幸运,没有脑震荡。”
谢泽易说完就要走,陆心凉却拉住他,声音压到最低,“你故意松手?!”
“她应得的,你看,容诗妍虽然很清楚是我松手,但是她一样没有声张。”谢泽易看着陆心凉的表情,忍不住扑哧笑出来,“不过你放心,我和你没有什么过节,我会专注拍戏,上一部片子,我们不是合作得很好?”
谢泽易替愣在那里的陆心凉拉了拉衣领,转身离开。
刚才谢泽易一番话让陆心凉很震惊,她只知道谢泽易一向不大喜欢靠炒作上位的艺人,之前就这个问题,她也问过邓融,邓融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原以为,谢泽易只是单纯地看不惯;可陆心凉没有想到,谢泽易竟然会在片场借机报复容诗妍,而更令人费解的是,谢泽易故意松手,别人未必看得出来,容诗妍却不会不知道,既然如此,容诗妍为什么还忍气吞声、不敢声张?
陆心凉愣在那里,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打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个圈子原本就是非多;容诗妍和谢泽易的恩怨,轮不到她来插手,更何况,她的确相信谢泽易不会同样报复自己——如果谢泽易真的有意为难自己,那么在拍《时光之旅》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太平了。
一天的拍摄结束后,关锦仁大发善心,自掏腰包请客,在峰顶的Gipfelalm餐厅请客,温暖的餐厅里,品尝着巴伐利亚美食,忙碌后难得的美好时光。
“心凉,你以后还是不要和谢泽易走得太近,谢泽易这个人,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你和他走得太近,难免被有心人拍下来,又拿去炒作,你最近可是风头正盛……”邓融想起今天在片场谢泽易扶陆心凉的场景,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嗯,对了融融;你对谢泽易的背景知道多少?Mandy似乎对他很迁就?”陆心凉问她。
邓融点头,“Mandy的确对谢泽易很纵容,至于容诗妍,她对谢泽易也有点避之不及的感觉,按理说以容诗妍的城府和现在在盛世的地位,不应该会对谢泽易这么客气。”
陆心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向邓融说起容诗妍受伤的内幕,她没有兴趣趟这个浑水。
晚上回到旅馆,陆心凉并没有看到慕远歌,不知他去了哪里;这一整天忙下来,陆心凉格外疲倦,洗了澡之后,她将自己抛入柔软的大床,把床头的小说拿来看,一边等慕远歌回来。
《全世界唯一的你》——是这本小说的名字,之前好几次陆心凉都看见邓融看得津津有味,于是借来看,书的扉页上有一句话:全世界有六十三亿人,可对他而言,你才是唯一,这样深情款款的告白,有谁能够拒绝?
陆心凉的视线在这句话上停留了很久,正要看书时,听见敲门声,陆心凉于是放下书,打开门看见是慕远歌回来了。
“去哪里了,这么晚。”陆心凉关上门,搂着慕远歌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他的。
慕远歌捏着她的下巴吻她的唇,笑着说出去逛了逛,接着直接将陆心凉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我困了。”陆心凉双手抵在慕远歌胸前,又亲了亲他的下巴,“我要睡了,晚安。”
慕远歌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这么好的气氛。”他笑得暧昧,眼看着就要压到陆心凉身上。
的确,旖旎的夜,柔软的床,这样绝佳的气氛,不做点什么都似乎浪费了一样,陆心凉正在犹豫要不要妥协,慕远歌却已经先一步起身,揉了揉她的发顶,“困了就睡吧。”
陆心凉踢了他一脚,他总是喜欢先撩拨自己,然后又一本正经的样子;等她真的放松了警惕,他又开始花样百出地折磨她。
陆心凉一脚踢过去,正好被慕远歌捉住,他的手扣在她纤细的脚踝上,然后,沿着小腿一路往上,触及大腿内侧的时候,陆心凉挣扎了一下,无奈腿被慕远歌制住,而他的手正贴在自己的大腿内侧,“流氓!”
到最后,她面红耳赤地,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看,慕远歌笑起来,心情极为愉悦的样子,把她因为挣扎而凌乱的裙摆整理好,终于放开她。
“我后天回香港。”他伸手把陆心凉带进怀里,低低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亲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