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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总,咱们方才谈到哪里了,你说的那个事情……”祈墨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厉晟尧漠漠一声:“我去下洗手间。”
“好象我也有点急。”祈墨故意坏坏的说道。
厉晟尧一个眼神丢过来,生硬的几个字如钢铁削泥:“那你憋着。”
祈墨只觉得心底仿佛过了一道嗖嗖的冷风,看着他咧了嘴:“开个开玩笑不行啊。”
等到厉晟尧出门之后,他才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睛,厉晟尧似乎跟这个时初认识,而时初来安城,又是因为陆朝衍的事情。
眼睛的兴味更深了一些,他似乎闻到了一些歼情的味道,只不过陆朝衍这事情,难啊,哪怕有厉家的大公子在这里,这事,也难,毕竟陆朝衍这事办得坑爹啊。
好好的大好青年,前途无量,何苦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
时初进了洗手间,关上门抱着马桶就吐了出来,她并不是胃里不舒服,是难受,非常难受,酒气蒸腾起来,像是千军万马朝她砸了过去。
没有喝醉过的人大概是体会不到那种极致的痛苦,时初这几年酒量也算是练出来了,可是今晚,这白的,红的,洋的,混在一起,硬是把她给喝懵了。
太阳穴突突的疼,她想,如果在安城,有几个不长眼的敢灌她酒,可是到了海城,她偏偏有求于人,而且海城人,一言不和就是喝酒。
酒桌上个个都是豪爽的真汉子,你不喝吧,不给他面子,喝吧,喝的自己胃里跟火燎的一样,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她早就甩手走人了。
从来没有这般绝望的处境,偏偏陆瑾安和陆恩慈现在想办法把哥哥弄回去,她没时间,也等不了太久了,洗了一把脸,人跟着清醒了几分,冷水像是要渗透到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里。
她吐了一口气,嘴巴里全是酒味儿,出了洗手间,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却不曾想看到了洗手间外面站着的厉晟尧:“时小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谢谢厉总夸奖,彼此彼此。”这个男人有京城权少的名号,看来到哪儿都混得开,她在警察局看到他第一眼,还差点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来的。
幸好,没有自作多情,幸好啊。
眼底勾了一抹冷冷的光,看着他的眼神又冰又凉,厉晟尧想着她今天晚上在包厢里的举动,她对每一个人笑颜如花,甚至不惜放下姿态。
可是对他,永远又冷又傲。
心里很不舒服,漂亮的眼睛更是深邃如海,落在时初脸上偏偏没有任何情绪:“时初,你难道在我面前就不会说一句好听的话。”
“不好意思,温言细语我确实不会,如果厉总想听,可以让陆静临说给你听,我想她一定很乐意。”说完这句话,时初下巴一抬,从他身边经过。
厉晟尧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他很少吸烟,大概是在部队里呆了几年的缘故,从商之后才慢慢学会了抽烟,烟不算好东西,他也不怎么喜欢。
偶尔抽一根,当是缓解疼痛,那一点儿腥红在他指尖一闪一闪的,而他的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今天试探了祈墨几句,似乎陆朝衍的事情真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
陆朝衍以前在四九城随心纨绔惯了,倒是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自古以为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前途赔进去,不知道值不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冷冷的勾了勾唇角,自己不也是一样。
突然听到前边传来一声尖叫,厉晟尧顾不得掐灭烟头就跑了过去。
时初跟厉晟尧分开后,心里有点儿不舒服,想找服务员要杯冰水,所以走的路线不是朝自己的包厢方向,偏偏没走几步,就碰到了人。
“抱歉。”她下意识的跟对方道歉,但是对方看到她惊艳的小脸时,不依不挠的开口说道:“小妹妹,长这么漂亮,一个人过来吃饭啊?”
时初胃里的酒气上涌,不想说话,越过对方正准备离开时,对方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笑的流里流气:“妹妹,别这么傲嘛,陪哥哥进去喝两杯。”
说着不由分手就拽着时初往一个包厢里拖,因为对方太高,又走得太快,时初被对方拖得跌跌撞撞的,她用力的想甩开对方的手,结果对方纹丝不动。
那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练家子。
时初看着这几个长相普通,但是身上的肌肉一看就是特别有力量的那种,她忍不住顿时在了原地:“帅哥,请美女喝酒哪能这么粗鲁啊,你们啊,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的声音故意压得又软又低,媚眼里酥酥软软,让人看了都怦然心跳。
那男人见她这么乖顺,松开了她的手腕,警告道:“别耍什么花样,知道吗?”
时初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那白希的手腕上浮起了一层绯红,笑米米的抬眼,眼底闪烁着让人迷离的酒色:“不会,这位少爷不就是想请我喝酒吗,我陪你们好好喝。”
“这才乖。”那人展了一下颜。
时初心里算计着怎么脱身,眼睛笑盈盈的:“不过不知道帅哥你怎么称呼。”
“叫我金少就可以了。”
时初瞧见那男人推开了门,她突然抬起脚就踹在男人的屁股上。
对方惨叫一声,金少身边的两个小弟赶紧去问他:“金少,您没事吧?”
“赶紧把那个践人给我抓回来。”金少勃然大怒,觉得这个女人太不知好歹了,时初一边喊救命一边跑,她知道厉晟尧就在附近。
只要他听到自己的喊声,他就会来救她,如果听不到,只能说她点背。
金少的小弟一看到时初跑了,三步并作两步就把时初拽过来,金少用力的扯着时初的头发:“让你喝酒,你还敢跑,今天晚上看我不弄死你。”
时初被他拽得感觉头皮都要掉下来了,又气又怒的吼道:“放开我!”
“放开你,爷跟你说了,今晚我看上你了,我看谁他妈的敢来救你。”那人本来还有几分跟时初迂回的意思,但是这会儿被她突然踹了一脚,肝火顿时升上来。
一双阴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时初漂亮惊艳的小脸,她喝了酒,脸红扑扑的,又因为受了惊吓小脸唰白唰白的,拽着时初的头发就要把她往包厢里拉。
进了包厢之后,那男人直接把她推在座位上:“小美女,你说你乖一点,是不是就不用受罪了。”
时初冷静下来之后突然倏地一笑:“行,我陪你们喝。”
“现在答应了,可惜,晚了!”金少拿着一瓶酒就朝时初灌了过来……
包厢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推开,门口的男人长身如玉,偏偏身上没有半点儿情绪,他的眼睛漆黑如墨,金少被打扰了,当然不乐意:“是谁这么大胆,敢打扰老子的好事。”
结果对方走进来,直接给了他一拳头。
金少尖叫一声,对一旁的小弟吼道:“你们是死人吗?”
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包厢里乱成一团,唯独时初坐在那张椅子还干干净净,她像是喝多了,软软的瘫在那里:“还能走吗?”
“能。”她站起来,但是脚步却虚浮一下。
他想伸手,她却已经站的稳稳的,苏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看着时初一眼,觉得意外,但是还是恭敬的来到厉晟尧面前:“厉总。”
“你留下来处理一下。”厉晟尧简单交待一下,然后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时初身上,搂着她离开了。
时初出了酒店,脚才一下子软了下来,她推开了厉晟尧,男人脸色一黑,眼底闪过夺人心魄的心冷:“时初,我有没有说过,不要逞强。”
女人一身狼狈,态度却端的高傲:“如果没有可以依赖的人,软弱给谁看呢。”
时初知道,女人该软弱的时候就软弱,可是,在厉晟尧面前,她学不会示弱,她永远学不会像陆静临一般楚楚动人。
大概,这也是厉晟尧选择了陆静临的原因吧。
厉晟尧听到这句,心里又不舒服了,她说没有依赖的人,他就站在这里,她不来找他,反而去找别人,时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她扭过头,夜灯扑在她脸上,她脸上像是被镀了一层光影,勾勒出虚无的表情:“刚刚谢谢厉总出手搭救,不过,我还得回去。”
厉晟尧怔了一下,才明白她话语中的意思:“回去被人灌酒吗?”
他说得如此直白,能感觉到他眸中隐隐约约压制的火,时初心底一窒,尽量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那也好过去求你。”
厉晟尧觉得这个女人真的一点儿都不可爱,七年之后,她身上仿佛全是刺,谁招惹她,她都会让人不痛快:“你确定,你这样能回去?”
如果她不提,时初倒是忽略了,自己早已经狼狈至极,却在他面前还端着骄傲,想来自己所做的一起,恐怕在他眼底早已经成了跳梁小丑吧。
唇了扯了扯,自嘲的弧线从嘴角绷出来,她的情绪不高:“那我回医院了。”
“如果让宝儿看到你这样,他会怎么想?”厉晟尧不高不低又提醒了一句,时初一怔,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最终,厉晟尧还是带她回了酒店,厉晟尧下榻的地方距离今天晚上吃饭的地方不远,十分钟之后,时初进了他住的地方。
并不是想象中的总统套房,相反比较低调安静的套间,时初头重脚轻,便听到厉晟尧突然说了一句:“先去洗个澡。”
时初难得没有反对,乖乖的进了浴室,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水声,女人的剪影似乎雕刻右磨沙的玻璃上,他的目光沉了沉,最终移开了视线。
刚巧苏寒的电话打过来,他接了起来,脸色越来越沉,那边苏寒感觉到了这种压人的压迫感,忍不住喊了一声:“厉总,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他似乎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眉头蹙得紧紧的,这会儿听到苏寒的声音恍过神来,随口说一句:“我这几天会让时初呆在酒店,你赶紧把事情解决了。”
“是,厉总。”
待挂了电话之后,时初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浴室里没有换洗的衣服,她只能裹了条浴巾出来,男人沉黑如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微微愣了一下。
女人长发微湿,如同凌乱的海藻散在雪白如玉的肩头上,却益发的勾人,缠绵,一双大眼睛,水雾蒸腾,像是在水中泡过的琉璃,高贵软软。
随着她的走动,如玉的长腿在他眼前晃啊晃,就像是带着恼人的香。
一点一点的往他鼻子里钻,心神晃了晃,有些眼晕,偏偏时初懒洋洋的在他面前坐了下来,那些淋浴过的香更是一点一点的钻进来。
她像是不知道一样,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跟祈墨什么关系?”
“时初,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他用力的吐了一口气,压住眉心隐隐跳动的戾色,她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的垮,冷冷的颜色在眼底溢出来:“那厉总先教教我。”
厉晟尧的眸色还是一样的幽沉:“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陆朝衍的案子逞能,我可以帮你。”
“无功不受禄。”
厉晟尧的脸色又黑了黑,觉得时初简直固执的像拉不回的九头牛,神色已经彻底冰凉下来了:“既然时小姐觉得心安理得才能接受,那就好好求我,不过我提醒过你,上次你如果离开,再回来找我,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厉总,你当真以为海城是你只手遮天的地方。”她的声音不高不低,酒意似乎从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