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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韩冽淌血的眉骨,点头:“算是吧。”
店长过去请韩冽去自己办公室处理伤口,韩冽低声说“谢谢”,跟着店长步出舞池,小个子西装男亦步亦趋地跟着。
而他全程没有看她一眼。
闹剧落幕,舞池里都是碎玻璃碴子,DJ开始放舒缓的音乐,夜店的人开始打扫,众人都回卡座喝酒聊天。酥棠挨到张取寒身边小声问:“那是韩冽吧?”
张取寒勾起唇角:“是他。”
酥棠咋舌:“他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能打了?”
“你为什么不猜他一直很能打呢?”张取寒说。
“不可能。”酥棠笃定地说。
酥棠、韩冽、张取寒高三是一个班的,韩冽是班长,级部第一名,市三好学生,老师的心尖肉,学生的楷模,也是他们那届的省高考状元,后进入了全国最好的法学院。以酥棠对韩冽的认识,他绝不是那种跟打架斗殴沾上边的人,所以酥棠认为韩冽一身高超的打架技术肯定是上大学之后练成的。
“他初中开始就练散打了。”张取寒淡淡说,目光追随着那个昂藏的背影。
“哈?”酥棠惊诧。
张取寒抬脚跟过去,酥棠忙跟上。
“你干嘛去?”
“去谢救命之恩啊。”
酥棠脑子转了两圈才明白张取寒是要去找韩冽,有些期待地问:“你打算怎么谢他?”
张取寒脸上露出纯真无邪的笑,眼睛干净得像下过雨的天空:“国际惯例,以身相许。”
酥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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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张取寒推开门,屋里只有韩冽和小个子西装男二人。韩冽坐在一把折叠椅里,西装外套和领带搭在椅背上,他身穿浅蓝色的衬衣,微微仰着头,手举着手机在看。小个子男人伏在他身旁,用沾满碘伏的药棉擦拭他眉骨处的伤口。
他依旧显得整洁,袖口领口熨帖平整,挺括的西裤上褶痕平直不乱。
张取寒用目光丈量他的身体。
他的身量比她记忆中的那个要坚实有力,肩膀更加宽厚。衬衣的领口规整地翻着,散着两粒扣子,露出明显的喉结和一小段锁骨。下巴方正不尖细,下颚线条流畅,微泛青色,很男人。脸部轮廓干净利落,浓眉深眸,眼尾透出一丝不易琢磨的冷淡。
退去了少年的青葱气息,他身上的是完完全全的成熟男人味道。这是岁月馈赠他的又一份礼物。
岁月待他可真好。
听到有人进来,小个子警醒地转身,张取寒报以微笑:“嗨。”明艳无双。
办公室里灯光白亮,每个人都现出真容。饶是见多了各色漂亮女人还是被眼前这个尤物闪瞎了眼。小个子的眼睛盯在张取寒身上移不开,张张嘴,发不出声音。
张取寒瞟了眼韩冽,他继续看手机,当她是空气。
“我来吧。”张取寒走过去,把夹药棉的镊子从小个子手中拿走,小个子不由自主地闪开了位置,怔怔地看她给自己老大上药,心中暗忖:老大这次英雄救美赚大了!
酥棠抬手跟韩冽打招呼:“嗨,韩冽,还记得我吗?”
韩冽的目光由手机屏幕移开,从酥棠脸上滑过,“嗯”了一声,又回到手机屏幕上。酥棠手举在那儿半晌,有点儿尴尬。
张取寒瞄了眼他的手机,开着微信界面,看内容有关工作,看得出来他现在的职业是一名律师。他大学读的是法学院,看来学以致用了。
她故意使力压他的伤口,疼痛让韩冽有了躲避的动作。张取寒轻声呵笑,韩冽显得无动于衷,退出聊天界面开了某新闻客户端。
她轻挑秀眉,贴近他耳旁,喁喁低语:“那你还记得我吗?”
他没有出声,依旧捏着手机看新闻,太阳穴处筋络的鼓动却出卖了他。
张取寒抿唇轻笑,俯身再低些,长发从肩头垂下遮住了他的手机屏幕,发梢轻搔着他的手指,她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问:“我该怎么感谢你呢?韩先生?”
“杨挫!你出去!”韩冽霍然吼道,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包括张取寒。
杨挫被撵得莫名其妙,嗫嚅:“老大?”
阴冷的目光射过来,杨挫二话不说跑了。杨挫大学一毕业进了韩冽的律所,跟在韩冽身边摸爬滚打两年得到的血泪教训是:老大让干啥千万不要问为什么,just do it!
留下的酥棠本还愣着,被韩冽一瞪,倏然回过神,匆匆说:“我……我也有点儿事儿,先出去了。”说完遁走。
屋里只剩下那二人。
张取寒把镊子丢到桌上,直起身子,眯着眼,居高临下看着韩冽。韩冽把手机扣在膝上,第一次直视她。他的脸上平静得宛如玉石,黑眸却宛如深潭,内里暗潮涌动,阴鹜深冷。
空气中有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就像以前无数次争吵前夕,张取寒竟开始怀念那些戏码。
她摆出一副无知无辜的样子,嘟嘟囔囔地发嗲:“你把人家都撵出去是想干嘛?”
韩冽沉声问:“他碰你哪儿了?”
这让人怀念的酸味儿呦。
张取寒嫣然一笑,俯身摁着他的膝盖,掌根贴着他的长指,目光跟他齐平,直视着他的眼睛。
心中微叹。
在她认识的那么多男人里面,他依旧是最好看的那个。
俏薄的红唇轻启,她玩味地问:“我凭什么告诉你?”
她感觉到手心下头他的肌肉绷得更紧了。
“他碰你哪儿了?”他依旧问,嗓音较之刚才更加粗粝些,眸色更深,周身渐渐腾起煞气。
她是个喜欢搞恶作剧的人。当面对一潭深水的时候,她就会往里投几块石子,想看看到底能激起多大的水花。
张取寒抿嘴娇笑,身子前后轻晃,像顽皮的猫儿胡闹,发梢在是猫儿的尾巴轻扫过他的手背。
“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她故意一字一句地说,挑衅地看着他,像个叛逆期的孩子。
她被猛地拉过去撞到他肩上,像是撞上了一堵墙。
“疼!”
他不理,咬牙切齿地问了第三遍:“他碰你哪儿了?”
她却在他耳边哧哧地笑着,娇软的声音钻进他的耳孔:“你猜?”
韩冽的胸腔急速外扩,一次深重的呼吸。
他明白这不过是她的游戏,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他相信自己能抵挡住诱惑。可他忘了意志这东西是有极限的,再柔韧的丝拉伸到极细的时候,只需要轻轻一弹,便会灰飞烟灭。
她娇媚的声音就在耳边:“想吗?”他肩上的疤火辣辣地疼起来。
韩冽把她拉过来狠狠封住了她的唇。强烈的疼痛让张取寒哼出了声,她用双手用力托住他的脸,头尽量向后仰,短暂地离开让她看清了他黑眸中迷乱的雾气,她得意地笑,报复地咬回去,全数奉还。
嘴里有血腥味儿,不知道是谁的。
“我真想杀了你!”韩冽沙哑地说。她发出清脆的笑声,他控住不肯安分的她,指尖落在她的裤扣。
门被“嗵”一声推开,韩冽立刻把张取寒护好。两个警察愣在了门口。
原来跑了的那家伙报了警,说韩冽蓄意伤人。警察把人全带去了派出所,打晕的那三个也都醒了,一块被带过去。
这片儿晚上不太平,派出所里还抓了几个,正在做笔录。他们这波后到的先待在一间屋子里等着,由一个警察负责看管。
韩冽对面坐着被他打伤的那四个。四个青年顶多二十岁,穿着打扮不像平常人家的孩子,不知道哪家有钱人的败家子。四个人脸上都挂了彩,对韩冽虎视眈眈,时不时咕哝出几句脏话,被警察吼一声才肯老实会儿。
酥棠碰碰张取寒的膝盖,张取寒转过头。
“你的嘴角。”酥棠小声提醒。
张取寒伸出舌头舔了舔,一丝血腥味儿。酥棠给她一块纸巾,她接过去摁在嘴角上。
“至于吗?”酥棠嘀咕。刚说完什么都没有,转回头就公然在椅子上演限制级小电影。
“又不是我自己咬的。”张取寒话里透着委屈,瞥了眼那边的韩冽。他唇上的伤不比她好哪儿去,已经结痂,端坐在那儿恢复了正人君子的做派。
真能装。她嗤笑,扭开脸。
杨挫眼睛嘀哩咕噜乱转,把屋里人打量了个遍后,自作主张地站起来,警察厉喝:“你!想干什么?!”
杨挫撅着屁股半蹲半站着,讨好地说:“警察同志,是这样,我们是律师……”“是什么都没用!坐下!”警察打断他。杨挫还想说什么,被韩冽用眼神制止,乖乖坐回去。
又等了有半个小时,张取寒困倦地打起了呵欠。酥棠也坐不住了,好声好气地问警察什么时候能走。警察看她一个姑娘,不像干不正经营生的,所以态度就好些,告诉她说前头还有一拨排队的,粗略估计得两小时,做完笔录才能离开。四个青年一听不干了,都说等不了那么久,想回家睡觉。
这种事儿警察见得多了,也不是什么恶性案件,打架斗殴相互置气而已,拿着法律当枪使,于是说:“想走也行,你们销案出去私下调解。”
“不行!”抱张取寒那个青年不干了,嚷道,“凭什么销案?老子要让他们坐牢!这孙子,还有这臭婊子!一个都跑不了!”手指头朝韩冽跟张取寒点划。
杨挫不乐意了,骂我可以骂我老大绝对不行!立刻端出律师本色,面带肃穆地说:“同志,你说话注意点儿。是你们先动的手,我们属于正当防卫和见义勇为,按照法律,你这么说我们可以告你诽谤。”
“告啊!来啊!”青年撸起袖子,牛哄哄地嚷,“老子还怕你告?你也不问问老子爸爸是谁!老子手里可有全国最牛逼的律师,正兴律师事务所的韩大律师,韩冽,听说过吗?跟老子打官司,呵,他能让你赔得连裤衩都穿不起!”
杨挫傻了,扭头看看韩冽:老大,是说你呢吗?
韩冽微微拧眉,看向这个大放厥词的小子。
“怕了吧?”青年很得意。
“把嘴闭上!”警察厉喝。
张取寒噗嗤一声笑出来。
警察对张取寒怒目,张取寒用手掩着嘴巴笑眯眯地回视警察,一双美目带着钩子,弄得警察心头一酥,也说不出重话了,只象征性地说了句“都安静点儿啊”,说完低头看桌上卷宗,却控制不住又偷瞄她一眼。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韩冽隐隐吸了口气,脸色微沉。
一人从门口探进头来,笑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对面那青年一看撑腰的来了,腾一下站起来喊:“哥!”
那人却摆摆手,嫌弃地说:“没叫你,坐下!”
来的人是赵柬,张取寒认得。
商业巨鳄季博瞻的亲外甥,地产大亨赵家的长子,全城闻名的风流浪荡子,人送外号“小赵总”。
陪同赵柬一起来的还有派出所的所长,两人关系相当熟稔,屋里的警察自然没有对赵柬表现出怠慢的情绪。
赵柬大大方方进来坐到韩冽身边,瞅瞅他脸上的伤,啧啧两声:“老哥,你把我弟弟打了?”
韩冽冷着脸不予回应,杨挫抢着辩白:“小赵总,是您弟弟他们先动的手,老大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