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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冽拎着公文包走进大堂,张取寒也朝他打了声招呼,他转而朝她走来,她站到花店门口鞠躬,笑眯眯说:“欢迎光临。”
韩冽走进店里环顾一番,问:“新工作?”
“不错吧?”张取寒得意地说。
韩冽点头:“还可以。”
“男朋友要不要照顾一下生意呀?让女朋友开一下张。”张取寒背着手眉飞色舞地说,眉间满是冶艳之色,比满屋的鲜花还有艳丽几分。
韩冽勾起了唇角,目光在屋里环视,最后从水桶里抽出一支红玫瑰:“多少钱?”
“原价六块,开业八五折促销,你是开张第一笔生意,算你五块好了。”张取寒声音清脆,递上付款二维码。
韩冽拿出手机扫码付款,张取寒把花拿过去用包装纸包好,交给他,打趣道:“男朋友买花准备送谁呀?”
韩冽把花递到她面前。
张取寒妩媚一笑,说:“谢了。”把花接回来,拆开包装纸将花插到桌上的玻璃花瓶里。
韩冽环起双臂,问:“男朋友第一次送花,有什么感想?”
张取寒手压在心口表情夸张:“感动得都要哭了!”
韩冽浅笑。
张取寒变回正常表情,朝他抬抬下巴:“满意了?”
韩冽垂眸,不语。
又一波人走进大堂,张取寒抱起宣传单出去,路过韩冽身边时被他拉住了胳膊。她回过头,他勾着嘴角,看着她的红唇,半真半假道:“不给男朋友一个感谢的吻?”
她秒变假笑女孩:“女朋友是个有原则的人,工作时间不谈个人问题。”把他的手抹下去后跑到外头发传单。
韩冽一个人留在店里,朝瓶子里那朵玫瑰看去。花梗细长,花朵饱满,颜色娇艳,像她饱满的唇。目光看向外面,她在人群中穿梭,身体被宽大的围裙罩着,只露出一双被牛仔裤包裹的修长美腿。
他的左腮鼓动,似在舔后槽牙。
张取寒发完传单,转身见韩冽还在店里,她回来问他:“当老板迟到太久也不好吧?”
韩冽的目光依旧在她腿上,张取寒见状解释:“裙子我带来了,穿那个不方便工作,下班后再换。”她记着晚上生日宴那事儿呢。
“几点下班?”他问。
“看你。”她说,“今天老板娘不在。”
“五点半。”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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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下午五点半; 韩冽准时把车停到写字楼门口,张取寒正在花店里玩手机。花店生意很淡; 只在中午时卖出几盆多肉,其他时间都闲着。
韩冽敲敲玻璃窗,张取寒匆匆抬眼瞥他,丢了个“知道了”的眼神给他接着继续玩手机。韩冽进了花店,她眼皮不抬地说:“一分钟; 马上就好。”韩冽过去看了眼,发现她在玩一款当下十分流行的手游,他把公文包放到桌上,站到一边耐心地等着。
这局结束; 张取寒满足地吁出一口气,活动一下酸疼的颈肩。
“赢了?”韩冽问。
她弯起红唇; 抬手朝他比了个V。
韩冽环起胳膊微笑:“怎么开始玩这个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游戏?”她把手机屏幕朝向他,晃了晃。
“王者荣耀。”他说。
张取寒挑眉; 倒是没想到他这个小时咨询费达四位数的奔三大律师竟会认识这个游戏。
“我玩的是哪个英雄?”
“小乔。”
“可以啊韩律师!”张取寒叹服,“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挫比较喜欢玩。”韩冽伸手把公文包拿到手里; “走了。”
张取寒抓过拎包跟着他走出花店; 他回身将玻璃门关好; 将U型锁挂到门把上。
“杨挫现在什么段位?”张取寒兴致勃勃地问。
韩冽摇了下头,问:“钥匙带了吗?”
张取寒说:“嗯。”
韩冽将锁锁上。
两人走出写字楼,上了车,张取寒正系安全带,听韩冽问:“什么时候开始玩这个游戏的?”他记得之前她一直是消消乐的忠实玩家。
“今天呀。”张取寒笑着说; 快乐得像个孩子,明朗纯粹的笑脸仿佛多年前,在他的辅导下她物理考了八十分那次。
韩冽不觉弯起嘴角,然而接下来一句又让韩冽沉下了脸。
“是一位英俊少年教我的。”
见他突然皱眉,张取寒曲起食指在他隆起的眉心轻叹,调侃:“男朋友,别胡思乱想,那孩子才刚十八岁,我可不像你当年那么禽兽。”
教张取寒游戏的是张弥远,那个公交车上偶遇的大男孩。两人加了微信后,男孩断续续跟张取寒联系过,她十次里面回复一次,也不过是“嗯”“哦”“真棒”这类敷衍词句。这么小的男孩子,她不想跟人家闹什么瓜葛。
但非常巧,张弥远竟是沈恬恬的侄子,今天下午他到花店来拿东西,便又跟张取寒碰面了。
命运有太多巧合,当年跟她生母名字只差一字的崔香茗在医院救了她,如今又撞上跟她生父同名的男孩子,总觉得冥冥中有些什么在互相牵引。
于是张取寒对张弥远不再冷淡。两人聊了一会儿,知道张取寒平时无聊都在玩消消乐,张弥远教张取寒玩起了手游。张取寒一玩就很有兴趣,还跟张弥远约好了周末组队一起玩。
见韩冽的目光冷下去,张取寒哧哧直笑。
过去的事儿,她如今已经不介怀了,只不过小小的不甘还是有,所以偶尔还是会揶揄他,即使他不懂为什么会被揶揄。
她一直是个任性的女孩。
所以她总告诫自己,往事如烟,散了的好。
张取寒坐回去,从包里拿出粉饼捏着粉扑对着镜子补妆,换另一个话题跟他聊:“你亲戚里面有不好相处的吗?”
韩冽看着她,目光深沉。
“有吗?”张取寒转头看他,眼睛澄澈干净。
“去了你就知道了。”韩冽说,发动了车子。
一路沉默。
张取寒用手托着脸无奈地望着车外,心想,他这人还是那么不识逗。
所谓家宴,是在虞安安的住处。虞安安家是一排联排别墅中的一栋,共两层。一楼有院,院里摆好了长条餐桌跟椅子,旁边还备了遮雨的折叠篷。看样子是请了某酒店的私宴团队,在有条不紊地准备食材。
张取寒倒是同意这种做法,把团队请到家里来做饭,比直接去酒店用餐惬意许多。
韩冽和张取寒第一批抵达,家里的老保姆给开的门,说虞安安出去做头发还没回来,韩冽带着张取寒到一楼客厅。落座张取寒将室内粗粗打量一遍,装修很新,算不上奢华,但也是用了心思的,中产阶级的风格。
虞安安同韩政离婚时住得是普通公寓,如今换成了联排别墅,看来日子过得不错。
保姆送上水果茶水,借机打量张取寒好几眼,张取寒朝她微笑。
这位保姆张取寒认得,当初韩冽上高中的时候就是她在虞安安这里,这么多过去,她倒是依旧在。
“小姐贵姓?”保姆问。
“免贵姓张。”张取寒说。看样子是不认识她了。十几年了,她从一个窈窕少女变成如今的奔三女人,变化确实很大。
“哦……”保姆的目光一直落在张取寒脸上,念叨,“总觉得张小姐有些面熟……”
“冯阿姨。”韩冽出声。
保姆心知韩冽是撵人,也不好久待,客气几句后走了。
韩冽帮张取寒倒了一杯茶,张取寒道谢后端起来抿了一口,眼睛继续在屋里打转。
“你妈妈什么时候搬家的?”她问。
“今年。”韩冽说。
“这边房价怎么样?”
“还可以。”
张取寒啧啧两声:“有钱人。”
韩冽没有回应。
一杯茶喝了一半,客人陆续上门,只虞安安一直未归。
来的都是长辈,张取寒陪韩冽起身迎客。韩冽父亲韩政那边的亲戚全是教书的,小学老师、中学老师,一个个衣着素雅文绉绉的透着书香气。而韩冽母亲虞安安这边则全都是做生意的,个个衣着讲究穿金戴银,说话的调调都要高上一个音阶。
虞安安与韩政离异多年,两边的亲戚早无来往,如今因为韩冽生日见面倒显得很亲热,呈现出一派祥和的塑料亲戚情。众亲戚寒暄之后话题聊尽,自然就把注意力转到了韩冽女朋友的身上。
张取寒一早就做好了准备,今天她的任务就是当个花瓶美人,少说少做多笑,一晚上而已,对她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儿。
虞安安这边有五房亲戚,是韩冽的五个舅舅。舅舅们跟张取寒打过招呼后便同韩冽去聊政治时事,舅妈们把张取寒拉到人堆里头,发挥八卦精神开始撬张取寒的底细。张取寒把从前的故事隐去,坦陈自己现在的情况。
“张小姐家里都还有谁啊?”
“我妈妈。”
哦,单亲。
“张小姐什么学校毕业的?”
“一中。”
呃,高中学历……
“张小姐在哪里高就?”
“花店,当店员。”
这也太……
人群突然出现了断层般的静默,舅妈们的脸色都很诡异,尤其是大舅妈,毫不掩饰眼神中的不屑。张取寒心生玩味,笑眯眯地端坐在那里。
“取寒。”韩冽轻唤。
“嗯?”她歪着脑袋看向他。
“跟我到二楼去一下,给你看一样东西。”
张取寒款款起身,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甜甜地道别:“舅妈们再见。”
她跟着他上楼。他带她去了二楼露台。
天色渐晚,风带着夜晚的凉意,张取寒抱着胳膊搓了搓。韩冽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谢了。”她朝他莞尔一笑,一谢衣服二谢他替她解围。
他把手插到裤兜里,看着太阳西沉的方向,低声问:“应付得来吗?”
“没什么。”她不在意地说。他跟她又不是真的男女朋友,演戏而已,那些冷眼在她看来什么都不是,反倒是觉得好玩。
“你要给我看什么?”她笑着问他。
他朝前方指了指。
红日头正在隐入山谷,晚霞漫天,一群鸽子在恢弘的画卷中飞行,对面天空挂着一轮浅白色的弯月。
她趴到栏杆上,眯起眼,赞道:“漂亮。”看了一阵,叹道,“漂亮到想吟诗,可是不知道说什么。”转头对他说:“男朋友,靠你了,来一句呗?”
“新月已生飞鸟外,落霞更在夕阳西。”韩冽缓缓说出一句。
“厉害!学霸就是学霸!”张取寒朝他竖起大拇指。
韩冽低眸看她,说:“这首诗我教你背过的。”
张取寒翻个白眼:“你教过我的东西那么多,我哪里记得过来。”
他只低头浅笑,未做他言。
张取寒继续趴在栏杆上看落日,霞光在她姣好的面庞上熏染出一层迷离的艳色。韩冽的手在裤兜里轻轻握起,逼自己把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
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
“高考后为什么要走?”他问。
闻言,张取寒的嘴巴噘了一下。
他以为她又要说“无可奉告”,没想到她竟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想去找我爸爸。”
韩冽立刻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