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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她抛弃了他两次,他不想再作践自己第三次。
当晚张取寒被带去了酥棠家。在酥棠的逼问下,张取寒针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做出了自己专属的合理解释:“情债肉偿。”
毕竟当年她渣了他。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对彼此旧情难忘?”酥棠很期待地问。
“不好意思,完全没有。”张取寒说。
“那至少……韩冽对你还是有旧情的吧?”酥棠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张取寒想了想,说:“他有。”
酥棠一个骨碌坐起来:“真的?!”
张取寒白她一眼,轻飘飘道:“你没听说过,男人会对跟自己第一个肌肤相亲的女人旧情难忘?”
酥棠盘着腿坐在床上,眼珠子嘀哩咕噜转着想着什么。张取寒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去,闭上眼睛嘟囔:“快睡吧,我明天还上班呢。”
酥棠躺到张取寒身边从后面搂着她的肩“哎哎”地唤她。
“干嘛?”张取寒困倦地问。
“你是什么时候跟他第一次肌肤之亲的?”酥棠问。
“忘了。”张取寒的回答很干脆。
“怎么可能忘了!不说就是心里有鬼,快点儿说!是不是高三下学期你们私奔那次?”酥棠兴致勃勃地追问。
“不是。”张取寒说。而且那次不是私奔,只是她为了让他知难而退,故意难为他想出来的办法。那阵子他困得她苦不堪言,她不喜欢跟女生交朋友,男生也不敢来找她,她被彻底孤立只能跟他在一起。
她知道他喜欢她,但是她讨厌他。
于是她就激他,问他敢不敢跟她逃课出去玩。他真的陪她去了,两人跑到临市玩了一周。他只陪她四处游玩,手都没碰过,更别提什么肌肤之亲。回来后面对一大堆烂摊子他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他是个优秀的学生,家长老师都念在他一时糊涂,没有追究。她还知道,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带坏了他。因此她更讨厌他了。
“那是什么时候?哎呦你说嘛说嘛!”
张取寒明白酥棠今晚是跟她卯上了,她不说肯定没法睡觉。
“他大一下学期。”她说。
“你们那时候还在一起过?”酥棠惊奇。高中毕业,韩冽去了名牌大学法学院,张取寒高考落榜之后离家出走,酥棠狗屎运地考上了个三本。毕业一周年同学聚会,连出国留学的都回来了,唯独缺了张取寒。问谁,谁都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韩冽亦然。
“两个月。”张取寒说。
“第一次是在哪儿?”酥棠先捡着主要的问。
“他爸爸家的书房。”
“嚯!”
“可以了吧?我真的困了。”张取寒哈欠连天。
“后来呢?”
“分手了。”
“为什么分的?”
“他床上技术太差。”
酥棠:……
张取寒猛地翻身过来捏着她的脸沉声警告:“你要再敢问一个字我立刻下床穿衣服出门打车回家!”
酥棠明白张取寒不是开玩笑,举起右手手心向前,紧抿着嘴巴点头保证。
张取寒又翻过身去,在枕头上蹭了蹭,舒服地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梦,梦见那间窄小的书房和那张又硬又窄的床。他抱她到他腿上,把她的衬衣从肩上抹下去,啃着她的锁骨低声问:“我是第几个?”
她反问:“你希望是第几个?”
他跟她一起倒进床里,把她两条胳膊掀到头顶压着,眸色深沉:“你的最后一个。”
张取寒醒了;脸贴着枕套磨了磨,想起刁刁说:“女人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不信你不想男人。”
她今年二十八岁,离三字头还有两年,一天之内这种梦做了两回。
张取寒翻个身看看睡得正香的酥棠,第一次考虑起了刁刁的建议,很快放弃了。
那种事儿她经历一次就够了,爽的只有男人,女人比死还难受,她没必要自己找罪受。女人还是靠自己比较靠谱。
就这么躺着,看着外面的天一层层亮起来。估计外面的早餐摊已经出摊了,她下床穿好衣服离开酥棠家。在街边大排档吃了碗豆腐脑后坐车去电视台上班。
她到得太早,台里除了打扫阿姨没别人。走到节目组办公室外头的时候,发现门上贴了一张纸:“再见钟情”节目组解散通知。
作者有话要说: 我食言了我今天还是写了更新(捂脸)
本文有细纲,故事线完整,前期埋的伏笔较多,后期逐渐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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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张取寒细看那通知:电视台栏目调整,“再见钟情”节目组停止一切工作,相关人员月底遣散,每人补发一个月工资,手里有发票未报销者请于本月二十日前到财务处核销报账。
针对这个结局张取寒不意外。
“再见钟情”是一档电视相亲节目,面向对象是离异单身男女,节目创建伊始曾创下台里的单日最高收视纪录,也促成了几对姻缘。可因为节目形式单一,又在内容把控方面出现了问题(变成了吐槽奇葩前夫/妻大会),遭遇收视滑铁卢,效益一天不如一天。
张取寒是在节目最火的时候进来的,做外拍女导演。其实就是带着摄影师给嘉宾拍VCR,需要的时候出镜友情客串一下故事角色,回来把片子交给剪辑师处理一下就完事儿了。
酥棠算是技术圈内人,对张取寒拍的东西相当不满意。张取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她就混口饭吃,又不拿去竞争奥斯卡,地方小电视台的生活休闲类节目没那么高的要求。
上个月节目收视率滑到底儿,解散的传言就出来了。其实节目组效益不行之后走了很多人,张取寒没走。因为她这人懒,物质欲低,也没什么高尚的精神追求,对收入的要求是饿不死就行。如今突然失业,她还是有点儿头疼的。
再找其他工作,费心费力不说,能不能像现在这么清闲就难讲了。
张取寒站在门口半天没动,打扫阿姨拿着拖把挨过来问:“小张,没带钥匙啊?”说着去腰里解钥匙串。
张取寒带了,可还是笑着说:“是啊,忘了,多亏有您在。”
打扫阿姨开了门,安慰张取寒说:“别发愁,你还年轻,外头机会多得是。”
张取寒说:“那是。”她进屋,打扫阿姨问:“你妈最近好吧?”
这问的不是房香梅,是崔香茗,张取寒现在的妈妈。
七年前手术完当天,张取寒一时想不开要从医院楼顶跳下去,被在医院做护工的崔香茗劝下来。崔香茗把她带回家好好照顾,之后张取寒就留下了。
崔香茗中年丧夫,膝下无子,认了她当女儿。张取寒到电视台工作后把崔香茗介绍过来当清洁工,又在节目红火的时候给崔香茗找了个经济情况很好的老伴,再婚后崔香茗就搬去老伴家当全职太太了。
“她非常好。”张取寒淡淡说。
“还是她有福气呦,有你这么孝顺又有本事的女儿,什么事儿都给她安排,真好。”打扫阿姨热络地说,大有继续攀谈的意愿。张取寒笑笑没接话茬,怕之后会被提些要她帮忙的要求,挥手道别,进屋关门。
来上班的人多了之后办公室闹腾起来。大家对于台里如此的通知方式很不满,都有种被当成垃圾扫地出门的感觉。十几个人一商量,集体去电视台台长那里请愿。张取寒自然跟着去了,她一向随大流,反正天塌了有领头的人顶着。
在众人的威逼下台长承诺下午给大家一个说法,劝人们先回去等着。众人离开的时候台长叫住了张取寒。
坐在宽敞明亮的台长办公室里,张取寒看着眼前这个眼神不太干净秃顶还有了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取寒啊,节目组解散是注定的了。毕竟电视台也是要吃饭的,养不了那么多人。你年纪也不小了,出去找工作也没什么优势。我这里有个台长助理的空岗,工资比你现在这个岗位多一倍,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呀?”台长笑得很油腻。
张取寒说:“谢谢台长关心。刚好我妈让我辞职回家当富二代,您的好意我只能心领,还请您另择良才。”
她潇洒离开回了节目组办公室,屋里人正在有关讨论劳动赔偿问题。一个懂点儿法律的同事说:“按照劳动法规定,公司单方面解除劳动合同是要支付劳动赔偿金的,工作满一年赔偿一个月平均工资,如果不提前一个月通知还要再追加一个月工资,这钱咱们得要出来。”众人纷纷附议。
张取寒懒懒地到自己位子坐下,摸出香烟点燃一根,拿着手机思考着该把这个消息告诉谁。
一个同事过来问:“取寒,我们打算一块儿去劳动仲裁中心立案,人多力量大,你来不来?”
“好啊。”她说。
“那你签个字。”同事给她一张纸,是一份手写的立案申请书,上面已经有不少人的签名,张取寒把自己的名字添上。
“有身份证复印件吗?”同事问。
她从抽屉里找了一份交上去。
那群人继续热烈讨论着劳动仲裁的事儿,个个情绪亢奋得像是要上战场打一场血战。张取寒翻弄着手机,决定先跟刁刁说一声。刁刁是三个闺蜜里头门路最广的,没准能给她介绍个闲职。
“我失业了。”她发。
很快刁刁回复:“缺钱我给你,想跟我混没门。”
这个鸡贼的女人!
张取寒咬着香烟,又给酥棠发了同样的消息,等了半天不见酥棠回复。没人理的滋味不大好受,张取寒给钟情打电话。钟情接了,她还没开口,听钟情气息奄奄地说:“取寒,我后悔了,我还不想死……”
张取寒立刻打车奔去钟情家,到了发现割腕后泡在浴缸里的钟情,水被血染得像掺了水的红墨水。120来了,张取寒跟着去了医院。
钟情被抢救的时候,刁刁、酥棠闻讯赶来,酥棠身边还跟了个崭新的小鲜肉。刁刁在抢救室外头乱转,不停地骂钟情。酥棠把刁刁摁到椅子里喝道:“行了!她要死要活那么多次谁知道哪次是真的?跟别人没关系!”刁刁捂着脸哭,酥棠打发小鲜肉去买水,坐到刁刁身旁低声安慰她。
张取寒明白刁刁是心疼钟情。四个人里面刁刁的嘴最毒,可也最热忱。
钟情脱离了危险,从抢救室出来后被送去病房。在病房里,刁刁揪着小鲜肉的衣服领子对钟情吼:“张开你的狗眼看清楚!那姓岳的有他帅有他年轻?他一个臭打工的还有老婆孩子你犯得着为他作践自己吗?!”
钟情虚弱地笑了,轻声说:“你不懂。我真的爱他。”
张取寒突然想起了九年前的那天。
在私奔事件之后不久韩冽又失踪了,整整两天,韩政找他都找疯了,还报了警。第二天放学,韩冽跟隔壁艺校的兄弟会老大勾着肩膀来学校门口堵她。艺校乱,一伙混子学生学香港电影搞了个兄弟会,附近学校的学生都怕他们。韩冽这种标杆式的好学生跟这拨人本应生活在两个世界。
老大醉得不轻,指着她大着舌头对后面跟的手下们说:“这我弟媳妇,以后谁敢对她不敬,别怪老子不客气!”
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留下醉到面色青白的韩冽,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