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凝默默的退后一步:“嗯。”
“我……小凝,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我自己。”
“呵呵,你可真是……哎,你这丫头真是……”
暗夜里,成屹峰磨牙又吐气:
“小凝,我回去了,每天给你写一封信,或许,你能对我了解多一些的。”
“呵呵,我看,那样的话,我会对邮递员了解的多一些的。”
“……你!”
成屹峰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笑,小丫头真的是将他的心揉搓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小凝,你就继续这样吧,你这样,我走了倒也放心些,至少,你对别人也这样,是吧?”
“这倒是。”
秦凝毫不讳言,很爽快的说着。
成屹峰终于能让自己笑一下:“呵呵,行!那,你等着我,等我再有假期回来看你。”
“切!行了,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回去。”
秦凝脚步匆忙,成屹峰亦步亦趋:
“没,我还有好多话跟你说呢,小凝,你喜欢什么,告诉我,我买着,回头给你寄来。”
秦凝的眼睛在黑夜里对成屹峰闪了闪:“我喜欢……买地。”
“地?什么……地?”
“你能走的死心塌地。”
“……!”
秦凝走的飞快,背影又纤细又倔强。
成屹峰觉得天好黑呀,因为,天聊死了。
秦凝回到家,任贵均还坐在西边的炕上,兴致勃勃的和秦阿南讲着今天的见闻,一点也没有睡意。
任贵均看见秦凝进来,很是高兴的喊她:
“小凝回来啦,来来,听说你给你娘买了个手表?哎唷,你这个孩子真的乖的,拿出来让舅公也看看呀。”
秦凝便也笑着,从裤子口袋(空间)里拿出新买的手表给秦阿南看:
“是的呢,姆妈,我今天在苏州人民商场买的,上海牌!姆妈你试试看,要是链子长,明天我上学的时候在公社请人给你修一修。”
“啊,这,这,这么贵的东西啊……”
秦阿南惊喜又惊讶,搓着手,和任贵均笑着看手表。
三个人开开心心的说了好一阵子话,任贵均忽然问:“咦?屹峰呢?小凝,他没有和你一起回来?洗洗脚要睡了哦。”
“啊……回来了的呀,我去看看。”
秦凝心里倒也“咯噔”了一下,啊,心机BOY又搞什么?难道她说了那几句话,他就受不了了?
秦凝出了西灶间,在院子里和东边的灶间看了一圈,不见人影。
她挠头,出了院子往外看,外头漆黑一片,也不见成屹峰。
秦凝只好回去和任贵均说:“舅公,我去找找,刚一会儿还在的呢,大概他不放心汽车吧。”
“哦……哎唷这个孩子真是的,那你出去小心些。”
“没事没事,舅公,我带着狗一起。佐罗,走!”
秦凝对着正在她脚边绕来绕去的狗呼喝一声,佐罗利落的先出来门。
已经九点了,农家的村巷里一片寂静。
秦凝用脚轻轻碰碰狗:“那个人呢?”
佐罗抬起狗头,狗眼里不耐的闪了闪,一下子往自留地那边窜。
秦凝跟着出去,站在地里看看,哪儿有人啊!
狗呜呜的,咬住她裤管又拖前了一些,让她站在很空旷的田地里。
秦凝四下张望,月牙儿在天边弯似眉,星子也像怕惊着人似的轻轻眨眼睛,早生的夏虫在草丛里呢喃,倒使四周显得更静了,便能隐隐约约的听见有口琴声。
琴声越过旷野,在五月微凉的夜里,听不太清吹的什么,但融在夜色里,倒有些哀愁。
“唉!真是!”
秦凝叹了一声,蹲下来撸狗:“佐罗,你说,是不是世道变了,一个大男人,倒比我还多愁善感!”
狗甩了甩头:“呜呜……你好意思说,不都是你闹的……呜呜……”
“啥叫我闹的,我又没让他喜欢我。”
“呜呜,人家喜欢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佐罗!你帮外人说话!”
“呜呜,不是啊,他上回还帮我们打架来着,也算……自己人!”
“死狗!你吃里爬外!”
秦凝在佐罗的背上拍了一下,狗却对着她摇尾巴,咬住她裤管呜呜的叫:“去啦,把人找回来,关门睡觉啦,很迟了。”
“真是麻烦精!那他在哪儿呢?”
狗便摇头摆尾的,在前头跳着走,秦凝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田地里,往东北角的地块上去。
琴声近了,能听清是一首挺老的苏国歌曲《喀秋莎》。
但依然看不见人。
秦凝却知道,成屹峰人在哪儿了,她继续走。
这边已经临近外头的大河塘了,秦凝走过一片田地,又下了坡,坡下面也有田地,但最显眼的是一条宽大的河,在夜色里像是一条巨大的银灰色带子,飘在不远处。
河边有个小小的鱼棚,正对着张在河塘上的一面大网而建,是属于秦唐村里的。
白天鱼棚里会守着人,要是有船过,守着的人就要把巨大的网用轱辘卷上来,省得船只把网弄坏;晚上船少,现在又是鱼生籽的时候,鱼棚晚上就不捕鱼,只把大网高高的挑在河塘上,远看,像是在河上方盖着一片隐隐的云。
成屹峰的身影,就在那片隐隐的云和巨大的银灰色带子中间,轻轻的晃动着,《喀秋莎》明明应该明快的节奏,便缠绵幽怨的在他晃动的身影里飘出来。
第199章 一辈子是什么?(2更)
听着这带着伤感的琴声,“啧!”秦凝轻轻的嘬了一声,在夜色里站着,等成屹峰停。
可佐罗听不懂《喀秋莎》的爱情和思念,看秦凝停下了,它便兴头头的往成屹峰那边跑去,吐着舌头往成屹峰左边一坐,成屹峰的口琴声便停了。
“佐罗,你来找我吗?还是你好啊!”
成屹峰伸出手,摸了摸狗头。
秦凝特特放重了脚步走了过去。
成屹峰回头,看了看夜色下一团黑影般的秦凝,仿佛没有看见,默默的转回了身。
哎哟,还给她甩脸色啊?
算了算了,这么晚了,再不回去,老人真的担心了,只有一晚上了,忍着吧!
秦凝慢慢的在成屹峰右边坐下,成屹峰忽的转头看她。
黑夜里,成屹峰两只眼睛闪着幽暗的光,倒像眼珠子后面藏着太阳似的,隔着黑夜,也能让秦凝看见里面的焦灼和火热。
秦凝楞了楞,呐呐的说:“咳咳,你,你的……木鱼,敲的不错。”
成屹峰:“……!”
木鱼?!
这小丫头,真的真的真的能把他抓挠死!
她怎么就是能三言两语的,让你气也气不出来,恨也恨不出来,抓心挠肝的让你难受呢?
好么,她一句木鱼,把他酝酿了一晚上的情绪,就这么,敲没了!
“你……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个冤家!”
成屹峰忽然伸手,在秦凝的头发上一阵乱揉。
这已经是他控制了再控制的后果了,他多么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啊!
“哎哟你干嘛!好了啦,你吹完了没有啊,舅公担心你了,吹完了就回去吧。”
秦凝大力的推开他的手,嚷嚷着。
成屹峰无奈的放开她的头,却坐着没动,这一天,他尝到的挫败太多了,他得缓一缓。
“小凝,你,能跟我说说话吗?”
晚风轻吹,成屹峰的声音有些沙哑,秦凝看着远处,说:“说什么?”
“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早就跟你说了,是你自己执迷不悟。”
成屹峰也把目光看向远处,那里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
他低低的说:
“我的执迷不悟?可何尝又不是你的执迷不悟呢?你小小年纪,就说什么不婚主义,可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呢?”
对于成屹峰的提问,秦凝人坐在成屹峰身边,声音却像隔着老远:
“我为什么那么想,不应该是我自己的事吗?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成屹峰转头看着她,半天,吐出一句:
“小凝,可是……从今以后,那也是我的事了。这次,你是我的意外,下次,不会了。走吧,我们回去。”
他忽然站起来,干净利落的让秦凝奇怪。
秦凝仰着头看他,没动:“你,什么意思?”
成屹峰弯下腰:“我什么意思,不应该是我的事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成屹峰,你要是再这么执着,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叫哥哥!别成屹峰成屹峰的!我执着,你害怕了?”
成屹峰头又低了低,几乎和秦凝的脸碰到。
秦凝身子一下子后仰:“我……你这样,真没意思!”
“那怎么才有意思?”
成屹峰的眸光在黑夜里越来越亮,如火,他的呼吸吹在秦凝的发上,如烟。
秦凝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算了,跟你没法说,随你,回去回去,反正你明天走了,我犯不着跟你计较。”
“小凝!”
成屹峰一下子拽住她手臂,喉咙处梗塞的说不出话。
秦凝轻轻一句,把他心底努力维持的骄傲一下子击溃了。
是啊,他明天就走了。
走了,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不知道几时才能再看见她!他维持着他的骄傲有什么用!
“你干什么!”
“小凝,我明天就要走了,但我以一个军人的意志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现在是你说的,你是不婚主义,我就当你会坚持你的主义好了,三年!三年后,如果我没死在外头,我一定回来,天天守着你,你不婚我也不婚好了,我守着你一辈子!”
成屹峰忽然放手,大步走在暗夜的田地里,高瘦的背脊挺的笔直,留下秦凝一个人站在当地,张着嘴,一头问号。
至于吗?
啊?他至于吗?
不过见了几面而已,说什么守她一辈子啊?
至于吗?
啊啊啊啊!
秦凝一晚上没有睡好。
躺在床上睡不着,躺在空间也睡不着,反正就是烦躁不安的很。
闭上眼,似乎能闻到成屹峰的气息,那么浓烈,那么执着。
这个讨厌的男人啊,真是麻烦精!
本来就已经有点麻烦的亲戚关系,他非要搞这些事情出来,她都跟他说的清清楚楚的了,他怎么还这么执着呢?
唉!
还是后世的男人好啊,只要一个月没把女孩子泡到手,估计就不会下功夫的了。
后世什么都讲究效益,男女关系也很简单,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哭哭啼啼的是输家,转眼再找一个才是时代标杆。
反正秦凝从高中到大学,拒绝过很多纸条,也拒绝过很多拥抱,没人对着她大喊,要守着她一辈子啊!
这麻烦的七十年代啊,喜欢一个人,张口就来一辈子!一辈子是什么?是他养的狗吗?随便喊喊就来了?
秦凝不断在心里吐槽着,她自己知道,她还真有点害怕了的。
她总觉得,成屹峰那双眼睛执着的很,这这这,他要是真的不结婚,守她一辈子,那可怎么办啊?
啊啊啊啊!
早上,天还不大亮,秦凝就起来了,她轻手轻脚的去东边灶间,轻手轻脚的做早饭。
任贵均在,秦阿南做饭菜并不出众,老人很喜欢吃秦凝煮的饭菜的,她早点煮好了,也好早点离开,不用和成屹峰碰面了。
结果她刚一会儿灶上一会儿灶下的忙呢,成屹峰就轻轻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