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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那个季家嫂子啊,我正想和你说呢,还真是勤快人,除了嗓门大了点,有她帮忙真是太不一样了,要不然我这出来一趟,还不是急匆匆的,但现在没事了,她和你们奶奶都讲家乡话,我走的时候,两个人正讲清溪公社的稀奇事,你们奶奶可高兴了。对了,老赵人呢?”
秦凝说:“他说那个房子虽然不错,但旧了些,他要找人粉刷一下,还有就是再给添置些新家具。”
任阿山又是惊讶又是感慨:“唉,还别说,他真的是想得到,本来我们该做的,都是他在做,我更过意不去了,那我现在就去办聘礼去!”
“不用了,妈,哎!妈!”
秦凝喊着,任阿山已经走了。
其实秦凝心里有数,成家没怠慢。
结婚那天,任阿山给了一包首饰和一个六百块的大红包。
一包首饰里头有两只戒指,一只金的,一只银的;还有一对金耳环,一根极粗的银链子和两副银手镯。
这在七十年代来说,真的算非常非常不错的了,当时成屹峰性命攸关的时候,任阿山自己都病得起不了身,不可能去办什么聘礼,首饰加上包一个六百块的大红包,已经是任阿山夫妻的诚意了。
毕竟儿子生死都未知呢,谁有心情弄那些!
秦凝根本也不计较这个,可不管秦凝怎么说,任阿山坚持着要补办聘礼,像是跟赵进明比赛似的。
三天后,任阿山和成有川当着赵进明的面,就郑重的给秦凝送上了这时代最挣面子的三响一转大聘礼。
自行车扎着大红花,是飞鸽牌的,收音机上贴了个喜字,是红星牌的,这两样直接扛到病房里;
缝纫机是飞人牌的,任阿山说是放在了新买的房子里了,只拿个了缝纫机上的牌子来;
还有一只手表,表壳不是常见的圆形,是有点带八角的形状,罗马字,表带还是皮革的,任阿山小声说,是苏国的,倒是比一般的上海牌手表看起来时髦一些。
这些东西,少说也得六七百块钱,也不是谁家都置办得起、置办得到的。
既然成家这么郑重,秦凝便也只好收了,跟成有川和任阿山说:“谢谢爸爸妈妈。”
任阿山不禁又擦起了眼泪,走去和儿子小声说话:
“屹峰,你快点好起来,这样你就可以和小凝办婚礼了,那爸爸妈妈多高兴啊,你快点好起来啊!”
赵进明观察着秦凝的脸色,倒也知道收敛,和成有川冠冕堂皇的说:
“亲家,我代表小凝的娘家表示感谢,感谢,啊,这个,我们小凝很有面子,很有面子,哈哈,挺好挺好,以后,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当天,任阿山还自己守着儿子,让秦凝回去新买的房子看看,说:
“我去看过了,你契爹把房子整治的很好了。虽说刚开始,你们爸爸说,你要和屹峰单独住,我心里还有点不放心,但我去看了,确实比我们家要宽敞多了,到医院也方便,挺好,你去好好看看,需要添置什么和我说,现在家里有季家嫂子,我也能出来走走了。”
秦凝有自己的一些计划要做,便点了头,特意的嘱咐任阿山,一刻都别离开成屹峰,这才跟着赵进明出了医院。
新买的房子果然挺近,距离这省级医院只有两条街道的距离。
北方的房子比南方的还要高敞些,方方正正的院子,白墙和红漆大门一看就是新刷的。
两间正房一间包厢,还有个厨房,木头棱子的窗户,红砖的地,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靠左边的正房里有崭新的一个大衣橱,一个五斗橱,一张小圆桌,小圆桌上还铺了块绣花台布,旁边四把靠背的椅子放得整整齐齐,靠着床边一铺大炕,炕上垒了一大叠的被子,花花绿绿,看着格外的喜气洋洋。
秦凝指指被子,问身后的赵进明:“你买的?”
“啊!我买的!统统我买的!”赵进明拍着胸脯,神气得不得了。
秦凝走到小圆桌那边,拖开一把椅子坐下,和赵进明说:“坐下坐下,我有事交代你。”
赵进明眉眼笑开的坐了:“囡,房子你满意不?”
秦凝白他一眼:“你够了啊,到此为止了,别再给我搞事了啊!”
赵进明收了笑意:“哎呀,你这个孩子,我搞什么事了?”
“你啊,屹峰哥躺在病床上,谁有心情搞什么聘礼之类的事嘛,我公公婆婆他们对我挺好,你别搞这些了。”
“哎呀!他们下聘不应该吗?要不是我这边送嫁妆,他们会下吗?哼!你还帮着他们说话!他们现在当然对你好啊,儿子都这样了,他们能对你不好嘛!”
赵进明还很生气呢,眼眉皱着,极不认同。
第405章 赚钱追踪两不误
面对赵进明近乎无中生有的莫名气恼,秦凝无力的歪着脖子看赵进明半天,摆手说: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有些事别做得太过,就现在这样,可以了啊!结婚是我非要结的,又不是他们家逼着我结的,有什么好抱怨的。
其实结婚那天,他们给过我大红包了,当时的情形,也不可能去办聘礼不聘礼的事,事急从权的,你不要再说他们的不是了,毕竟他们是屹峰哥的爸妈。”
赵进明还嘟囔:“女生外向!没良心!才几天就帮他们说话!”
秦凝只当没听见,说:
“不说这个了,我有个事想你去帮我办一下。我对屹峰哥砸伤的事,有点疑惑,但这个事,不好随便跟人说,毕竟我刚来这里,没有根据的事情,我不好随便的在我公公面前表示怀疑,你帮我去查一个人的动静,尤其是,如果他出现在医院的话,你必须立刻马上的来告诉我。”
“啊,疑惑?什么意思?难道成屹峰砸伤,是别人害的?”
“我不知道。这种话,不能随便说。所以你要帮我这样……”
交代好了赵进明,秦凝又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有些需要买的,就写了纸,让赵进明去买。
秦凝给赵进明钱,赵进明死活不肯要,说:
“不要给了!我都说了,要买什么都是我来付!唉!以前我总想跟着你赚钱,谁知道我跟着跟着,现在倒舍不得了,你不声不响嫁这么远,我心里还真是难过,你契娘也难过,我们就你这一个契女儿,你却还嫁这么老远,算了,都当我给你的嫁妆吧!”
秦凝看着他有些伤感的脸,笑:“契爹,你就别演戏了,说吧,你到底又要我干嘛?”
“死丫头我演什么戏!我没演!”
秦凝斜着眼睛看他:“那,真的没有什么要我帮忙办的?”
赵进明眨巴眨巴眼睛:“呃……有个事跟你商量。”
“说。”
“就是我发现,东北这边节约领也有,但款式没有我们做的好,卖得比沪上还贵呢!昨天我出去打听了一下,我拿出我们的节约领来,一个妇女很识货呢,说节约领就是沪上传过来的,我手上的这个是沪上的品牌,他们这的人可稀罕呢!所以,囡,你说,咱们是不是把节约领拿来这里卖卖?”
秦凝笑起来:“你琢磨这个事,琢磨好多天了吧?”
老赵也笑:“啊!怎么的,也不能白来东北一趟,赚钱也要紧的啊,是不是?”
秦凝无奈的摇摇头,没再笑话他。
能赚钱,总是好的,有老赵这种随时想赚钱的精神也是不错的。
秦凝想了想,说:“拿这里来卖,当然是可以的,但是,咱们在东北卖,不能再像在沪上那样,一家一家大商场的去找经理,咱们在这卖啊,让人家来找我们,我们当总经销。”
“总经销?”老赵眼睛亮了。
“对!不是人家知道我们是沪上的品牌吗?很多人都很认沪上品牌的,我们就说,我们是沪上品牌放在东北的总经销!这样就已经比别的节约领显得高档了,你把样品给这边的大商铺看一下,价格略微放低些,让他们有比去沪上拿货比较大的利润空间,他们就会主动来找你拿货,那咱们很快就能把市场打开了。”
“嘿!你这丫头就是聪明!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想出点子来!不过这样一来,咱们老家可能来不及做出来啊!”
老赵又高兴又期待,秦凝说:
“不担心。我们公社总体上是地少人多,为什么那么多人站在地里,一年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钱?还不是因为僧多粥少。
你把这个想法跟徐震清说一下,就说是帮助村里开发剩余劳动力,让他支持你,你在你们大队直接搞个作坊当试点,招几个青年工人做。手工活拿到我娘那边村里,让她找妇女队长梁阿妹和周彩凤,组织秦唐村的妇女做,很快就出活了。”
“啧!开发剩余劳动力?!亏你想得出来!不过,动静搞太大,不会又说要砍资本主义尾巴?”老赵笑着夸赞了一声,却还有点小心翼翼。
秦凝睨他:
“你还担心这个?前几年说砍资本主意尾巴你都不怕呢,你现在担心这个?你这是帮着村里解决剩余劳动力困难,还创造经济效益呢,徐震清才上马,需要政绩,肯定支持你。”
“行!就这么办!”
“还有,等你把事情理顺了,你就把总经销的事,让我婆婆做。你反正要回去的,这边要留信得过的人,当我婆婆莫属!”
“哟哟哟,看看,立马的就帮你婆家考虑上了!”
“那肯定的啊!肥水不流外人田。”
把事情交代好了,秦凝才急急忙忙的回医院去,有了老赵帮忙,相信她最疑惑的事情,快要有结果了。
一转眼,秦凝在医院呆了有二十五天了。
今天的病房里,隐隐的有一股子喜气。
秦凝看着医生认真检查成屹峰,心里激动的突突的。
医生把听筒拿下了,不断点头:“嗯,确实不错,真想不到,他恢复的这么好,除了还没醒,身体状况已经基本没有问题了。”
秦凝深吸一口气:“那,您看,我可以带他回家休养吗?”
“这个,每天还是要输一瓶营养液的。”
“我知道,现在输液时间短,我跟护士长那边说好了,可以到家里输液,我们跟医院结算出诊费用,护士长那边同意了。”
“如果是这样,那病人能回家休养也是好事,我再调整一下药剂用量,如果没问题,那明天就给你们办出院。”
“太好了,谢谢医生!”
医生走了,秦凝激动的去看成屹峰。
现在,没有了氧气瓶、输液瓶这些辅助的医疗器具,他总算看起来是个正常的人了,而且,因为每三天有宝珠提供能量,他的脸色很好,乍一看,好像只是睡着了。
秦凝握着他手,笑容满面:“哥,明天,我们就能回去了,我们回家,我们的家!”
还有什么比看着成屹峰一天比一天好让人高兴的呢?
现在成屹峰除了没有醒,身体状况基本都恢复了,秦凝相信,如果她把成屹峰带回家,尽力让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空间里,一定能帮助他尽快恢复的,事实上,这才是秦凝要单独住的原因。
只有单独住着,她才能把成屹峰藏在空间里,不间断的吸收空间的灵气和能量。
明天开始,就可以了!
秦凝很兴奋,心情也特别好,伏在成屹峰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这时,病房门大力的敲了敲,还没等秦凝回应,赵进明就推开门,把头探进来了。
秦凝皱眉,正想说赵进明,“你怎么就不能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