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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埙不像早前在车里,这会儿她这幅没让他利落的走的模样,够他状胆泄下近半年的欲望了。
他的誉牵儿,真的,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这半年一点都不好过的。
这幅冰冰冷冷的模样,要多心软,才会第一晚就出现这个眼神。
驰埙心口宛若冬夜篝火的火舌在舔一样,又舒服又疼。
卧室门口有盏灯,漂亮的灯罩,简单的白光,光线不强,只起到夜里起来门口不那么昏暗的作用而已,可是此刻,偏离客厅明亮的水晶灯,开了门的卧室又还黑暗着,这盏灯,亲吻真的够了,且不过分明亮,刚刚好。
驰埙没有控制住怀里被他阴影盖住的的人,像当初在日本,一个月没见的两人,他珍宝一样小心的圈在怀里陪她看电影一样。
只轻搂着,一点点攻略城池,温柔不已,虔诚不已。
第23章
半晌餍足; 终于起身时; 臂弯里的人有些发软站不住; 驰埙搂着她半抱进卧室,安放在床上。
开灯; 调到适宜的亮度; 关窗,拉上窗帘; 出去热牛奶。
一切都妥帖后,弯身撑在她身前对视须臾,“晚安,誉牵儿。”
誉牵抿了抿唇,依旧没说话,那一双桃花眼眼尾轻勾; 眼珠子黑白分明,目光湿亮; 就这么看着他,在微弱如萤火的灯色下; 特别像当初在日本街头夜色里那一瞥。
驰埙心动不已,被看得像重生,像回到那晚; 他缓缓凑近亲了口,声音温热不已般的喊她:“誉牵儿……”
誉牵终于伸手搂上他,像回过神来,柔软如水的唇瓣压上他的唇瓣。
轻轻辗转; 碰触。
半晌,放开,她声音丝线一般的划过,微凉、柔软:“晚安。”
驰埙反而不舍得了,恋恋不舍看了她半天,才起身。
这时,她又说了一句“晚安”。
驰埙一笑。
关了客厅偏厅的所有灯,只留了卧室门口那盏光线恰到好处的夜灯后,驰埙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了。
他这边没房子,几个经常去的地方都有,唯独漏了这个,和他誉牵在一起后,这是他最郁闷的。
回到酒店的时候时间不早,也不算太晚,但洗漱后了无睡意,驰埙裹着浴袍在阳台刷了半天手机,夜风吹得他越来越清醒。
是以,一整个夜,城市灯火愈渐阑珊,他进进出出,躺倒起来,电影游戏,全部轮了一番后,天亮了。
霞光从大开的落地窗照进房间,斜了半角在床尾,他捏了捏眉心,翻身坐到床边,待那束光线弯了个三十度角的时候,早晨八点。
估摸着他的誉牵该起来了,驰埙火速下床洗漱。
一个晚上,什么都玩遍了,腻了,可脑海里她的身影言语脸孔神色,落花一样的在他脑海里生生转了一夜。
他想她得不行,百爪挠心。
…
北市这会儿也正霞光初现,那里气候比锡城低多了,即使五月,早晨的空气还是布满凉意。
空气虽凉,网络上却很热。
昨晚零点过后,笙箫起最后一期在网络软件开始可以看,所以一夜过去了,新闻不止没退,反而因为看的人越来越多,热度越来越高。
驰埙经纪人盯了一晚上新闻,好不容易天亮,一早马上飞去公司开会。
团队你来我往商量了一小时,最终看着那还算可以控制的热度,还是决定和年初一样,静观其变。
毕竟,那两人是真在谈恋爱,直接对外二话不说硬是的否认了也不好,回头不小心被拍到,或是公开了,落人口实。
“不过驰埙这半年看上去,怎么很少和他女朋友见面的感觉?”团队中有人随口问。
经纪人席白鸢闻言挑了挑眉,靠着椅背琢磨,“是好像没见他怎么约会。”
驰埙平时带在身边的两个助理,一个是齐薪,正在休假,另一个郁箐斯这会儿在,她是当然知道他分手了的,但也……估计复合在即,保不准已经复合了,毕竟,为了她,无缘无故跑去了锡城。
为了给他阻拦点没必要的麻烦,就随口扯了句:“什么呀,两人一起拍戏出席活动还特么录节目,还要约会?约个头哦~小心被砍死。”
经纪人席白鸢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
开完会,席白鸢特意在工作群里艾特驰埙,也不管他看没看到,让他和女朋友在外低调点,千万不要被拍了,不然现在还算是控制性的云暧昧,马上就要变成现实中的不可控的了。
驰埙是真没看到,但他也没那么轻浮,事实上他每次去找他的誉牵,都很谨慎,很小心,他的誉牵,不能因为他沾染一点麻烦。
拐去买了早餐后,戴着口罩帽子低调的到了那处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小区时,刚进电梯,驰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大清早的,他挑了挑眉,低头。
——焉时。
焉时飞去男友常驻的地方度假去了,顺便订了个婚。
订完婚,男友又有事飞走了几天,今天刚好要回来,所以,国外正繁星满天的这会儿,穿着裙子一个人在沙滩上漫步等男友下飞机的焉时,忽然等着等着,想起来一件大事,遂马上致电回国给那个上次掐了她电话的人。
等接通那会儿,焉时还在琢磨,会不会又不接?上次到底为什么不接?她到底哪儿得罪这小子了?这次接了会不会和没接一样?
如果是……
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驰埙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焉时姐”,挑了挑眉,没什么犹豫的拿起来听,边喊人边按电梯。
焉时的声音下一秒就愉悦的传来,一贯的清风般温柔。
“在忙什么?”
“这两天没事。”
焉时问了几句他的手,驰埙闻言抬起手翻了翻,瞥了眼那处已经长好的伤口,脑海里闪过那次在车里,誉牵给他仔细包扎的景象。
回过神来,他勾了勾嘴角,利落表示:“完好如初。”甚至更好了。
电话里的人失笑,“真的假的?”
“真的。”
驰埙放下手,电梯开了,他进去。
焉时又说了几句让他多休息的话,得到一如既往的利落答应、其实相当敷衍后,叹了口气,说正事,“好像现在说有点早,不过你工作那么忙,不早说怕抽不开身。明年婚礼的时候来帮忙,伴郎。”
驰埙正盯着电梯楼层数,一听,回过神来,“伴郎?”
“对。”焉时一笑,“本来你哥打给你,但他最近有点忙,怕他忘了,就我来了,反正都一样。”
驰埙也谁打都一样,反正都是拒绝,“不去。”
焉时料到了,笑眯眯的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驰埙刀枪不入,才不怕:“不去。”
焉时:“……”
电梯到了,驰埙拎着手里的早餐从容不迫的走出电梯,两步后想了想,停了下来,语气转了转缓和一些:“恭喜你,喝喜酒可以,伴郎没兴趣。”
“哼。”焉时开口,“知道你没兴趣,可你不来谁来?”
驰埙挑了挑眉。
确实……说不过去,他表哥的婚礼,打电话的这个又和他混差不多同个圈子,认识久了已经熟到不分你我、一直关照他当他亲弟弟,后面才知道还有层别的关系,推脱起来,还真是有些棘手。
驰埙又敛了敛眉,往前走了两步,眼看要到他誉牵的门口,忽然心口一顿。
他誉牵儿会去吧?以电话里这人和她的关系,伴娘???
驰埙扯了扯唇角,马上眉头舒展,开口:“确定没人了?”
焉时一听,也挑了挑眉,今天那么好说话?一句就拿下了。
她生怕他反悔,马上道:“没有。”
驰埙边按密码边开口:“好。”
焉时:“???”真答应了?
驰埙未免她起疑,准备挂断:“回头再聊,有事。”
“一大早,什么事?”
“吃早餐。”
焉时一笑,“你那么老实啊,我记得你忙起来的时候只喝咖啡,习惯了不忙也不怎么吃早餐的。”
“不是我要吃。”他宝贝誉牵儿胃不行,他得喂好她。
焉时捕抓到一个可疑的点,正想要问和谁吃,手机通话界面已经弹回通讯录。
她啧了声,瞥了眼时间,到了,下飞机了,她马上发消息过去:“驰埙有女朋友?”
她男友:“???”
焉时收起手机,望着茫茫大海叹气,除非撞见,不然,确实全世界不可能有人知道,越亲近越不知道,按他那脾气。
——
门开了,驰埙进去。整个房子静悄悄的,卧室门口那盏灯还有点温度,他路过阳台,脚步停住。
誉牵回过身来,两人视线隔着三五米与剔透的玻璃,交融,相望。
清晨的微风吹起窗帘,声音一晃一晃,目光一阵阵被打断。
驰埙在她渐起的嘴边笑意下,心痒难耐,忍不住走出去。
誉牵起床洗漱后换了身白色贴身垂地连衣裙,人抵着漂亮的金雕围栏看薄薄的朝阳,自己的阳台,却堪堪被她随便一靠,靠成大片背景。
站了有那么一刻钟,她这会儿浑身透着股暖融融的舒服,皮肤表面又被晨起凉风吹得隐有湿意。
驰埙一把抱住,把她整个收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誉牵手也伸起来搂着他的腰,脸侧着贴在他肩头,继续看日晕。
这处房子买了两年,基本没住过,以前不常在这边活动,今年开始才多了起来,所以,哪个视觉看风景,都是陌生的。
远处有个教堂,此时屋顶披着骄阳,闪闪发光。
去年从日本回国后,两人第一次见面,意外的在那里。附近有许多颇有名气的名贵餐厅,他那天和朋友吃饭,她也是,烟灰色的深巷里青色的琉璃瓦片餐厅门口,两人不期遇见,都愣住了。
要说话不是,不说不是,心疯狂的在痒,对视到最后,同行的人差点起疑。
然后,那晚电话足足打了两……三,唔……三个小时。
直到她手机没电,他才哄精神奕奕的她去睡觉。
后来他说,他那晚打了一整夜游戏,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穿着浅蓝色服帖的连衣裙和薄薄剔透的红色开衫,怡怡然在傍晚余晖里提着裙摆跨上水泥台阶,一个抬眸,湿亮的眼睛裹着刚好要出来的他,对他来说,冲击力和日本那次夜里在灯火下对视一样。
那时候锡城正有个电影节,记者狗仔满城跑,为了不隔天两人就被曝光挂在全国头条上,他分分钟在克制过来找她的冲动。
驰埙看了一会儿,就说:“中午去那里吃饭好不好?”
誉牵:“……”
“嗯?”他低头。
她回头把脸埋进他脖颈里,声音还是很清晰,带着隐隐的笑意和不可思议:“还嫌新闻不够多?”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
誉牵微顿。
驰埙揉了揉她的腰,头发,哄她:“好不好?嗯?誉牵儿。”
起初是焉时这么喊她,喜欢在后面拖一个宠溺的尾音,后面,他明明没听过,却也两次之后,就这么喊了起来,她第一次听他干净偏低、满是磁性的声音这么喊她,浑身犹如过了电一样,酥软到心尖。
可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么喊怎么了。
只有她意识到,喜欢她到骨子里的人,都这么下意识的喊。
第24章
誉牵默了默; 鬼使神差的颔首。
驰埙心口好像被裹了一层软棉滑腻的糖; 低头就亲了上去; “誉牵儿……”
她搂着他腰的手一紧; 男人压迫性的气息铺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