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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难受得不行。
“钱包,放在床头柜上。”她瞥了眼紧闭的床头抽屉。
驰埙闻言,又过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里面有什么东西?”
——没有东西……要扔掉吗?
言优重新拿起来打开,几张卡,不多的现金。
他问:“还有呢?”
言优默了下,重瞥了眼半开的黑色皮夹,还有一张照片,今天刚到冲绳的那位,一身白色衬衫睡在午后半片日光里,漂亮得没法形容。
“没有了。”她下意识的答。
“有吧。”
“……”
言优捏着皮夹,正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里却没有追究,转而稀稀疏疏传来一声微沉的吁气,和一句话:“……誉牵呢?在旁边吗?”
“没有。”
“北市?”
“没有。”她怎么可能离你那么近。
“在哪里?”
言优阖上皮夹丢回抽屉,斟酌再三,转移话题:“你东西要吗?”
“照片留着,我就要。”
“……”
“她在哪儿?”
“冲绳。”
言优又揉了揉眉心,为什么分手!为什么!一方难过的就有,他妈从来没见过两边都没放下都痛苦不已的,分个鬼!
——临挂断前,电话里传来砰的一声,手机已经拿下来了,言优还是吓了一跳。
仔细一琢磨,像是失神时手机不小心掉落车厢里,砸在座椅下铁架上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想不出什么名目。
挂了电话,她转头上网翻了翻特别关注里,全网粉丝最多的那个官网微博,一看,果然……他今天戏杀青了。
问那么清楚,是准备……
言优喊了誉牵两声。
两分钟都没声音传来,但通话还在,原本想等等,但还没收拾完,她就干脆挂了。
两个钟后,打过去,听筒里这次很快传来熟悉的声音。
誉牵睡了一觉醒来,躺在棉白的床上看着窗边的沙发,窗户依旧半开,雨丝卷着外面的樱花飘飘扬扬扑在她放着一件外套的沙发上,渐渐的像铺了一层粉色的糖。
言优斟酌须臾,开口说:“说了几句,挂了。”
“嗯。”
“我说了你不在国内。”
誉牵阖了阖眼,须臾后开口:“没事。”
言优:“那个……姐,他今天戏杀青了,会不会……”去找你。
正琢磨着要不要说,手机传来一条微博娱乐账号的推送——
一看,言优差点晕倒:“他好像去……日本了。”
……
一月十八号。
驰埙在京都待了三天,终于有天清晨醒来,朦朦胧胧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外套和长裙,一身曼妙。
他翻身起来。
动静传出去,远处的人转头,看了进来。
房门没关,外面装修和国内锡城那间房子一样,简约风,加上少住,所以处处显得宽阔美妙。
此时,她站在餐桌前收拾明信片的身影,清晰明了。
两人隔着半个房子对视,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过几个月合作的那部戏杀青后,两人都有时间,之前她趴在他怀里晃着他问,到京都看樱花怎么样。
他当时流氓的在她耳边低语:“亲我一下,现在去。”
她红着脸咬他,“现在哪有樱花。”
他想了想,说:“有,冲绳有。”
她呢喃:“可我想去京都看。”
她想来京都,无非这里有他的房子,有他的许多痕迹。
驰埙后悔的要死,当时就不该告诉她冲绳的花期。
这会儿突然来,还先跑去冲绳把樱花看了后再来,驰埙很不安。
想做的先做了,然后,接下来就是该做的了,比如,收走这间房子里她的东西。
回过神,驰埙僵着身子起床,就着浴袍套了件大衣走出去,他醒来过一次,但不知道干什么,很累,转了两圈后,又躺回去了。
京都一月偏冷,微湿的雾气罩满整片餐厅格子状的玻璃,显得餐桌前一片朦胧,不明亮。
誉牵捏着手里的一沓明信片,在他落座在离餐厅很近的沙发上时,手指无意识的缓缓收紧,指尖微微泛白。
驰埙靠着沙发,手臂挂在膝盖上,神色有些憔悴,目光直视她,半晌过去,又缓缓移到她手上的明信片上。
都是他寄给她的,别的爱好没有,喜欢看明信片,有一阵他刚好在邻市拍戏,她在这儿参加电影节,让她闲时过去,她怕被人拍到,不去。
为了逗她,他天天给她寄,助理常常嘀咕,久了还是会被人认出来。
三分钟过去,驰埙才抬眸,因为她这个收明信片的举动,神色与心口莫名稍缓,没再那么沉闷。
撑起手臂轻吁了口气,声音微哑的开口:“我最近挺忙的。”
“嗯……”
“很忙,所以新闻看得不多,我助理说了一些。”
一号到现在,除了三天后车辆的主人焉时见新闻没有沉下去的架势,在活动场合不爽的表示怎么不把她拍进去外,两人都没有出面回应。
所以后面,没有进一步发展,但也沉沉浮浮,没有彻底消弭下去。
“……我看了,影响到你的话……对不起。”
驰埙看着她没说话。
足足三分钟,两人对视着,没说话。
房子里原本就偏冷的气温俞渐低下,好像有微冷的风拂过。
原本就因为已经分开才会忍着艰难说出来的一些话,彻底说完时,却像身体被划了一道,疼得麻木。
他回过神来时,弯下身弓着身子撑在膝盖上,手指僵硬的微曲着,无声轻轻呼吸。
誉牵抱紧那叠本应该可以丢掉了的明信片,看着他,眉目微蹙,出神。
驰埙无意识的余光看了一会儿,心情不知何时,渐渐的,又有些许转好。
“……什么时候走?”
“这两天。”誉牵动了动眼神,把看着他的目光移到他身旁一盆翠竹上面。
“我送你。”
“你还有事?”
问完誉牵才晃过神来,想起刚刚的话题。
就算同一天,也不该一起出现在机场,被拍到,更加说不清了。
且……现在的身份,不怕拍到也不适合一起走……
不远处沙发坐着的人却闻言后微顿了下,开口:“那一起走。”
誉牵晃了晃神。
驰埙停了须臾,还是忍不住撑起身子过去,到她跟前时,她抬眸。
白净柔嫩的脸在一身黑衣的映衬下,更显吹弹可破。
冻得有些红的唇瓣微微轻阖,眼睛蒙着一层阴天环境里的霜雾,冰肌玉雪,整个人好像冰里封冻住的娇艳玫瑰一样。
驰埙垂下眼,缓慢的伸手,把她压在领口里的头发挑了出来,拉了拉衣领。
“这里很冷,整个春天都冷,下次来多穿点。”
“……不会来了。”
驰埙手僵了一下,“誉牵……”
誉牵又晃了晃神,话落肺腑像被□□了一把,难受得撑不住。
她转了下头,呼了口气。
驰埙看了她半晌,仰起头闭了闭眼睛,手徐徐的收回来。
脸颊被轻擦过时,誉牵微征,抓住那截滚烫的手掌握住,一会儿后,她转过来看了他一眼,手摸上额头,蹙眉。
这里和锡城她那里一样,不长住,东西不齐全,她转了两圈想出去买药,被他锁住门。
外面阴沉了半个早上的天,也和前几天的冲绳一样,下起了细雨,冰冷彻骨。
玄关处,四目相对,她轻轻吁气,声音温软……:“很快的,不冷。”
驰埙轻靠着鞋柜,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没回她。
誉牵等了须臾,缓缓转身靠去了窗边。
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又回去躺着。
誉牵没动,小半个钟过去,听到那道因为生病而显得有些微重的呼吸声均匀后,开了门出去。
驰埙睡得很沉,不知过去多久,感觉额头抚上来一阵柔软温热的手掌,接着,手臂轻轻被晃了一下。
他头晕脑胀中昏昏沉沉的转醒。
誉牵半跪在床边,垂下头看手里的药,感觉到一道视线后,抬眸。
驰埙敛了敛眉,闭上眼睛偏过头,继续睡。
床边的人抿了下唇,又晃了他一下。
床上的人没动静,不理她。
僵持了一会儿,誉牵握着那杯温热的水喝了一口,准备起身。
躺着的人听到声音,终于稍动,声音微哑:“做什么?”
“我自己吃,吹了风,好像有点不舒服了。”
“……”
第4章
驰埙差点吐血,翻身爬起来把人按住,摸了摸她的头,骗他的。
她偏了偏头,嘴角半勾。
他看着她微红的脸颊,郁闷的抿了抿唇,老实吃了药,重新躺下。
两人都处于短暂休息期间,没有马上离开,那两天,京都天气刚好转好,春意盎然。
誉牵往返于酒店与那间位置极好,到了四月推开窗就能看到一片樱红的房子,等到累生病的人身体恢复如初了,才退了酒店,又去那里继续收之前留下的东西。
明信片放进随身背的包里,其他的……一样没碰。
离开那天,在机场接电话时,声音被几个国内粉丝听到,誉牵停下来签名,余光注意着旁边人的动静,带着口罩和墨镜的人已经独自走出前面十几米远,然后,在一个不易察觉的小角落,停下来,拿出手机划了划。
候机的时候,她也划了划手机打发时间,登上ig时,不知不觉点进一个搜索框打入一个字母就会弹出来的,只关注她一个人的未关注账号,发现……上面不久前发的一张带定位的图片,删掉了。
誉牵盯着那个用她手机做头像的账号出了一会儿神——他只在来时在机场被人拍到过背影,去哪儿并没爆出来,这会儿……因为她被人认出来了,所以即使是没人知道的小号,也怕意外被发现,惹出麻烦吗?
她脑海里闪过一周前,她说影响他……对不起的话时,他眼底的那层……生气、难受。
可换成他,不也下意识的这么做。
删掉几乎不可能被发现的东西,就怕万一被发现,她会受乱七八糟的新闻滋扰。
……
两人都是飞锡城,再一周后,新戏要在那儿开机。
誉牵戏份不多,没那么快进组,只是在那里也有几场商业活动。
等她忙完的时候,剧组已经开机几天,因为她在,聚餐时就喊她过去了。
那天,锡城到了春雨最频繁的阶段,一整天窗户都不能开,隔着厚厚的玻璃,靠着窗台休息的人,梦里被影响得也满是雨滴声。
出发前醒来时,誉牵晃了会儿神,才发现是在国内,不是日本。
去年下半年,也有一段时间,两人忙碌过后刚好都没事了,为了躲媒体视线,前后去了日本。她学校在那里,一直格外喜欢。
他在那儿有房子,正好。
到那儿的第二天,在客房小睡了一会儿,外面也一整个午后都是雨。
醒来后没法出去玩,不是樱花季,窗外也只有青翠草绿,她有些闲得慌,推开门出去,穿过满室春风的客厅,找到他房间,打开。
他转头,正在打游戏。
靠北的卧室没关窗户,南风雨没飘进来,但风和客厅一样很大,她穿着一身很薄的毛衣与一片剔透的纱裙,一进去就一身凉意,下一秒,就被他起身按在角落沙发里。
驰埙转了半圈,回过身来找了件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她才发现灰色的地毯有一处颜色略深,应该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