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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冒出来一个楞头小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了过来。
陈北一拳打黄毛,却碍着这小子几度失手。
“艹。”他低骂一句,“这傻逼是谁?”
愣头青嘴里大喊:“北哥,你先走,我殿后。”
陈北想哭,要不是你,我早解决这帮人了。
后来,打群架引来了街道巡警。
再后来,一帮人就被抓去了派出所。
房间角落里东倒西歪地蹲着七八个孩子,警察皱眉问打扮怪异的黄毛,把笔头在桌子上用力地敲了敲:“说说吧,都怎么回事?”
黄毛眼神恍惚,低头想了想,指着陈北说:“警察叔叔,都是他,是他先动手的,我们都是二中的学生,才初一呢,他们初二,仗着比我们大一个年级,就欺负人,还在打球的时候撞伤了我们老大。”
警察哼笑一声:“老大?你也知道你才初一啊,这么小就打架斗殴,赶紧给你们家里人打电话,不然全部拖牢房里待着去。”
警察这话一出,周围几个人都开始给骚动了,但大部分人还是不敢给家里人打电话,担心挨揍。
警察看这帮小孩不动,更是生气,急忙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小王,把他们带进去,集体关黑屋,先关他个十天半个月。”
听到这里,已经有人开始耐不住,开始打电话给家里人。他们毕竟还小,比起回家挨父母一顿批,关进牢房似乎更恐怖。
所有人都已经通知了家人来保释,只剩陈北和那个突然杀出的愣头青,原封不动。
警察见陈北穿着还算得体,跟黄毛的印象就大不相同,问:“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你爸妈来。”
陈北淡淡开口:“你还是关我一段时间吧。”
警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年头还有人想要进牢房的?
回头一想:“你父母不会…”已经过世了吧
陈北笑道:“活得好好的。”
警察白了他一眼:“那你做什么不打电话?”
陈北叹了口气:“我们是未成年,你最多拘留个一晚上就得放了我,要让我爸妈知道,还不得上酷刑?没准我下一秒就得被送出国了。”
警察无语,斜眼瞧到角落里的愣头青:“你呢,你不会也是经常被父母打,不敢打电话回家吧?”
愣头青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爸经常不在,我妈…不会管我,打了也没用。我也跟着北哥待一晚上吧。”
警察语塞,陈北回头瞧了他一眼。之前忙着打架,也没看清这人是谁,再回头的时候,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确实不认识…但他北哥北哥地叫得多亲热。
随后,不断地有家长来拜访派出所,然后领着自己家的孩子离开。
有的一看就自己的孩子就是一顿臭骂,有的则是泪流满面,哎哟,怎么被打成这样哦,然后死命地瞪了陈北一眼。
最后,整个房间就只剩下陈北和那个愣头青。
连警察都不打算搭理他们,离开了房间。
陈北百无聊赖,从裤袋里摸了半天,一包烟已经有些皱皱巴巴,所幸还能用。
愣头青凑过来:“北哥,给我来一根呗。”
陈北将烟吸燃,睨了一眼那小子:“我跟你很熟吗?”
愣头青嘿嘿傻笑:打架那会儿还不熟,之后就熟了。”
他说完非常严肃认真的站到陈北面前:“北哥,我郑重向你介绍一下,我叫杨东,跟你一个学校,你是三班,我是四班。”
陈北吐了一口烟,没搭腔,意思就是杨东是谁?
杨东继续说道:“我之前就一直听说北哥你的大名,就特别想自荐当你的小弟,你看咱俩月黑风高的,又在一个屋檐下,这可不就是缘分嘛。”
陈北一口烟呛住喉咙,咳嗽了半天:“别别别,你这么说话我慎得慌。”
杨东嘿嘿一笑:“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哈。”
陈北:“…”
“你干什么要当我小弟?”
杨东没有半点迟疑,仿佛这些话已经烂熟于心:“北哥打架很有名,我特别崇拜你。”
陈北扶额,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陈北收了一个小弟,叫杨东。
不过事情并没有陈北想象的那么顺利,蒋芳淑还是在后半夜找了来。
当时派出所的所长都被叫醒,半夜两点赶来派出所,陈北被保释走的时候,瞧了一眼杨东,他跟蒋芳淑说:“把他一起带走吧。”
蒋芳淑皱眉:“这谁啊?你同学?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你爸交代吧,回去得剥了你一层皮,还有心思管别人。”
陈北说:“早晚都得挨打,不冲突吧。”
正说着,杨东立马站起来,走到蒋芳淑面前:“阿姨好,我叫杨东,刚跟北哥拜了把子。”
蒋芳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怎么瞧着你这么眼熟,你爸叫什么?”
杨东的脸色暗淡了下来:“杨国安。”
蒋芳淑恍然大悟:“原来是小东啊,小北的爸爸跟你爸爸可是很熟,最近他们在合作一个项目,很是融洽呢。”
杨东没说话,蒋芳淑跟所长打了个招呼,连同杨东一并带走了。
出门的时候,蒋芳淑说:“你爸爸真是大忙人哦,好像又出国了吧?”
杨东点点头,仍旧没有怎么说话。
从那天之后,杨东几乎每天都跟在陈北屁股后面。
他们两个临班,隔得又很近,除了晚上回家睡觉,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后来陈北遇到周安,开启了疯狂的追求模式,杨东心里五味杂陈。
哎,我的北哥啊,我当初那么崇拜的北哥,怎么成了这个怂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一会儿还有一更。。。
第54章 番外三
大年三十的晚上; 北城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一派灯火通明的景象。
与其他大城市相比,北城算是一股清流,即使现在非常流行春节外出旅游,但北城的人依旧喜欢待在自己家里。
哪怕只是在除夕的晚上放几筒烟花,或者在初一的时候上寺庙拜一拜,只要家人在一起,就会觉得很快乐。
这天; 陈北下班比较晚; 集团的年夜饭本来应该是二十九的晚上吃,但因为各种突发的原因; 临时改到三十的晚上。
陈振华和蒋芳淑年前就去了英国,万青回了青海,今年过节难得的一家三口; 却遇上陈北公司的事; 难免有些让人郁闷。
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圈圈就困了,本想等爸爸回来一起倒数,似乎那瞌睡虫怎么也不肯听话。
周安把圈圈抱回房间; 给陈北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对方过了很久才接。
“在做什么呢?”那边轻声问,周安听得出来; 言语间有些微薄的醉意。
“什么时候回家啊?圈圈本来等你回来倒数的; 实在太困,就先睡了。”
没过多久,周安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人声:“陈董; 敬你一杯,先干为敬啊。”
过了一会儿,应该是喝过那杯酒,陈北才说:“你等我一下,大概二十分钟就到家。”
周安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过了十几分钟,还没到二十分钟,屋外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周安站起来,陈北已经进屋换鞋。
周安看他两颊通红,看她的眼神也有些恍惚,就知道他喝了不少。
周安几步走过去,将他的外套挂起来,然后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你这是喝了多少,全身都是酒味儿,臭死了。”
陈北换好鞋,笑着说:“你确定不是男人味儿?”
周安白了他一眼,自恋得可以。
陈北走过来,将周安轻轻地抱入怀里。
他的下巴抵着对方的头顶,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头顶慢悠悠地传来。
“安安,我醉了。”
周安:“……我知道啊。”
陈北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说怎么这么奇怪,我一喝醉酒,就特别想亲你。”
周安:“……”
还未等周安回复,下一秒,男人的唇就附了上去。
周安闭着眼,他睁着眼,两人之间都有些呼吸粗重。
陈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看过她的脸,那个正闭着眼睛和自己接吻的女人。
他突然开口:“安安,圈圈想要有妹妹了。”
周安突然睁眼,正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瞳眸,陈北嘴角勾了勾,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你想不想在这里?”
周安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陈北倒是有些僵住,因为他看见不远处卧室门口,正站在一个小东西。
圈圈站在门口,捂着脸,露出两个小眼睛,又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得模样。
陈北咳嗽了一声:“那个,你,进去。”
*
第二天是初一,周安跟陈北一起去墓地看杨东。
那天的天气还算不错,没有下雨,也出了点太阳。
杨东的骨灰盒前放了一朵小小的雏菊,周安知道许妍来过。
她永远都忘不了,杨东葬礼那天,她在不远处,看着许妍,竟然没有掉一滴眼泪。
周安说:“东子,你不要难过,原来你媳妇一直都没有忘记你呢。”
陈北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周安每次跟他来墓地他都是不怎么说话的,只是看着杨东的照片发呆。
周安知道,陈北在心里已经跟杨东进行了无数次的对话,每一句话里都一定会问一句:东子啊,你好不好啊?
杨东相框里的照片是大学时期的,嘴角有一个酒窝,头发很短,笑得很灿烂。
*
那天从墓地出来以后,周安在门口遇见了陆炎。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带着墨镜,倒还显得有些气质。
当时周安也很诧异,能再相遇已经很奇怪,相遇的地点又是杨东的墓地,就更是让人奇怪了。
陆炎很有礼貌地跟周安点头,周安回礼微笑。
陆炎再没有别的话说,周安挽着陈北离开之后,回头看了一眼,陆炎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尽头。
周安问陈北:“陆炎怎么来这里了?”
陈北说:“他也许是来看杨东的,也许……是来为陆潇找一个地方。”
周安心里突然一怔,陆潇死刑的时间快到了。
*
初八一上班,当所有人已经开始一整天的忙碌时,北城死刑注射室内格外安静。
三个警察,一个医生。
围着一个已经被绑好在架子上的犯人前。
这个医生叫专业通道人员,“专业通道人员”将针头扎入静脉血管,这与平常打吊针时进行的静脉注射完全相同。该过程在执行过程中被称为打“通道”,打“通道”的人即被称为“专业通道人员”,他们经专门培训上岗,基本保证万无一失。此步骤是整个执行中唯一采用人工操作的步骤。
之后,启动注射泵,执行人员对其进行适当调节。待执行号令一发,执行人员的手指在“注射键”上向下用力,“1号药”即刻进入死刑犯体内,随着注射泵压力器的起伏,“2号药”也紧随其后注射进死刑犯体内。几秒钟后,电脑显示屏上的脑电波从有规律的波动变成几条平行的直线。“嘀………”紧接着,仪器里发出连续不断的电子声。此时,打印机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