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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船啊!看来我白来了,咱们走。”九婆站起来道。
“九婆,姑父是关心则乱。”陆江船站在九婆身前,挡着她的去路赶紧劝道。
“哎!别,别九婆,麻烦您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用那个什么?井底泥。”程父赶紧拦着道。
九婆看着他们道,“我是可以给你们解释个三天三夜都没有问题,可是你觉得她能等吗?”话落视线看向了程金枝。
程金枝手背擦了擦脸颊看着云盛烈指着门外道,“去给我掏井底泥,不然我就和孩子一起死。”
云盛烈闻言忙不迭的道,“好好!我去,我去。”转过身后,又转了回来,“可你们得告诉我去哪儿掏井底泥吧!现在都是自来水,哪儿来的深井,还得让我能跳下去的井啊!不然我怎么掏井底泥。”
“水井?水井?”
几个人冥思苦想,多年不吃井水了,一时间还真想不起哪里有水井。
“啊!去围村,新界元朗围村,那里肯定有水井。”程母突然说道。
“还不去?”程金枝朝云盛烈吼道,吼完这力气用尽躺在了床上,呼哧呼哧直喘……
“去,我现在就去。”云盛烈连滚带爬地朝外跑去。
“我陪你去,我来开车。”程父赶紧说道。看着妹夫六神无主的样子他可不放心他开车。
两人驱车前往元朗,这期间九婆用物理降温的方式,给程金枝降温,不过收效不大。
云盛烈他们这一去大约近两个小时才回来。
“怎么这么晚?”程母着急的问道。
“嗨!别提了。”程父摆手道。
“九婆,九婆给您这是井底泥。”云盛烈将一塑料袋的稀泥似的,乌漆墨黑的井底泥交给了九婆。
九婆二话不说,吩咐道。“金枝躺下。”程金枝乖乖的躺好。九婆刚要掀开孕妇裙,“在场的男士不回避吗?”
“哦!”陆江船和程父退了下去,小心地带上了房门。
九婆掀开程金枝的孕妇裙。褪下裤子,露出如西瓜似的大肚子。
从塑料袋里弄出一坨井底泥,直接敷在了程金枝的肚脐上。
“啊?”云盛烈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别啊了,赶紧拿纸笔来。”九婆招手道。
程母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拿出了纸笔递给了九婆。
她飞快的写下药方,竹叶石膏汤。竹叶石膏汤。《伤寒论》中方子,用来治疗热病气阴两伤之证。
在这个竹叶石膏汤中,重要的一味药就是生石膏,是清透气分之热的。九婆下的量比平时所用的量要大。
“赶紧去抓药吧!”九婆将药方递给了云盛烈。
云盛烈拿着药方就朝外走,很快就转身回来了。
“他姑父?”程母问道。
“侄女婿去抓药了。”云盛烈赶紧说道。
原来陆江船一听抓药,直接当仁不让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啊!那个井底泥干了。”云盛烈突然惊讶地喊道。
“不要一惊一乍的大惊小怪的。”九婆把程金枝肚皮上已经被她体内的热度给烘干的井底泥敲下来。扔到一边,继续敷上新鲜的井底泥。
可见孕妇体内的热度得有多高。
“金枝你感觉如何啊!”云盛烈跪在床前抓着程金枝地手问道。“那么脏兮兮的泥,糊在肚脐上,不知道这细菌会不会通过肚脐进入身体。”
程母闻言站在他身后,扯扯他的衣服,医生还在呢?这样实在太失礼了。
程金枝挥开他的手道,“你现在不要说话,等我平安生下孩子,咱们才算总账。”
九婆对于云盛烈的质疑充耳不闻,一脸严肃的认真的,在她的肚脐上反复的外敷井底泥。
很快陆江船就抓药回来,只不过身后带着至善堂的钟毅钟大夫。
钟毅一进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是谁开的方子,这石膏用一斤,这是治病啊!还是要人命啊!”
石膏的用量一般情况,使用一二两就已经是很大的量了,而十五两五钱相当于一斤,如果不是有胆有识的话,是断然不敢使用的。
九婆眼皮子一撩,沙哑着声音道,“诊完脉,再说话。”
钟毅循声看向九婆,眼神充满了狐疑,作为医者还是先把脉,诊断病情。
不得不说,九婆这身行头,却是为她省却了许多的麻烦。
钟毅把完脉后,只说了一句,“我来煎药。”
“这?”云盛烈疑惑的看着钟毅拿着药离开,疑惑道。
“姑父,这是药对症了。”陆江船笑着说道。
在治疗的一昼夜内,一共使用了十五两五钱的石膏!
钟毅吓得已经都快说不出话来了,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心想您下手轻点儿啊,这位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
但是,再看九婆胸有成足的样子,于是只好挺着,看九婆如何治疗。
一昼夜下去,程金枝的热度完全退了下去,钟毅把完脉后,双眼放光道,“胎儿很好。”接着看向九婆,长揖道,“在下佩服。”
“嘘……”云盛烈紧绷的神经一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等等,你们说,我老婆孩子没事了。”云盛烈被程父从地上拽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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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中药的有效成分?
“她姑父,你来摸摸这金枝的温度下去了,不就正常了。”程母高兴地说道,最后直接拿着云盛烈的手摁到了程金枝的头上,也算是缓和他们夫妻俩的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
“嘿嘿……这热度真的退下去了。”云盛烈傻笑道。
“拿开你的手。”程金枝冷冰冰地看着他道,“我还没有决定原谅你。”
云盛烈讪讪一笑地拿起了手道,“这下宝宝没事吧!“
“没事了,只等着瓜熟蒂落了。”九婆特有的沙哑的嗓音,在云盛烈的耳朵中犹如天籁。
“可是你们给我解释一下好吗?为什么?”云盛烈这心里如猫抓似的,心痒难耐,急于知道为什么?
“老公,问这个之前,你是不是先请九婆、钟大夫和大哥、大嫂、还有侄女婿吃饭啊!忙活了一天一夜,连口水都顾不上喝。”程金枝提醒道。
“老婆,你肯跟我说话了。”云盛烈激动地说道。
“咱们的账等回来再说。”程金枝别扭地别过头道,“还不快去。”
“哦!”云盛烈面带笑容的实际慌忙地转身。
“不用了,我已经做了一桌子菜。”程母说道。
在他们尽心尽力的给小姑子治病的时候,程母眼看着也帮不上忙,所以就去了厨房整了一桌子菜。
“哦!很丰盛嘛!”钟毅满面笑容恭维道,“这下子有口福了,侄媳妇的厨艺,那是棒棒的。”
“钟老喜欢就好。”程母笑道,接着看向九婆道。“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我没有忌口的。”九婆摆手道。
众人都饿了,所以多余的话不用说,专心的吃饭,待大家饭饱后,只有程金枝还在埋头苦干。
察觉众人的目光,程金枝抬头道,“怎么了?我吃得太多了。”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可是我太饿了。”
“没关系。吃吧!”九婆哂笑道。
待程金枝放下筷子后,餐桌上已经被她一扫而空。
用餐过后,大家移驾到了客厅。程母泡了杯绿茶端了过来,一一放在众人面前。
而给程金枝则是一杯果汁。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那黑糊糊的,井底泥。居然能治病。”云盛烈迫不及待地问道,
程父紧接着附和道。“这药方好歹上面都是中药,没用过也听过一些。可是这井底泥?闻所未闻?”
“?井底泥这也是一味中药,就叫‘井底泥’,中医认为。这个井底泥禀地中至阴之气,味甘而性大寒,一般烧伤烫伤用它敷上。可以清热,如果是孕妇患了热病。那么把井底泥敷在心口那里,敷在肚脐和丹田那儿,可以保护胎儿不受热邪的侵犯,不会因为发烧而伤了胎儿。”九婆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话落端起茶杯,优雅的轻抿了一口绿茶。
钟毅有感而发道,“在普通人眼中,中医用药往往不好理解,用些树皮、草根、昆虫、矿物就能治病;而按照现代西医的看法,中药更是匪夷所思,很多中药尽管有效,但似乎并不包含相关的有效成分,比如白芷、防风、麻黄等治感冒的药并没有杀毒抑菌的成分,这与现代药理学似乎并不相符。其实中医用药完全是用药的性味,用药的寒热温凉等偏性和酸、苦、甘、辛、咸五味来对应调节人体的脏腑功能和气血盛衰,是通过帮助人体功能恢复正常,然后让人体自身祛除病邪,从而保身长全,并非现代西医用药使药物有效成分直接针对病毒起效的路子。
用西医的眼光来看中医中药,就像让牧师来考核和尚,完全一无是处。换句话说,中医是‘治人’,西医是‘治病’,中医为了救人而治病,而西医常常为了治病而伤人甚至杀人,对病灶的穷追猛打,往往伤害了其他脏器和部位的健康。”
“钟老说的很对。”九婆认同地点点头道。
钟老接着又道,“举例说明,中医有两个著名的用泥土治病的方子,一个是‘黄土汤’,一个是‘井底泥’。‘黄土汤’源自‘金匮要略’,用‘灶心土’——即是烧柴火的土灶中正对锅底的黄土——来治疗脾阳虚不统血而导致的便血下血等症。这个土还有个很厉害的名字叫‘伏龙肝’,‘伏龙’为灶神之名,灶神又称灶帝、灶君、灶君菩萨、灶王爷,是民间信奉的五祀之一。”
“这不是封建迷信吗?”程母咂舌道。
钟老轻笑摇头道,“宋洪迈《容斋四笔》曰:‘伏龙在,不可移作。所谓伏龙者,灶之神也。’称灶心土为‘伏龙肝’,是为隐替‘灶’、‘土’等土俗之称。以‘伏龙’隐‘灶’之名,以‘肝’替‘土’之称。《名医别录》曰:‘此灶中对釜月下黄土也……以灶有神,故号为伏龙肝,并迂隐其名耳。’当然说得再天花乱坠,其实就是一块烟熏火燎的黄土而已,这块土凭啥能治血症呢?它含有止血成分吗?能加快血小板凝固吗?似乎都不是。有些事情无法解释,却有效的治病。”
九婆轻笑道,“西医们估计会马上把黄土拿到实验室去化验,发现里面有维生素若干,矿物质若干,微量元素等若干……理论上,这些东西好像不是用来止血的,倒像是补充营养的……”
“呵呵……九婆说的对。”钟老颇为遗憾地说道,“不过现在这伏龙肝也不太好找了,乡下用土灶的不多了。”
九婆进一步解释道,“呵呵……而今天所用的?‘井底泥’名字很质朴,就是水井底部的稀泥,据多部医书和药书记载,可外敷治疗热性疮毒,其效如神。西医们又不服气了,拿到实验室化验,仍然是维生素若干,矿物质若干,微量元素等若干……完全没有杀菌消炎止痒的成分,更不含西医包治百病的抗生素……凭啥啊?西医们要哭了。”言语中浓浓地调侃和对西医的不屑。
钟老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西医对黄土汤和井底泥简直是匪夷所思,按中医来说:其实很简单,为啥这两个病都用泥土,不用树皮草根虫子啊?‘黄土汤’治疗的是脾阳虚不能统血导致便血下血,中医理论认为脾属土,土的功能不足了,自然用土来补,以收同气相求之功,而且因为是脾阳虚,所以用热性的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