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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是不是往家里带女人回来了?”
王婶赶紧摆手,“这您可误会先生了,人不是先生带回来的,是、是小少爷。。。。。。”
“希宇?”
慕老太太眼睛瞪大,王婶解释,“是小少爷幼儿园的老师,小南老师是出了一点事情,所以小少爷带着她回来借宿一晚的。”
原来是小家伙的老师啊。
老太太眼底的光灭了下来,顿了顿,又燃了起来,“那,老四呢,他不是最讨厌家里来陌生人了,他能同意?”
“。。。。。。”
王婶纠结了,在老太太的‘威压’下,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说出来。
话音刚落,门打开,父子俩从外面进来,慕希宇手里牵着大王的栓绳,小胖脸红扑扑的。
看见老太太,笑嘻嘻凑过去腻歪地喊奶奶。
慕老太太顿时被小孙子给萌化了,赶紧从包里把礼物掏出来,“这是奶奶给你带回来的,看看,喜不喜欢?”
那是一盒包装精美的乐高,小家伙嚷嚷着要买好久了,不过爸爸一直没给他买。
“谢谢奶奶!”
慕希宇咧着小嘴笑,踮着脚尖在老太太手背上亲了一下,“就知道奶奶最好啦!”
老太太一颗心软的,还没开口呢,听见慕北辰问了句,“您怎么过来了?”
脸色顿时垮下来,“我怎么不能过来啦?我过来看我孙子还要向你报告是不是?!”
慕北辰扯了下唇角,长腿进厨房去倒水,“您高兴就好。”
气的老太太在后面磨牙,“这臭小子,我总有一天让他给气死!”
慕希宇乖乖巧巧的站在奶奶脚边,“奶奶别生气,我爸爸就是这么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
王婶“。。。。。。”
以及厨房里喝了水出来的某‘不懂事’男人“。。。。。。”
慕老太太哼声,心里打着小算盘,顺着小孙子的话走,“咱不理他了,走,带奶奶上楼看看去。”
小家伙不明所以,被慕老太太哄着上楼去了。
王婶纠结了一下,抱着‘将功赎罪’的心理,还是在慕北辰进书房之前,叫住了他。
把老太太刚刚‘打听’南箫的事情委婉地说出来。
“先生,老太太刚刚还问我知不知道小南老师住哪儿。。。。。。”
慕北辰眼神陡然凌厉,王婶赶紧补充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但是看老太太那架势。。。她说不准会去自己去查的呀。”
现在学校放暑假了,不能去学校‘守株待兔’,但区区一个老师,老太太要是想查。。。那也容易简单。
查么?
这倒是老太太的风格。
慕北辰抿了下薄唇,这些年别说是女人了,就是他身边出现只母蚊子,慕老太太都是要查个底朝天的。
但是南箫。。。。。。
慕北辰回书房的时候,给明夏打了个电话。
。。。。。。
说好的等十分钟,可是南箫足足等了快半个小时,顾一航都没到。
打他电话一开始不接,后来就关机了。
耍人玩吗?
但在南箫的认知里,顾一航不会是这种把她约出来然后又放鸽子的人,他虽然恶心,但还没到这么恶作剧的地步。
所以,他是临时反悔了吗?
南箫不知道。
又等了几分钟,忽然觉得有些口舌干燥起来。
南箫站起身,一股眩晕涌上来,她差点没站稳。
眼前模糊了一下,刚刚一直坐着她就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了,现在一站起来,胸口和脑袋里都闷的厉害。
南箫只能一直喘气,平复着那股眩晕。
可是根本没用,头还是重的厉害,连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南箫抬手,自己在胳膊上咬了一口,短暂的疼痛让她稍稍清醒了一些。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开始意识到不对劲的。
好像从顾一航给她发短信把她约来这里开始,一切就都不对劲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南箫踉踉跄跄的推门出去,她想呼救,可是走廊上没有看到人,晕头转向的一路往前走,却走错了地方。
前面尽头是洗手间。
南箫进了洗手间里,拧开水龙头就拼命的往脸上泼着冷水,可是根本不管用,短暂的清醒过后是更难受的沉闷眩晕。
身后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她忽然一悚,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什么。
顾一航。。。不会是要。。。。。。
手指头摸进包包里拿出手机,几乎是下一秒钟,洗手间的门被人大力撞开,南箫本能的扭头去看,同时背在身后的手凭着本能,拨通了苏湘湘的电话。
“就是这女人?”
进来的,是几个模样凶神恶煞的男人,南箫根本没力气抬头去看,心里一寸一寸结成冰,最后碎掉。
顾一航。。。。。。
他竟然。。。。。。
南箫此刻无比庆幸,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蝙蝠衫长袖,别在身后的手,一点一点,把手机塞进了袖子里,然后捏紧。
手里的包包被人暴力地抢夺过去,里面的东西哗啦啦被倒出来,散了一地。
南箫听见其中一个人爆了粗口,“草,没有手机,算了,你们两个去处理一下,先把人弄走再说。”
棕色的小包包被人踩了几脚,然后踢向了一边。
南箫没有一点反抗力的被人架着拽出了洗手间。
意识逐渐模糊,唯一记得的,就是牢牢隔着衣袖攥紧了自己的手机。。。。。。
。。。。。。
“慕总。。。慕总。。。。。。”
明夏看着后座里拿着手机一动不动的男人,“刚刚审计局的梁局长说中午想跟您一块儿吃个饭,您看。。。。。。”
慕北辰做了个手势,示意明夏先不要说话。
电话显示的一直是在通话中,可那端没有南箫的声音。
走动声,以及隐隐约约男人骂咧的声音,慕北辰眉头蹙起来,不知道南箫在搞什么鬼。
她给自己打电话,结果自己却不出声?
慕北辰烦躁,那女人神经太敏…感,脾气又倔的要死,有事相求态度也不知道放软一点。
他半辈子碰的钉子一大半都在她身上了。
等了好一会儿那端都没有南箫的声音,慕北辰怀疑,那女人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刚要挂掉,听筒里一个粗噶的男声传过来。
“草,大哥,这娘们儿使诈,她袖子里藏着手机呢,还在保持通话。。。。。。”
然后那端便是一阵忙乱的声音,几秒钟之后电话就挂断了,听筒里一阵嘟嘟的声音。
“。。。。。。”
明夏看着大老板倏然阴沉到可怖的脸色,懵了一脸,“慕、慕总。。。。。。”
“掉头,去警局。”
慕北辰脸色阴沉冷厉,敏锐的思维已经让他的大脑里做出了分析。
南箫。。。十有八九应该是遭遇绑架了,而她给自己打电话,是在求救。
这女人!
遇到危险特么还知道给他打电话,慕北辰眉眼沉沉,心里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蔓延开来。
前面开车的司机:“可是慕总,从这里到警局路走不通啊,前面修路,绕不过去。”
“那就找条能绕过去的路!”
生怕大老板那脸色阴沉下一秒就要爆炸,明夏赶紧先开口了。
这司机小伙子心眼太实,一点都不会察言观色。
明夏说完,偷偷撇了眼后座,慕北辰脸色冷峻,眼底隐隐浮动狠戾,搁在身侧的手青筋凸起。
他猜测,是因为刚刚大老板拿着手机。。。手机那端的人出事了?
。。。。。。
南箫昏昏沉沉里被人暴力扔上了车。
手机被抢走了,那个‘大哥’发现她偷偷打了电话,狠狠一脚踹在了她的膝盖上。
骨头里都透着疼。
南箫咬紧牙齿,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昏昏沉沉的,痛觉都减少了。
她只能感觉到车子一直在行驶着,不知道行驶了多久。。。。。。
。。。。。。
南箫是被一盆冰水泼醒过来的。
眼睛慢慢睁开,入眼先是一片潮湿的地板,有蟑螂大摇大摆的从角落里跑出来,慢悠悠又爬走了。
南箫察觉到自己手脚都被捆了起来,手腕上被粗绳磨破了一层的皮,有血丝渗出来。
幽暗的空间里都是潮湿腥臭的味道。
视线慢慢凝聚起来,落在了那个身材壮硕,脸上有刀疤手里拿着个塑料盆的男人身上。
南箫头发湿透,上衣也因为沾了水变得紧贴了起来,紧紧包裹着她纤细的身躯。
南箫挣扎了一下,想从满是脏污的地上爬起来,可是身体使不上力气,只是徒劳。
“别白费力气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拿钱办事,姑娘,你老老实实的,能少吃些苦头。”
南箫一听对方这话,停止了挣扎的动作,她抬头,喘着粗气看那人,“是顾一航让你们把我绑来的?”
对方不说话,缓缓从口袋里掏了个东西出来。
南箫一眼认了出来,那是她自己的手机。
“你知道自己拍了什么不该拍的东西吧?照片发给谁了?”
“。。。。。。”
南箫撇开眼睛,咬紧嘴唇不说话,心里祈祷着但愿顾一航不会怀疑到苏湘湘那里去。
但以他的智商,怎么可能?
顾一航清楚她的交友圈,从小到大,南箫的朋友少的可怜,能无话不谈的,只有一个苏湘湘。
“不说话?需要我们把你的朋友一并请来给你做伴吗?”
“。。。。。。”
她的手机被拿走了。
小小的木门关上,潮湿的地方里,南箫甚至听见了虫子和老鼠的吱吱叫声。
她从小就害怕这些东西。
刚刚那个人话里的威胁。。。为了那张照片,她把苏湘湘拖下水了。
对方只是轻飘飘丢下一句话,然后走了,留她和虫子老鼠做伴。
南箫害怕极了,怕苏湘湘真的会遭这些人的毒手,怕顾一航这个疯子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怕她自己。。。。。。
顾一航。。。。。。
心里滴着血,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更痛的是心,她从未想过,顾一航有一天,会为了一座孤儿院的地皮而绑架她。
可现在,不是心痛的时候。
南箫喘着气,拼命想从地上爬着站起来,可她力气没有恢复,一直到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徒劳无功。
南箫害怕了,顾一航这个疯子,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对自己?
。。。。。。
警局。
浑身俊冷的男人气场强大,一旁几个警员都不敢说话。
直到门口被一条长腿踢开,一身迷彩服,肩上扛着把冲锋枪,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的纪遇北长腿阔步进来。
“怎么了这是,电话里说谁被绑架了?”
纪遇北身材高大,一九几的身高比慕北辰还高了半个头出来。
他和纪遇白是堂兄弟,俩人面廓几分相像,不过纪遇北是从军营里出来的,浑身透着一股粗狂的不羁味道,面容俊美邪沉。
“纪、纪大校?”
旁边有警员认出了他,赶紧上前打招呼。
慕北辰把人都踢开,自己走过去,面容紧绷沉沉,“给我借几个身手好的,还有,私菜馆的监控被人刻意破坏了,你给恢复一下,老子倒要看看,是谁狗胆包天!”
“就这点屁事你叫我回来?”
一干警员被轰了出去,纪遇北边打电话边修复所谓的被破坏的监控录像。
除了军人,鲜少有人知道,他还是个顶级的黑客,从前读书的时候几个富二代官二代聚在一起,那就是臭味相投,没少干那些破解别人电脑密码去看女明星私…密照的事情。
不到两分钟,被刻意破坏的监控就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