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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慕北辰也深锁着眉,显然他也不知道这位南爷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南箫深呼吸了一口,心底忽然冒上来一个念头,这个人这么执着地问妈妈…的名字,是不是。。。他也认识妈妈?
或许。。。他知道妈妈在哪里?
南箫因为这个想法,忽然激动了起来,咬了咬唇,视线直直的,不避不闪的看着南震霆,“我妈妈的闺名确实是叫箫心,南先生,您认识我妈妈?”
“认识。。。。。。”
岂止是认识。。。。。。
南震霆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的,都是箫心的影子,一幕幕,从他们初识,到后来两情相悦,结为夫妻。
如果不是后来她突然离开。。。。。。
南箫。。。南箫。。。。。。
这是他和箫心的女儿吗?他们的女儿并没有夭折,并且如今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那么当年,箫心为什么要骗他?
。。。。。。
南家。
林玉兰昏迷不醒地躺在卧室里,林卿卿在楼下气急败坏地拿着医生出气,“我妈妈为什么会忽然晕倒?而且她身上怎么这么冷,你不是说没事吗,庸医!本小姐明天就让人把你们医院给拆了!”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一直是南震霆的私人医生。
此刻却被这位刁蛮的大小姐骂的头都抬不起来,只能连声的陪着不是,“是我医术欠缺,大小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
林卿卿气的大喊大叫,又冲一旁的佣人发火,“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庸医给我丢出去!”
佣人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动手。
毕竟张医生可是南爷的私人医生,南爷对张医生平日里也是客客气气的,偶尔还会亲自指派自己的司机给张医生用。
佣人们都是拿钱做事的,这个时候只能装聋作哑。
毕竟给他们发工资的可是南爷,而不是大小姐。
林卿卿今天一天都气不顺的,尤其是在医院的时候,南震霆的反常,让她隐隐的,生出了一股危机感出来。
刚回到家,现在家里这帮下…贱的佣人竟然又一个个装聋作哑的,连她的话也不听了。
林卿卿气急,随手抓了个古董花瓶就狠狠砸在了地上。
那可是南震霆最喜欢的古董花瓶,沈冀上个月刚刚从黑市弄回来的,两千多万的花瓶,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化成了碎片。
“这是在做什么?”
南震霆的声音从外传进来。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管家贴心地立刻泡了参茶上来,却被南震霆拂开,眼神犀利地扫视了一眼地板。
“谁把我的花瓶打碎了?”
这一声声音大的,把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林卿卿都给吓了一跳。
“爹、爹地。。。。。。”
“卿卿,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南震霆语气严厉,再没有往日里对她的疼宠和溺爱,“你看看你最近都干了什么好事!”
“。。。。。。”
林卿卿感觉自己脸上被扇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着。
从小到大,这还是爹地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和她说话。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不是爹地的亲生女儿,所以为了讨好南震霆,林卿卿可谓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南震霆对她的宠爱,日益渐深,可是刚刚。。。。。。
爹地竟然用那么严厉的口吻和她说话?
林卿卿一时接受不了,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格外地惹人怜爱。
“爹地。。。。。。”
她怯怯地,想伸手去抓南震霆的胳膊,南震霆却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径直上了楼去。
二楼的卧室里,林玉兰还没有‘清醒’过来。
林玉薇守在她的床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狠了狠心,用力一掐自己的胳膊内侧。
眼睛鼻子顿时就酸了起来。
起身红着眼睛看着进来的南震霆,“姐夫。。。。。。”
南震霆皱眉,“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说晕倒就晕倒?!”
林玉薇吸了吸鼻子,“医生说是姐姐忧思过甚,加上长期睡眠不足,这才会晕倒的,并没有什么大碍。”
南震霆眉头松落下来,看了看床上面色苍白的林玉兰。
其实他和林玉兰并没有领证,他的心里,妻子的位置只有那一个人。
这些年林玉兰跟在他的身边,无怨无悔的,后来久而久之的,家里的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改了对她的称呼。
但其实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二十多年来,两个人虽然同床共枕的,但一直没有越过那条底线。
“没事就好,好好照顾你姐姐,我会让张医生先住在这边,有什么事情再说。”
南震霆说完,转身又出了卧房。
“哎姐夫。。。。。。”
林玉薇抹了抹眼睛,眼睁睁看着他出了卧房之后喊了管家进了书房去。
林玉薇赶紧关上门,转身对着床上还闭紧眼睛的林玉兰道“姐,怎么办?姐夫他会不会已经见过南箫了?他。。。。。。”
她急的额头上都布满了一层的细汗。
林玉兰倏然睁开眼睛,脸上苍白无血色,紧紧咬着嘴唇,“卿卿这个傻丫头,她这是在作死,这孩子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现在怪卿卿也没用了,那个南箫和箫心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要姐夫看见她,不可能不会多想的。”
如果再牵扯出当年的事情来,她们姐妹俩,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玉兰咬牙,“当年箫心的尸体是我们亲眼看着火化掉的,再说她是自己病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可是。。。。。。”
林玉兰看着她,“玉薇,我们不能自乱阵脚,一定要咬死了所有的事情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只要她不承认,就算南震霆查到了什么,那又如何?
再说,她还有卿卿,南震霆自小就疼爱卿卿,就算是看在卿卿的份儿上。。。。。。
精明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
南箫喝完最后一口鲫鱼汤。
脑海里还是南震霆离开时,看她的那一眼。
深深的,好像是愧疚。。。隐忍。。。难过。。。。。。?
很复杂的情绪。
南箫不知道他的眼神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应该是认识妈妈的,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南箫想问问他都没有机会。
“想什么呢?”
慕北辰把弄好的苹果泥端过来,看着南箫心不在焉的盯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看。
“啊?。。。没有啊。”
南箫就着他喂过来的勺子吃了一口,樱唇抿了一下,“慕北辰,你说,那位南爷,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多想了。”
慕北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箫箫,你还没告诉我,昨晚到底是谁救了你,嗯?”
“。。。。。。”
南箫有点心虚,“我、我没有看清人家长什么样子嘛,而且我当时吓都差点吓死了,哪有心思去注意别的?”
她下意识的,不想把那个叫江沐灼的男人给说出来。
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为了不必要的麻烦,那个男人说他姓江,说不定就是江家哪个少爷,而且他手里还有枪。
南箫不想让慕北辰担心而已。
“嗯?”
慕北辰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墨色的眸子看着她莹嫩的脸蛋儿,倏尔笑了一下。
“真没有?”
“。。。。。。”
南箫偏开头,抿唇不语。
慕北辰倒没有逼问她,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儿,“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沈冀打过来的电话。
“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箫箫,要不让司机把慕希宇送过来陪你?”
“别别别,”南箫赶紧摇头,“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再说这个点儿,叫希宇过来做什么,你去忙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而且还有护工,外面也有保镖守着。
住院的事情南箫并没有告诉苏湘湘,这妞最近在忙着分店的事情,经常往返跑,南箫不想让闺蜜担心。
。。。。。。
慕北辰并没有离开很远,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厅里。
他到的时候沈冀已经在等着了,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含了一丝凝重,指尖夹着猩红的烟头。
咖啡厅已经被清空了,门口站着保镖。
“四哥,到底怎么回事?”
沈冀掐灭了烟头,眉眼深拧,“听说契爹今天来看了小嫂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慕北辰:“你知不知道箫心这个名字?”
沈冀眼眸眨了一下,“箫心?那是契爹的亡妻,已经过世十几年了,怎么了,四哥,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亡妻?她过世了?!”
而且已经过世了十几年?!
沈冀:“对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之前见过她吗?”
沈冀摇头,“这个倒没有见过,我被契爹收养回去时家里连张照片都没有了,据说是书房着过火,把唯一一张照片都烧掉了。”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契爹心中对他那位亡妻有很深的感情,每年都会在她忌日之前出去一趟,一呆就是大半个月,回来之后就消瘦了一大圈。
“老沈,南箫。。。她很有可能是南爷的女儿。”
“噗!”
沈冀一口咖啡喷了出来,一贯优雅的形象覆灭,随便抓了两张餐巾纸擦嘴。
一脸惊恐,“你说什么?!”
如果南箫是南震霆的女儿,那就是他的妹妹!
沈冀想的是,以后慕北辰要是真和南箫结婚了,那四哥不是得管他叫一声大舅哥?!
☆、153。第153章 153那对母女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莫名的惊悚。
其实从今天南震霆的表现和说的话里,慕北辰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虽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让他意外的是,箫心。。。竟然已经过世了,而且还过世了那么多年。
但南箫。。。她显然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慕北辰隐隐觉得头疼。
沈冀一时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你说小嫂子是我契爹的亲生女儿,这有什么凭据?总不会就凭着他俩都姓南吧?”
再说,南震霆和南箫,两个人在外貌上,根本一点都不像啊,很难让人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慕北辰一只手揉着自己的眉心,“这件事情你暂时先保密吧。”
沈冀点头:“这要是真的那可麻烦了,他们上一辈的事情势必要牵扯出来一堆,到时还不知会牵扯出什么来。”
而且,林玉兰母女要是知道南箫是南震霆的女儿。。。。。。
那对母女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
慕北辰回到病房时,南箫已经睡着了。
脚上的伤口虽然都包扎处理好了,但还是疼。
她睡着时眉心都是拧起来的,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额头上都沁了汗出来。
慕北辰脱了外套,转身进洗手间拧了干净的毛巾出来给她擦汗。
南箫睡的并不是很安稳,樱色的唇里迷迷糊糊不知道在说什么,慕北辰仔细听了听,才听清楚她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慕北辰。。。。。。”
南箫呓语,蜷曲的眼睫轻眨,“慕北辰。。。救我。。。。。。”
“。。。。。。”
心脏蓦然抽了一下,慕北辰握住她的手,俯身,轻柔的吻落在南箫的唇角上。
“对不起。。。箫箫。。。。。。”
。。。。。。
南箫夜里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被蟒蛇给吞了,惊醒过来几次,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二天时精神便有些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