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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胖子冷哼一声,将我的手机扔在了地上,顺势就将我逼上了墙角,阴狠狠地说,巧了,在这儿能遇见你,活该我要教育教育你,让你知道怎么做人。
我当下明白,因为我离开公司的时候,抖出了宫胖子和公司Boss的秘密,导致她灰溜溜地离开公司,所以,她现在是来报复我的。
我看了一眼旁侧,方与正和五个男人打得不可开交。方与英姿勃发,动作干净利索,而那几个人却围绕着方与不能近身。方与是退役军人,懂得近身格斗战术,这几个人除了块头大一点儿,没有什么技巧,所以,他们并没有讨着什么便宜。
我总算放心了些,但不放心也没有什么用,此刻我已经是自顾无暇。看着已经近身的宫胖子,我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手扬了起来,用尽十二分力道朝着我抽了过来,我紧张地闭上了眼睛,我这才明白,在这种场合下,我和废物没有什么区别。
小时候的我那么能惹事,之后等着方与给我善后,原来,方与早就成为了我的靠山,一晃这么多年,这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回来了。我大叫一声“方与,救我——”
“不许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苏爽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宫胖子的手。
宫胖子脸色铁青,忿恨地说,爽少,你这样合适么。
苏爽满脸血污,喘着粗气,不屑地看着宫胖子,说,我说合适就合适。
“你还真当我们是你的马仔呢。”宫胖子伸出左手拍打着苏爽的脸,说,“要不是这个小丫头,我能这样么,我名声坏了不说,我的股权也被你表哥侵吞了,说到底,我才是受害人。”
我愣神地看着苏爽和宫胖子之间的交流,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的心底升腾,难道苏爽本来就知道宫胖子在这儿,或者说,宫胖子本就是苏爽通知过来的?
苏爽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随着连连几声惨叫,几个人都被方与掀翻在地,痛苦地呻。吟着。我松了一口气,顺着墙面挪了一点儿,离开了宫胖子的视线。我听见苏爽说,宫艳文,我表哥也是怕你,毕竟你有些背景的,不过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你该找他算账去呀。
“我偏要找林溪这个小丫头算账。”宫胖子回身看了看我。我一直觉得宫胖子只是一个胖子,哪里想到,她还是一个有背景的胖子。
我又看了一眼苏爽,更加疑惑了。我清醒的是,这一伙人确实是苏爽叫过来的,我猜想他可能想利用他们来威胁方与,让方与离开我,但后来苏爽离开的时候改变了主意,想要疏散这伙人,然而这伙以宫胖子为首的人却不愿意,导致先攻击了苏爽。
这件事过去了之后,我证实了我的猜想,确实就是我想的这样。苏爽只想给方与一点颜色看看,顺势宣示自己的主权,没有想到事情到了最后发展成了不可控的结果。当然这都是后话,眼前更重要的,是要停止这一场战争。
我想大喊,但这个巷子里没人,冰冷的风吹过,立刻就会将声音淹没,叫人是肯定徒劳无功的。而现在苏爽已经放掉了宫胖子的胳膊,他们俩小声地正在嘀咕着什么。我跑到方与身边,我说,没事吧。
方与说,没事,他们没一点战斗力的。
方与说完,随着我走到了苏爽和宫胖子之间。我指着宫胖子对方与说,她就是我以前的那个顶头上司,我说过的那个宫胖子。
刚刚被打倒的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之大吉,无影无踪了。宫胖子四下里看了看,说,你倒是真能打,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打一个女人吧。
方与说,我不打你,你走吧。
宫胖子骄傲地扫了我一眼,说,林溪,我可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吧。
宫胖子说完,大摇大摆地离开,方与看了看我,说,小溪,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仔细地看了看方与,说,“你怎样,受伤了么?”
方与摆摆手,说,我没事,你放心吧,再多来两个也不是我的对手,这样的人,我一个人打七八个都不在话下。就是刚刚跟苏爽拼酒,这会儿头有点儿晕。
方与从地上捡起我的手机,手机被宫胖子摔在了地上,屏幕裂了。方与说,一会儿看能不能找个地方修一下吧,你明天还要出差,没有手机是不行的。咦,苏爽那小子呢……
“方与,小心……”我一个“心”字刚脱口而出,就见苏爽不知道从哪里抄来一只砖头,朝着方与的脑袋夯了过来,一砖头砸在了方与的后脑勺上。
“砰”的一声闷响,方与一个趔趄,腿脚不稳朝前走了三步,趴在了地上。
苏爽手里拿着砖块,顿时呆了。瓮声瓮气地说,我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一定是疯了。
我说,苏爽,你混蛋!
说完之后,我弯下身子,跪在方与身旁,捧着他的脑袋,边哭边喊,方与,方与,你怎样?
苏爽丢下砖块,大踏步跑过来,蹲在地上,含糊不清地说着,林溪,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狗改不了吃屎,坏人终究是坏人。苏爽从一开始就像一个地痞流氓,如今这般,更是与流氓无二,我之所以以为他是一个好人,是因为受到了苏拉拉的影响,苏拉拉觉得他是好人,谁知道,他终究不是好人。
我没时间理会他,伸手摸了一下方与的脑袋,我的手潮湿一片,我抽出手,手上全是血。而苏爽嘴里还在喃喃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嘶吼着:苏爽,你还愣着干嘛,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69 手术
苏爽迷离地看了我一眼,吐出一口浓重的酒气,在兜里摸了半天竟然什么也没有摸到,紧接着侧身呕吐了起来。我顾不得管他,拿起手机拨通了120,幸好只是屏裂了手机还能使用。等接线员接通,我急忙说,你好,我现在在市河路133号甲子弄里,我这边有一个人受伤昏迷,请安排一辆救护车……哦,不,两辆,谢谢。
我挂掉电话,看着趴在地上的方与不知所措,我在心里恨透了苏爽,但此刻却没有任何办法,苏爽这个时候也歪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辆救护车同时赶来,下来几个人,将方与和苏爽分别抬到了两辆救护车上,我跟着方与的车,很快到了医院。方与和苏爽被抬进了急诊室,我则被安排去缴纳费用。等我出来之后,值班医生叫住我,问我大致的情况,我说,他们两个人都是我的朋友,晚间在一起喝了酒,发生了肢体碰撞。
医生点了点头,说,那个醉酒的打了醒酒针,马上会直接安排过去输液,没有什么事情。另外一个严重了一些,可能要缝针,但也没有大碍,今天先做伤口缝针处理,安排住院,等明天再仔细检查吧。
我点点头,遵照医生的意思,医生让我签字的时候问我和患者什么关系,最后告诉我,除了患者自己之外,只有患者合法的妻子或者直系亲属才能签字。我不能签字,只能等着方与醒过来。医生做了止血处理则离开了急诊病房。
我坐在方与的身边,看着方与平静地躺在手术台上,一阵心疼。我心里清楚得很,因为我才拖累了他受伤,我抓着方与的手,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方与的手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看见了我,说,小溪,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我赶紧擦了一把眼泪,抽了抽鼻子说,方与,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我随手按了一下呼叫器,呼叫了医生,报告了方与醒来的情况。医生进了病房,告知了方与情况,并让方与签订了《手术同意书》,很快,方与被推进了手术室。我趁着这中间的工夫,赶紧跑到急诊输液区,看见苏爽正歪着脑袋坐在那儿。我坐在他旁边推了他一把,说,苏爽,你醒醒。
苏爽慢悠悠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梦呓似的说,呃,别闹……林溪,你怎么在我家里。
我说,你仔细看看这是你家么。
苏爽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惊愕地说,天哪,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里?我明明记得我喝多了酒回家了,天哪,我不会是断片了吧。
我厉声说,苏爽,你就别装了,你难道不知道晚上发生的事情了么,宫胖子是谁叫来的,你别和我装糊涂说不知道。
苏爽羞愧地低下了头,说,宫胖子确实是我叫来的,我想让她找人吓唬方与,后来,我觉得方与这哥们儿挺不错的,然后就出去找了他们让他们离开,再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断片了……咦,方与呢,他没喝多吧。
我不知道苏爽是装糊涂还是真的糊涂,我指了指手术室的门,说,你一砖头砸在方与的后脑勺上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苏爽嘴巴张大,半天才合上,说,我,我真不知道。你是说方与那哥们儿……
苏爽说到这儿,忽然将手上的输液针扯了下来,一边摇摇晃晃往手术室门口走,一边说,我看看去。
我紧跟着苏爽到了手术室门口,恰好手术室门开了,一前一后两个护士将方与往病房推,手术医生看见我,扯掉了口罩对我说,病人创口缝合了八针,从CT上看除了软组织受伤,并没有伤到颅骨。病人昏迷一个小时有可能是醉酒的因素,具体等明天做深度CT和核磁共振检查吧。
我和医生道了谢,向病房里走去,值班护士给方与输了液,告诉我因为给方与用了麻药三个小时内别让他睡着,就离开了。
我抓着方与的手,摇醒了他,方与半睁着眼睛,冲我说了句,我没事了,放心吧。
苏爽走到床前,说,方与,这事儿都怪我,我喝多了酒,若不是林溪告诉我说我拍了你一砖头,我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说实在的,我确实是妒忌你,看到林溪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恨得牙痒痒。
接着苏爽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在我离开苏爽家的时候,苏爽心里越想越难受,于是给宫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说起宫胖子,她本来也是公司里的股东之一,因为我上次离职时候说的话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正好是公司Boss想借此机会踢宫胖子出局,宫胖子没有正式的股权协议,所以离开公司的时候相当于偷鸡不成蚀把米打掉牙往肚里咽,便对我恨之入骨。当然这些事情苏爽并不是十分清楚。
苏爽在公司的时候和宫胖子的关系还算不错,加上宫胖子本来就很给他面子,于是苏爽让宫胖子带人恐吓一下方与,于是就设了这个局。
这宫胖子是何许人也?其虽然本来在公司里任职主管,但她的哥哥却是做地下赌场的,养了一批马仔,只听得苏爽说让她帮忙带几个兄弟吓唬一下我的朋友,这宫胖子立刻就答应了。于是就出现了晚上的一幕。
吹完一瓶酒之后的苏爽看到方与对我挺好,心里一阵泄气,就打消了恐吓方与的念头,急匆匆地出去和宫胖子打了招呼,逆料宫胖子不同意了,苏爽不悦,横加阻拦的时候动了手,结果被几个人揍了一顿,直到方与出现才替他解了围。
等宫胖子一伙人离开之后,苏爽不知道是哪根筋又搭错了,酒精催使的他意识开始混乱,那一刻,他只觉得他特别想和方与一较高下,结果就发生了晚上的拍砖事件。
方与说,行了哥们儿,你要是清醒的话,一定不会拍我一砖,我怎么看,你都不像一个坏人。
苏爽讪讪地笑着,说,方与,实在是太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