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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綦强忍笑意,捻起一枚榛子,对着其他几个面色各异的人说道:“哥儿几个,我先吃为敬!”
其他人沉默了一会儿,开始动嘴,氛围相当美好。
正文 第四十章 书房温情
秦白把黎尔带到隔壁起居室里,反手锁上门,就将人压在门板上,眉毛邪肆挑起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满意了么?”
黎尔笑吟吟道:“满意……非常满意……”微张的嘴唇猛然被封住,随之而来的是霸道缠绵的进攻。她情不自禁搂住男人,慢慢回应着。
秦白的吻,实在令人着迷。
纠缠交融终于停止,她伸出舌头勾住两人之间尚且藕断丝连的一条银丝,惹得男人眸色微变,怀抱也紧了几分。
“你要是不随随便便乱来,我就更满意了。”黎尔继续说道。
男人鼻息喷出,“嗯?”这一声简直迷死人。
“你克制点!”黎尔一脸不满,“晚上差不多得了,早上来,中午还来!你把我当充气娃娃啊!”
这么好看又这么磨人的充气娃娃,还真不知道上哪儿找。秦白轻笑出声,将人托抱起来,眼眸与自己平视,“不喜欢我要你?”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黎尔躲开他的目光,模糊不清道:“不是啊……”
“喜欢?”偏偏这个男人还要不依不铙的追问,目光促狭,显然非要问出个结果不可。
说喜欢还指不定这人以后怎么肆无忌惮呢,说不喜欢……她的良心会痛。黎尔又羞又气:“秦白!”
他好整以暇回应:“嗯?”
“……不准再问了!”
“好,不问。”说着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
黎尔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掌,指节泛红,倒刺横生。徒手剥坚果的确很能耐,这双手能够握枪,能够打趴一群人,能够轻而易举捏断一个人的脖子,可再能耐他也是血肉之躯。
她将他的手掌拿过来细看,上面有被坚果壳刮出来的倒刺,还有微不可见的刮伤。“痛不痛?”黎尔忽然有些心疼。
见到她脸上流露出来的心疼神色,秦白特别正经地说了一声:“痛。”
黎尔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可就算如此,看着这双手,还有掌心遍布的茧子,心里仍旧不是滋味儿。
“知道痛就好!吸取教训,下次不许再惹我!知道了么?”她坐在他身上,一把按住他的肩头强势开口。
秦白微微一笑,把她按进怀里,“控制不住怎么办?”
“那就天天给我剥!剥到手残废了为止!”
“好。”
不行了不行了,每次这个男人一“逆来顺受”她就控制不住,要让他改变主意少折腾她一点儿还真不容易,可是每天都要他徒手剥壳,又有点儿不忍心……“不剥壳也行,你要是控制不了你自己,就给我写检讨!控制不住一次写一次!五千字封底!手写不准错字!”
……小学生罚抄作业的即视感。
秦白吻了吻她的嘴角,轻声道:“好,都听你的。”
黎尔心弦微颤,半晌,蹭了蹭他的下巴,“真乖。”这个姿势坐着不舒服,她换了个姿势,半躺在秦白怀里,两只手勾住他的脖颈,脑袋依偎在肩头。
他和她已经可以这样没有阻碍的亲密无间,仿佛是自然而然不过的,没有小心试探,没有强势霸道,只有缓缓流淌的温柔厮磨。
过了好久,空气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黎尔歪了歪脑袋,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轻轻说道:“秦白,跟我说说你以前,好不好?”
秦白眸色稍变,手有意无意地顺着她的长发,两人之间的唇挨得很近,彼此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对方心绪上的任何波动,都能在鼻息之间察觉。
“你想听什么?”
他的声音实在太淡,可她能从里面听出无限的包容。男人大都不愿把自己伤痕累累的过往说出口,更不愿说给自己的女人听,他们大都觉得,痛苦是应该的,勇气是必然的,说出来又能怎样?女人帮不了他们,面对不喜欢的女人,过去不屑出口。面对喜欢的女人,更不愿将脆弱的一面暴露。
男人总是希望在爱的人面前,建立出自己无懈可击的形象。
秦白已经足够强大,从内而外的强大。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脆弱的影子,那影子已经被他亲手杀死。但是为了黎尔,他愿意割开伤口,好在,他的伤口已经不会流血。
“说说……说说你父母,好么?”黎尔暗自握紧了手,偏头躲在他脖颈间,借以抑制心底的情绪。
她尝到了害怕的滋味,害怕秦白沉默,害怕从此失去。
她在害怕……失去秦白。
秦白没有再说话,这样压抑的沉默让黎尔感到心慌。她闭上眼睛,张嘴正欲转过话题,却挺秦白开口说话了。
“我的母亲,死在我五岁的时候,劳累猝死,之后我被接到秦家……我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他在我出生之前,已经不知所踪。”
寥寥数语,已然道尽他悲凉的童年。
这个秘密,只有秦家内部,还有和他同生共死多年的心腹属下知晓。
秦白的母亲,曾经因为与来历不明的男人相爱结合,被上任秦家家主,也即是秦白的外祖父逐出家门。与整个家族、与父亲的对抗并没有换来终成眷属的美满结局,在秦白母亲有了身孕之后不久,那个男人彻底从她的世界消失,再也没有回来过。失去家族依仗和爱人的瘦弱女人,孤身生下一个儿子,为了抚养儿子,去做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工作,无论怎样的脏活累活都做,起早贪黑,从不停歇,最后劳累猝死。
现在,他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她。
黎尔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住,肆意揉捏,一点一点测试它得承受能力。
她是真的,心疼这个强大的男人。心疼他说起这些时平淡到仿佛事不关己的语气,心疼他从来没有一天真正享受过家的温暖,更心疼她坚定隐忍的眼神……
“你……恨他么?……你的父亲……”她问。
他答:“不恨。”手掌捧起娇小脸蛋,指腹摩挲脸颊,他深深看进她的眼底,温柔缱绻,“我谁也不恨。”
但他要感谢命运,感谢命运安排她出现。
“秦白,我发现……我有点儿喜欢你了。”
何止是有点儿喜欢,从停留在他身边的第一刻开始,每一刻的喜欢都会比前一刻多一点。
她已经喜欢到,从此为他羁绊。
这个下午,她轻而易举地走进男人的心底,将他埋藏多年的伤痛、回忆、甚至绝望一一挖掘,然后珍而重之地收藏。
正事已经告罄,书房里的几位也吃完了“白开水配秦白手剥坚果”这道传世名菜,想着还有几个小时才开晚饭,大家几个月没见了,该遵循遵循传统,以武会友,切磋切磋。于是纷纷去了训练室。
趁现在先生不在,大家还能势均力敌酣战几场,等先生一会儿忙完家事下来了,哥儿几个只有躺下装尸体的份儿。
几个人里面,秦重和沈锋身手最好,秦重是个隐而不发的闷葫芦,沈锋是一尊煞神,每次“以武会友”,这两个总是最能僵持的。蒋礼君主要是精于算计,适合经商,他的身手放在外头护自身周全绰绰有余,可到了几个兄弟面前,还是要稍逊一筹。
这会儿,秦重沈锋交手无数个回合还没分出个胜负来,倒是把秦白引来了,还带着随身挂件黎尔。
大家纷纷放下手里的事,肃立问好,原本松快的气氛因为秦白的到来渐渐漫上一层紧张严肃。
秦白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理会自己,继续顾自己的,气氛这才缓下来。
黎尔跟在他身后,注意到钟綦的目光看过来时,扫了自己一眼,很隐晦复杂的一眼。她笑了笑,挽着秦白的手找了个地方坐下。
秦重和沈锋继续僵持状态,一个攻一个守滴水不漏,反攻之时对方也能很快地阻挡。蒋礼君坐在一边看了会儿,思索道:“他们早就将彼此的招数熟记于心,不管攻还是防早就得心应手,而且力量不分高下,要想分出个输赢来,难。”
钟綦摇头笑笑:“不尽然,我倒觉得秦重这小子憋着劲儿呢,还没完全释放出来,输赢尚未可知。”
周珏摸着下巴说:“半年不见,沈锋长进也不少啊!”
秦家的人,的确个个精英,黎尔坐在秦旁边看了半天,台上那两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僵持半天体力还有富余,已有气喘但并不重。招数变化,利落狠辣不留余地,偏偏对手也是个势均力敌的,全都能挡回来还能反攻,如此来回,确实不好分输赢。
如果她没有异能力量加持,恐怕落在这些人手下,讨不到一点儿好处。
不由得看向身边的秦白,她还没看过这个男人真正出手是什么样子呢。第一次的时候,对方实力悬殊太多,只能算是陪练,不够看;之后他教她招式防身,招招留情,太温柔了。
好奇心大盛的黎尔扯了扯秦白的手臂,怂恿道:“你去耍两招?”
钟綦如果嘴里有水,恐怕马上就要憋不住喷出来了,征服了先生的女人果然不一样啊!异人类真的了不起啊!敢把秦家家主的真刀真枪说成是“耍”的,估计全世界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周珏和蒋礼君自然也听到了黎尔的话,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都闪烁着老狐狸的光芒,各自心照不宣,觉得有好戏看了。
秦白侧头看黎尔,声音低沉:“想看?”
黎尔老实点头:“想!特别想!”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共同进退
说秦白对黎尔百依百顺也不为过了,这不,黎尔一说想看,他想也不想就站起身,悠哉悠哉地把衬衣袖子挽上手肘,走上训练毯,秦重沈锋二人见状,立即收招停下,等他指示。
秦白走到场中央,低头继续挽袖子的动作,语气风轻云淡:“谁来?”
秦重和沈锋对视一眼,沈锋舔唇一笑,当先跨步朝秦白攻去。
“真正的高手过招,不过如此!”周珏边看边说,眼底是掩不住的兴奋紧张。
蒋礼君摇头不然:“沈锋的体力已经被秦重消耗过半,此时又与先生对阵,别说他后劲不足,就算体力保存完整,也胜不了。”
秦白的打发才叫真正的狠辣绝情、不留余地,真正的战场上没有人会跟你讲情面,他向来对自己的手下如此,大家早已习惯。沈锋的体力在与秦重对抗时已经被消耗,现在又与体力充沛的秦白对上,逊色太多,不到片刻,已经显出颓势。
秦白格挡住沈锋的一记突袭,借力打力反制将他推出几米之外,看了秦重一眼,淡淡道:“一起。”
秦重想也不想就加入战局。
“不行不行!先生速度太快,他们跟不上!”钟綦皱眉道,说这句话时,他余光瞥了眼一旁专注观战的黎尔,似乎意有所指道:“还记得五年前,先生在南亚被一个极速型异人类偷袭,那个异人类的速度已经快到肉眼无法看清,可惜再厉害……”
蒋礼君轻笑补充:“可惜再厉害,最后还是被先生一脚踢断了腿。”
秦重沈锋两个人在巅峰状态加起来,可能还有与秦白一战的能力,但是之前的僵持已经有所消耗,即便现在二人联手,配合默契,也挡不住秦白凌厉的阻断进攻。
结果不言而喻。
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两人,秦白捏了捏手腕,对着场外说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