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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姐姐，高少爷亲自教导小少爷一年了呢，这点高度，莫说是小少爷，就是小小姐，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小昭笑笑的解释道。
秦菲听完，看到小毅连连点头，又想着是高湛的手笔，才安下心来。
李馨也扑过来，嘴上喊着：“妈咪，妈咪果然醒了。爸比说妈咪今天就能醒过来的。”
秦菲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想到的是，一年多没见面，孩子对自己，竟然一丝的生疏感都没有。
正如自己为李诺做的一样，李诺也在时刻跟孩子们强化着自己的存在吧。
“是啊，妈咪好想你们。你们呢。有没有想妈咪？”秦菲开口问道。
“有啊，每天我们就会去看妈咪的。”李馨说。
“爸比给妈咪的房间里挂满了照片，我们经常进去看。”李毅在一旁着急地补充道。
自己的照片？自己有照片在李诺那里么？
“可是不在这里。在南京呢！在我们南京的家里。”李馨说完，就抱着秦菲响亮地亲了一口。
“谢谢小毅和小馨告诉妈咪哦！”秦菲在孩子脸上各亲了一下。就慢慢站起了身子，还没有站稳，已经被一双结识的手臂扶住。
秦菲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因此把身体向后靠了靠，交付了自己大半的重量。
这时，一阵“咔嚓声”连续想起，秦菲才看见是卫峰正端着一个摄像机在给他们拍照。
一家四口。开始很有默契的摆着这样那样的造型。
无论孩子们怎样的变换姿势和位置，李诺的手一直牢牢的扶在秦菲的腰上……
照完相，孩子们继续玩耍，秦菲跟着李诺一起坐在旁边的长椅上观看。卫峰和小昭二人。在不远处陪着。
“一年没见，孩子们好像越来越能干了。”秦菲看着孩子们上蹿下跳、精力充沛的样子，对搂着她的李诺如是感慨道。
跟李诺重聚后，二人之间前所未有的清明和贴近，有很多话要说。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但心情，分明是自在有舒适的，是从内而外的安逸和满足。
“嗯。我想他们健健康康的。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童年的记忆里，似乎除了打针就是吃药。最严重的一次，咳嗽了整整三个月。”李诺的声音，有对自己的童年的遗患，也有对孩子们健康成长的欣慰和骄傲，秦菲听得明明白白。
“恩。都过去了，你现在身体不是很好么？”秦菲把手覆在李诺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上，语气是散漫而闲适的。
李诺的手在她腰上紧了紧，才说：“我让高湛跟卫峰带着小毅开始学些防身的功夫，小馨非要缠着小昭学，我想着小昭的路子多是巧劲，又不会练得一身的肌肉，就同意了。小馨进步也很快。”
李诺说完，把下巴抵上秦菲的颈窝，“谢谢你给我养了一对好儿女。”
秦菲心里也是颇为得意的，她扭头，“诺，听说你母亲跟你姨娘，也是双胞胎？”
“是啊，呵呵。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是我的姨娘。嗯，你早就知道？是谁告诉你的？”李诺后面的语气，难免的带上了吃惊的语气。
秦菲想起柯灵临终的遗言，其实不用柯灵说，只要自己问，李诺有什么东西会瞒着自己呢。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对柯灵的愧疚就淡了许多。
柯灵临死前，最盼望的，可不就是李诺能够幸福？她安心跟李诺在一起，不也是顺从柯灵的遗愿？
“是柯灵告诉我的。诺，柯灵临死前，托高湛给了我一卷录音，上面说了你母亲和你姨娘的事情，让我好好爱你。”秦菲想多了解一些柯灵，也多了解一些李诺的童年，在跟李诺的谈话间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嗯，我还在好奇，我带柯灵去法国的时候，哦，那时她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她经常一个人躲起来不知道在忙什么事情，原来是给你准备录音。真是辛苦她了，因为自从不能正常开口讲话，她连跟我说话都是极少，更何况是给你留言。”
李诺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我知道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有那次你被人劫持，甚至后面你的俱乐部倒闭，都是她做的。可是，我欠她太多，所以一直迁就，又想着她本来就身体不好，所以很多事情就睁只眼闭只眼，她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假装不知道。”
李诺又动手理了里秦菲的头发，“只是委屈了你。我活到今年三十五岁，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你待我至诚、爱我至深，我却连承诺都不能给你一个。不过还好，上天给了我补过的机会。秦菲，我爱你，我要你陪我走下去，我要你给我机会证明我爱你，可以么？”
秦菲什么时候也没有听到李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更何况中间还夹杂着那句她想了无数回、一度以为纯粹属于奢望的誓言。
可是她竟然没有哭，只有心愿得了的喜悦已经陪着李诺走下去的信念。
中间她几次想插话，都被李诺轻轻的制止了。
李诺的话显然还没有说完，因为他继续用他低沉的迷人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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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六一儿童节，李毅和李馨这对可爱的孩子，见到了阔别一年的亲亲母亲，作者君是亲妈吧！表扬我吧，给我票票吧，嘻嘻！
第四十二章 谈心（上）
秦菲坐在李诺的腿上，窝在李诺的怀里，眼里是儿女们欢快的身影，耳畔是李诺的爱语，幸福得如此真实，让她差点就要流下泪来，可是她忍住了。
剧烈的情绪起伏对她现在的身体来说，也是很沉重的负担，所以她克制住了。他们继续随性的说着话，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只是想到哪里说道哪里。
“秦菲，我真的爱你，只爱你一个。可惜我是在你第二次离开我之后才知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我以前啊，就想着用恩惠留住你，让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等你受到委屈不得不离开，我还守着自己那个好笑的不勉强女人的念头，让你离开我那么久，让我们彼此错过这么多年，我真的好傻。”
秦菲的脖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过，她心里一紧，想要回头，又被李诺轻轻地按住，“你父母离世，我也是在你身边的，我跟你一样难过，我也后悔在跟你在一起的那几年里没能多去看望你的父母，我还没有当面感谢他们养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儿给我。没有喊他们一生爸妈，也是我一直以来的遗憾。”
“还有孩子，最初的那几年，我虽然时刻关注着你们的消息，还暗地给孩子们买了很多的玩具，但必定没能陪你们身边，也觉得很遗憾。你不知道，在你生小毅他们的时候，你不停的喊我的名字，我就紧紧的拉着你的手，可是你意识不清，也不肯睁开眼睛，我那时是何等的煎熬啊，我也想过，再也不要你生孩子了，我不想要你太辛苦。”
秦菲心里暖暖的。在自己最无助的几次艰难时刻，李诺竟然是一直在自己身边的。想着李诺能在自己父母离开陪着自己，能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守着自己。除了那几年身体上的缺席，她原来一直是圆满的。
“秦菲。可怜可怜我，好好活下去。好不好？”李诺问这句话的时候，松开了秦菲，还把她的脸轻轻的转了过来。
秦菲心里，在这之前已经有了决定，这会儿自然没有吝啬她的许诺：“我会努力活下去。我要看着孩子们健康长大，我要牵着你满是皱纹的手。我也要你为我梳理满头白发。”
“这才乖！”李诺捏了捏她的鼻子，还给了个大大的笑脸，然后问：“我们是先办婚礼还是先治病？”
“先治病吧！”秦菲稍微思考，就下了决定。有个婚礼的念想。她在对抗疾病中还多了一分激励，更重要的是，健康着的她可以在婚礼上更漂亮。
虽然明知道，如今的她是不是漂亮，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也好。不过。我现在已经是你老公了。虽然那天的求婚准备得很仓促，但你是说了愿意的，还有我那么多战友和亲友见证，你不能反悔了。”李诺脸带笑意，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秦菲点点头。“谁反悔谁是傻子。”低头，害了一会儿羞，秦菲才又疑惑的问道：“那你的家人……”
“哟，不用管他们，你只要记得，你是跟我结婚，是跟我和孩子过日子，其他的就不用管了，也不要有任何心里负担。还有，我安排了小昭在你身边，如果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来找你麻烦，你就交给她处理，还有，及时打电话告诉我，不许一个忍耐着。我们可以先领证，想着自己的配偶栏写着你的名字，我就万分期待。”
秦菲开心地点点头，这时才想起来问：“真的可以么？诺，你没有跟阿灵领过结婚证？”
“没有。我知道对不起她，我除了仪式和偶尔的关怀什么都没有给她。不过，我真的努力了，我给了我所有能给的。秦菲，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请你多多包涵！”
“胡说！我没有觉得你哪里做得不好。当初如果不是我去你公司找你，也许柯灵会更满足一些，也许还能活得久一些。”秦菲轻轻的低头。
他们两人说起柯灵，已经没有芥蒂，但做不到不伤感。
“胡说。你不找我我迟早也要去找你的。只要我还确定你是单身的，我一定会把你抢回来。那个赵强，冬瓜，还有柴绍，你都没要，不是在等我么？我那时就一直期待着你。”李诺说这话，显然是自得的，只是在提到柴绍的时候，李诺的口气有一点儿坏。
秦菲只好解释：“柴绍，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找不到我？不要生气好么？这一年来，他帮了我很多，还救了我，对我有大恩。现在，我做了柴老的孙女，他就是我的哥哥，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有矛盾。”
“我都知道，看你紧张的。他做的不多，只不过打伤了高湛派过去跟踪你的人，然后抹掉了你的一切痕迹而已。我千算万算，把对我、对高湛所有有威胁的人都过滤了一遍，就是找不到蛛丝马迹。直到你们的飞机到了北京，我才查到一点儿线索。”
说到这里，李诺停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我后来知道她在医院碰到你，当然不是她打的电话，我最初怀疑是她动了手脚，所以一直在关注她的举动，是她身边的人告诉我的。不过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我把孩子带在身边，就是怕你不跟我回家好用孩子说服你。”
秦菲心里就不舒服了，拿孩子说事，亏李诺做得出来。
李诺还在回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哦，是你看到我的瞬间，我知道，时间、距离都不曾改变我们，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就该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所以那会儿，我对柴绍的气已经消失了大半。”
李诺的手又紧了紧，“我才知道柴绍竟然觊觎你如此之久，难怪这几年从未见他对那个女孩子上心。秦菲，我先为我怀疑你道歉，其次，我谢谢你没有给他机会。因为我知道，我除了长的比他稍微好看一点儿，其他还真没有什么优势。”
秦菲就笑，“你果然臭美！”
“嗯，所以，他就输在没有我臭美这方面。他既然输得如此不体面，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