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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姐姐你可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男朋友?没有的话我觉得我就挺不错的,你要不要考虑下我呗?”
亲眼见识过叶楠能够统御罗罗鸟、穷奇和尾狐,甚至还被她震得当场半跪了下去的许君命只觉一口凌霄血卡在喉间,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只能饱含同情地看了罗飞一眼,觉得这道最初是为了防止劫狱而设的、能够隔绝灵气的玻璃墙真是装的好,否则罗飞肯定不会这么不知死活地随口瞎说:
“……你可千万记得自己刚刚说过什么。”
他伸手在墙上按了几下,这道玻璃墙便缓缓地收入了地面,罗飞终于成功地正面迎上了叶楠,也终于成功地像之前的许君命一样,刚打了个照面便被她浑身的气场给煞到了,半晌过去竟然都没能再瞎说一句话出来。
叶楠扫了他一眼便开口问道:“你师娘在什么地方?”
罗飞的脸色刹那间便难看了些许,却还是心怀侥幸地强笑道:
“小姐姐在说什么呢,我完全听不懂。哎呀,你想想,干我们这一行的,天天风餐露宿,用你们的说法来说还‘为非作歹’呢,比不上这些变成了半个公务员的督查组体面,要身家没身家,要长相没长相,怎么会有人愿意来给我当师娘,也不怕被坑死?”
叶楠也没急着反驳什么,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了罗飞好久,久到罗飞浑身冷汗地住了口,叶楠才开口道:
“我叫叶楠。”
罗飞刹那间脸色铁青,他定睛看去,终于成功看清了叶楠手的那本古卷的模样,刹那间只觉五雷轰顶都不能概括他现在内心的波澜万丈。
他终于明白了许君命在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拍这个漂亮小姐姐马屁的时候,为什么表情会那么奇怪、好像下一秒他就能自己把自己吞下去好避免继续目睹这个尴尬的局面一样:
他现在也想自己把自己吞下去了,没准还能找个体面点的死法!
“山海主人一言鼎,只要你不再次转投邪道,我就不杀你。”叶楠叩了叩山海古卷的封面,缓缓道:
“你还有个与你同岁的、跟你一样刚出生就被抛弃了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她的运气比你要好一点,不过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罗飞一惊,下意识便追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你为什么说她运气也不好?”
——他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就一直想着要回家去看看,想要来到当年抛弃他的父母面前,问他们有没有后悔、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
在老邪修这种人的身边待得越久,罗飞整个人也就愈发不正常;唯一能让他感到自己还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的事情,便是他偶尔出去放风或者作恶的时候,能够看见的那些其乐融融的正常人家庭了。
这就让罗飞陷入了某种十分矛盾的状态:他不喜欢自己那对生而不养的亲生父母,却又极度渴望亲缘关系,哪怕身在邪道之,也想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时间一久,他对“正常家庭”的渴望已经执着得过分了,这也是他没能完全变成白骨灵修的原因:
连这点小事都割舍不下,怎么走亲不认、心狠手辣的邪修路子?
要不是罗飞刚出生就被抛弃了、又被养歪了二十几年,他根本就不应该是走这条路的人。
眼下叶楠竟然给他带来了这么个好消息,这个妹妹跟他血脉相连,又有着极为相似的、都被抛弃了的命运,两者交叠之下,怎能不让他又惊又喜?甚至连“山海主人”在邪修们间有着多么可怕的威名这件事都忘了,一心一意想要知道自己妹妹的信息:
“求求你告诉我吧!求您了,叶家主!”
叶楠看了看天色,开口道:“她被抛弃在了福利院的门口,很小的时候便被一对没有生育能力的普通人夫妇抱走了。”
“这对夫妇家境尚可,她自己也争气,年纪轻轻就成了部门经理,眼下正好是她力挫竞争对手、升职加薪的当口,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她的养父养母也身体康健,暂时用不着她养老,还时不时地资助她一下,生怕自家姑娘在外打拼的时候受了委屈。说来也奇怪,她小的时候一直喊着自己应该有个跟她一样被扔掉的哥哥,倒是把她的养父母给吓了一大跳呢,不过后来她长大了,也就再也没有办法感应到你了。”
罗飞贪婪地听着自己妹妹的信息,没想到叶楠报喜不报忧,完全不肯告诉他为什么自己的妹妹会“运气不好”,一时间抓心挠肺地恨不得冲出去找到她,只能再度恳求道:
“叶家主,这个问题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你换个别的来问好不好?”
“只要你能够告诉我我妹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除去这个问题之外,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楠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如此,那我换个问法,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即可。”
她看着面前坐立难安的罗飞,垂下眼睛叹了口气,问道:
“她是不是叫……李怀贞?”
第31章
李怀贞今天一大早的就有些心神不宁; 觉得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都说年纪越大的人,在这方面的感知就会越敏锐;再加上她自己心里有鬼,搞得她一直以来温柔平和的表象都没能保持住,看什么都不顺心。
当贴身女仆上楼来给她梳头的时候; 没能掌握好力度,不小心扯痛了她的头皮,她直接就反手一耳光抽了过去,分毫情面也不讲,丁点儿往日里的温柔和善都没有了:
“没用的废物!”
新上任不久的这位小姑娘从未见过李怀贞的这一面——不,倒不如说几乎没人见过如此野蛮的、不讲道理又脾气暴躁的李怀贞。
不管对外还是对内; 这位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的年女人似乎总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不管对什么情况、对什么人都能微笑以待,甚至还靠着帮下嫁出去的周诗云照看周家二老这件事; 在s市的上层圈子里博得了一片好名声。
这样失态的、甚至可以称得上“不正常”的李怀贞,谁都没见过。
这一耳光手劲可真不小,完全不像是个养尊处优多年的年女人该有的劲道; 直接就把这小姑娘给扇得跌坐在了地上。她伸手捂着脸的时候,才迟钝半拍地反应了过来; 被扇了耳光的那半张脸已经开始**辣地肿起来了,连嘴角都有些发麻的意思; 可能是被扇得裂开了,舔一下都能感受到些许腥甜的血气。
只是她这幅模样根本就没能让李怀贞消气; 反而让她更加烦躁了; 便随手抓起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对她扔了过去; 怒骂道:
“哭唧唧的给谁看呢?我苛待你了么?滚,我真是看着你就心烦!”
女仆本来就被莫名反常的李怀贞给吓着了,一听见这句话,也就顾不上别的了,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地就跑了出去,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生怕自己再不知不觉地触到李怀贞的霉头:
李怀贞今天太反常了。
平时那个会跟她们柔声说话的女主人好像终于脱下了一层伪装者的皮似的,露出了里面暴虐而易怒的、目露凶光的真实内里。
这倒霉催的女仆刚下楼,就听到了外面敲门的声音。李怀贞终身未嫁,没有什么人需要跟她互相照料;再加上她素来喜静,因此偌大的房子里除了她之外,也只有两三名佣人而已。另外两人今天全都放了假,所有的事情全都压在了她一人身上,于是她也只能带着刚被打过的脸去开门了,心里暗暗祈祷着可千万不要是什么跟她熟识的人,要不这脸可就真的丢大发了。
没想到一开门,站在门外的竟然是近日来已经成为了s市上层圈子一大热门话题的人:
周诗云。
女仆赶紧把周诗云迎了进来,忙里忙外地给她泡茶,又忍着疼痛小心翼翼地端来了上好的茶点,生怕怠慢着她半分:
这些日子来,但凡消息灵通一点的,谁不知道周家已经在萧家的帮助下完全东山再起了?!
一个家族想要倾颓下去的话很容易,只要老的小的都不管事、都挥霍无度,也没什么亲族帮扶,这个家族就能轻轻松松富不过三代;但是想要让一个宣告退出上流圈子的家族再次回归,便要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努力,才能做到这一点。
然而周家不管是倒台的过程还是复起的过程都和上述的正常状况完全不同。自从周诗云下嫁了出去之后,周家就遇到了接二连三的各种打击,要么是新建的厂房遭了天灾,要么是投资失败,流动资金全都被套牢,与此同时,已经跟周家固定合作了好几年的各大用户纷纷解除了订单,就连亲戚们也不愿伸出援手帮扶一把。
要说这事儿不正常吧,可又件件都是实打实的倒霉事;要说这正常吧,怎么所有的坏事都成堆地赶在一起往周家人的头上扣呢?
结果周家倒得快,起来得更快。先是他们名下幸存的最后一个清洁能源产业被点名扶持,得到了一大笔启动资金,随后那些走掉的老客户又纷纷回来跟他们签合同了,还是一次性付清定金,只待结尾款的那种;萧家人也在这件事里扶了他们一把,没过多久,周诗云和赵飞琼便又一次回到了那个本来就该属于她们的圈子里。
至于赵老四?当周诗云拿走了他最后一点财产之后,便拿出了免责声明,证明赵老四的债务跟她们母女俩完全无关之后,便成功地跟他打了离婚官司:
离婚之后,财产归周诗云母女二人,债务归赵老四自己所有,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这个财产分配方式简直就是每个离婚人员梦想的完美配置!
风光了这么些年的暴发户一朝倒台,于此同时周家又成功东山再起,怎么看都跟之前一样,有种过分巧合的感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s市的上层圈子里便开始隐秘地传开一件事了:
当年周诗云下嫁赵老四这件事,其实是被人给用了鬼蜮伎俩坑害的;而赵老四的倒台根本就不是什么人力所为,而是周家请到了大师,直接让他把自己反噬了!
不管这个说法有多少人深信不疑、又有多少人嗤之以鼻,至少周诗云和赵飞琼现在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根本就没人敢怠慢她们。
周诗云没能等多久,李怀贞便从楼上匆匆下来了。她一看见周诗云,就热泪盈眶了起来,伸出双手想要抱住自己当年的小姐妹:
“诗云,你可算来找我了!我一直在等你,结果不管怎么等,你也没有来,我还以为是大忙人忙得把我都抛到脑后了呢。”
周诗云没跟她拥抱,反而后退了一步,顶着李怀贞狐疑的眼神笑了笑,轻描淡写道:
“我身上还留着伤,轻轻碰一下就生疼,不敢跟你靠太近——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她犯什么错了,竟然惹得你这么生气?”
李怀贞柔柔一笑,刚刚在楼上时的狠厉气息全都不见了,就像这几十年来她造出的“温柔慈善”的好名声一样:“她笨手笨脚地把我给伤着了,弄得我有些生气,哎,让诗云见笑了。”
周诗云看了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姑娘一眼,冷声道:
“怀贞从来都是个好脾气的家伙,你竟然能把她惹到这个份上?怀贞是个好说话的人,可我不是;她不跟你计较,少不得我就要越俎代庖了。”
“你叫什么名字?等改天我把工资支给你,你就别来烦怀贞了,自己回家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李怀贞的眼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