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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把许妙声镇下去了,谢慎言背上包,拉陈静姝出门。
“走,我要出去采访,一起去。”
出了大楼,陈静姝扶着谢慎言的胳膊,笑得直不起腰。
太爽了,终于让许妙声见识了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那点段数在陈楚华面前不堪一击。
谢慎言没笑,默默看陈静姝,温淡的眸子涌动着沉沉的悲哀。
“师兄。”陈静姝爽朗的笑声越来越低,在谢慎言爱怜的目光里,嘎然停止。
“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他低声问。
“我喊她姑姑。”陈静姝低下头。
“不是亲姑姑吧?”
“不是,她是……我继父的妹妹。”头垂得更低了,快埋进胸膛了。
继父!
她从来都很乐观,像驿路上的小桔灯,点亮自己,也给身边的人带来欢乐。
谢慎言只以为她家庭经济不好,所以才需要拼命打工赚学费生活费,却没想到过,每天甜甜笑着,快活无瑕的小师妹,原来生活在一个很不堪的家庭。
那个女人只是在电话里骂人就能让人嗝应得想吐,陈静姝和那个女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怎么忍受下来的!
“静姝……”低喊了一声,谢慎言把陈静姝拉进怀里,紧紧抱住,“静姝,你放心,我是你亲哥。”
我是你亲哥,永远站在你身边。
即使你不爱我,嫁给别的男人,我也永远是你可以依靠的肩膀。
“哥!”陈静姝喊,那么多年过去,从来不会流泪,这会儿,忽然很想哭。
撕心裂肺地痛哭一场。
因为他见微知著的理解,因为他悄无声息的体贴。
许久后,谢慎言拉着陈静姝坐进他的汽车里。
城市的喧哗阻隔在车窗外,陈静姝用纸巾摁着红通通的鼻子,低低讲起自己的过往。
她的亲生父亲是化工厂的一个工程师,不安于在单位里上班,跟亲友借了一笔钱下海做生意,钱没赚到,反而把本钱赔光了,觉得没脸见人,自杀。
那一年陈静姝五岁。
家里的房子卖了还了债,还没还光,被借钱的亲友每天堵在她们的租屋追债,肖沁怡无奈带着女儿悄悄离乡,来到了h市。
肖沁怡一人打了很多份工,陀螺似转着,攒下一点儿钱就寄回去还债。
“我爸……就是我继父,他是好人。”
陈楚生帮肖沁怡还了债务,给陈静姝找了学校让她上学。
“静乐那年才四岁,刚开始很讨厌我和我妈,抓打踢,骂我和我妈,要我们滚蛋,我妈和我从来不反抗,后来,慢慢的,也就接受我妈和我了,喊妈喊姐喊的很顺溜。”
“姑姑……就是刚才电话里说话那个人,她觉得我和我妈侵入了她的领地……”
陈楚华想尽一切办法折磨陈静姝和肖沁怡,用跟满清十大酷刑能妣美的言语辱骂她们。
十几年了,没有消停过。
“陈静姝这个名字是进陈家后改名的,你的本名叫陆晓姝?”谢慎言问,是问话,也是肯定。
陈静姝在采访稿上署名一直是陆晓姝。
陈静姝默默点头。
她父亲虽然扔下债务自私地选择解脱,可是活着时,他对女儿真的好,如珠似宝疼着。
☆、第十六章
“我那房子虽然小,只有两室,可是把你妈接过来也不是没房间住,走,我陪你回去,把你妈接出来。”谢慎言沉吟了片刻说。
“我妈不肯,我昨天刚提过。”陈静姝摊手,很感无奈,把昨天的闹剧也说了。
“一定是许妙声说的,卑鄙!”谢慎言抽着纸巾要帮陈静姝擦泪的,狠狠揉成一团扔掉,开门下车。
他要去找许妙声算账?
陈静姝冲下车一把拉住他,“师兄,算了,刚才那一顿排头够她受的了。”
“我有数,别拦我。”谢慎言冷笑,把陈静姝推回汽车,“等我,我一会就下来。”
他没有找许妙声,而是进了总编室。
谢慎言只呆了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下楼,云淡风轻,带着陈静姝去做采访。
贺建明唉声叹气愁眉苦脸,拿起乌龟踏浪摩挲半晌,喊许妙声进总编室。
男人不拘哪个年龄段,对美女总是偏爱些,《流光》的头牌是谢慎言,在贺建明面前更吃香的却是许妙声。
贺建明看着许妙声白皙傲人的山峰,想到接下来好长时间看不到这位美女,不能过干瘾,难以言说的忧伤。
“什么?让我去瑶寨采风?咱们这是娱乐杂志又不是传统文艺刊物。”许妙声尖叫,稍停,明白过来,红艳艳的桃花面气得煞白。
“就这样吧,你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公司会给你发出差补助。”贺建明摊手。
他只能做到这一点了,谢慎言说,许妙声传谣陈静姝跟他有不清不白关系,陈静姝心情很不好,他心疼小师妹,只能跟小师妹同一阵线了。
言下之意是要辞职。
一个谢慎言他还能考虑一下,再加上当红炸子鸡陈静姝,孰轻孰重很清楚。
谢慎言这天带陈静姝去采访胡如蕊。
钟沐白生病住院这事的后续报导他觉得《铂金色》已抢了先机,陈静姝再接着报导是拾人牙慧,没必要做这个采访稿,只等着五天后报导钟沐白接拍《爱情游戏》就可以。
闲着无事的这五天,练一练采访写稿很有必要。
谢慎言把胡如蕊这个大腕的采访稿让给陈静姝练笔。
跟钟沐白搭着边儿的人和事都很抢销,何况胡如蕊本身也有足够的号召力,这则采访稿写得好,对陈静姝的职业生涯有很大的帮助。
胡如蕊比上回见面似乎更漂亮了些,她比钟沐白大了六岁,三十三了,略嫌丰腴肥胖,可保养得很好,皮肤白皙莹润,轻微的双下巴使她看起来有些富态,迴异于女孩子的青葱翠嫩,女强人味道十足。
跟陈静姝握手时,她微用了力,友善而热情,豪爽地大声笑着。
“你好陈记,又见面了,欢迎。”
好像画风不对,愕然只有一瞬,陈静姝当即甜甜笑,回以同样的热情。
“我记得上回她看我时眼角吊在半空中的,这回怎么这么平易近人了?”采访出来,陈静姝悄悄问谢慎言。
“有一种人天生属于闪光灯、鲜花、掌声,名利场的洪潮是他们生存的土壤,他们的反应很敏锐,什么人需要拉拢,他们很快就判断出来。”谢慎言笑道,赞许地摸了摸陈静姝的头。
这么说自己从一个菜鸟上升到一定阶层了,有一咪咪份量,胡如蕊觉得她是值得拉拢的人了。
陈静姝没觉得高兴,反而有些挫败。
“怎么啦?”谢慎言不解。
陈静姝鼓起腮帮子,一本正经说:“怀念做路人甲的日子。”
“哈哈哈……”谢慎言大笑。
小师妹太有趣了,跟她在一起,每天都是阳光灿烂。
不能拍戏,陈静姝又去上班不陪自己,钟沐白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天楼上楼下窜,一会儿站落地窗前远眺,一会儿上二楼阳台往楼下望,把专门过来陪他对戏的老妖整得抓狂。
这小子这么猴急,可别一点策略不讲把陈静姝吓跑了。
想到自己继红娘之后,有可能要当垃圾桶,接收钟沐白失恋,哦,不,是求偶失败的倾诉,老妖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妖这会儿很想兼职恋爱导师,给钟沐白上一节生动的追妻课。
可是,凭着对钟沐白的了解,他知道,自己要是开口教他怎么追求陈静姝,他肯定惊讶地瞪大眼,问:谁说我喜欢静姝想跟她谈恋爱结婚了?
某个天然呆家伙,人家是在装b,他连装都不用装,天然的高大上逼格。
连迟钝都是自带外挂的。
皇帝不急太监急,老妖觉得自己自从做了钟沐白的经纪人后,愣是被从糙汉子折磨成解语小白花,想像一下,一条凶猛的藏獒在迎风流泪表示淡淡的忧桑,那画面……不要笑,他现在就是。
不行,得给钟沐白发热的脑袋人为降降温,老妖决定进驻钟沐白的小公馆。
“干什么?你想跟我抢吃静姝做的菜?”钟沐白警惕地看老妖。
忘恩负义,在娱乐圈里,是谁屁颠屁颠为他打点一切?
成名路上只有一成是演戏,其他的都是在搭关系做宣传拉拢米分丝,经纪人的活儿可不少,老妖想撂挑子回娘家了,不,找下家。
“算了,给你享享口福。”钟沐白大度地挥手恩准,不等老妖山呼万岁,接着又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静姝做饭很辛苦的,洗碗的事我来,洗菜切肉饭前准备你得做,不然……”
哼哼,别想来蹭饭!
这还没结婚呢就这么疼老婆,枉自己为他操碎了心,老妖怒得想冲进厨房拿锅盖扣到钟沐白那张帅脸上。
陈静姝回到钟沐白的小公馆时,推开门就听到厨房里咚咚菜刀撞击案板的声音,还有“哎呀怎么这么笨,看看,这块肉切得太大了”的声音。
指点江山的是钟沐白,切菜的是?陈静姝好奇,换上室内软拖鞋蹑手蹑脚走过去。
老妖正在将菜刀当宝剑施展神奇无比的独孤九剑,菜刀上下翻飞,吱吱嘎嘎噼噼啪啪袭向面前案板,案板上钟沐白一直嫌肉太大块的那些肉,已剁成肉蓉了。
“真笨,这都做不好,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给你住进来蹭饭。”钟沐白摸下巴。
陈静姝似乎看到老妖额角青筋一条条爆起。
住进来蹭饭?难道?视线往外走,陈静姝看到一楼敞着门的佣人房里面有一个行李箱。
太好了!老妖要住进来,不再是她和钟沐白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了。
陈静姝感动得热泪盈眶。
得赶紧把老妖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陈静姝果断地向老妖学习,大咳两声刷存在感。
“你回来啦!”厨房里两人同时回头,老妖搁下菜刀,火箭似的速度冲出厨房。
魔音穿耳一下午,受不了,他再也不要自我折磨了。
俗话说距离产生美,为了经纪人大业,他还是跟钟沐白保持距离,不要住一个屋檐下好。
他要搬走?,陈静姝很失望。
钟沐白拍手欢送,主动帮老妖提行李放进汽车后备箱。
“不请自来,终于送走了。”钟沐白很高兴,拍手叫好,指厨房案板上肉蓉,“这是老姚来一趟唯一干的好事,静姝,肉蓉汤容易消化,你也得好好养养胃了,晚上你用它做肉蓉汤吃。”
原来什么肉太大块都是假的,要哄着姚黎明这个劳力剁肉蓉才是真的。
谁说老妖狡猾得像千年老妖的,陈静姝要跟他急。
人家老妖明明就是一智商不在线的白痴,连钟沐白这样的呆瓜都能捉弄他。
钟沐白电力十足的眼睛讨好地看陈静姝,用眼神翻滚卖萌。
陈静姝顿时血槽清空,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钟沐白各种忌口,陈静姝就变换花样给他做了一碗蔬菜鸡汤。
蒸笼下面隔一个大碗,小公鸡放蒸笼上,中火蒸,蒸上一小时,碗里滴出小半碗鸡汤,
胡萝卜切丁,苹果去皮去核,番茄洗净去蒂切块,白洋葱去皮切小末,放豆浆机里搅拌,弄完了,加入鸡汤,放一点盐,美味的蔬菜鸡汤就出炉了,酸酸甜甜,有荤味却不油腻。
“好香!”汤刚端上餐桌,钟沐白就以一苇渡江的速度冲过来。
“不许动,坐下。”陈静姝拦住他。
鉴于某只呆瓜的吃相太难看,不注意吃太快病情会加重,陈静姝拿来一个汤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