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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当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啊？”叶子非心情变得无比的烦躁，“杨翊，看来我们该谈谈了。”
两个人在大厅角落的吧台前坐下，其他人被女仆带去休息了。
这正是下午时光，天色已经变得昏暗，吧台上摆放着两杯伏特加，杨翊喝不习惯这种烈酒，只是将酒杯在手掌心中滚动着，神情萧索。
叶子非杯子里的酒已经喝了大半，喉咙微微有些发干，神志十分清醒。
两个人就默默坐着，谁也不说话。
终于杨翊按耐不住，轻柔道：“你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叶子非陷入沉思中，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道：“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曾经在欧洲有个类似于恐怖组织的杀手集团，他们被一群富人们豢养着，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除掉他们的竞争对手，他们势力很大，从全世界掳获小孩，进行培养，竞争很残酷，一百个孩子只有几个能够存活下来的，有个叫小丑的孩子就是其中幸运儿之一。”
杨翊本来意志消沉，以为叶子非在敷衍自己，当她说道小丑的时候，忍不住抬起了头。
叶子非将自己上一辈子的关于自己，king和红的故事，静静讲诉了一遍，故事最后以小丑在东京的死亡结束。
杨翊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甚至是嘲弄，道：“那个小丑死了？”
“是的，死了。他对感情的理解，不是占有，而是守护。”
“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失败者，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能表白，死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仁慈了。”
叶子非惨笑一声，将酒一饮而尽，道：“是的，他确实够失败的，但是你看这就是我们之间不同，我和他是一样的人。”
“你说了这么多，故事中哪个人是你？别说那个红，我了解你的过去，你绝不是一个杀手，这些都是你虚构的人物么？”
“是的！”叶子非痴痴的笑着，心中却说道，我就是那个小丑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用过晚餐后，叶子非早早就躲进了一楼的客房，独自一人慢慢品味的回忆，自己真是一个失败者。
☆、第187章 再遇卡特
也许是前几天睡得太多，或则今晚喝了酒的原因，叶子非大脑皮层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睡不着。
今天突然跟杨翊聊起以前的事情，更多的是一种对逝去的祭奠。
但是杨翊的话，如刺刀一样割开了自己幻想，将真相直观的呈现在自己面前。
在她黯然伤神时，有人从外面敲打着窗户玻璃，十分刺耳，就像有人用手指刮擦着玻璃一样，“滋滋”作响。
叶子非一下站起身，如迅捷的猎豹一般冲了过去，拉开窗帘，果然看到外面站着那只像狼一样的“怪物”。
在黑暗中，他一双幽森的眼睛盯着自己，用着奇怪的语言道：“你为什么还没有走？”
“我在等你出现。”
“为什么不走？”
“我是谁？！”
那怪物迟疑了下，好像在回忆什么，眼神光线黯淡了下来，反问道：“你是谁？”
“对，你是谁？”
“我是零，你是十三。”
叶子非呆呆的看着他，居然没有感到任何害怕，好像能够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联系，这种感觉很玄妙，就像心灵的共振一样，彼此割扯不断，轻轻问道：“你住哪？”
“屠宰场。”
“能带我去么？”
那怪物突然发狂，吼道：“不！你不能回去，里面所有的人都得死！你应该离开这里。”
它的叫喊惊动了农场的人，安迪带着儿子从屋里冲了出来，大吼大叫着，他们手中有枪，但是叶子非和怪物距离太近了。他们不敢射击。
怪物转身四肢着地，又看了眼叶子非，道：“离开这里。”
“我去哪找你？”
他没有回答，飞快的窜进树林，在黑夜里留下一道黑色影子，很快消失不见了。
保镖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叶子非安然无恙站在窗前。松了口气道：“叶小姐。你没事吧？”
安迪和两个儿子气喘吁吁的跑到窗户下，他们终究是为了自己的安危，不好苛责他们。叶子非看着树林的方向道：“没事了，大家都回去睡觉吧！”
保镖检查了下屋内的情况，没有见任何异常就退了出去。
安迪的两个儿子还在争辩着刚才那个到底是人还是野兽。
第二早上杨翊问了昨晚的情况，见叶子非神色平静。就没再多问了。
吃完饭后，叶子非换了一套便利的衣服。来到农场马厩，里面只剩下三只杂色小马驹，安迪的小儿子鲁尔正在清理这里的卫生。
看到叶子非来，他拘谨的站在一边。好奇的打量着这位来至天朝的女孩，他和叶子非一般大，有着棕色茂密的长发。跟他父亲和哥哥长相很像，更显清秀些。
叶子非主动用捷克语招呼道：“你叫鲁尔吧？”
“是的小姐。”
“叫我叶吧！”
“yeah？”
叶子非忍不住笑了笑。道：“是的，yeah！”
鲁尔也跟着大笑着，放下了心头的紧张，道：“叶，昨天在你窗户下的是狼吧？”
“不是！”
“但是它觉不可能是一个人，博尔特也赶不上它的速度。”
叶子非笑了笑没有回到，问道：“鲁尔你到这里多久了？”
“我从小就在这里了，这里已经换过三个场主，但我和我的家人就一直在这。”
“哦，那你应该和熟悉附近的情况了，你知道屠宰场在哪吗？”
鲁尔露出思考的神情，道：“屠宰场？这一片地区都是畜牧业，以前屠宰场很多，不过大多关闭了，你要找哪一家？”
叶子非问道：“你可以把这些地址都标注出来么？”
鲁尔警觉的看着叶子非，道：“叶，你去那些地方做什么，他们可不是怎么友好，会攻击每一个靠近的人。”
“哦，我在找一个人。”
“那个人在屠宰场？”
鲁尔停下手头工作道：“也许我可以带你到附近几个看看。”
“那谢谢了。”
“不用客气，叶，现在你是老板，我听从你的命令。”
鲁尔开着那辆二手绿色皮卡，带着叶子非在附近转悠了一圈，就像旅店里所说的一样，这附近地区早落败了，许多农场都倒闭荒废很久，有些还有人照顾，不过大多是一些想鲁尔一家的雇员在照看，他们和鲁尔很熟，不过看到叶子非的时候就不怎么友好了。
大概是害怕外人去举报吧，在欧洲这种爱管闲事的人很多。
很多屠宰场当初都是建立在农场的，看了几个叶子非已经失去兴趣了，那个怪物肯定不会生活在这些地方的。
到了中午，他们在路边加完油，鲁尔问道：“要不要回去？”
叶子非将头看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风景，道：“这里离镇上多远？”
“大概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那就去镇上逛逛吧！”
鲁尔一路开车来到镇里，这里的道路很宽敞，房屋还保留着中世纪建筑风格，因为缺乏保养，很多已经开始破败，路上行人很少，街道边上的商店大多已经关门，没有人经营了。
如果不是偶尔有人在路边走过，叶子非几乎以为自己到了一座死城，在配上阴沉的气候，这气氛倒适合拍摄恐怖片。
这时候路边一个高大的身影，吸引住了叶子非的注意，这里大多数的路人行走慢腾腾的，十分悠闲，唯独他步伐很快，好像在躲藏着什么，大衣领口竖的很高，遮挡了相貌。
不过叶子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旅店里的卡特，原来他已经回到了镇上。
叶子非神情一动道：“跟着他看看。”
卡特好像注意到有人在跟踪，越走越快，突然钻进了一个小巷中，叶子非让鲁尔将车在路边停靠，追赶了上去，鲁尔紧跟在她的身后。
走进小巷，里面到处是堆砌的垃圾，不过都有些历史了，开始发黄枯燥，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小巷幽深，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正当叶子非准备离开，就听到远处拐弯的地方，传来斗殴的声音，卡特的惨叫从那边传来，声音在小巷间回荡着。
叶子非没有立刻出面干预，而是靠在了墙后，鲁尔紧张的站在她的身边，一直用眼神示意着，让她离开，叶子非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那帮人终于打累了，停下了手，其中一个粗犷的声音用意大利语问道：“卡特，我对你已经没有耐心了，是时候告诉我们宝藏的秘密了。”
☆、第188章 巷战
“我们已经没有兴趣听你吹牛了。”
意大利人说着掏出了装有消音器的枪，神情平和道，“托尔让我替他给你问好。”
卡特语调快速道：“不，不！我真知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这是二战德国战败后转移的战利品的一部分，想象看，只要能够找到，你们都将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
其余人面色一动，都将目光望向了那个意大利人。
意大利人不为所动，面色冰冷道：“关于这样的传言，我从小就听了很多了，凭什么相信你？”
卡特急忙解释道：“是真的，我曾经去看过，相信我，他们叫那里做屠宰场，还设立了实验基地，二十年前荒废了，但是财宝一直没有转移。”
卡特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意大利人也忍不住动容了，不过他没有自己做决定，而是掏出了电话，向上面请示了一遍。
接到指示后，意大利人挂断了电话，道：“托尔愿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这次不要让我们失望。”
“不会，不会！”
叶子非二人听到这里，正准备悄悄离开，拉扯了下鲁尔的衣服，示意可以走了，就听到身后传来杨翊的声音：“叶子非你们在这做什么？”
该死，坑爹呢！
“快跑！”叶子非大喊道。
杨翊还莫名其妙呢，就看到前方拐角处，冲出一个外国人，什么也没说直接掏枪射击，幸好他身边的保镖机灵将他扑倒在地。
子弹在头顶穿梭而过，摩擦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叶子非和鲁尔躲在巷子处的垃圾桶后。两个人挤成一团。
鲁尔被吓得全身哆嗦，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会一点简单的英语，完全不知道巷子里的人在说什么。
杨翊的保镖开枪还击，才让意大利人不敢肆无忌惮的冲过来，双方各自在掩体后藏好，一边监视着对方的举动。
保镖通过对讲机呼叫同伴支援。面色难看道：“先生。他们是意大利黑手党人。”
杨翊面色一寒道：“黑手党又怎么样，别忘了你们收了我的订金。”
“当然，不过这件事情我必须通知你的父亲。请他出面交涉。”
杨翊阴沉着脸点头答应了，又忍不住嘴角上扬，好像有叶子非的地方总是遇到各种好玩的事情，不过进一次城。就跟意大利人牵扯上了。
他抬起头看去，只见叶子非正坐在地上。无聊的摆弄着手指，好像对于这种紧张的气氛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身旁的鲁尔整个人狗爬在地上，屁股厥得老高，不停的抖动了。
叶子非偶尔暼了一眼。显得十分无辜，手里比划着枪的手势。
杨翊知道她想要枪，但是他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她。没有答应她的请求，不想看到她再沾惹血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