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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杨业没说多余的话,那声音很虚弱,多半是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
若不是知道这就是杨业,看过昨天还意气风发的杨业,如今他这憔悴模样还真是让人不敢认。
“爸你能不能别一副我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
杨扬出声说着,话虽横,但是到底没有多少底气。
姜容这才注意到被护士医生围在中间的杨扬,她赶忙走过去:“杨扬。”
杨扬脸上有强压下去的恐惧与不安,她拉着姜容的手,轻声道:“容容。”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突然……”
杨扬小声与姜容道:“本来是按计划来的,原以为就是在家吃吃药,可是我爸他小题大做,非要让我来医院做个检查,结果这一化验……”她看着姜容安慰道,“你别这副模样啦,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的,医生说我这发现的早,慢性的有得治……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若不是这一场病,也发现不了这么早。”
姜容听着一个病人一直在安慰她让她别担心,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滋味。杨扬这会儿要是抱着她大哭一场,她反而不会这么难过。
“杨扬,你安心治病,会治好的。”姜容坚定道,“我帮你看过啦,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哦,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的。你别担心,让杨叔叔也别担心。可能治疗过程会慢一些,但是痊愈是没有问题的。”
“真的吗?”杨扬眼中燃起光芒。
“真的。”姜容的话中没有一点犹豫,她若是不够坚定,让杨扬怎么办?
杨扬虽然看起来乐观,但是面对这样的病情,谁能真的不慌乱不动摇?
“一会儿我给老爷爷打电话,他老人家医术很厉害的,只是年岁大了,不能折腾。祁哥联系的医生晚上就能过来,等他们帮你看过后,我带你去见那位老爷爷,让他帮你看看。”
“嗯好。”杨扬认同地点头。
一旁祁非的心情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这么大的病,杨业还没表态,她就已经跟杨扬私下里商量好要去看中医了。
之前他跟杨业说话的时候,也是很留余地的,他只说今晚应该能到,万一那边有什么突发状况今天到不了呢?他这个小女友还真是傻透了啊。
想到这儿,祁非脸上竟不由自主地浮上极浅笑意。
他跟杨业点了一下头,然后拿出手机打给江楼。
“怎么样?”
“嗯,几点的飞机,三点?好我知道了。”
讲完电话,他找到杨业的助理,吩咐晚七点去机场接机。
祁非和杨家交情极好,倒也不算越俎代庖,杨业没精力去管的事情,他都包揽过来。
助理听了二话不说,亲自安排人去接机。
那边杨扬正和姜容窃窃私语。
“什么?他知道了!”
“他之前联系的我,不然我都不知道。”
杨扬轻叹着气,说:“本来想着到医院以后再说,说谁知道……然后我爸就说手机有辐射,不让我接触。说起来手机那点辐射,能有什么的,我爸他就一惊一乍的。”
姜容敛眉垂目,心道,怎么可能镇静……
“他……不知道我是这个病吧?”
“我不知道,他没说,只说让我带他来看你。”
“不行,这肯定不行。容容你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吧,就说我是感冒发烧,别说是这个病……”杨扬的声音越来越低。
姜容理解杨扬的心情:“他为了联系我,都找到祁哥的住处了。他要真想打听的话,只怕……”
“那怎么办?我不想让他担心,更何况他知道了也没用啊。”杨扬紧紧攥着姜容的手,一手心的汗。
姜容现在想的是,到底要怎么答复方谟?
她有点后悔了,好好的风水师她不当,非要去当红娘。
这回可好了,半道出了这档子事,如果能重来,她一定!!嗯,这个红娘她肯定还得当……
#传说中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姜容是个心思转得极快,平时掉链子,关键时候想问题办事情却很通透的人。
不告诉方谟肯定不行,如果很突兀直白告诉的话,如果事先方谟不知道,那一时间肯定也是承受不住的,就算她说杨扬没事,也得人家信她。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有很大的可能性方谟并不知情,不然祁非的手机只怕要被打爆了。如果知情还能忍这么久,那这个男人也太沉得住气了。
她得想个两全的办法,既然这个红娘她当了,就得当出水平当出高度。
周围的医护人员不停地忙碌着,屋内却异常的安静,偶尔放物品时轻微的碰撞声一声一声敲进人心里。
姜容正想着,突然记起阿宁的恋爱秘诀:有问题找男友,既不费心也不费力,还能栓牢对方,一举两得。
据说男人对女友付出越多,越会加深对其的感情,这在经济学上,叫沉淀成本。
姜容当时听了这个理论,心道:玩脑子的人都太可怕了,连感情都要考量一番。她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这样,她要感情纯纯粹粹不掺杂质。
然后她想都没想攥攥杨扬的手,低声说着稍等,起身坐到了祁非的旁边。
祁非自然是注意到了,姜容看看杨扬,又看看祁非手里的手机。
聪明如祁非自然就明白姜容眼神中的含义了,这丫头又在暗示他方谟那边要怎么办。
姜容当红娘,祁非操碎了心。
他略考虑了一下,突然就有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有人在注视着他。祁非顺着按感觉一看,正见杨扬头发披落一身病服靠在床头,安静地望着这边。
祁非颔首,幅度很小,杨扬却没错过这一幕,理解了祁非动作中的含义后,她露出了笑意。
那笑容把一直盯着杨扬的杨业都看怔了,再看时早已捕捉不到,杨业揉了揉太阳穴,果真情绪太过紧张,都出现幻觉了。
这个女儿从小失去母亲,跟着他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杨扬就是他的命,失去什么都不能失去她,没了女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边祁非飞快地瞥了一眼杨扬,姜容秒懂祁非的意思:杨扬怎么说?
姜容轻蹙着眉,稍稍摇头,手无意识地紧紧攥着。
祁非见了,知道姜容因为杨扬的病情发慌,有些心疼。
他下意识地握住姜容的手,冰冰凉凉的。姜容抬眼看向祁非,那深邃的眸子竟让姜容莫名的心安。
☆、第39章 姜知临'39'
他在姜容耳边声音极低地说:“放心吧,这件事我来处理,他是男人,承受得住。”
显然祁非也是认为需要告诉方谟的。
姜容歪着脑袋凑到祁非耳边说:“祁哥你觉得能承受得住那是基于你的想象,我就觉得承受不住,要你你真能承受住?”
祁非:“……”这还能不能好了,怎么又扯到他身上来了。
“你就这么不想自己好,一会儿换位思考一会儿让我承受?”
“啊?”不多时,姜容就想明白了,祁非这是拿他二人的关系和杨扬方谟对照着说的,方谟很担心杨扬,那祁非的意思是不是他也很担心她?
“以后别这样说。”
“嗯……”姜容只觉得耳侧的气息让她痒痒的,连带着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出去打个……”
“我出去打个……”
两人同时停住。
祁非向杨业示意他二人离开一下,然后拉着姜容的手就往外走。
姜容是打给她那位中医老爷爷。
祁非则是打给了方谟。
***
江楼最近有点烦,虽然他早就知道他注定逃脱不了“被”相亲的命运,也知道他的婚姻大事终究无法自己掌控,但当事情真的发生时,他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对方是章家,和江家分属两个系统,能量上差不多,所谓门当户对也不过如此了。
被召回的他正准备回家,也巧了赶上祁非的电话,就先去联系了医生。
j总医院。
来接血液病专家的江楼没留意和人撞了个满怀。
“怎么是你!怎么跑b城来了,生病了?”江楼诧异。
他体质好很少生病,家里人身体不好时从来都是医生到家里看护,江楼十年八年不来一次医院,来一次居然就能撞见熟人,而且还是……
“我家就是这儿的啊,我母亲最近身体不大好,回家正巧路过,来找主治医师了解了解情况。”
北方刚入秋天气依旧很热,阿宁一身浅灰色短衬衣,胳膊上搭着一件牛仔小外套,长发梳成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看起来既干练又充满活力。
“你来做什么?”
“祁哥打电话说朋友家女儿病了,我过来接医生。”
“等等。”阿宁总觉得哪里不对,“海城么?”
“嗯,把小姜容急得不行。”
急得不行?
“……她多大?”
江楼被阿宁的脑回路震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关心年龄,不应该关心是什么病的么?他只得猜道:“二十多?”
“好啊姜容这才几天就搞出个人来,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我说她怎么两天都没联系我了!”
“……”
“我估摸着新不了多久了。”
“那我就放心了。”
众医生:“……”和谐社会怎么会有这么不和谐的存在!不说别的,当着医生面说新不了多久,到底是什么意思?
“快去吧,别误了飞机。”阿宁催促着。
江楼此时就是有心送阿宁都没有时间:“那我先走了。”
他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晚上请你吃饭啊?”恍然想起些什么,“忘了晚上得回家了,明天有空没,请你去玩。”
阿宁丝毫不客气道:“你请客,我付钱?”
怎么跟姜容混在一起的人都这么面目可憎!!
江楼伤心不已:“走了。”
“赶紧,一会儿飞机都要飞回来了。”
“……”
把医生们送到机场,江楼开着车在外面绕圈,眼看着都快到五点了,才慢悠悠地往家开。
环形路的两侧一侧是青砖垒起的石墙,约么两人高,另一侧是成排的桦树,笔挺高耸,庄严肃穆。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一路上温度渐低,与外面隔成两个世界。
刚进了家门,就听江父声音中带着威严:“怎么才回来?”
显然是不满,在等着他呢。
“有事耽搁住了。”江楼随口道。
他时间掐得极好,既不会太早回来跟相亲女大眼瞪小眼,又一点不晚,不会失礼。他早就想得明白,无法改变的事情不如就大气的接受,不情不愿的没意思,毕竟还有很多年要过,无论他是什么想法,这都是无法抹杀的事实。所谓的“相亲”,也不过是内定,承载着荣誉,就要承担责任,他别无选择。
父母选的儿媳,自然是好的,只是……心有不甘。
江父自然知道江楼心里怎么想的,没拆穿。
江楼一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人已经来了,相亲女是和她母亲一起来的,她的父亲前日去了国外这江楼是知道的。
进到里面,江楼收起浪荡的性子,开口:“母亲,我回来了。章伯母,听说您身子不大舒服,可好些了?”
虽然现实中没见过,但他见章家伯母的途径可不少,自然认得。
江楼这一说话,背对着他让座椅挡住了身子的相亲女猛地回头,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江母笑得很和蔼,打趣道:“怎么了这是,认识?”
何止认识……
江母和章夫人对视了一眼
江楼已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