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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依依咬碎了牙。
明明当年霍拆这贱人都和裴少闹翻了,裴少为什么还要帮她?!
裴信仪没有理会诚惶诚恐的黄兴华,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霍拆,“阿拆啊,混成这样也是你的本事呢。”
霍拆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其实看不清楚这个人的脸,但是这个语气她太熟悉了。
“裴信仪……”
“啊,是我,我活着回来了,宝贝儿,高兴吗?”裴信仪弯腰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就着这个姿势看着她,“不笑一下表示欢迎?”
霍拆笑了一下,“祸害遗千年。”
“说话还是不中听。”裴信仪咂舌,“这样,你求我,我就带你走,怎么样?”
霍拆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眼前这个人,是她当年的绯闻中,最大的金主。
“不求?”裴信仪挑眉,表情忽然冷淡下来,“看来你更喜欢黄总这个类型的?” “够了吧裴信仪。”霍拆说。“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了。”
第297章 买卖不成仁义在
“好一个一刀两断。”裴信仪低声道。“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霍拆没有回答。
“这个人我带走了,黄总没有意见吧?”裴信仪站直身体,看着黄兴华,“买卖不成仁义在,黄总就当补偿一下我?”
那块地最终还是落到了陆溏深手里,黄兴华本来就担心会得罪了裴信仪,听他这么说当然是立刻点头:“裴少客气了,这人您带走是黄某的荣幸。”
周依依气不过,开口道:“裴少,这霍小姐的名声……”
裴信仪一笑,“比你干净就行了。”
周依依立刻脸色惨白,像个即将吹灯拔蜡的将死之人。
裴信仪把人抱起来,淡淡说了一句:“瘦了。”
而后对陆溏深一点头,“陆少,少陪。”
陆溏深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酒,“不送。”
……
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裴信仪脸上的笑容褪的干干净净,他几乎是粗鲁的钳着霍拆的手臂把人拖进了别墅,扔在了沙发上,冷笑道:“真能耐啊霍拆。”
霍拆已经被冷风吹得清醒了几分,她面无表情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冷冷的看着裴信仪:“我没有求你救我。”
“对。”裴信仪扯了扯领带,狭长的眸子带上了嘲弄。“是我犯贱,当时就该让你和那头死肥猪睡了你就高兴了?”
“裴信仪!”霍拆提高了音量,“你非得这样?”
“霍大小姐,你也就只能对着我耍威风了。”裴信仪嘲讽道,“要是你对着陆溏深也有这么凶,何至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如果你是想和我说这些,我就走了。”霍拆道。
“霍拆!”裴信仪忽然放软了声音叫她的名字,“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出国吗。”
霍拆一顿,抿了抿唇,道:“不是因为怕被我牵扯了?毕竟你的母亲,名门闺秀,要是让人知道你和我牵扯不清,有辱家风啊裴少。”
裴家是书香世家,向来以礼孝忠雅传世,家风最是骄矜,无奈到了这一代,只有裴信仪一根独苗,才给宠成了这个样子。
“你是这样想的?”裴信仪笑了一声,“霍拆,我当时离开,是因为我被检查出了骨癌。”
……
“陆少?”黄兴华试探的道:“是不是这些姑娘都入不了您的眼?”
陆溏深这才发现自己发呆的时间太长了,淡声道:“黄总不用管我。”
黄兴华已经忍不住了,嘿嘿一笑,说了句:“那黄某就先走了”,便左拥右抱的离开了包间。
陆溏深坐在沙发上,眉眼染上了几分阴郁。
助理推门进来,低声道:“已经查清楚了,小姐今天喝的有点多,被那些女人强行带过来的……”
陆溏深敲打桌面的手指顿住,声音带着寒凉:“处理掉。”
“您的意思是……”
陆溏深想了想,“她不喜欢我杀人。”
助理点头,“属下知道了。”
……
为了映衬这小城的古旧,花语换了一条天青色的纱质长裙,套了一件薄纱小外套,披散下来的长发间簪了一朵栀子花。
余靳淮适应性良好的坐在轮椅上,让花语推着过大街小巷。
雨其实并没有停,只是更小了,不仔细去感觉,几乎无法分辨雨丝是否落在了皮肤上。
她也不知道余靳淮的腿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也没有问,大魔王这样骄傲的人,恐怕并不需要她的眼泪和同情。
今天没有什么工作安排,纯粹是出来玩儿的,所以花语完全是凭着感觉找路,四处乱逛,不知不觉的竟然到了平城最有名气的宝禅寺。
平城的三景,一是这满城的古建筑,而是全国闻名的庙会,第三个就是这宝禅寺了。
寺庙并不允许随意进出参观,怕扰了寺中弟子清修,不似其他的寺庙都变成景点了。
要是想要入寺,先得在门口的大师傅那里摇一支签,有缘之人才能进去。
花语听说过这个寺庙曾经拒绝了某个高官政要的拜偈。
有缘,便是你衣衫褴褛如乞丐,也可进,无缘,便是你珠翠满头华光万丈,也踏不进宝禅寺的大门。
这家寺庙的签文十分灵验,花语倒是想去看看。
宝禅寺的规模并不算大,外貌看起来并不显眼,陈旧的山门前,一个大和尚正坐在一条瘸了腿的板凳上摇蒲扇。
求签的人不算多,稀稀拉拉的十来个,大概都是知道要想跟宝禅寺“有缘”难得很,大家干脆都不尝试了。
花语推着轮椅排在了队伍最后面,听着前面摇晃签筒的声音。
“你信佛?”余靳淮问。
两人的容貌都做了修饰,余靳淮的精致眉眼都被淡化了,鼻梁上架着眼镜,看起来就像是眉清目秀的大学老师,好看的程度是赏心悦目,不会让人一眼惊艳。 花语的脸看起来就小,实在是撑不起来一个“女强人”的形象,于是化妆师干脆就把她的眉眼往“温柔”那方面转,看起来还是挺成功的,这会儿她的样子就是个中人之
姿,温柔小意,但是绝不软弱可欺的类型。
“不信。”花语斩钉截铁。
“我也不信。”余靳淮弯唇一笑,“那你为何带我来这里?”
“不信不代表不能来看看。万一他们的签文真的很准呢?” “的确是很准。”余靳淮淡淡道,“我幼时同我母亲来过这里,她摇出了一支下下签,大凶,这里的方丈跟她说了什么,遇到暗杀的那一次出行前,她忽然说不带着我和
余渔了,但是我执意跟去了,因为我不信神佛。”
“后来,就亲眼看见了他们的死亡。”
花语一愣,复又抬头看着那破旧亦或者称破烂也可的山门。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余靳淮道。
前面排队的人没有一个能进去的,很快就只剩下了排在花语前面的一个中年妇女。
她刚刚伸出手去拿签筒,就听见一声娇蛮的声音:“慢着!” 花语回眸,山路山又缓缓出现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洋裙的女孩子。
第298章 评选住持看脸的吗
少女长得十分娇俏可人,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只是在这禅意悠然的山间,她的装束实在是不合时宜。
少女身后还有一个打扮的富贵堂皇的中年妇人,看的出来很注意保养,皮肤状态挺好,还颇有一段风姿。
少女上前几步,近乎蛮横的把签抢了过来,“我先来!”
排在花语前面的妇人见她这身气派。敢怒不敢言,默默的退到一边去了。
一直在给自己扇风的大师傅掀起眼皮子看了少女一眼,也没说什么,“摇吧。”
少女拿着签筒晃了晃,一支签掉落下来,跟着她一起来的下人赶紧捡起来,双手奉上。
少女将签扔进了大师傅的怀里,“和尚,你倒是看看本小姐跟你们这破寺有没有缘分?” 大师傅也不恼她这傲慢态度,摇头道:“这签不看也罢,我观女施主面小鼻低,眉紧额窄,一看便知是骄横命薄之人,加之眸中戾气时隐时现,女施主必定不是与我佛
有缘之人。”
少女一听,当即大怒:“你咒我短命?!好啊,看我今天不拆了你们这破寺!别以为整天神神道道胡言乱语糊弄住了那些傻子,就能糊弄我……”
“蓉一。”那贵夫人出声呵斥:“谁教你对师傅这么没有礼貌的?”
文蓉一冷笑道:“这种酒肉和尚能有什么神通?多半是包装出来的,妈,我们还是回去吧!”
“住嘴!”文夫人瞪了女儿一眼,低声道:“你忘了你那个小姐妹是怎么死得了?!”
文蓉一立刻闭了嘴,脸色隐隐发白。
“大师。”文夫人虔诚的打了个佛偈,“刚才大师说我女儿是骄横命薄之相……”
大师傅笑道:“施主不用太过在意,各人有各人的命数,贫僧也只是看个面相,指不定令千金另有机缘,就改了命局呢?”
文夫人叹了口气,“我这女儿自小就宠坏了,性子的确颇为肆意大胆,出口伤人也不是没有的,此次前来贵寺,实在是因为小女惹上了大麻烦……”
大和尚道了句阿弥陀佛,“施主所担心的事情我们也有所耳闻,只是此事乃是人间事,我等实在爱莫能助。今日贫僧在此恭候的,是另一位贵客。”
文夫人脸色难看:“就连大师也没有办法?”
大师傅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文蓉一道:“算了吧妈,这和尚一看就是在打机锋,没准就是在合计着多骗我们一点钱呢,我们回去了,我才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文夫人叹口气,也只得作罢,带着女儿离开了。
那个妇人这才颤颤巍巍的上前求签,一签落地,并无缘分。
花语在旁边看了会儿戏,这会儿轮到她了,便推着余靳淮到了山门口。
此时此刻,宝禅寺门前,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大师傅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花语:“梦里不知身是客,施主,久等了。”
花语神情微变。
大和尚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住持知道您要来,已经恭候多时了。”
花语挑眉道:“看来贵寺住持还真是神机妙算。”
大和尚但笑不语。
花语也不客气,推着余靳淮进了山门。
宝禅寺修建在半山腰上,进了山门后就是长而古老的台阶,台阶很窄,两边生长着茂密的松柏,刚刚踏进古道,就感觉到了清新的空气和松针的香味。
花语推着轮椅停步,犯了愁,这全是阶梯,怎么把轮椅推上去?
大和尚哈哈一笑:“施主的腿脚并没有问题,何必掩人耳目?”
余靳淮淡淡道:“师傅还记得我。”
“一晃十余载,小施主的变化很大。”大和尚笑道。
“我辈鲜血为浴骨肉为食之人也能踏进这佛门清净地,也是奇事。”余靳淮不无嘲讽的道。
“施主戾气冲天,心魔缠身,自然与我佛无缘。”大和尚道,“贫僧在等的,是这位女施主。”
花语想到他那句意味不明的“梦里不知身是客”,很不舒服:“我是有缘人?”
“不,是无缘人。”大和尚说完,笑着迈上了台阶。
余靳淮从轮椅上站起来,摸了摸花语的脸,“走了。”
花语点点头,有点闷闷不乐,“我之所以这么讨厌和尚,就是因为他们总是这样子说话说一半,神神叨叨的。”